陳文確認(rèn)了一件事，這個武悅真的很輕，輕到讓他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孟老師與陳文吃法餐那晚的對話，被陳文給吹牛皮一樣吹了一個小時。
    陳文將很輕的武悅抱起，放在他的腿上，給她講她想聽到的孟老師面試內(nèi)容。
    武悅就靠在陳文懷里，聽他“泄題”。
    陳文說的全是實話，那天在法頌餐廳吃大餐，孟老師和他聊了什么，他原原本本講給武悅聽。
    從文學(xué)聊到藝術(shù)，從法餐聊到法國文化，詞匯逼格之高，用句難度值大，這些都是實話實說。
    至于武悅能不能聽懂，又能夠消化多少，那就不是陳文關(guān)心的了。
    反正陳文已經(jīng)看穿了武悅的心態(tài)，這個白領(lǐng)麗人要的是考試捷徑，陳文把他走過的口語考試路給誠實地講述，一點毛病都沒有。
    當(dāng)然了，陳文也不是白講課的。
    將武悅摟在懷里，陳文也是很開心的，心里開心，手也開心。
    玩了一個小時，陳文占夠了便宜，喊來茶館小妹買單。
    武悅想搶賬單，陳文沒答應(yīng)，他買了單。
    武悅說：“本來是我請你吃飯的，最后卻是你請我，這讓我多不好意思。”
    陳文手放在武悅膝蓋上，笑道：“下次你來請。”
    陳文心想，這個武悅為了達(dá)到自己在職場的晉升目的，對待一些對她自己有利的機(jī)會時，不惜犧牲一點點色相，會不會是她經(jīng)常做的常規(guī)事情呢？
    走出小包間，聽到了叮叮咚咚的古箏，陳文吩咐小妹，將兩壺茶搬到大廳。
    陳文帶著武悅，找了一處偏遠(yuǎn)處的座位，靜靜聽古箏。他記得服務(wù)員曾說過，每晚有音樂學(xué)院的女學(xué)生來表演古箏。
    正在演奏古箏的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旗袍。
    女孩的身形也很瘦，但略比武悅要多肉一點點。女孩的年齡也很小，肯定不到20歲。
    在陳文看來，這么瘦，這么年輕的女孩子，穿著旗袍是不好看的。在他的審美里，像秦?fù)P那樣的26歲美少婦穿旗袍才好看。不光是秦?fù)P的身材更妙，女人的年齡和閱歷也是不可或缺的元素。
    武悅發(fā)現(xiàn)陳文入迷般地盯著演奏古箏的女孩，她小聲問：“陳文你喜歡民樂？”
    陳文說：“還行，偶爾聽聽。”
    武悅說：“以前我喜歡民謠，工作以后喜歡POP。”
    陳文心想，改天不妨帶這個小姐姐去福克斯玩玩，像她這么瘦弱單薄的身體，扭迪斯科的時候能不能有味道。
    武悅的小身子，看上去恐怕連80斤的體重都沒有。有那么一瞬間，陳文想象著，自己僅憑雙手的力量是不是就能將這么輕的女孩子捧在手里，端在面前。
    似乎，這才叫做寫實版的把你捧在手心里！
    聽完兩曲古箏，陳文決定撤退。
    剛站起身，抬眼看見兩個人從綠緣閣的大門處走進(jìn)來，一位服務(wù)員領(lǐng)著那兩人往里走，帶去包間位置。
    三人的去向，恰好是陳文和武悅剛剛騰空的包間，那里面已經(jīng)被服務(wù)員清理干凈了。
    陳文和武悅的位置是大廳的偏僻角落，他看那兩人很清楚，但那兩人沒有發(fā)覺陳文的存在。
    之所以陳文對那兩人特別多看幾眼，是因為他認(rèn)識其中一人。
    這人是個女子，一個20歲出頭，長相十分漂亮的美少婦。
    玉面狐貍！
    陳文與這個美少婦有過一面之緣。
    當(dāng)初陳文賣了幾套認(rèn)購證給一個姓牛的臺商，在其中一次交易時，牛先生帶了他的小老婆來參加，交易地點就是在這家綠緣閣，方經(jīng)理也在場。
    后來方經(jīng)理向陳文介紹過他們的老底，牛先生40多歲，在昆山開了工廠，他有一個原配老婆在灣灣，他在昆山有個30歲的二老婆替她打理工廠，養(yǎng)了一個20歲出頭的小老婆在滬市。
