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你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侯門閨秀 !
章節(jié)名:第六十八章你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自從那次張氏被皇后娘娘杖責(zé)了之后,張氏覺得在兒媳婦宜安郡主的面前失了面子,當(dāng)著兒媳婦被人訓(xùn)斥杖責(zé),便是杖責(zé)她的人是皇后娘娘,張氏也覺得失了臉面,所以回到了家里就故意抬舉沈清雨……
天氣熱,又擔(dān)心宋子逸,所以張氏的傷也直到宋子逸回家后才慢慢地好了起來。
張氏如此抬舉她,沈清雨自是更加盡心盡力,把張氏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每日張氏沒醒她就到了張氏的院子,晚上等張氏睡著了,才離開。
這兩日張氏人已經(jīng)好多了,精神也好過了,沈清雨也依舊在張氏的床前伺候著。
“世子。”沈清雨溫柔笑著給宋子逸行禮。
宋子逸沒有理會(huì)她,直接往坐在床上的張氏走了過去。
沈清雨臉色微微一僵,隨即依舊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親手給宋子逸倒茶。
“母親。”宋子逸給張氏行了禮。
“大哥。”坐在床邊的宋子瓊站了起來,見得宋子逸回來了很是高興。
“嗯。”宋子逸朝宋子瓊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了床邊的錦杌上目光看向張氏關(guān)心地問道,“母親,今日好些了嗎?”
張氏看了眼沈清雨,收回了目光慈愛地看著宋子逸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多了,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gè)時(shí)候才回來,晚飯吃了沒?怎么看你今日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熱著了?如今天氣越發(fā)的熱了,你下了衙門若是沒事就早些回來,小心中了暑氣。”
如今宋子逸世子之位被削了,官職也降了,不用上早朝,每日去衙門辦差。
“母親不用擔(dān)心,我會(huì)注意著的,倒是母親您因?yàn)閮鹤邮芸嗔恕!彼巫右莸馈?br/>
“什么苦不苦的,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張氏臉色慈祥,笑著搖了搖頭,望了一眼一旁低眉順眼很是溫順的沈清雨,張氏又道,“這幾天我躺在床上,可幸虧是有子瓊與雨兒她們兩個(gè)在我身邊照顧著。”
意思是要宋子逸對沈清雨好點(diǎn),不要這樣冷淡當(dāng)是沒有看到一般。
沈清雨聞言,抬頭嬌柔一笑,“能伺候夫人,是妾身的福氣。”說著就端了茶,走了過來,“夫人,世子,請喝茶。”
“你們兩個(gè)下去吧,我有話與母親說。”宋子逸并沒有因?yàn)閺埵系脑捊o一個(gè)好臉色給沈清雨看,依然很是冷淡地伸手從沈清雨的手里接了一杯茶先遞給了張氏,然后再接了自己的,臉色淡然地說道。
“母親,女兒要在這里陪著你。”宋子瓊道。
當(dāng)她是個(gè)下人一般!沈清雨眼里就漫上了一層水氣,微微抬頭委屈地看了眼張氏,然后垂下了頭非常柔順地朝張氏與宋子逸屈了屈膝,低眉順眼地告退。
張氏看了眼宋子逸,見他緊蹙的眉頭,臉色不是很好,猜著兒子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與她說,于是笑著問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她們兩個(gè)回避嗎?”
宋子逸這才是微微抬頭看了眼沈清雨,又是看了眼宋子瓊,想了下,“也不是非要回避。”
那事情定是會(huì)傳得滿城皆知的,沈清雨與宋子瓊知道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于是,這回不回避倒是無所謂了。
一旁的婆子丫頭聞言,都自動(dòng)退出了屋子。
“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話就說吧。”張氏笑了笑,道。
沈清雨微垂著腦袋很是柔順地站在一旁。
宋子瓊坐在床邊,與張氏兩人笑吟吟地看著宋子逸。
宋子逸抿了抿唇,有些不好開口。
自己的妻子紅杏出墻,被他抓了正著。
可是必須說,不然母親從下人的嘴里聽來,還不得氣死。
而且,他今日是下了狠勁的,宜安郡主與董啟俊那對狗男女到不至于會(huì)送命,可兩人身上的傷肯定不會(huì)輕。
所以明日公主府或董家只怕有人上門來。
若母親到時(shí)候還沒有聽說,到時(shí)候就會(huì)處于被動(dòng)。
他與宜安郡主的姻緣是無法再繼續(xù)下去,所以有些事情是需要母親出面處理的。
“哥哥,有什么話,你就說吧,不要賣關(guān)子了。”宋子逸半響都沒有開口,宋子瓊就笑著催促。
宋子逸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張氏,陰沉的臉上帶著嚴(yán)肅,“母親,我要休了宜安那賤人……”
“兒子,你說什么呢!”張氏驚得坐直了身體,瞥了眼沈清雨與宋子瓊,連忙是打斷了宋子逸的話,“你們兩個(gè)是不是吵架了?這小兩口磕磕碰碰總是有的,你說什么胡話呢!”
