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
劉曄也不知道羌然到底是真相信了還是假相信了。
不過能在一起就好了!
劉曄也就快速的擺正態(tài)度,比羌然更纏綿更用力的回吻了回去,她不斷的親吻著羌然的嘴唇。
就是這次的情、事真的挺奇怪的,以前羌然不是這么粘的。
劉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粘人的這個粘字,而且明明羌然是個大個子,別說武力值那些,就單單在體格上就跟粘人倆個字差了十萬八千里,可她就是覺著他有些粘人了。
這真是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那天早上她急急忙忙的穿著衣服準備去菲爾特出訪,他在床上拉扯著她的樣子……
忽然之間他們就變的黏黏糊糊了,而且這種黏黏糊糊不是因為性,也不是因為想要撒嬌,而是一種本能似的……
劉曄用臉摩擦著他新長出來的胡茬,癢癢的又有點扎扎的,可是很好玩。
比做、愛都要讓她心動,她低下頭去親吻他,手指跟他的手指交纏著。
不過還是不能總膩在一起,倆人也就膩了一會兒,很快的羌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忙著穿衣服。
然后一邊穿衣服一邊告訴著她,他還有很多事兒需要處理,在說話的間歇,羌然還拍了拍她的屁股,催著她也趕緊起來。
劉曄知道這位是□范,什么事兒都是親力親為沒一刻閑的,她也就啥都不說的開始穿著衣服。
不管外界怎么形容眼前這位墮落啊頹廢啊,可是此人卻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兢業(yè)業(yè)的□者一枚。
不過大概是停戰(zhàn)的過,再吃飯的時候,劉曄就發(fā)現(xiàn)這次的早餐額外的豐盛一些,之前還只是簡簡單單的清湯小咸菜呢,現(xiàn)在倒是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就是劉曄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的就覺著沒胃口,按說她不應(yīng)該沒胃口的,她跟羌然關(guān)系都這么和諧了,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吧,客人現(xiàn)在羌然對她挺好的了……
小田七的情況也好了一些,至少現(xiàn)在不用擔心小田七會死掉了。
可她就是覺著胃不舒服,尤其是看到那些油膩膩的東西,還沒吃呢她就先倒了胃口。
不過有羌然在呢,劉曄不想讓羌然擔心,她也就勉強的吃了一些。
就是羌然真是挺忙的,在吃飯的間歇他還通過觸摸墻在查找一些文件。
大概是看她還沒吃完呢,羌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繼續(xù)坐在位置上等了她一會兒,陪著她吃,劉曄不好耽誤他的時間,也就趕緊的把白米粥喝了下去,那些早點啊還有水晶燒賣啥的,劉曄都沒怎么動。
而且倆人之間怪怪的,像是沒什么話說的樣子。
羌然對她的態(tài)度更是小心翼翼的很,中間會為她夾菜,也會為她拿筷子,可是卻唯獨不問她在菲爾特那的事兒。
此時劉曄大概是想打破尷尬的氣氛,等吃過飯后,她一邊穿著鞋子,一邊跟自言自語般的般的對羌然說著:“不光是你要忙,其實我也有好多事兒要做呢……我還得去看看小田七呢……”
她知道羌然對她身邊的都不是太在意的,可還是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你不知道那孩子多可憐,我是在實驗室里找到他的,他渾身插滿了管子,而且現(xiàn)在嗓子還說不出話來了……哎可憐死了……據(jù)說肌肉還萎縮了……”
已經(jīng)穿好軍靴的羌然卻是動作一頓,很快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問道:“你在什么地方遇到他的?”
劉曄也沒多想,一五一十的說著:“就在一個實驗室似的地方,你別提那個地方多恐怖了,到處都是玻璃器皿似的東西,里面裝了很多肢體,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害怕呢……而且小田七手腕還被燙了那么個東西……對了,就是兩只蛇交纏著,也不知道是誰設(shè)計的,那圖惡心死了,昨天我還特意問過繆臣,問他能不能給去掉,不過繆臣說懸,那東西紋的很結(jié)實……”
等她抬頭的時候,就見羌然已經(jīng)皺起了眉頭,好像在想著什么。
劉曄以為他是著急的要走呢,她也就一邊輸著密碼開門,一邊問著:“你要著急的話,就別等我了,你知道我事多的,出門前要拿這個拿那個的,還喜歡照照鏡子,真的,下次你沒必要總等我的……”
不過劉曄都出門了,卻發(fā)現(xiàn)羌然并沒有跟上來,她心里納悶,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哎,你怎么了?”
