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4章職場戀情
    5月10日，星期二。
    上午。
    虹口越劇團(tuán)。
    陳文抵達(dá)的時候，肖瑩已經(jīng)提前到了。
    女孩手里拎著早餐袋子，正在啃蔥油餅，看見陳文從出租車?yán)锵聛恚s忙迎到馬路邊：“陳老師好！”
    陳文付了車費(fèi)，下車摸了摸肖瑩的肩膀，柔聲問道：“身子恢復(fù)得怎樣？”
    “休息了一整天，好多了，走路也利索了。”肖瑩說著答話，臉帶羞澀。
    前天在魔窟，大勢所趨收了這女孩的一血，那時候陳文帶著一些報復(fù)的心態(tài)，這會他看著懂事的秦腔女演員，疼愛之心起來，不介意使用手里的資源幫襯一下肖瑩。
    肖瑩、李小冰班上其她7個把一血送給其他男人的女孩，陳文懶得去想了，有空就再玩玩她們身子，隨便打賞一點錢就行了。
    “來，我們慢走。”陳文手在肖瑩后背輕輕放了一會，“帶你見見我?guī)熃悖€有東方臺制片副主任。”
    越劇團(tuán)，見到了韓婷婷。
    陳文充當(dāng)介紹人：“這是我?guī)熃悖T師姐。這是我學(xué)生，我親手招進(jìn)上戲的學(xué)生。”
    韓婷婷招呼：“上車！路上給你們說！”
    一幫子演員，加上陳文和肖瑩，鉆進(jìn)了中巴車，趕往嘉定的一處寺廟。
    車行一路，韓婷婷給陳文和肖瑩上了一課。
    我國傳統(tǒng)戲劇拍成電視片或者電影，主要有兩種拍攝方式。
    一種是舞臺劇。
    這種的拍攝特別簡單，其實就是將舞臺演繹用攝像器材進(jìn)行錄制，后期做剪輯，加入音效，1990年以前的大部分戲劇影視劇作品都是這類。
    另一種是戶外戲。
    顧名思義，在外景完成拍攝，過程很接近拍古裝影視劇，后期做音效和配音處理，演員自己給自己配音。
    《新白娘子傳奇》在很大程度上采用了這種拍攝方式。
    比如1988年顏小佳和方雪文主演的《梁祝》，便是這一類。當(dāng)時顏小佳才18周歲，美艷得，驚艷得。
    這次韓婷婷寫的劇本，《蝴蝶的傳說》，也是外景拍攝，選擇在寺廟拍攝，為了配合劇中的場景孔廟。
    9點多，中巴車抵達(dá)目的地。
    一處以古廟為主體，延伸出一大片園林和古建筑的環(huán)境。
    東方臺的攝制組提前乘坐他們的車輛抵達(dá)，一群技術(shù)人員在忙各種技術(shù)活。
    陳文看見了電視劇制作中心副主任解正東，也看見了忙前忙后的實習(xí)生白雪。
    “解主任好！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陳文與電視臺的人打完招呼，領(lǐng)著肖瑩去幫他的師姐們。
    韓婷婷扮演梁山伯，方亞芬扮演祝英臺，章瑞虹等人幫著化妝整理戲服。
    不用陳老師指揮，肖瑩主動伸手，給越劇團(tuán)的女演員們打下手，得到了章二爺?shù)谋頁P(yáng)。
    女演員們描眉穿衣，陳文不方便上手，舒舒服服當(dāng)觀眾。
    以前他看過拍電影《倚天屠龍記》和《爺倆買股票》，也看過拍電視劇《我愛我家》、《在紐約》
    和《紐約之戀》，今天看越劇電視劇拍攝，他才真正長了知識，懂得了什么叫純憑演技。
    外景是古建筑和園林，參與的演員數(shù)量極少，就只有幾個主要演員出場，完全沒法跟《倚天屠龍記》六大派圍攻光明頂那種陣容相比。
    師姐們化越劇妝，清淡、清爽風(fēng)格，與京劇的重型油彩完全不一樣。
    臺詞不用對，全都提前彩排過。
    解正東一聲“開機(jī)”，梁山伯和祝英臺便在古建筑環(huán)境下開唱，將舞臺演繹搬到外景現(xiàn)場，十幾分鐘的唱詞，韓婷婷和方亞芬絲毫不磕絆，你一段我一段。
    演完這一幕，導(dǎo)演喊停機(jī)。
    韓婷婷和方亞芬立刻開小會，討論方才演繹，品查得失，互相幫助對方找不足。
    解正東那邊，完全不干預(yù)女演員們的表演，東方臺的人只負(fù)責(zé)設(shè)備上的事情，劇情則全部交給越劇團(tuán)自己去做。
    韓婷婷和方亞芬開完會，再重新拍攝一遍。
    今天整個白天，便在這種節(jié)奏下渡過。
    一幕戲，拍了八遍！
    吃午飯的時候，韓大編劇告訴陳師弟：“咱們這部劇大概要拍三到五天，師弟你每天都來嗎？”
    陳文說：“過兩天我要去外地一趟，師姐你們照常拍戲，不用管我。”
    肖瑩主動表態(tài)：“我想每天都來給劇組幫忙，可以嗎？”
    陳文笑道：“我沒意見，你們學(xué)校你請假就是了。”
    韓婷婷、章瑞虹、方亞芬等人全都夸這個上戲大一女生乖巧懂事。
    下午繼續(xù)拍戲。
    鏡頭是重復(fù)拍攝，陳文沒了興趣再多看，注意力落在白雪身上。
