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誰中誰的計(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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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誰中誰的計(2更)
第644章誰中誰的計
不過逃得一時,對方絕對想不到還有后著在等著他們。
轉(zhuǎn)頭看看地上死后雙臂還被折斷的小龜,溫言默然不語。
這小子非常盡職,他剛才確實是被上田英雄的一槍擦破胳膊,但隨后佐佐木次郎的暗器其實并沒有傷到他。當他把堂木賢二和佐佐木次郎引進草叢后,看著兩人找遠,自己則潛回去暗殺上田英雄,哪知道被這“保鏢”發(fā)覺,令他失去了殺上田英雄最好的時機。
不過這一切均在他的預料之內(nèi),原本他就做的是兩手準備,假如他無法直接殺上田英雄成功,就由暗中的烈恒視機而為,現(xiàn)在結果當然是如他計劃的預料。
烈恒抓著上田英雄的尸體走了過來:“這怎么處理?”
溫言回過神來,冷靜地道:“帶他回去。”
烈恒看看小龜:“他呢?”
溫言簡單地道:“留他在這吧。白石鈴香呢?”
烈恒沉聲道:“被對方安排的人給抓了,我依你的計劃,沒有救她。”
溫言眼中精光閃動:“上田英雄既死,那白石鈴香就會成為對方獲得線索的焦點,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烈恒欲言又止。
溫言抬眼看他:“你不該是這種想說而不敢說的人。”
烈恒淡淡地道:“因為我不知道該不該指出來,對方說不定會直接殺了她,那時我們不在近處,想救她也救不到。”
溫言啞然一笑:“這算是你的慈悲心?難得。不過我敢肯定,對方絕對不會殺了她,失去了上田英雄,我就不信隱魂的高層不想搞清楚整件事。只要他們想弄清楚,那就肯定會留著白石鈴香。不過最重要的是另一點。”
烈恒問道:“什么?”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出來混,把命還掉太正常了。我會保護她,但要是她實在沒有活下去的命,那就怪不得我了。”
烈恒心中微微一愣。
原本他以為看透了溫言,但現(xiàn)在看來,竟然似還沒有看清楚這年輕人的一切,現(xiàn)在后者表現(xiàn)出雖是冷漠和無情,但他竟聽出一股無奈的感覺,不似平時的溫言。
溫言轉(zhuǎn)身朝山下走去:“走吧,還要趕到他們的老巢,看看有沒有什么精彩的后續(xù)。”
……
午夜,漠河西三環(huán)的一處貧民區(qū)內(nèi)。
整個漠河市內(nèi),像這樣的小貧民區(qū)至少有七八處,每個地方都是治安最惡劣的點。把藏身處選在這里,看來隱魂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堂木賢二和佐佐木次郎坐車回到貧民區(qū)的中心處,一棟破舊的三層小樓前,才下車四望。
這個時間點仍沒到貧民區(qū)“休息”的時候,到處都是小混混,三五成群。
“進去吧。”佐佐木次郎對堂木賢二道,話剛說完,突然一愣,“你臉色……”
“沒什么。”堂木賢二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朝小樓里走去。
事實上他現(xiàn)在感覺身體有點難言的難受感,并不十分清晰,但確實存在,似乎是被那小子踢中肚子后就開始有了。可是行動間又沒有什么大礙,他也不想讓別人多操心自己的事,掩下不說。
兩人進樓后,十多米外的一個小混混群里,其中之一邊嚼著口香糖邊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片刻后,電話接通,他簡短地道:“回來了。”
十來分鐘后,溫言和烈恒趕到貧民區(qū),步行走到那伙子小混混旁。
由于隱魂本身就是追蹤和反追蹤的高手,為了避免被他們察覺,打草驚蛇,再加上小酥現(xiàn)在不便,溫言沒有讓他用高科技的手段來這監(jiān)控,而是用了最原始的手段,請樂廣的手下來幫忙。
動用這種方式,再沒比這地頭蛇更適合的人了。
“剛哥。”之前打電話給他的紅毛小子恭敬地道。
旁邊幾個怎么看都不滿十八歲的混混有男有女,雖然不清楚溫言的身份,但見平時仗著在樂廣手下辦事囂張之極的家伙也這么恭敬,當然更不敢大意,無不接岔招呼“剛哥”。
“辛苦了,沒人出來吧?”溫言客氣地道。
“保證沒有,那幾個家伙進去后就跟消失了似的。”紅毛小子朝著樓上呶了呶嘴,“他們回來前還有兩個房間亮著燈,現(xiàn)在全滅了。”
溫言朝著小樓望去,淡淡地道:“我先去看看。”他精于隱匿之道,當然是最適合做偵察的人。
烈恒冷靜地道:“你的傷……”
溫言沒想到他竟然還會關心自己之前被上田英雄打中的槍傷,看了他一眼:“小擦傷而已,不影響我行動。”
烈恒搖頭道:“不,我是在提醒你,別忘了那個叫佐佐木的家伙鼻子非常靈,小心他嗅到你的血腥味。”
溫言一呆道:“原來你是操心這個,哈!”把衣服弄開少許,露出之前擦傷的地方。
烈恒一眼看去,只見傷口不但已經(jīng)愈合,溫言把上面一層小疤扯掉,下面的皮膚都幾乎完全恢復了正常,不由大訝道:“恢復這么快?”