羌然這才若有所思的瞟她一眼:“我在想為什么西聯(lián)盟會迫不及待的要求和談……也許我應(yīng)該去見見你說的這個‘小田七’……”
劉曄倒是也正要去看小田七呢,不過羌然的樣子神神秘秘的,表情更是高深莫測的很,劉曄就疑惑的看著他。
羌然卻也不說什么。
劉曄也就稀里糊涂的走了幾步,不過很快的,劉曄也就覺著不對勁起來。
最近事情發(fā)生的很多,她也是關(guān)心則亂了,一看到小田七就只想著怎么幫他,可是……劉曄靜下心來,又把自己剛說的話重新過了一遍……
她忽然就發(fā)現(xiàn)不那么對勁……
其實她早就有懷疑的,覺著小田七跟變了個人似的。
先不說小田七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被弄成那樣吧,可過后的檢查明顯有些病不是短時間就能得的……
還有小田七的表情也不對的……
難道?!
劉曄瞬時就被浮出來的念頭給嚇到了,她救回來的那個家伙不是什么小田七?!
劉曄忙看了一眼身旁的羌然,羌然倒是也跟想到了什么似的,只是羌然沉穩(wěn)多了,不是什么事都會露在臉上的。
事關(guān)小田七呢,劉曄也不敢亂說。
她一路沉默的跟在羌然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斷的想著,不能吧,不能吧?
可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再生人的世界……
小田七胳膊上的的確確曾經(jīng)有過一個數(shù)字,小田七也說過那個數(shù)字代表有人曾經(jīng)復制了一千六百多個同樣的人……
那么偶爾遇到一個相似的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事實讓劉曄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所以其實她的小田七還在那個地方呢?!
那她最近抓心抓肺的照顧那個人到底是圖啥啊,而且那個被救的人干嘛不說出自己的身份??!
等到小田七那的時候,羌然并沒有立刻進去看小田七,而是先找醫(yī)療組的要了一些“小田七”的資料慢慢的看著。
劉曄實在是憋不住了,湊了過去,焦急的問他:“你是在懷疑他的身份嗎?”
羌然并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指著一組數(shù)據(jù)說:“基因可以是一樣的,可是身高體重沒可能變化這么大吧?”
劉曄不吭聲了,所以說她得有多呆?。?!
才會沒瞧出眼前的壓根不是小田七??!
她心里跟打鼓似的,手更是不自覺的摸索著手腕上的珠子,腦子里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野獸,如果有野獸在的話就好了,至少野獸肯定能一眼就能瞧出不對來……
劉曄郁悶死了!
滿腦子都在想著如果被她救回來的不是小田七,那真正的小田七在哪呢?
她中間一直跟在羌然的身邊,等著他幫自己辨認小田七的情況。
所以等羌然找了幕僚過來的時候,她也就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菲爾特家的分析,比如那個建在深山中的基地,為什么要故意建造在那種地方,比如小田七的白化病,還有那個人也有同樣的病……還有菲爾特族長的深居簡出……
在一系列的分析后,就有一些醫(yī)療組跟羌家軍的人找了測謊儀過來。
這次的測謊儀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盒子了,那些儀器一看就專業(yè)的可以。
劉曄看著那些儀器都覺著緊張。
看來羌然這是有了一定的把握跟推測了。
可是這對她來說卻并不是什么好事,她惴惴不安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她唯一能想到的都是她的小田七呢?!
誰能告訴她小田七在哪呢?
那些人終于是進到了監(jiān)護室里面,劉曄不敢跟進去看,她跟傻了一樣的等在外面。
透過窗戶,她看著那些人在給那個酷似小田七的人弄著測謊儀。
只是還沒弄好呢,里面有一個組長似的人就出來了。
那個組長似的人出來的時候,表情特別的嚴肅,簡直就是被驚到一樣的,在見了羌然后,先是很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隨后就字句清晰的報告著:“頭兒,他已經(jīng)都說了,正如您推測的那樣,他就是那個人?!?br/>
這句話瞬時就引起了一片嘩然。
劉曄的胸口更是蹦了幾蹦!
她下意識的就抬頭瞟了一眼羌然,羌然的表情倒是淡淡的,也沒說什么話,反倒扭頭看她一眼。
劉曄總覺著他的表情有點似笑非笑的感覺。
只是羌然在屬下面前從來都是嚴肅的,所以他的笑意僅止于眼中。
“所以……”羌然個調(diào)侃一樣的,刻意的頓了一頓的說道:“想劫持你的菲爾特族長,反倒被你弄回來了?!?br/>
劉曄卻真的很想哭?。?!
