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她發(fā)誓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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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維揚沉默片刻,高大的身體整個都籠罩在陰暗之中,“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
“維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羅美娟指著他的手臂都在微微的發(fā)顫。“我看你這是被那丫頭迷的鬼迷心竅了。你懂什么是血脈傳承嗎?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再后悔就來不及了。”
“我不會后悔的。”季維揚說的很堅定,一字一句,幾乎擲地有聲。他愛展顏,永遠都不會后悔的。
他說完,從沙發(fā)上拎起西裝外套,天已經(jīng)很晚了,他還要趕回去喊顏顏起床吃藥。“姨媽,爸,我回來并不是想吵架,我知道你們?yōu)榱宋液茫墒牵銈儏s從來不明白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和展顏在一起,我很幸福。”
而這種幸福,足以彌補他人生中所有的缺憾燧。
“你懂什么?以為兩個人花前月下,說點兒甜言蜜語就是幸福了嗎?”一直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的季將軍終于忍不住開口。
季維揚頓住腳步,目光專注的凝視著父親,“爸,您覺得什么是幸福?什么又是愛情,您和母親的婚姻是幸福的嗎?您和陸伯母之間,又是一種什么感情?”
季維揚當著羅美惠的面公然提及陸曼蕓,這讓季將軍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一掌重重的拍在身旁的茶幾上,力道很大,紅木茶幾被震得嗡嗡顫動。“放肆。昶”
季維揚沒再開口,而是向季將軍鞠了一躬。他沒有任何詆毀父親的意思,只是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的幸福,只有他自己明白。
“對不起,爸,姨媽,我該走了,我還要回去喂顏顏吃藥。”季維揚冷幽的目光落在羅美娟身上,溫溫的,卻有一種隱隱的懇求,“姨媽,像今天這種事,我不希望在發(fā)生第二次,展顏的身體不好,受不起刺激。”
他說完,漠然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了。
墨綠色路虎車駛出季家大院,行駛一半,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通了藍牙耳機,電.話是陸曼蕓打來的。
“維揚,安琪失蹤了。下午突然又發(fā)作了,趁著我去找醫(yī)生的功夫,就失蹤了。”陸曼蕓緊張的說道。
季維揚劍眉冷蹙,沉聲回答,“知道了,我會派人去尋找的,您不用擔心。”
“展顏,你有沒有和她在一起?安琪會不會去找她麻煩?”
“顏顏不會有事的。”季維揚說罷,用手扯下了耳際。他加快了車速,車子如箭一樣,沖破了夜色。
他又撥通了山頂別墅的電.話,確定展顏還在沉睡,才稍稍的放下心來。然后又接通了唐楓的電.話,吩咐他尋找安琪的下落。
而此時,被眾人尋找著的安琪正獨自一人坐在趙副院長的墓碑前,墓碑上還是趙年輕時的照片,是她記憶中的母親,那時候,母親總是牽著她柔軟的小手,每年生日的時候給她買漂亮的裙子,帶她去游樂園。
那一年,母親狠心的將她送去了孤兒院,她像瘋子一樣的追著母親乘坐的逐漸遠去的公車,她知道,車上的母親一直在哭著,可是,她太傷心了。所以,忽略了母親的傷痛,從此,她恨上了母親。
其實,母親又有什么錯呢,她只是母親年少時犯下的一個錯而已。母親沒有必要為她這個錯誤背負一聲。她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陸安琪的指尖輕輕的撫摸過墓碑上的照片。
她失明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監(jiān)獄中探望母親,然后,才知道了母親自殺并將眼角膜捐獻給她的事。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心痛到不行,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維揚,她迫切的想要擁入他懷抱,尋求安慰。可是,他不理她,他就那樣冷冷的看著她痛苦,看著她咆哮,看著她一個人演獨角戲。
她還看到了展顏,看到季維揚抱著她,看著他們恩愛纏綿,那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就好像刀子一樣的切割著她的心。
維揚,他曾經(jīng)也是那樣溫柔的對待她的,可是,魏展顏的出現(xiàn),將這一切都打破了。如果不是魏展顏,維揚一定會和她在一起的,如果不是魏展顏,她的母親也不會死。
“魏展顏,都怪你,都是你害死我媽,我一定會不會讓你好過的。”陸安琪手掌緊握著,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的皮肉,她雙眼瞪得很大,眼中布滿了腥紅的血絲。
她在母親的墓碑前發(fā)誓,一定不會讓魏展顏好過的。她發(fā)誓。
“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陸安琪跪在母親的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
