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讓給別的男人
婢女膽怯地說道:“回王妃,太子爺還躲在床上睡覺。”
見她一臉害怕的樣子,怕是平日里必是被紫靈的嚴厲弄怕了,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她便笑笑:“你且?guī)胰タ纯刺訝斂梢詥幔俊?br/>
這話一出口,那婢女神情一下子變得極為驚恐,連連擺手說:“王妃,太子妃說不讓太子爺見客,王妃可不能過去見王爺哪……”
看她這樣夸張的神情,末香臉上有些不悅,她淡淡地說:“嗯,那就不去了。本宮也沒什么別的意思,你不必這樣驚慌。”
可是那婢女反而更加驚恐不安了,眉毛皺成一團,末香很奇怪,問:“我不過是提了一句而已,你為何這般樣子?”
婢女說:“奴婢還是去找太子妃過來見王妃您。太子妃吩咐過了,您來的時候,要馬上通知她。”
看來這紫靈是料定了有朝一日,她會上門哪!末香心下疑惑,便說:“你去叫她來吧。”
婢女如得大赦,馬上奔著去找紫靈了。留下末香一個人坐在那里,喝著苦澀的茶。
這茶是越喝越苦,是事情是越想越蹊蹺。她站了起來,朝內(nèi)室走去,卻被一個婢女攔了下來。
“王妃,太子殿下正在里面休息,不便打擾。還請王妃恕罪。”婢女說。
她只好退了回去,回頭卻見紫靈不知什么時候,已回來了。
“喲,今日是什么風,怎么把皇嫂給吹來了呢?”紫靈尖著嗓子哼了一聲,甩著手絹走到座位上,方才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婢女已聽話地站在紫靈身后。
“去給我換碗茶來,這種茶,也只配給粗使下人喝,怎么放在這里了呢?”紫靈連喝茶也不忘記好好奚落末香一番。
她說這茶是粗使下人喝的,而方才婢女給末香上的茶就是這種茶,這不是明擺著罵末香是下人么?
可是末香沒心情與她計較,她現(xiàn)在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大腦一陣混亂,她對紫靈行了個禮說:“見過太子妃。”
紫靈檢查著自己的丹寇指,對婢女說:“去將本宮房內(nèi)的丹寇油拿來。”
婢女得令去拿了,紫靈還在嘀咕著:“怎么這樣容易就掉油了?難道這丹寇不夠上檔次?”
自己的夫君都人事不醒,作為妻子的她竟然聲聲念著的是指甲油,末香聽了不由得火氣便上來了,她說:“太子妃,太子殿下身體可好些了?”
紫靈聽了,冷笑一聲:“本宮的夫君,不需要別的女人關(guān)心。”
“我不是關(guān)心你的夫君,我只是覺得,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有義務(wù)問候一聲。”末香強壓住怒氣,說。
“那你問候完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紫靈臉色暗沉下來,站了起來。
末香愣在那里,沒有回答。
“怎么,還不想走哪?”紫靈的臉夸張地抽動著,“是不是想見了太子爺,你才愿意走呢?要不要留下來,陪太子爺睡覺呢?”
真沒想到她堂堂一個太子妃,會說出這樣下流的話!
末香冷冷回道:“太子妃,末香今日過來,只是想告訴太子妃一聲,太子殿下如若繼續(xù)喝下去,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太子妃不能再讓他喝了!”
紫靈陰陰一笑:“他不是為了你才喝這些酒的么?他心里想的是你,他這樣做,本宮管得了他么?”
她說的時候,好像若風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個外人一般,她想竭力推脫掉責任一般。
末香有些生疑,過去紫靈若是聽說若風生病什么的,是極為擔心的,如果聽到若風為了別的女人而變得這樣消沉,她非吃大醋不可!可是現(xiàn)在,她臉上不但沒有一絲擔心與醋意,反而神情淡漠,還將一門心思注意到了她的手指甲!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怎么會這樣?事情變化得末香都有些難以接受了。
回頭望著陰森森的內(nèi)室,她忽然有種見見若風的沖動。
若風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紫靈望著末香一臉擔心的樣子,冷笑道:“就算夫君真的病了,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的。他從來不珍惜我的感情,他的心里只有你!”
紫靈端起案上的茶杯,將這苦澀的茶一飲而盡,繼續(xù)說道:“你可知道,那天你與皇兄成親之時,本宮跟在夫君身后,夫君一邊喝酒,一邊狠狠將我甩開,口里念著都是你的名字。這些我都能忍。可是最后,夫君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與皇兄搶你,還與皇兄打了起來!這將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我顏面盡失,全都是你造成的!”
她說得這樣激動,末香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這時,婢女上前說:“太子妃,丹寇油送來了。”
紫靈正在氣頭上,當下便拿著案上的茶杯,狠狠朝婢女腳下一摔,“砰!”摔得粉碎。婢女嚇得連忙跪下,雙膝正好跪在了碎片上,碎片刺入肉里,血流了出來。
“下去!全都給本宮下去!”紫靈發(fā)脾氣了,有些歇斯底里。
末香見了,連忙向后退了,退出門外,邊走邊示意那個跪著的婢女也迅速退出。婢女連忙跟著退出去了。
一個人發(fā)神經(jīng)的時候,最好是離得遠遠的,此時與她說什么都是說不清楚的。
末香離開太子府之后,還在疑惑紫靈的變化。想到之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她更加不明白了。
她回府后,繡兒幫她拿了身上的玉白色披風,她攏了攏頭發(fā),將碎發(fā)放了幾根下來,使得頭皮放松一些,正要坐下休息,對見明曦進來了。
他很久沒有主動進她的房間找她了,今天卻進來了。雖然末香知道他進來也必沒什么好事,因為他臉上是難抑的怒氣,他必定又是發(fā)火來了。
她上前正要行禮,他就已抓了她雙肩,嘴角浮上一絲自嘲地笑:“想不到,你終歸還是去見了他。”
看來他是知道她剛才去看李若風了。她忙解釋道:“夫君,妾只是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皇弟,并無其他心思……”
“你答應(yīng)過本王,再也不會見他了的!可是你食言了了!”不由她說完,他將她雙肩一抖,狠狠將她一推,她倒在了地上。
他的臉比豬肝還要鐵青,發(fā)紅,像一塊剛烙的鐵,燙人地發(fā)著火光。
她緩緩起身,說:“夫君,妾只是……”
“啪!”響亮的一掌打去,她被打出一米之遠,頭撞到了床桅上,嘴角流出了血。
他竟然出手那樣地重!
“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既然本王不要了,也不能讓給別的男人!你竟然欺騙本王,還敢跑去看他!”
她咬了咬唇,心碎得徹底,回轉(zhuǎn)身來,冷冷地看著他,說:“如今我才知道無樂的話是對的,你是沒得救的!”
“對!本王從來沒說過本王是好人!”他更加發(fā)狠地扯住她的頭發(fā),對著她的紅唇用力咬了下去,尖刺一般的牙齒撕痛她的嘴,她將他推開,哭著跑了出去。
“我恨你!”她甩下這句話,穿過重重回廊,跑出府外,頭也一回地向前奔,連跑丟了一只鞋都不知道。
她哭得很傷心,情緒沖動,她怎么也沒想到,忍受與等待到最后換來的卻是他的毒打,不分青紅皂白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