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青樓
“春風(fēng)樓”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這……”花向晚嘴角有些抽搐。
“花姐姐,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青樓啊,小妹妹。”其中一個賊人還未等花向晚回答,便一臉猥瑣地笑答著。
“什么是青樓?……”
“就是妓院啊!”笑得更加猥瑣。
“哎,別廢話了,找老媽媽說價去!”另一個賊人迫不及待道。
兩個賊人毫不憐香惜玉地在她們的雙肩上加重了力道,將她們以極其狼狽的姿勢從后門押了進(jìn)去。
四人進(jìn)了一間柴房,兩個賊人用里面的繩子將她們五花大綁,又等了一會兒,一個一身皆是脂粉俗氣,風(fēng)韻猶存的老婆子也進(jìn)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護(hù)衛(wèi)。
“秦媽媽,你來了,快看看,這次的貨色怎么樣?”其中一個賊人見了那老婆子,臉上立刻堆滿了笑。
媽媽?想必這老婆子就是這里的老鴇了。
“這個姿色倒是上乘,留下來接客,一定能大賺一筆!”秦媽媽用一種打量貨物的眼光打量著花向晚。
“你們!這是逼良為娼!”
“喲,這小嘴兒還挺能說理,可惜我這春風(fēng)樓并非是個說理的地兒。我,就是要讓你接客!”
“你打死我,我都不會接客!”
“這可由不得你!來人,你們都給我聽好嘍,這個美人兒要是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是!”身后那兩名護(hù)衛(wèi)恭敬地應(yīng)道。
哼,等她恢復(fù)了功力,就他們這幾個賊孫那里還是她的對手?花向晚的武功在武林中的確是不堪一擊,但是對付這些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哎,秦媽媽,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我在這兒可要給你提個醒兒了。這個丫頭片子會些武功,我抓她的時候,可是差點(diǎn)把命都搭進(jìn)去了。”
“會武功?那你說該怎么辦?”
“只要每天在她的飯菜里放一些軟筋散,就不怕她跑掉了。”
“說的也是。可是……一個病懨懨的姑娘,又如何替我賺銀子?”
“怎么不能了?這軟筋散不傷身的,每天只要把握好量就行,而且藥效發(fā)作,身子猶如弱柳扶風(fēng)一般,豈不更添嫵媚?”
“麻煩是麻煩了點(diǎn)……”秦媽媽又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蘇云舞,“這個也挺水靈的,就是年紀(jì)小了點(diǎn)……也就只能干干粗活。你們下去領(lǐng)銀子吧。”轉(zhuǎn)身出門。
“喂!你別走!先回來聽我說啊!萬事好商量!”花向晚的呼喊聲從房里追出來。
“別叫了,她不會理我們的。”
“怎么辦……怎么辦……?”
“要不想辦法趕緊溜吧。”蘇云舞壓低聲音道。
“門外有人守著,我們又被反綁著,你逃得出去?”
“……”
“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
“花魁大賽!”
“你想做花魁?”
“嗯。”
“可……”
“放心!以我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拿下花魁!”
“那又怎么樣?你還不是一樣要接客?”
“當(dāng)然不一樣了,到那時我們就是自由身,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是這樣的嗎?……”
“聽重點(diǎn)!”
“……咳,你是說先假意服從,再想辦法逃走?哪有那么容易?那個女人信得過我們嗎?”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隔天,秦媽媽來看她們。
“怎么樣?想明白了嗎?”
“那個……”花向晚有些難以啟齒。
“叫媽媽。”
“媽媽,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考慮,我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我們姐妹是從外地來的,在這里舉目無親,也沒個安身的地兒,還不如留在這兒,跟著媽媽吃香的喝辣的,也免得過那顛沛流離的生活了。”
“算你識相。這樣吧,明天就開始接客,好生準(zhǔn)備著!”
“哎,等等!我們沒有說要接客,而是想成為你這里的花魁,賣藝不賣身,還有辦法替你賺更多的銀子!”
聽到“銀子”,秦媽媽就雙眼放光,問:“好姑娘,不知你有什么好法子呀?”
“這個……”看了看身上的繩子。
“哦,好說好說。來人,給二位姑娘松綁!”
……
最終,花向晚憑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秦媽媽舉辦一個花魁大賽。
夜里,她備完賽,累得很,正準(zhǔn)備回房,倒頭就睡時,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吸引了她的注意。
“姑娘,”她循著聲音走到了墻角處,只見一個青衣女子蜷成一團(tuán),坐在地上,“是你在哭啊?”
“對不起,”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看見她的服飾,便知是這里的姑娘,而不是丫鬟,“打擾到姑娘休息了,奴婢這就走。”擦干淚痕,起身。
“哎,并非是你吵到我了。我只是來看看是否有人需要幫助……你沒事吧?”
“沒事。”
“你叫什么名字?為何會在此處哭泣?”
“奴婢青青。……”
“為何會在此處哭泣?”她很有耐心地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奴婢……”
“看你這樣子,難道是被人欺負(fù)了?”
“……”
“你不用怕,有什么委屈盡管告訴我,我替你出頭!”
“不用不用!奴婢不能連累姑娘!”
“看樣子,是真受委屈了。是什么人欺負(fù)你啊?”
那丫鬟猶豫了一會兒,道:“是樓里的幾個丫鬟。”
“丫鬟?她們憑什么欺負(fù)你一個人啊?!同樣都是丫鬟,還搞什么高人一等?”
“姑娘,不是這樣的,都怪我自己不好,笨手笨腳的,連丫鬟也當(dāng)不好。”
“哦?是嗎?那什么,青青,你去給我拿一份夜宵上來。”
“是。”
很快,那丫鬟就回來了。
“姑娘的夜宵。”低著頭,雙手將夜宵奉上。
“嗯……”隨便拿起一塊放到嘴里,吃了起來,“味道不錯。誰說你笨手笨腳的了?我看就很聰明伶俐嘛,做事也是又勤又快!”
“姑娘過獎了。”
“我是說真的!你看,若要是一個笨手笨腳的人去拿,肯定不是把盤子摔了、夜宵掉了,就是等到我睡著了才送過來。”
“姑娘……面生的很,不知姑娘是?”
“哦,我呀,”從她的手中接過盤子,繼續(xù)吃,“我是這兩日才進(jìn)來的,新人。嗯……至于名字,我叫——舞傾城。”花向晚一直想著不能用真名上臺表演,這靈機(jī)一動,就隨口道出了這個藝名。
“舞傾城?”
“怎么啦?”
“奴婢覺得,姑娘的名字好美。”
“呃呵呵……”吐舌,拿起一塊點(diǎn)心,“給,你也嘗嘗!味道真的很好!”
“……”
“愣著干嘛?快接啊!”
那丫鬟小心接過點(diǎn)心,細(xì)細(xì)品嘗。
“對呀,吃掉去!”笑嘻嘻地看著她吃完整塊點(diǎn)心,“好吃么?”
“好吃~”開心地笑。
“來,這里還有很多呢,都給你帶回房吃吧!”將剩下的點(diǎn)心塞到了她的懷中,“你以后在我面前啊,也別奴婢奴婢的叫自己了,刺耳。就叫青青!”
“是,青青知道了。”
“還有!”刻意板著個臉,“在我面前要放下彼此的身份!同樣都是落難者,只是命不同,沒什么區(qū)別。”
“青青……謝姑娘!”
“謝?何故謝我?”
“故……很多很多,總之,謝就是謝了!”
“好嘛,想不到你也是個任性的丫頭!”
“姑娘,青青若是有機(jī)會,必定報答!”
“嗯,知道啦。”并沒怎么指望她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