“沒想到你會來看她,眼睛都好了吧。”身后突然多出了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兩鬢都有些斑白了。
陸安琪抬眼看去,微微的一愣,這男人是她母親的丈夫,她是認得他的,可按理,這個男人并不認識她才對。
“你,你知道我是誰?”陸安琪聲音微顫。
男人點頭,聲音有點兒冷,又帶著幾分暗嘲。他這種身份,娶一個女人進門,自然會將她的過往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在得知她有一個私生女后,他痛苦過,也掙扎過,甚至想到過和她分開,可是,他沒有做到,因為,當時他真的很愛她。
所以,他對她說,只要將那個孩子送走,他們就結(jié)婚,他會當所有的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當時她很痛苦,可是,她同樣想和他在一起,對于觸手可及的幸福,她也不想放棄。最后,她含著淚將安琪送去了孤兒院。然后,他們結(jié)了婚,再后來,陸安琪也被人收養(yǎng)了,他幾乎都要將這件事遺忘了。直到妻子出事,他才知道,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從陸安琪開始的。
妻子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刻,他是萬分悔恨的,如果當時他能接納陸安琪,這后來的所有事,都不會發(fā)生了。
“你的生命是你母親給你的,你的眼睛也是她給你的,希望你以后能好自為之。”男人將懷中大束的雪白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了解妻子的為人,如果不是為了安琪,她是不會去害一個無辜的女孩的。可以說,妻子的悲劇是由陸安琪間接造成的。但他沒有資格責備這個年輕的女孩,因為人是自私的,她不愿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這是情理之中的事。而母愛,又是偉大的,妻子為自己的女兒不惜觸犯法律,雖然有錯,卻讓人心疼。他希望,這整件事都能隨著妻子的離去而結(jié)束,希望從此以后,陸安琪能與人為善,不辜負她母親的一片心。
可陸安琪顯然不是這么想的,她此時早已被怨恨與仇恨沖昏了頭腦。
她披著夜色下山,而唐楓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山下。
“呦,陸女神,你可讓小爺好找啊。怎么著?跟我回去吧。”唐楓懶洋洋的靠著車身,順手給陸安琪打開了車門。
“謝謝。”陸安琪淡應(yīng)了聲,矮身鉆入車內(nèi)。
唐楓親自開車,倒是給足了面子。他是最快的人,一向是閑不住的人。透過后視鏡,他看到陸安琪一張淡漠平靜的臉。
“哎呦,今兒陸女神的狀態(tài)不錯嗎,看來是沒有犯病,來的時候我還在擔心呢,你萬一在小爺?shù)能嚿习l(fā)瘋,我是直接將你推下車,還是將你送到精神病院。”
他的玩笑話讓陸安琪變了臉色,“我不是瘋子。”
唐楓笑嘻嘻聳肩,心道:她發(fā)起瘋來的時候,就是一個瘋子。
“是維揚讓你來找我的嗎?”陸安琪又問。
“難道你覺得我會是自愿的嗎?”唐楓依舊是一張嬉皮笑臉。
安琪心中微暖,原本蒼白的臉浮起淡淡的緋紅,但前面的唐楓卻突然潑下一桶冷水,“陸女神,您可別自主多情了,季大總裁是怕您吶發(fā)病,傷害了他的心肝寶貝小顏顏。”
陸安琪剛紅潤的臉色即刻就慘淡下來,拳頭早已緊握住。她發(fā)誓,一定要報仇。
唐楓將她送回了醫(yī)院,陸曼蕓見她回來,一把抱住她,不停的關(guān)切詢問。可安琪的態(tài)度一直是冷冷的,心想,陸曼蕓還不是虛情假意,擔心她發(fā)病了,傷害她的親生女兒。
那天之后,安琪想了很多方法試圖接近展顏,可季維揚的確是將她保護的太好了,她根本接觸不到她,想要硬闖山頂別墅更是不可能。她甚至重金去收買別墅中的那些傭人,但仍失敗了。
正在她一籌莫展之時,杜小莫那個蠢貨居然將展顏從別墅中帶去了百貨商場,雖然展顏身邊一直有保鏢跟著,但逛街必定是女人的事兒,保鏢不敢跟的太近,都隔著一段距離,她總會找到下手的時機。
“小莫,你都逛了三圈了,到底想買什么啊?”展顏淡笑詢問。
“是不是累了?”杜小莫停下腳步,擔憂的詢問。
“嗯,有點兒。”展顏氣息微亂,臉色有些發(fā)白。她覺得自己真是越發(fā)的沒用了,才在商場中逛了幾圈兒,就有些氣喘吁吁了。
“我們到二樓的茶餐廳坐坐吧。”杜小莫拉著她的手,一起到茶餐廳喝下午茶。
展顏喝著奶茶,吃了幾塊提拉米蘇,而杜小莫卻神秘兮兮的從紙袋中掏出一個精致包裝的盒子遞到展顏面前,“看看這個喜不喜歡,我剛剛買的。”
“什么?”展顏不解詢問,剛掀開盒蓋一角,就快速的合上了。臉頰羞得通紅。原來,盒子里放著的是一件漂亮精致的粉紅色胸.衣。
“給我這個干嘛。”展顏羞紅著臉將盒子推了回去。
“是你的尺碼,我特意買給你的。”杜小莫神秘兮兮的,對展顏附耳道,“你穿上這個一定迷死人了,今晚和你家季三少好好的纏綿一番吧。”
“胡說什么呢。”展顏如同一只煮熟的蝦子,連耳根子都紅透了。慌忙的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她說罷,逃一般的向洗手間走去。身后,隱隱的傳來杜小莫的竊笑聲。
洗手間內(nèi),展顏站在鏡子前,緋紅的雙頰滾燙著。她的手輕輕撫在發(fā)燙的臉頰上,鏡中的小女人嬌羞美艷,連她都有些不認得自己了呢。
她低頭打開了水龍頭,用冷水沖了下鉛白的雙手,而再次抬眸時,鏡中竟然多了一個女人的影像。
她瞪著一雙眼睛,陰狠的盯著展顏。
“陸安琪,怎么是你?”展顏回頭,蹙眉看著身后的陸安琪。
“見到我很吃驚嗎?”陸安琪冷邪的笑,一步步向展顏逼近。
而展顏漂亮的美眸瞇起,沒有絲毫懼意,反而不屑的哼了一聲,“陸安琪,我們應(yīng)該不是偶遇吧,一直在跟蹤我?是想綁架,還是想謀殺?”