尼瑪誰特么想要菲爾特族長?。。?!
她要小田七好哇!
她哭喪了臉,可周圍的人顯然不那么想,劉曄能感覺到,雖然大家沒有歡呼,可這個結(jié)果卻是讓所有人都有一種出了口氣,簡直太找回場子了。
打仗是沒吃虧,可是戴綠帽子不可以有,之前菲爾特那信誓旦旦的說菲爾特的族長已經(jīng)那什么了夫人了……
這簡直是對羌家軍的奇恥大辱,可現(xiàn)在那位就躺在那呢,看菲爾特家的人還有誰敢不要臉的說是這位給夫人強、暴了……
就他這模樣的,夫人強、暴了他還差不多!!
劉曄卻是悶悶不樂的,她也沒覺著這事有啥好高興的,她不知道后世會怎么評價她,不過她強爆羌然,還有挾持了菲爾特族長的事兒,估計是想怎么洗也洗不白了吧!
就她這個小胳膊小細腿的,居然也有女悍匪的命???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能拿這個人換回自己的小田七不?!
只是后面的事兒就跟她沒關(guān)系了,她很快就被人請回了夏宮。
劉曄緊張的待在房間里,左思右想都覺著跟做夢似的,所以自己一直摟摟抱抱弄回來的是菲爾特族長……所以當初那個假族長才說不能用身體接觸的方式生孩子……
因為正牌族長壓根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說一千道一萬,她最關(guān)心的也只有小田七。
劉曄終于是忍不住的給羌然去了一個電話,在電話里急急的問著:“既然你已經(jīng)確認了他的身份,那小田七呢……你那能知道小田七的消息嗎?”
羌然那頭顯然很忙,他并沒有回答她什么,他只是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我努力查一下。
然后羌然就掛斷了電話。
劉曄呆子一樣的坐在床上,人簡直跟傻了一樣。
她的人生充滿各種不可預(yù)料的神展開,可是這種神展開她有點扛不住??!
一個可愛的小田七進去,換了個變態(tài)回來!
特么更要命的是她還當寶貝似的照顧了那些好久,每天喂水喂飯的!!
她真想扣著那人的嗓子眼讓那家伙給她吐出來!!
她自虐一樣的打開了電視,眼淚卻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的小田七啊……
簡直要氣死她了!
自從停戰(zhàn)協(xié)議簽署后,電視上又開始有別的節(jié)目了,娛樂八卦醫(yī)療各種亂七八糟的節(jié)目。
劉曄木呆呆的聽著,只想房間里多一些人氣……
讓她的腦子不要亂亂的。
只是該著她倒霉,剛打開電視,居然就聽到的這么一則廣告。
她就聽里面的主持人用激動無比的聲音嚷嚷著:“真的,真的,這是真的!!你想在二十年后跟女人相遇嗎,你想擁有歲數(shù)優(yōu)勢嗎??”
另一個聲音更夸張的主持人也跟著附和著:“哎呀,這可怎么辦,馬上就要有女人了,可是我已經(jīng)三十歲了,在十六年后,我不就五十了嗎,五十歲的男人??!我還是處男呢,我該怎么辦啊……性。生活只能享受幾年了……我不要,我不要死在遇到女人的前夕,我不要只過區(qū)區(qū)幾年的性、生活,而且五十歲的我還能生孩子嗎?!某然二十多就不能生了,我要等到五十歲我還有希望嗎?!……可是這漫長的等待太可怕了……簡直度日如年?。?!天啊!我該怎么辦呢……”
“不要怕不用愁,太宇醫(yī)療有限公司的休眠工程為您解憂?。∵@是一款最新型的休眠儀,用這個儀器的話,可以在不傷害身體的情況下進行休眠,一年只需要三十三萬!你就可以具有一年的優(yōu)勢,您還在等待嗎?您還在期盼嗎,請來太宇醫(yī)療有限公司!我們?yōu)槟q{護航……讓您……
劉曄一下就被震精神了,尼瑪!
