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心上人”的問題(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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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心上人”的問題(2更)
第762章“心上人”的問題
離開了趙宅,溫言攔了輛出租車,正要上車時,他忽有所覺。
對街近五十米斜對角處是個十字路口,此時一棵行道樹后似乎有人正偷偷看他。
溫言不動聲色,上了車,對司機道:“師傅,麻煩你開慢點,到國家大廣場。”
司機答應(yīng)了一聲,緩緩發(fā)動車子。
片刻后,車子駛離趙宅,溫言從后視鏡看著后面,只見后方街角處一輛摩托車駛了出來,迅速跟上了他這輛出租車。
溫言心中冷笑,知道十有八九是張仲強監(jiān)視自己的人。
出租車駛過兩條街,路上車輛多起來。
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溫言忽然道:“師傅,前面路口右轉(zhuǎn),別停車,一直開。”
司機一愣,有點沒明白過來時,已看到溫言遞來的兩張百元大鈔,二話不說,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車子轉(zhuǎn)過街角,溫言趁著摩托車被隔斷了視線時搖下了車窗,一個穿撲,從窗內(nèi)輕巧地撲了出去,落后地翻滾了兩圈卸去慣性,半蹲在地保持不動。
出租車司機把這一幕從后視鏡內(nèi)看在眼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心里抽了口冷氣。
這家伙身手這么敏捷?
后面的摩托車一無所覺,跟著出租車拐過街角。
摩托車路過溫言身邊時,他一個箭步?jīng)_過去,一把抓著那摩托車手的脖子,生生把后者從車上拽了下來。
蓬!
摩托車沖出十多米,撞翻在路邊。
撲!
那車手被溫言摜翻在地,心中震驚時還來不及動作,頸側(cè)已挨一擊,眼前頓時黑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悠悠醒轉(zhuǎn),茫然睜眼。
面前兩人呆看著他。
車手迅速記起之前發(fā)生了什么,第一反應(yīng)面前是溫言,但看清對方模樣時,他失聲道:“老板!怎么……怎么是你……咦?我在哪?”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正是張仲強和措馬。此時前者沉著臉道:“十分鐘前你被人送了回來,現(xiàn)在是在我的客廳里!”
那車手愕然,轉(zhuǎn)頭四顧,才發(fā)覺確實是在張仲強的客廳內(nèi)。
“說!你是怎么被那家伙抓到的?”措馬喝道。
那車手發(fā)覺自己身上似乎沒什么異樣,從地上爬了起來,囁嚅道:“一不小……小心,被那家伙……那家伙……噢!”驀地胸口一陣刺痛,痛得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跪了下來。
張、措兩人驚愕地看著他。
那車手跪了十多秒,人一歪,側(cè)倒在地,雙眼圓睜,卻再沒動靜。
措馬上前探了探他,失聲道:“死了!”
張仲強一震道:“那家伙是向咱們示威來著!”
措馬臉色難看之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對方抓了他們手下,卻又連審都不審,輕松放走,除了示威,還真找不到第二個解釋。
但這手“定時殺人”的能耐,的確令人震驚之極,讓他們不由想到可能仍然低估了溫言的能耐。
“現(xiàn)在怎么辦?”張仲強畢竟大風大浪見多了,回過神沉聲道。
“哼,既然已經(jīng)撕開了臉皮,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措馬眼中閃過厲色,“我要親自去殺了他!”
“等等,這事有點古怪。”張仲強卻道,“剛才我收到消息,說趙宅突然被人駕著直升機去襲擊,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直升機?不是你派的?”措馬皺眉看他。
“廢話!我要先把控制劑弄回來,敢搞這么大陣仗嗎?”張仲強哭笑不得,“在我派去的人動手前,那事就發(fā)生了!”
“這就有點奇怪了。”措馬錯愕道,“難道暗中還有人和那小子有仇,跑去殺他?”
“根據(jù)我在警方那邊的內(nèi)線,直升機上的殺手是沖著溫言的臥室去的,很可能是他另外的仇人。”張仲強分析道,“但控制劑一天沒弄回來,就一天不能讓那小子死,目前看來,那方人馬該算是我們的敵人。”
“現(xiàn)在你想怎么辦?”這下輪到措馬皺著眉問他。
“我有一個計劃。”張仲強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你不是還有一瓶備用的控制劑嗎?把它用到合適的人身上,效果會比我們這么硬橋硬馬地來要好。”
“你是想……我明白了,但那是我身邊最后一瓶,假如失敗……”措馬有點猶豫。
“一箱都丟了,多失去一瓶又有什么關(guān)系?”張仲強哂道,“你自己也說了,那箱是目前世界上僅存的一箱,價值當然遠超過那一瓶的價值。當然,你要是想用暴力我也沒意見,只是前提是你有足夠的本事,能把溫言給拿下。”
措馬臉色數(shù)變,終斷然道:“好吧,聽你的!”
