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炮灰太子妃17
,完美白月光的必備素養(yǎng)(快穿) !
南宮玄未曾提前考慮過見了顏一鳴要說什么,只是覺得自己想見她而已,如今再見,有些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
是啊,其實就是情不自禁。
借了母后的名號將人從顏家騙了出來,這么多時日的疏離,再見時是超乎預(yù)料的眷戀。
她的臉?biāo)纳碜耍砩先粲腥魺o淡淡的香味,以及她說話的語氣,都比他想象中的更令人懷念。
南宮玄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顏一鳴,顏一鳴在聽到自己的話后一瞬間的震驚與不敢置信,南宮玄沒有錯過一絲一毫,這讓他陡然間心安了下來。
那日知曉顏一鳴與南宮曄親密至此后他徹夜未眠,第二日簡玉銜來東宮時嚇了一跳忙問發(fā)生何事,南宮玄煩躁至極本不想說,不想簡玉銜這人像是長了七巧玲瓏心一般,竟然一開口便猜到了點(diǎn)子上。
“容臣猜一猜,可是與顏小姐有關(guān)?”
南宮玄并不喜歡別人窺探自己的想法,聞言眉頭不由皺起。
簡玉銜極為聰明,見狀也不見慌亂道,“殿下不必為此事憂心,就算外人如何言說,在臣看來,顏小姐心里依舊只有殿下一人。”
一句話將南宮玄心頭的怒火澆的干干凈凈,狹長的眸子微挑,轉(zhuǎn)身坐在了桌案前,“說來聽聽。”
“外人都在傳顏小姐與五殿下之事,無風(fēng)不起浪,想來確有其事,臣也覺得此事不假,殿下莫急聽臣慢慢說。殿下不喜顏小姐與五殿下這般親厚,卻從未想過,為何顏小姐會與五殿下如此之快,就能生了情誼?”
南宮玄心頭細(xì)細(xì)思索了簡玉銜這話,突然像想明白似的抬眸喜道,“你是說孤的緣故?”
簡玉銜點(diǎn)頭道,“正是,顏小姐待殿下的情誼不需臣多言,若是能像她所說一般說斷就斷,也不會白白蹉跎了好幾相年。如今顏小姐心灰意冷,五皇子正巧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五皇子與殿下皆為皇后娘娘所出貌又有九分相似,顏小姐又怎么會不動容,但也正是如此,才說明顏小姐心中真正想著的那個人,只有殿下。”
若是他人也就罷了,但是如果真的是五皇子,一切就有了解釋,顏一鳴從一開始也許就將南宮曄看成了太子。
南宮玄從未想這么想過。
如今聽簡玉銜這番話,心頭頓時掀起萬丈波瀾。
就像他想不通嚴(yán)一鳴為何會突然喜歡南宮曄,但若是這般解釋,一切皆說得通了。
當(dāng)初離開說要放棄自己,是因為顏一鳴太喜歡他,但如今與南宮曄在一起,卻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顏小姐的心中依舊只有殿下你。
這句話在南宮玄心頭徘徊了許久后,這些日子心頭的煩躁與妒忌,也因為這句話而逐漸消散。
是啊,若是旁人也就罷了,為何偏偏是像極了自己的南宮曄?顏一鳴越發(fā)表現(xiàn)的喜歡南宮曄不正說明喜歡的人是自己?