她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永遠比她想的還神。
她深吸口氣,忙打起精神來,不管多么擔心,可是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她現(xiàn)在唯有耐心等待羌然那兒的消息。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是太激動還是太緊張了,劉曄忽然的就想吐,她忙到洗手間扒著洗手臺吐了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紅的了。
她忍著強烈的不適感,又在房間里等待了會兒,中間更是忍不住的去了一個電話詢問。
只是依舊是沒什么結(jié)果。
劉曄覺著總等待也不行,她會急壞的,她也就打開之前做的那些東西。
她努力的讓自己靜下心來,她不太習慣用電子處理那些,她反應(yīng)慢,還是習慣用紙跟筆寫寫畫畫的。
她用筆打著草稿,主要是一些簡單的想法,具體的設(shè)計還需要找專業(yè)的設(shè)計師建筑師,她不過就是給出一個理念,把自己想要的都寫出來而已。
不過規(guī)劃更多的養(yǎng)育院這種事兒,簡直很像她當年玩模的那個擬城市似的,有一種不大真實的感覺,可是她知道只要她想的話,那些建筑都會變成現(xiàn)實,還有那些她想做的事兒,都是可以影響很多人的人生的。
還有如果以后有她的再生人的話,她還得多做準備,現(xiàn)在這個世界就連無良商人都鼓搗出什么休眠儀了,準備對著十六年后的女再生人們來勁。
她要再不行動的話,到時候真有女再生人了,還不定什么樣呢。
而且她這種大學本科畢業(yè)的,都被人當傻子似的糊弄,說不好聽的,她就夠不靈光了,就這個沒啥閃光點的基因,再不受點教育,那簡直是不能看了。
這么一想劉曄也就開始著手再生人的基礎(chǔ)教育問題,具體的課程還有年級那些,她都可以仿照她以前的世界來做。
就是教育結(jié)構(gòu)怎么弄她不太懂,更重要的是女孩子的結(jié)婚年齡也要有一定的規(guī)定!
不能十六七歲的就被弄去結(jié)婚,怎么也得歲數(shù)大一些才行,而且不能強迫,要自由戀愛,婚姻要是自主獨立的,這就需要建立一些保護法規(guī)。
只是她自己的婚姻都不是自由的,劉曄就覺著她肩上的擔子可重了呢。
她還有很多很對的事情需要做呢……
她漸漸的終于是安靜了起來,盡量的把小田七的事兒壓在腦子里,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無力感。
倒是在這個時候劉曄難得的接到了一通電話,自從羌然跟西聯(lián)盟的談好后,她就可以接到外界的電話了。
只是這次找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文藝青年繆彥波。
劉曄早都把這個人忘了個干凈,這個時候接到對方的電話,劉曄就納悶了下,趕緊全副武裝起來。
打開視頻電話后,很快的她就看見跟五花大綁似的繆彥波,正一臉憂郁的躺在病床上呢。
看他被包扎的跟粽子似的,劉曄就估摸著這人多半是被傷的不輕。。
出于人道主義,劉曄也就問了一句:“你傷的挺重的啊,你還好嗎?”
“謝謝您的關(guān)心?!笨姀┎ň尤贿€跟不好意思似的抿嘴笑了下。
劉曄莫名其妙的,不過她倒是想起個事兒來,她記得早些時候就是這個繆彥波掛羊頭賣狗肉的攢了個什么女人保護法案,現(xiàn)在她到真需要這么一部法案了。
劉曄也就趁機的說道:“對了,我想?yún)⒄罩夷莻€世界的婦女兒童保護法,寫一些東西,我想有機會的話,咱們好好討論討論吧,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需要你的一些專業(yè)知識,另外我覺著以后這個世界會有很多女人跟孩子的,沒有一部完善的法律也是不行,所以這個事兒能不能盡快做一些……”
劉曄是天生就很溫和無害的人,所以說出來的話,帶著很自然的暖意。
繆彥波也蠻吃這套的,倆人倒是正經(jīng)八百的討論了起來。
別看繆文青看著不靠譜,其實人倒是還算靠譜,劉曄起初還納悶?zāi)兀趺醋屵@么個文青上到那個位置的,現(xiàn)在看來此人就是青春期沒女人給憋的,真做起事來倒是很樣樣俱到,專業(yè)的很。
不過跟人精混久了,尤其是在羌然身邊待久了,劉曄對人精的認知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理解,別看這些人在某些方面可以獨當一面,其實在另一方面沒準就是個白癡呢。
劉曄一旦開啟工作模式,就會變的很認真,倆人倒是心無旁騖的研究了起來。
只是一等休息,劉曄就又忍不住的惦記起了小田七。
而且就跟心里有壓力似的,她的胃口越發(fā)變的不好起來,簡直就跟吃壞了東西一樣,她到最后又跑到洗手間干嘔了幾次。
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呢,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去給別人添麻煩,她也就把胃口清空了,又喝了一些水,覺著實在不成,她又在床上躺了會兒,才終于是休息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yoyo、美聲唱法、二小胖扔的地雷,鞠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