溫言的身手之高明,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加上之前的親身經(jīng)歷,他們都已經(jīng)了解得很清楚,絕非輕易可以擊敗甚至抓來的對手。而控制劑價值太大,不能有任何閃失,不如試試張仲強的辦法更穩(wěn)妥點。
……
第二天早上八點,溫言接到了監(jiān)控鐘聆歡的兄弟打來的電話。
“溫哥,那妞起床收拾了一下,看樣子是要離開。”
“跟著她,看她到底搞什么鬼。”溫言也有點不明白鐘聆歡到底在做什么,目前也只能這樣決定。
“是!”
過了半個小時,電話再次打過來。
“她到了天堂娛樂的上帝大廈了!”那頭的兄弟匯報道,“很難跟進去監(jiān)視,溫哥,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進了大廈,那就是人多的地方,再跟上去就容易被發(fā)覺,這確實是個跟蹤難題。
溫言想了想:“有沒有辦法在她身上裝點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那頭的兄弟答道:“行,我手上還有個微型竊聽器,立刻去給她裝上!”
溫言松了口氣。
鐘聆歡是天堂娛樂的藝人,去那似乎沒問題,但現(xiàn)在溫言絕不相信她能安心回到公司去工作,反而把趙富海的下落拋到一邊。
她到那里,一定別有用意。
不過目前除等結(jié)果外別無他法,溫言收拾心情,出門坐車,朝著凌微居而去。
到地方后,還在大門外他就看到門口停著的軍用吉普,隨即看到兩個以前曾經(jīng)見過的警衛(wèi),微微一訝。
封遠空又來了。
凌微居,琴室內(nèi)。
靳流月氣鼓鼓地道:“那絕對不可能!”
正準備敲門的溫言改敲為推,把門推開:“什么不可能?”
琴室里的封遠空正輕撫溫言送給靳流月、現(xiàn)在成了他專屬練習琴的那張古琴,含笑看著靳流月,被溫言進來的動靜引得轉(zhuǎn)頭看去,錯愕道:“你這小子可以隨便進出凌微居了?”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我是她徒弟嘛。今天怎么穿這么正式?”眼前的靳流月一身曳地禮服,美麗中透著華貴。
封遠空哭笑不得地道:“我是她干爹都沒這待遇!流月,你還好意思否認?”
靳流月頰上大紅,嗔道:“干爹!你別多想,我和他只是一點……一點利益上的交換,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樣!”
溫言大奇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封遠空呵呵笑道:“我說這丫頭有心上人了,而那個人就是……嘿嘿,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溫言看看他,又看看靳流月,突然反應(yīng)過來,斷然道:“這絕對不可能,封老你確實是想多了。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愛美愛得要死要活,脾氣又大,還動不動下狠手,和她在一塊兒,是個正常人都會瘋的。”
靳流月聽到前半句時正要贊同,哪知道后面這家伙竟然來這么幾句,登時氣得夠嗆:“姓溫的!”
溫言翻翻白眼:“我有說半句假話嗎?”
一旁封遠空已經(jīng)瞠目結(jié)舌了。
他這個干女兒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平時也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更別說她這些年積下了多少財富,絕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絕世佳偶,這小子竟然說看不上!
靳流月氣得不行,反譏道:“你以為你多招人喜歡?狂妄自大,專斷獨行,對女人都沒半點溫柔,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我靳流月就算是眼瞎了,也絕對不會看上你這種人!”
封遠空口吃道:“流……流……流月……”
靳流月霍然轉(zhuǎn)頭瞪著他:“干嘛!”
封遠空倒吸一口冷氣:“我干女兒竟然會這么激烈地和人斗嘴,這絕對是第一次!難怪你對這小子這么與眾不同,果然在你心里他的形象和別人不同!”
靳流月一愣。
溫言也是一愣。
片刻后,靳流月迅速平靜下來,像剛才那個激動的靳流月根本沒出現(xiàn)過一樣,淡淡地道:“是嗎?干爹你真的想多了,每個人都會有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哪怕是我也不例外,那和對象無關(guān)。”
封遠空點點道:“這才是我熟悉的流月,但和剛才相比,顯然少了很多真誠。”
溫言大有同感地道:“這話是真,平時這妞擺明了是戴著面具做人,還是剛才那個潑婦式的她比較真。嘿,我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本性是怎樣的……潑婦,哈!”
靳流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卻若無其事地道:“隨便你怎么說吧,今天的練琴取消,我要和我干爹去赴一個賑災慈善會。”
溫言聳聳肩:“你們?nèi)ズ昧耍以谶@練我的。”
靳流月蹙眉道:“主人不在家,你留在這不合適吧?”
溫言無所謂地道:“放心吧,我在這已經(jīng)呆慣了,知道在哪吃飯,在哪休息,不用你費心。”
靳流月只覺肝火上沖:“我說的不是這個!”
溫言精神一振:“潑婦月又出來了?”
靳流月一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跟這家伙多說兩句,她就覺得自己要爆炸。奇怪,以前都不是這樣,最近這是怎么回事?
封遠空一直含笑看著兩人,這時突然道:“不如這樣,讓小溫一起去好了。”
靳流月一震停步,轉(zhuǎn)頭看向他:“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