簡玉銜看了陷入沉思中的南宮玄一眼,唇邊揚(yáng)起一絲讓人難以看透的笑容,像是才想起來的一般道,“殿下可記得當(dāng)初在浮玉山與顏小姐相遇,那日臣奉殿下之命送顏小姐回府,顏小姐在臨走時曾與臣說過一句話。”
南宮玄微微驚訝,“什么話。”
“顏小姐說謝謝臣送的珍珠,臣當(dāng)時驚訝萬分,才知道顏小姐早就知道當(dāng)日的珍珠是臣所送,卻一直未曾告訴殿下。”
南宮軒如今再聽此事,心頭陡然一痛。
許是顏一鳴跟在自己身后太久,他實則已經(jīng)忘了顏一鳴其實也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只是怕他不喜,所以經(jīng)常會充楞裝傻,實在心里卻什么都明白。
那日顏一鳴是以怎樣的心情收下了這枚珍珠,是怎樣一個人走上浮玉山,又看到了自己與簡玉兒一起。
想到這里,南宮玄俊美的五官呈現(xiàn)幾分悲色道,“是孤傷了她的心,而曄兒發(fā)誓此生只娶她一人...”
簡玉銜知曉南宮曄喜歡顏一鳴,但是聽到這話也是心中大驚。堂堂五皇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子此生不納妾不娶側(cè)妃,就算是鐵石心腸之人聽聞此話也會動容。
“子安”,南宮玄喚了簡玉銜一聲緩緩道,“孤這生從未后悔過什么,如今確實真的后悔放棄了阿鳴,孤,想把她找回來。”
簡玉銜壓下眼中的一抹得意之色抬起頭注視著南宮玄,“自該如此,但是還是容臣問一句,既然殿下準(zhǔn)備將顏小姐找回來,那玉兒呢?”
玉兒?
簡玉兒。
南宮玄有些恍惚。
玉兒呀。
南宮玄曾經(jīng)想過當(dāng)初為什么會喜歡簡玉兒,對于簡玉兒他喜歡的太快,一見鐘情。為什么會如此大抵是因為簡玉兒就是自己心中喜歡之人該有的樣子,溫柔而又賢淑。他有時候也不懂,說不清為什么,就像有人在耳邊一直在告誡自己,要去喜歡簡玉兒,就像從一開始就有人定下了他們的宿命。
當(dāng)初南宮曄問他既然有了簡玉兒,為何還要招惹顏一鳴?那時的想法分明只是舍不得嚴(yán)一鳴,但是卻不知為何說出了兩人都要的話。如今再想來,簡玉兒留在心頭的念想其實并非有很多,就連那些自以為甜蜜的甜蜜的回憶,十個手指頭也數(shù)的過來。
但是顏一鳴,這個女子,這個跟在自己身后那么多年的女子,那么多日日夜夜,她做過什么她為自己又做過什么?南宮玄已經(jīng)想不清。
太多了。
若是無法同時擁有兩人,相較而言南宮玄心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他更懷念那個永遠(yuǎn)跟在自己身后,喊著要嫁給自己的直率女子。
此刻馬車上,顏一鳴像是被自己的話所震驚一時說不出任何話來,但是手上依舊在掙扎。南宮玄突然想起顏一鳴當(dāng)初為了掙脫自己,手上留下來的青痕,心頭不由心疼終于放開手來。
顏一鳴低著頭,迅速坐在了南宮玄的對面。
兩人皆是沒有說話,馬車走出很遠(yuǎn),顏一鳴這才開口問他,“殿下,我們這是去往何處?”
南宮玄輕輕一笑,“阿明早就知道并非是母后的意思。”
“皇后娘娘大抵是不愿意見我的,再者宮中那么多太監(jiān)宮女,就算皇后娘娘若是真有懿旨,卻也輪到殿下親自前來。”
她的確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南宮玄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唇邊揚(yáng)起一抹笑容,“既然猜到,為何沒有拆穿孤?”
顏一鳴抿了抿嘴唇輕笑起來,“我只是不想驚動其他人,免得五殿下誤會。”
南宮玄陡然間失去了笑容,俊臉上浮起一層寒霜,“不想南宮曄誤會?誤會什么?南宮曄不在這里,顏一鳴,說出這樣的話是為了給誰看?”