    那天陳文想著西游記里牛魔王和玉面狐貍的劇情，結(jié)合著牛先生的姓，給這人的小老婆起了個“玉面狐貍”的外號。
    今天，玉面狐貍陪著一個男人來到綠緣閣。陳文是認(rèn)識牛先生的，他現(xiàn)在可以很肯定地判斷，玉面狐貍陪著的男人不是牛先生。
    這兩人行走時，既沒有挽胳膊，也沒有牽手，保持著一尺距離。陳文也看不出來玉面狐貍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陳文和玉面狐貍只見過一面，談不上有交情。對方與友人來綠苑閣消費(fèi)，陳文不便于冒然跑到人家包間去打招呼。
    離開綠緣閣，陳文攔了一輛出租車，先送武悅回住處。
    看著武悅瘦弱的小身子消失在一條暗巷里，陳文對這個外企麗人的判斷也更豐富了。
    武悅是個在工作中很拼的女孩，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很突出的優(yōu)點，因為外企里的女孩都是這樣。
    武悅在法語學(xué)習(xí)上想走捷徑，她非常渴望升入孟老師的高級班，說明這個女孩有強(qiáng)烈的追求，而且有點不擇手段的潛質(zhì)。
    至于這個小姐姐為什么要如此拼地想在法語學(xué)習(xí)中進(jìn)階，陳文猜，要么是出國，要么是在法資的外企當(dāng)中謀求更好的上升前景，說白了就是加薪升職。
    陳文愿意跟這種有訴求的女孩子交往，比如張娜，這個武悅可能也是。
    他覺得自己其實挺頭疼跟那些求愛情的女孩打交道，比如徐曉茜，比如童顏，因為他自己的愛情額度是有限的，而他的錢是無限的。
    出租車重新起步，開往石庫門。
    陳文又想起了方才見到的玉面狐貍。
    陳文是知道歷史走勢的，8月份即將迎來股災(zāi)。
    之前他賣了好幾套認(rèn)購證給牛先生，總價300來萬。牛先生買了認(rèn)購證，不是為了在這玩意上升值，而是拿著認(rèn)購證進(jìn)場買股票。
    牛先生以前肯定也買過股票，如今他拿著這一批認(rèn)購證去申購新股，時機(jī)是今年7到8月！
    他虧定了！
    必須虧得血本無歸！
    根據(jù)那幾次交易時的端詳，陳文推測，牛先生是個小的臺商，不是大商人，所以呀，幾百萬的虧損對牛先生而言，很可能會傷筋動骨，甚至?xí)?yán)重影響他昆山工廠的運(yùn)轉(zhuǎn)。
    想到牛先生即將嚴(yán)重虧欠，又想到這人的小老婆跟著另一個男人去了綠緣閣，忽然，陳文八卦之心起來，喝道：“師傅，前面右轉(zhuǎn)，綠緣閣！”
    出租車一溜煙，把陳文再次送到了綠緣閣。
    陳文走進(jìn)大門，仍然是那個他熟悉的小妹接待他。
    “歡迎光臨！”小妹用培訓(xùn)的話語招呼客人，忽然認(rèn)出了陳文，“誒，先生，您又回來了，是落下東西了嗎？”
    這是個好心腸的小姑娘，陳文微笑道：“沒落下東西，我又想回來坐回。要個小包間。”
    小妹領(lǐng)著陳文來到另一個小包間，位于玉面狐貍那個包間的隔壁。
    陳文走進(jìn)包間，小妹跟上來問：“先生你想喝點什么茶？”
    陳文說：“把門關(guān)上，我有事想問你。”
    小妹疑惑了片刻，將門虛掩著帶上了大半，沒有全部緊閉。這是行規(guī)，她可不敢違背，萬一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麻煩了，以前的前輩姐姐教過她的！
    陳文掏出錢包：“不和你多廢話，我問你幾個問題，10塊錢一個！”
    小妹吃驚道：“啊！先生你……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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