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羌然出訪這事顯然是各種都開始動作關(guān)注起來了。
    劉曄自從知道后也每天都跟著看電視新聞。
    她發(fā)現(xiàn)如果不去想羌然是她同床共枕的男人的話,只單純的從打工仔看老板的角度看,這個羌然還真是挺靠譜的一個老板。
    就單單那幾次發(fā)言,劉曄就被鎮(zhèn)住了。
    氣場這種東西,就算是通過電視還是能輻射出來。
    而且她有些意外,沒想到羌然也有這樣的一面,說話很慢很有條理。
    之前看他那么魯莽做事好像沒腦子一樣,此時劉曄靜下心來,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的每一步都別有深意。
    不過很快的她就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好像大家的目光統(tǒng)一的都放在了羌然的出行上,可具體要出行的那個地區(qū)的風(fēng)土人情啊那些,包括菲爾特家族的態(tài)度,卻是沒有一家媒體報道的。
    劉曄忍不住的就咨詢起觀止來。
    觀止倒是清楚的很,很快的對她說道:“西聯(lián)邦區(qū)跟咱們東聯(lián)邦區(qū)風(fēng)俗很不一樣,因為當(dāng)?shù)貙嵭械氖亲灾握?,媒體也不如咱們這里發(fā)達(dá),再來菲爾特家族的人歷來低調(diào),所以這次出訪,估計也是私下會面比較多一些?!?br/>
    劉曄聽后就留心起來了。
    怎么也是自己要跟著去的地方,為了避免再做傻事,她就開始著手了解當(dāng)?shù)氐囊恍┝?xí)俗。
    只是介紹西聯(lián)邦的資料太少了,倒是野獸知道。
    當(dāng)年在地下拳擊場的時候,野獸曾經(jīng)接觸過意個西聯(lián)邦的選手。
    “那個地方的人很奇怪?!币矮F說話很慢,他平時嗓門很粗的,可現(xiàn)在對著劉曄說話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會放輕嗓音,知道劉曄是異世界的女孩,對很多他們認(rèn)為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都會有理解偏差,所以他在說的時候把所有的情況都說的仔仔細(xì)細(xì)的,還說的很慢,專門留出空白來給劉曄消化。
    只是劉曄卻是越聽越糊涂了。
    “等等野獸,怎么聽你說的那個地方好像封建社會一樣,不不對,簡直比我在歷史書上學(xué)到的那些還要等級嚴(yán)格,聯(lián)邦政府不都是選舉制的嗎,怎么在那里還有家族制???”
    “因為他們有很大的自治權(quán)?!币矮F耐心的告訴著她:“咱們東聯(lián)邦區(qū)雖然也喜歡以基因血統(tǒng)去區(qū)分人的優(yōu)劣,但是靠后天努力還是會得到認(rèn)可的,可在西聯(lián)邦區(qū),不管個人多么努力,沒有優(yōu)秀的基因也是不會有任何出路的,而且那個地方遵循的是很古老的傳統(tǒng),在沒有加入聯(lián)邦前,他們曾經(jīng)是帝制國家,君主的權(quán)利凌駕一切,不過自從沒有了女人,所謂的帝制也就消失了,不過很多東西根深蒂固的,總還會留下一些痕跡?!?br/>
    “而且他們能夠自治也是有原因的?!毙√锲咴谝贿吥弥槐镜乩韺W(xué)的書,一邊指給她看:“你看這個地圖,他們跟東聯(lián)邦的聯(lián)系只有這么一條狹長的日落大道,道路兩邊是連綿的紅色山脈,而且長久以來,西聯(lián)盟的農(nóng)業(yè)礦業(yè)都很發(fā)達(dá),他們可以說是國中之國?!?br/>
    這個話倒是很快的提醒了劉曄,她想了下的說道:“我看電視上說,羌然之所以選擇去這個地方出訪,是因為這個地方以前是帝制,然后就有人猜測羌然有稱帝的可能……”
    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多想,可是一說完劉曄就發(fā)現(xiàn)小田七跟野獸都沉默了起來。
    劉曄一下就明白了,其實這事還真不見得就是捕風(fēng)捉影。
    “其實最適合那個位置的是你?!毙√锲唠S后就說了出來,他也是真心那么想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誰都沒有理由去反對劉曄坐上那個位置,如果真的需要有一位首領(lǐng)的話,那么自己未來妻子的基因提供者,不管怎么想也是最合適的人選,最主要的是劉曄這個人沒有當(dāng)政者的野心,跟那些利益最大化的政治家來比,劉曄倒更像傳說中的女人一樣,溫和簡單。
    劉曄卻是被嚇到了,她趕緊的說:“喂,可別瞎說啊,小田七,我坐那個位置干嘛……”
    她已經(jīng)夠笨的了,要是再坐上那個位置,不用想,她多半不是給人當(dāng)棋子就是被那些人精給生吞活剝了。
    而且單單一個羌然,她都要被整瘋了,這要是真攙和進(jìn)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她還活不活?。。?br/>
    倒是他們正在說話的時候,觀止過來了,這次觀止是帶著命令來的。
    自從之前出訪菲爾特后,劉曄對羌然的態(tài)度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以前一直扔掉的花,等觀止再拿過來的時候,她也大大方方的收了起來,只是觀止問她有什么需要說的時候,她還是那個態(tài)度。
    此時知道是羌然要見她,劉曄一下就緊張起來,她很快的收拾著東西。
    就是收拾東西收拾的太著急了,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書碰掉了。
    野獸忙低頭去撿。
    劉曄不好意思的對野獸笑了笑,只要跟羌然沾邊的事兒,她就忍不住的急躁緊張。
    野獸的臉色倒是比她的還要凝重,把書重新放回桌上后,野獸克制著的看著她的臉。
    劉曄能感覺到野獸眼中的關(guān)切,就跟給自己打氣一樣的,她握了握拳頭。
    就是在路上的時候,觀止猛的說了一句:“夫人,您可以邀請頭兒回夏宮的。”