“為何一定要給誰看?只不過是曄兒答應(yīng)我待他回京便會娶我為妻,所以我也會答應(yīng)他,從此與其他人再無瓜葛,與殿下亦是如此,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說到這兒,顏一鳴抬眼瞧了南宮玄一眼啟唇一笑故意道,“許是不久后也要叫殿下一聲皇兄。”
果不其然,南宮玄因為這句話差些丟了理智,怒極反笑,眼睛直直注視著顏一鳴一字一句道,“你休想。”
不顧顏一鳴怒極的模樣,南宮玄嘲道,“想嫁給曄兒?你以為母后會答應(yīng),你以為父皇會同意這門親事?阿鳴,你和曄兒想的著實太簡單了。”
顏一鳴靠在馬車壁上面無表情,“所以呢,殿下到底是為何意?”
南宮玄身子前傾靠近了顏一鳴低聲道,“所以,只有嫁給孤才是你最正確的歸宿。”
小蘋果又開始瘋狂預(yù)警南宮玄的好感度在一個勁兒的上漲,顏一鳴不動聲色的瞧了南宮玄一眼后示意小蘋果先閉嘴,像是極為疲憊的模樣放低了聲音,
“殿下已經(jīng)有了簡小姐,為何還要如此相逼?殿下明知定國公府與相府只能存其一,難不成殿下會放棄簡小姐,許我以太子妃的位置?您不會。”說到這里,顏一鳴露出一個極為甜美的笑容,聲音也柔和了起來,“但是曄兒會。”
南宮軒聽聞此事,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像是嘲笑顏一鳴和南宮曄的天真一般冷笑,“當(dāng)今五皇子的親事,還輪不到他自己作主,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同意。所以阿鳴,他許給你的,也不過是虛妄罷了。”
“殿下,不明白的人從來都是你而不是我。”顏一鳴嘆了一口氣慢慢道,“即使此事再艱難,即使有可能真的做不到但他確實這樣想過,而殿下你,卻連想都未曾想過。”
嚴(yán)一鳴說完此番話,像是再也不想與南宮璇再說一句一樣別過了臉,渾身疲憊的靠在了馬車車壁上合上了眼睛。
南宮玄終于明白了顏一鳴的意思,他恍然明白,顏一鳴其實什么都懂,只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實則不過一顆真心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顏一鳴差點(diǎn)懷疑是不是說的太狠讓南宮玄太受打擊,這才才聽到南宮玄低低開口,
“想過。”
南宮玄伸手拂過嚴(yán)一鳴的臉頰,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深情。
“想過,孤此生從未后悔過什么,就在你離開后孤開始后悔為何會放開你,孤...我真的我想你了。回來吧阿鳴,沒有簡玉兒,我許你太子妃的位置。”
嚴(yán)一鳴驟然抬頭,那雙漂亮的眸子,傾刻間住滿了水光。她抬頭看著他,張了張嘴唇卻沒有說出一句話。許是感動又許是傷心,更或許也許是激動,但到最后皆化作了虛妄。
南宮玄心中軟成一片,伸手正想為她擦干淚水,卻不想眼前淚眼模糊的女子依舊拂開了他的手輕輕道,“回不去了。”
南宮玄的手頓時僵在了空中。
“若是以前殿下對我說出這番話,阿鳴定覺得此生再無遺憾。可是這句話說的太晚了”,她精致無比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恬淡的笑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南宮曄?”南宮玄實在忍無可忍,本不想說出的話也便這樣說出了口,“顏一鳴,你看著那張與孤單如此相似的臉,到底是在看他還是看我?你何必這般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顏一鳴聲音有些飄忽,她抬頭瞧著南宮玄,露出一抹南宮玄看不透的笑容。
她的確從未喜歡過南宮玄,以前是,現(xiàn)在更是。
“我從沒有自欺欺人,就算再如何相似,以前許是那樣,到現(xiàn)在我看到的只有南宮曄一人。”
那個一心只有南宮玄的人,早在你拋棄她的那時候,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