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安能辨我是雌雄3
    ,完美白月光的必備素養(yǎng)(快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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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顏一鳴一手拉下衣袖準(zhǔn)備將這鐲子遮起來, 一臉怎么被你發(fā)現(xiàn)的驚詫模樣嘴里還扯著謊,“不過玉器店里隨便買的玩物罷了, 殿下居然認(rèn)得...”
    “玉質(zhì)越佳, 往往硬度越高, 雕刻的難度越大,能將這等稀世翡翠雕琢成如此纖巧,這世上也只有陸子宸那柄錕铻刀。就連你定國公府也難以請的動陸子宸,什么玉器店能隨便見到他的手筆?”南宮玄情商不夠智商卻不低, 緊緊錮住顏一鳴的手腕,“我再問你, 這鐲子誰給你的。”
    手腕上力道仿佛能捏碎骨頭, 就算是顏一鳴工作操守再好也被抓的生疼, 使勁掙了一下沒掙脫頓時有些不高興, “殿下既然早就知曉又為何多此一舉問我?疼, 你放開我!”
    顏家小弟急急忙忙趕進(jìn)來,就被自己同胞姐姐這句抱怨嚇得差點(diǎn)翻了個跟頭, 再一看里邊的形勢又是一個哆嗦, 急急忙忙擠到顏夫人跟前準(zhǔn)備問問現(xiàn)在怎么回事,才發(fā)現(xiàn)親娘也被顏一鳴驚得瞪圓了眼睛。
    實(shí)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顏一鳴就連父母的話都敢違逆卻不會對太子說一個不字, 什么時候敢反駁太子,更不說是抱怨。
    眼看著太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張俊臉黑的能滴下墨來, 嚴(yán)夫人實(shí)在是怕女兒受委屈, 急得掐了自己兩把后上前輕聲勸道,“殿下莫要動怒,鳴兒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快給殿下賠禮...”
    “你們都下去”,南宮玄依舊抓著顏一鳴的手腕,目光瞥過解釋滿臉躊躇的眾人冷笑一聲,“孤只是想和顏小姐說說話,難不成還能吃了她?”
    顏家眾人只能三步兩回頭的退下去,顏小少爺急忙打發(fā)貼身小廝去五皇子府上報信救場,顏老太太眼尖瞧見了顏小少爺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模樣,在眾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開了口。
    “琪兒,說吧,怎么回事,那鐲子到底哪兒來的。”
    身邊其余人已經(jīng)退的干干凈凈,只能聽見小蘋果在緊張的呼吸聲,顏一鳴低頭看了眼依舊被抓緊的手腕無奈的和南宮玄商量,
    “殿下,這月黑風(fēng)高,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拉拉扯扯...其實(shí)也不太疼,就是對我的名聲不太好。”
    “你什么時候在乎過名聲?”南宮玄冷笑一聲,燭光下能看見白皙手腕上一圈青紫的痕跡,許是未曾想到顏一鳴的皮膚嬌嫩到了這等地步,終于松開了手。
    顏一鳴伸手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腕,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tuán),那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別有一番楚楚風(fēng)流姿態(tài)。
    南宮玄的目光不由柔和了些許,語氣卻依舊冷淡。
    “疼?”
    顏一鳴睨了南宮玄一眼小聲嘀咕,“當(dāng)然疼”,又揉了兩把后,還沒等南宮玄臉色好轉(zhuǎn)有抬起頭認(rèn)真道,“殿下,以前是因?yàn)樘爰藿o你,為了你不要名聲也沒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我還要嫁人,當(dāng)然要在乎名聲。”
    南宮玄適才才壓下去的怒火,陡然間像是被潑了一勺油一般燒得理智全無。
    顏一鳴居然有嫁給別人的想法?
    “嫁人?”南宮玄幾乎是從嘴里擠出來這幾個字,“你想嫁給誰?楊大人家的長公子?江夏王世子?還是,南宮曄?”
    顏一鳴好言相勸,“殿下,曄兒好歹是你親弟弟。”
    “曄兒?”南宮玄叫了這個名字十七年,第一次覺得這么刺耳,俯視著顏一鳴冷嘲道,“叫得可真親切。”
    “殿下若是不喜歡聽那就不...”