雖是因?yàn)槟谴卧诨屎竽锬锩媲霸趦合眿D面前丟了面子,可這個(gè)兒媳婦,是郡主,又是御賜的婚事,哪是能休的?
拋卻了那次丟臉的事,張氏對宜安郡主這個(gè)兒媳婦還是非常滿意的,明理又懂事,端莊又大方。
長相也非常周正。
而且,對兒子又十分上心,雖張氏她自己心里有疙瘩,可這次宋子逸出事被關(guān)入了大理寺的時(shí)候,宜安郡主為其奔波,張氏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讓張氏最可惜的是,兒媳婦傷了身子,不能生孩子,這不能生孩子,是張氏心里的痛,她心底也是想讓兒子休了宜安郡主,可張氏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
除去生孩子與上次失面子的事,其他的,張氏還是比較滿意宜安郡主這個(gè)出身高貴的兒媳婦的。
沈清雨依舊低眉順眼,腦袋微垂,似是沒有聽到宋子逸的話,可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是微微地握了起來,心里一陣欣喜。
難道是宜安郡主偷人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
不然,沈清雨微垂的眼眸看了眼身上隱隱帶著怒氣的宋子逸,不然,子逸哥哥,他怎么會(huì)說休妻?
“大哥,你說什么……?你要休了嫂子?”宋子瓊驚愕地看向宋子逸,低呼了一聲。
宋子逸皺眉,“母親,您先聽兒子說完。”
“不用說了,這件事你提都不要提了。”張氏臉色也嚴(yán)厲了起來,“兒子,你們兩個(gè)的婚事是御賜的!她是郡主,是皇上的親外甥女,……”
“是郡主,是皇上的親外甥女,難道我就活該戴綠帽子?活該當(dāng)烏龜王八蛋嗎?”宋子逸打斷了張氏的話,嗤笑了一聲冷冷地說道。
張氏震驚得張大了嘴,半天才咽了口口水,道,“兒子,你說什么?……。”
宋子瓊很是驚愕,可她到底是個(gè)閨閣姑娘家,頓時(shí)燥紅了臉垂下了頭,不再插話。
聞言,沈清雨抬起了頭,既是詫愕又是悲憤同情地看向宋子逸,一顆心砰砰地直跳,狂喜不已。
終是被抓到了嗎?
沈清雨飛快地看了眼,又是垂下了腦袋,心依舊是無比的雀躍。
休了宜安郡主,那會(huì)不會(huì)扶自己為正呢?
可是,沈清雨垂著眸子瞧得覆在自己臉上的輕紗,狂喜雀躍地心又緩緩地往下沉。
宋家怎么會(huì)讓一個(gè)臉上有疤痕的人來當(dāng)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是未來的建安侯夫人,是建安侯府的女主人。
要是休了宜安郡主,然后又娶了其他的閨秀,那就有嫡子嫡女出生,那以后自己的出生的兒女又有什么立足之地?
一時(shí)間,沈清雨咬了唇,心里的狂喜雀躍被忐忑與不安替代。
可若是會(huì)扶正了自己呢……?沈清雨心里隱隱地還是存有一絲希冀。
要是自己有了孩子就好了!可她進(jìn)了宋家這么久了,可是肚子就是悄無聲息的一點(diǎn)動(dòng)靜都沒有。想到這里,沈清雨眼底的神采又黯然了幾分。
張氏頓了頓,緩了一口氣然后才是繼續(xù)說道,“子逸,這話你從哪里聽來的?怎么能如此隨隨便便說出口?”
“哪里聽來的?”想著下午的那一幕,宋子逸心里跟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透不過氣來,“我自己親眼看到的,剛才我兩只眼睛親眼看到她與董啟俊那獸生在床上廝混。”
這是抓奸在床了?張氏倒吸了一口氣,氣得差點(diǎn)吐了一口老血,“不知……廉……。”
張氏喘著氣,氣得半響也沒有說完一句話來。
一旁的宋子瓊卻是雙目怒瞪,義憤填膺地罵了起來,“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淫蕩無恥下流,應(yīng)該讓他們浸豬籠……”
張氏聞言,呵斥道,“住口,你一個(gè)姑娘家家的,口無遮攔的……”
宋子瓊叫道,“母親,我這也是為了哥哥不平,哥哥哪不好了?她居然不守婦道……”
“好了。”張氏皺眉,喝道,“你先回房去。”
宋子瓊還要說,見的張氏臉上的嚴(yán)厲,起身告辭。
沈清雨也是順勢屈膝告辭。
出了屋子,沈清雨勸了宋子瓊幾句讓她回了房,而沈清雨卻去了張氏院子里的茶水房。
“你仔細(xì)說說,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張氏覺得是晴天霹靂一般,想了想搖頭又說道“這件事得讓你父親知道。”
宋子逸點(diǎn)頭不可置否。
張氏就大聲叫了一聲一個(gè)丫頭進(jìn)來,讓她去立即去請宋書成過來。
宋書成正是往這邊來,丫頭在路上就碰到了,于是不到片刻就請了宋書成過來。
宋子逸起身,給宋書成見禮。
宋書成擺了擺手。
張氏屏退了左右,這才讓宋子逸說。
宋書成聽了事情的經(jīng)過,眉頭緊鎖。
“老爺,我們宋家丟不起這個(gè)臉,我們宋家容不得這般不守婦道的人。”張氏憤憤不平說道。
若是一般的小毛病,她可以容忍,慢慢教就是了,例如她傷了身子不能生孩子,他們宋家也都是接受了。
可她不能生孩子不能為宋家傳宗接代就算了,居然還偷人!