    22歲的女孩，馬尾辮，沒劉海，腦門不大，頭發(fā)烏黑濃密，渾身透著青春活力。
    陳文身邊的滬市本地女孩一大堆，各種款型的美女基本上都有，卻找不到一個跟白雪同款的。
    白雪身上既沒有許美云、許美玉那種精明，也不具備蘇淺淺、歐可嵐的小家碧玉特征，與曹艷艷那種嬌嬌女更是差別極大。
    盡管白雪和唐瑾是同校同系師姐妹，卻又是截然不同的風(fēng)格。
    唐瑾溫婉大方，氣質(zhì)如蘭。白雪嘛，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像個小辣椒，這一特點跟復(fù)旦計算機(jī)系大四的樂巧真倒有些神似。
    總之，不那么像滬上人家的女孩。
    劇組拍攝的大多數(shù)時間，白雪都膩在解正東身邊。
    膩，這個字，又不太貼切。
    陳文很清楚地看見，白雪對解正東那叫一個關(guān)懷備至。
    副主任掏出煙盒，白雪遞上打火機(jī)。解正東左手一伸，白雪送來水杯。老男人站起來走幾步，白雪拎著馬扎跟過去隨時伺候著。
    陳大渣唉聲嘆氣的同時，心里惡狠狠地罵遠(yuǎn)在港島的林志鈴：沒眼力勁的灣灣小妹，你特么從來不給老子點煙！
    再仔細(xì)觀察，又發(fā)現(xiàn)有趣細(xì)節(jié)。
    似乎，解正東還算規(guī)矩，既沒摸也沒碰女實習(xí)生，只有白雪自己把工作氣氛搞得有點曖昧。
    陳文也叼著一根煙，靜靜地看解正東的側(cè)臉，心想：這個老男人還真是
    有福氣。
    不對，不能這樣說。
    假如解正東不是電視臺電視劇制作中心副主任，那么白雪肯定不會這么殷勤地伺候此人。
    想起自己的兩個空姐情人，譚小環(huán)和冷慧，她倆都是在實習(xí)期被掌控轉(zhuǎn)正推薦大權(quán)的機(jī)長給潛規(guī)則了。
    又想起當(dāng)年唐瑾曾經(jīng)面試電視臺，卻因為才藝太差而被淘汰。好在唐瑾轉(zhuǎn)投廣播電臺，競爭壓力相對低的環(huán)境其實也是對唐瑾的一種自我保護(hù)呀！
    再想想正在通過華納搞的合作項目，陳文自己將來也會擁有一家港島電視臺，這電視臺肯定是媒體圈的頂端，那時候該有多少年輕女孩子哭著喊著爭搶入職呀！
    哎，對了，董小卿如今在哪里？
    董小卿，月17日出生在滬市，1991年考入浙省藝術(shù)學(xué)校，今年畢業(yè)。1994年，她報考浙省電視臺主持人并且被錄取。兩年后，1996年，她跳槽到滬市東方臺。到了東方臺，她一介新人沒什么機(jī)會，便考上了上戲電視編導(dǎo)系，1999年畢業(yè)，把她的中專文憑給奮斗成了本科。
    對啊，1994年就是今年！
    下個月，董小卿就要報考浙省電視臺呀！
    大渣覺得，重生一趟，既然趕上了董小卿奮發(fā)圖強(qiáng)，不妨去結(jié)交一下嘛。
    胡思亂想間，時間來到下午5點。
    劇組收工。
    搭乘劇組的中巴車，返回市區(qū)。
    陳文和韓師姐并排坐，小聲詢問：“師姐啊，之前我說的那個事，你考慮得如何呀？”
    韓婷婷壓低聲音：“我想到一些事情，等我先把這部戲拍完，師姐再和你談啊。”
    陳文領(lǐng)著肖瑩下車，又打了一臺出租車送女孩回上戲。
    出租車后排座，陳文將肖瑩摟進(jìn)懷里，兩只手在女孩身上細(xì)細(xì)地捏，美得不行。
    眼下嘛，距離肖瑩初次才剛剛過去48小時，應(yīng)該讓她多恢復(fù)一下。等會還要回家見蘇淺淺，陳文今天不打算喝肖瑩的二道茶。
    到了上戲，肖瑩下車，陳文原車?yán)^續(xù)前往財大。
    進(jìn)了家門。
    蘇淺淺從書桌前跑來門口：“你吃晚飯了嗎？”
    陳文脫鞋：“沒。”
    “哎你別脫鞋了，咱們出去吃。”蘇淺淺穿鞋，“我也沒吃。”
    陳文問：“家里有什么就做點什么吧，我不想出去了。”
    蘇淺淺穿上的鞋子又換回拖鞋，跑去廚房煮了一鍋肉絲面。
    兩人邊吃邊聊，陳文講述今天看越劇電視劇拍攝的事，把他觀察到的白雪和解正東那點小曖昧，當(dāng)樂子說給女朋友聽。
    蘇淺淺瞇著眼問：“陳壞壞啊，你說你會不會對你的女秘書下手啊？”
    陳文左手伸出，掐住蘇淺淺的嫩臉頰：“小林，林志鈴，她奔著老處/女就活下去啦。”
    蘇淺淺一把拍開陳文的魔爪，噗嗤笑出聲。
    陳文嬉皮笑臉：“來，我們該到床上去了！”
    蘇淺淺罵道：“你這個色狼，一天到晚就想那事！剛吃完飯你也不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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