    “顏一鳴你給孤收起這裝腔作勢的語氣!”南宮玄忍無可忍的暴怒喝道,他從沒見過這么大膽會咄咄逼人的顏一鳴,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讓他情緒失控到這種地步。
    “哦”,顏一鳴應(yīng)了一聲,收起了臉上的所有表情認(rèn)真了起來,她抬起頭專注的注視著南宮玄輕輕開口,“殿下,您在生氣什么呢?不滿五皇子送了鐲子給我?還是我收了五皇子的鐲子?”
    南宮玄下意識想讓顏一鳴不要文字上做文章糊弄人,卻在下一刻難得的想明白了這兩句話的區(qū)別。
    若是不滿五皇子送了鐲子給顏一鳴,那便是不喜五皇子喜歡顏一鳴;若是不滿顏一鳴收了南宮曄的鐲子,那便不滿顏一鳴承了南宮曄的情,或者說她也許對南宮曄也有意。
    若是前者已經(jīng)讓他動怒,后者只消一想已是怒不可赦。
    到底是為何動怒,已經(jīng)顯而易見。
    但是南宮玄從來都不想承認(rèn)這一點(diǎn),或者重視這個原因。
    他低下頭對上顏一鳴的目光,眼神描摹過眼前女子姣好的眉眼,最后落在她眼尾的那顆紅痣上,像是沒有聽見顏一鳴剛剛的話一般提醒道,“顏一鳴,你曾在所有人面前發(fā)過誓,這輩子非孤不嫁。”
    顏一鳴像是陡然間被堵住了所有一般,頓了許久,這才從喉嚨里滾出一聲極力壓抑的嘆息,帶著些許不笑意說道,“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我只是個小女子...一句玩笑話罷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那樣驚詫京城的誓言,到如今只成了一句玩笑話。
    南宮玄想起當(dāng)初那明艷女子站在眾人面前張揚(yáng)的說自己非太子不嫁,引得父皇與母后哭笑不得。那時候心中其實(shí)并無感覺,因?yàn)槟菢拥脑掝佉圾Q已經(jīng)與他說了無數(shù)次,只記得身邊皇兄皇弟們艷羨的神情,畢竟這是艷冠京城的第一美人。
    心口突然澀的厲害,甚至在隱隱作著痛,怒火郁在喉間只覺得荒唐,玩笑話?
    南宮玄嘴唇抿成一道冷硬的弧度輕嘲道,“一介女流,是有多沒有底線才敢把這樣的話當(dāng)作玩...”
    話未曾說完,卻在低頭時看見顏一鳴已經(jīng)煞白的臉上遺留下還未收起的一抹刺痛,燭火很亮,南宮玄沒有忽略她眸子里這抹痛楚與悲痛。
    南宮玄心跳一滯,剩下的話突然覺得再也說不出來了。
    誰也沒有言語,夜色似乎都因此而寂靜的可怕,不知道過了多久,顏一鳴淡淡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是殿下讓我不再糾纏的,如今我終于放棄了,您該高興的,不是嗎?”
    他該高興嗎?南宮玄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的的黑夜冷的可怕,就連心都是涼的。
    沒有再說什么,南宮玄無聲的喚來了一直等在不遠(yuǎn)處拿著披風(fēng)伺候的仆人,親手將披風(fēng)披在顏一鳴肩上,繼而轉(zhuǎn)身離開。
    顏一鳴遠(yuǎn)遠(yuǎn)注視著南宮玄高大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裹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小聲道,“還是有點(diǎn)情商嘛。”
    小蘋果急忙提醒,“還是有22個點(diǎn)的。”
    “...這點(diǎn)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吐槽一句后伸手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手腕,“雖然說兄弟兩性格差挺多,但是捏手腕這習(xí)慣還真是如出一轍。”
    小蘋果默默點(diǎn)點(diǎn)頭,略略有些不安的發(fā)愁,“這下兩兄弟撕開臉了可怎么辦?”
    “關(guān)我什么事,你要是有興趣,自己跟著南宮玄去看。”顏一鳴沒心沒肺的裹著披風(fēng)往自己的院子走,看小蘋果沒懂又多解釋了一句,“南宮玄這會兒定是去尋南宮曄,指不定顏一琪這蠢蛋還給南宮曄通風(fēng)報信,南宮曄若是知道定會趕過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