“那些小兒科的東西,我自然是不會做的,何況,維揚派了那么多保鏢跟在你身邊,我想將你從這里綁架走,可是比登天還難。”陸安琪不急不緩的說著。
“既然如此,那請你將路讓開,我可不太喜歡洗手間這種地方。”展顏冷淡的說道。
陸安琪招搖的笑著,卻依舊擋在她身前,“我只是想和你談?wù)勑亩选=裉祀y得的機會,自然要說的盡興。”
展顏冷漠的站在那里,目光冷漠的盯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陸安琪唇邊的笑靨越發(fā)的邪魅,緩緩開口說道,“不如,我先和你分享一些小秘密好不好?比如……”她故意的拉長了音調(diào),涂得紅紅的薄唇輕動著,“比如,我根本就沒有抑郁癥,其實,我一直在欺騙你們,因為,只有這樣,維揚才會更愧疚,才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展顏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清澈的眸中盡是不可置信。
陸安琪突然雙臂抱胸,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淚瞬間就彌漫了眼眶,“寶寶,我們的寶寶,維揚,我剛剛聽到他在喊我媽媽,維揚,我好怕,啊……哈哈……”
陸安琪先是歇斯底里的哭泣,但哭聲很快轉(zhuǎn)變成笑聲,她站在那里,隨意的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痕,“怎么樣?我的戲演的不錯吧。否則,我也不會騙了維揚這么多年。雖然裝的很累,但你也看到了,效果非常不錯,你們?nèi)昊橐觯S揚陪在我身邊的時間比陪著你還多。只要我一裝病,他就會第一時間來到我身邊,他會緊緊的抱著我,會吻我,還會和我做.愛,他床上的功夫很棒,這一點,你應(yīng)該也清楚的。”
“你住口,陸安琪,你不知廉恥。”展顏氣的渾身發(fā)抖,‘不知廉恥’已經(jīng)是她搜尋大腦,唯一一句形容陸安琪的詞語,她說不出更過分的話。她和維揚的婚姻,幾乎被陸安琪傷的千瘡百孔,可她仍然對陸安琪存了一份憐憫。因為,陸安琪的確是可憐人,失去了孩子,又得了病,就算她搶了媽媽,搶了維揚,她還是不想去恨她。
可到頭來,這一切竟然是一場天大的騙局。展顏緊咬著唇,單薄的唇片發(fā)青。明知心臟病人是不能動怒的,但此刻,她根本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和這么荒唐的人呢。
“生氣了?動怒了?”陸安琪笑的越發(fā)的嫵媚,這些事在她看來,似乎根本無關(guān)緊要一樣,她居然能說的那樣云淡風輕。“這樣就生氣了,可真沒勁呢。我還有更爆料的事,要不要聽聽?”
展顏冷冷的瞪著她,胸腔內(nèi)的心臟不停的跳動著,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心率。
“當初你被林少晟抓去的時候,唐煜本來是去救你的。他那人一直裝君子,一定對你以禮相待吧,可那天他突然發(fā)瘋要強.暴你,難道你重來都沒懷疑過為什么嗎?”
“你,你想說什么?”展顏的手緊緊的抓著身后的大理石洗漱臺,那一段不堪的記憶是她根本就不愿去回想的,那就像是噩夢一樣,她被唐煜緊緊的壓在身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一次,她差點兒就***。
如果可以,她寧愿一輩子都不要去回想。可如今,陸安琪卻硬生生的扯開了她的傷口。
“我想告訴你的是,那并不是唐煜獸性大發(fā)的意外,而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