    這話說的她就是一愣。
    最近她跟羌然一直沒有見面,羌然也一直沒有到過夏宮,說真的,她真挺輕松的,至少不用日日騎木驢上大刑了。
    不過現(xiàn)在看著觀止的樣子。
    劉曄就想起羌然上次見面時說的那句寶貝別生氣的話了,當(dāng)時她被雷的不輕,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羌然應(yīng)該是做了一番工作才去找她的,不然也不會一說就能說出那么惡心的話。
    只是他們的問題真的不是一句寶貝就能說清楚的。
    劉曄也就嘆了口氣的說:“謝謝你觀止,不過……回不回夏宮真的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問題的關(guān)鍵是她不想再騎木驢了哇?。?br/>
    劉曄不是第一次來羌然的辦公室了,不過這次的她要更緊張一些。
    她走到門前時,觀止已經(jīng)停下了,她深吸口氣的推門走了過去。
    在她進(jìn)去的時候,羌然正的低頭處理著什么。
    在聽見腳步聲后,他抬起頭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劉曄知道自己的動作都僵硬了,心跳更是快的不得了。
    她走到羌然的面前,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羌然沒有繼續(xù)看她,而是很快的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試圖在桌子上找什么一樣的。
    其實羌然是她見過最有條理的男人,不管外界怎么說這個男人肆無忌憚怎么的無法無天,可其實跟羌然生活過一段時間后,劉曄能感覺到羌然的所有生活都是軍事化的。
    不管是爭分奪秒的吃飯,還是單調(diào)簡單的生活作息,她最初都覺著不適應(yīng),尤其是早晨起來后的豆腐塊薄被,那種特殊材質(zhì)的薄被,她能疊在一起就不容易了,羌然卻可以疊成豆腐塊。
    還有很早的那段時間,他睡覺的時候簡直就跟躺在棺材里一樣,永遠(yuǎn)都是筆直的躺著,占著特別少的空間,而且不管她半夜起來方便還是動一下,他都能很快的醒過來。
    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給變了……晚上對睡的七扭八歪不說,還好幾次差點(diǎn)給她踢到床下去……
    不過在東西的擺放上,羌然這個習(xí)慣卻是一直都沒有變。
    他的所有東西都是有規(guī)律的,簡直就跟有潔癖似的。
    可此時的羌然卻在井然有序的桌子上翻找著什么,那副忙亂的樣子,就跟把什么東西搞丟了一樣。
    劉曄也不敢說什么,每次見到羌然她都會覺著緊張。
    而且她剛跟小田七他們說事情說的口干舌燥的,她還沒來得及喝水,就被他叫來了。
    此時這么干巴巴的坐著,她就覺著嘴巴可渴了,尤其是看見他桌子上還放了個水杯后,她下意識的就咽了口口水。
    然后很快的在翻找東西的羌然,忽然的就指著桌子上的杯子說:“你要口渴的話,可以喝這個?!?br/>
    劉曄不知道自己這么一個微小的動作是怎么被他注意到的。
    可那是他的杯子,倆人以前親密的時候接、吻都不知道接過多少次了,按說用個杯子應(yīng)該不算什么。
    可劉曄還是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說:“我不渴?!?br/>
    羌然這次沒有再看她,而是點(diǎn)了下桌上的操作面,對外面提了一句,然后很快的就有人端了水進(jìn)來。
    劉曄趕緊的接了過去,雖然羌然是公式化的照顧她,可她還是躊躇的對著對面的羌然道了一聲謝。
    羌然也不說什么,依舊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此時的他已經(jīng)找到需要給劉曄看的東西了。
    那是一個文件夾,羌然遞給了她,同時說著:“三天后你要跟我去菲爾特,具體的行程你看一下,有什么需要帶上的你可以找觀止,讓他給你安排?!?br/>
    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又來了。
    劉曄深呼吸兩下,每次在羌然面前她都有一種被對方壓的死死的感覺。
    “你可以出去了?!鼻既辉谡f完要說的話后,又開始埋頭處理別的事務(wù)。
    劉曄長出口氣,其實她蠻怕羌然會說個什么寶貝啊,請你原諒我的話了,到時候她就算迫于壓力也得點(diǎn)頭。
    這樣看來,羌然應(yīng)該是懶得理她了吧?
    就是在要起身的時候,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劉曄就說了一句:“好的,頭兒……”
    果然羌然正在按屏幕的手指頓了下,不過很快的他又恢復(fù)了正常,提醒道:“這種稱呼私下叫可以,不過在公眾場合你最好叫我老公。”
    劉曄不知道羌然又看什么腦殘書了,不過老公這個……真挺叫不出口的,她也就遲疑了下,忙打著商量的:“那、那能接著叫你羌然嗎?”
    羌然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可以?!?br/>
    劉曄趕緊拿起文件夾就往外走,結(jié)果因為走的太快了,轉(zhuǎn)身的時候就被椅子腿給絆了一下。
    她最不想這個時候在羌然面前出丑了,可還是身不由己的跌了一個狗啃泥。
    羌然從公文中抬起頭來,就見劉曄連站直都沒有,就跟逃命似的,抱著文件夾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
    羌然望著門口的位置出了一小會兒神,然后很快的他又有條不紊的處理起手邊的事兒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六未金、qicalls、ellenxiao、qiqi、魚兒乖乖、二小胖、果果、蒲蘭扔的地雷~
    謝謝大家的支持,鞠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