溫言把衣服穿后,若無其事地道:“不然怎么能做你的主人?在這等著。”轉(zhuǎn)身朝著小樓而去。
幾分鐘后,溫言又走了回來,嘆道:“進不去,布置了一圈攝像頭,保證我進去的矯健身影會被其中一個或者幾個看到。”
烈恒凝視著小樓,沒有說話。
溫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傻了?”
烈恒仍沒看他,卻緩緩道:“你剛才過去后,我盯著那樓看到現(xiàn)在,確實沒看到任何動靜,整棟樓就像真的沒人一樣。”
溫言奇道:“這有什么奇怪?”
烈恒冷冷道:“你不覺得他們剛經(jīng)歷了這種大事,連負責人都掛了之后,不該這么安靜嗎?”
溫言皺眉道:“這不奇怪,他們說不定是躲在里面某個暗室,又或者地下室,并不是安靜,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
烈恒忽然牛頭不對馬嘴地道:“答我一個問題,他們選這種地方,是不是為了盡量避免被人注意?”
溫言不假思索地道:“當然。”
烈恒指著旁邊的紅毛小子:“剛才我問過他,這地方平時要到凌晨三四點才安靜得下來,而那棟樓里的人可能是為了向外面的人表示樓里有人,所以基本上也是那個時段才會滅燈。現(xiàn)在你告訴我,他們?yōu)槭裁催@么早就把燈滅了?”
溫言一呆。
這話有理。
這地方治安極差,所以平時要盡量亮著燈,以免外面的混子溜進去偷東西什么的,發(fā)現(xiàn)隱魂在里面有什么不軌舉動。現(xiàn)在熄燈熄這么早,確實有點問題。
烈恒忽然道:“你不是也有讓人在后門守著嗎?”
溫言回過神來,看向紅毛小子。
后者立刻再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幾秒后手機接通,紅毛小子對著里面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滿頭霧水地道:“我兄弟說一分鐘前后門開過,但沒人進出,一會兒又關上了。”
溫言一震:“糟了!他們確實離開了!”
要知道隱魂有那種特制的“變色衣”,以溫言的眼力在晚上都只能勉強察覺穿著那衣服的人的行動,更多得靠“聽聲”才能掌握其位置,那些混子不過普通人,在現(xiàn)在這種黯淡的光線下,怎么可能看得清?
烈恒說得沒錯,那些家伙很有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
想到這里,溫言一個轉(zhuǎn)身,朝著小樓撲去。
烈恒立刻跟上,現(xiàn)在不是要靜悄悄地去偵察,不需要在溫言一個人過去。
撲到樓下,溫言沒有去破門,直接借力縱躍,輕松搭在二樓陽臺的扶欄上,借力翻了上去,撲入其中一間屋子。
不僅整個屋子,就連更遠的地方他都沒聽到呼吸聲。
身后傳來動靜,卻是烈恒也撲了進來。
溫言嘆道:“這下糟了!”
他的計劃是先引上田英雄出來,以自己為明、烈恒為暗將之擊殺,然后再突襲其藏身處,抓其黨羽,最后布置陷阱,等隱魂更高層的人過來,伺機抓之。
這一招有極大風險,因為知道整個布局內(nèi)情的,據(jù)白石鈴香所說,只有上田英雄一人,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如果失敗,那線索等于重新斷去,而且還連掌握在手的白石鈴香也失去了。
假如只是為了查清真相,他當然不用這么費事,但他已經(jīng)和隱魂結下死仇,所以考慮整個計劃必須從更高的角度來做,想的是既能抓到知道真相的人,又能對隱魂實力帶來關鍵的打擊,卻想不到棋差一著,竟然讓他們溜了!
可是按理說他們并不知道白石鈴香已經(jīng)透露了這地方,他們應該不會逃走才對。
烈恒越過他:“進去看看。”
溫言頹然道:“人都已經(jīng)走了,還看什么?”
烈恒拉開了房門:“當然是看有沒有什么線索留下來。”
溫言重振精神,跟著他走出去。
烈恒不愧是幾十歲的老江湖,又曾是一宗之主,比他穩(wěn)得住多了。
從樓上找到樓下,在一樓的一間臥室內(nèi),兩人看到了被拉開的地板,以及地板下通往下方的鐵梯。
烈恒先小心地爬了下去。
溫言在上面接應他,忽然聽到烈恒叫道:“下來!”
溫言聽他語帶不妥,不由微怔,跟著爬了下去。
地下近五米處,是一間和上面的臥室差不多大小的地下室,里面東西不多,除了簡單的桌椅外,就是一張小床。此時烈恒正站在小床前,臉色難看地看著床上躺著的白石鈴香。
后者臉色發(fā)黑,又眼緊閉,已經(jīng)沒了呼吸。
溫言渾身一震。
對方竟然連審都不審,直接把這男人婆給殺了!
就在這時,一聲異響突然從上方傳來。
溫言驚覺不妥,撲回鐵梯旁,抬頭望時,只見上面的入口已經(jīng)被人關上!
剎那之間,連串事情閃過溫言腦袋,他失聲叫道:“我靠!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