真是不要臉的小娼婦!
張氏氣得全身的血都翻騰。
宋書城沒有開口。
宋子逸道,“這妻,我休定了。”
宋書成不可置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樣的媳婦,他們宋家絕對容不得。
張氏皺著眉頭,“她是皇上的親外甥女,皇上那邊,不知道……。”
這人都護(hù)短。
皇上若是睜只眼閉只眼只當(dāng)不知道宜安郡主偷人的事,要讓兒子戴了這綠帽子呢?
“早知道這她是如此不知道廉恥的人,當(dāng)初,當(dāng)初就不該……。”張氏沉著臉,吞了后面的話。
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攀上這門親事!救了郡主又如何,有肌膚之親又如何?當(dāng)時(shí)兒子是定了親的,還是皇后娘娘賜的婚!他們?nèi)羰遣凰煽冢y道皇上與皇后娘娘還能自己取消了前面的賜婚,然后再賜婚不成?強(qiáng)嫁不成?
張氏頓時(shí)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宋書成與宋子逸也是沉默。
張氏陰著臉說道,“董家是四皇子的外家,那賤人向來與四皇子關(guān)系好,他們定是早就認(rèn)識(shí)了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以前就有了首尾。”
張氏怎么想就怎么都不順眼。
宋書成臉色愈加黑。
宋子逸只覺得是吞了一只蒼蠅一般惡心,“這妻,我是休定了,皇上那兒我自己去請罪。”
宋書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皇上是明君,這事錯(cuò)又不在我們宋家。”
張氏想了想,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皇上是明君不會(huì)怪罪兒子與宋家的,不定皇上為了安撫子逸能復(fù)了子逸的世子之位,不定還能官復(fù)原職。”
張氏說著,臉上都帶了光。
這次是宜安郡主那賤人偷人做了這般見不得人的事情,是公主府沒有教好女兒,他們宋家可是受害的一方,說不定還真能得到安撫與補(bǔ)償!
宋書成皺著眉頭,心里也盤算了起來。
宋子逸抿著嘴,深思。
三人談了很久才停下來。
宋子逸告辭出了屋子,沈清雨從廊下走了出來,道,“世子,妾身送你回房。”
宋子逸腳步?jīng)]停,沈清雨就溫順地跟了上去。
聽得沈清雨跟在后面的腳步聲,走了會(huì),宋子逸微微頓住了腳步,道,“去你院子吧。”
沈清雨眼底閃過喜悅,嬌羞地說道,“是,世子。”
兩人一路走到了沈清雨的院子里,進(jìn)了屋,沈清雨讓雪蘭幾個(gè)丫頭都退了出去,親自給宋子逸倒了茶,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輕聲安慰說道,“子逸哥哥,你不要傷心,郡主,郡主她許是一時(shí)走岔了路。”
走岔了路,會(huì)去偷人?
更何況,宜安郡主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不是一般的世家女子,她是郡主!
宋子逸面沉如水,沒有因?yàn)樯蚯逵甑脑挾樕徍托┰S。
沈清雨看了宋子逸一眼,繼續(xù)溫柔說道,“郡主平日里是什么樣的人,世子您最是清楚的,郡主她高貴大方,待人又和藹可親,她……她這么做,定是有什么苦衷……“
宋子逸手里把玩著茶杯,突然就抬眸看向沈清雨,“那次宜安郡主在你娘家落水是怎么回事?”
沈清雨心里一緊,飛快地看了眼宋子逸然后垂下了眼眸,道,“子逸哥哥說的什么話呢?那次是是個(gè)意外啊,妾身當(dāng)時(shí)也是落了水呢,這事情都過去了這么久了……。”
沈清雨抬眸,嬌嗔了宋子逸一眼,“都這么久了,子逸哥哥你還翻出來說。”
這一眼,水盈盈的綻放著無限著柔情蜜意。
宋子逸眼眸如是置了冰,冷冰冰地瞅著她。
沈清雨被他瞅得心里發(fā)毛,背心都冒起了冷汗,心里就越發(fā)的發(fā)杵。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意外嗎?”宋子逸冷冷地笑了一聲,“可我聽人說,是有人故意……。”
“什么人跟子逸哥哥你這么說的?定是有人故意如此說的,是有人想要故意中傷我們沈家吧?沈家為什么要那么做?難道就是為了撮合子逸哥哥你與郡主的婚事嗎?子逸哥哥你別忘了,當(dāng)時(shí),當(dāng)時(shí)……”沈清雨說著就哽咽了起來,“當(dāng)時(shí)大姐姐與子逸哥哥你有婚約在身呢?我們沈家難道為了折損自家女兒的聲譽(yù),來撮合別人嗎?”
這損己利人的事,誰會(huì)做?
眼淚劃過沈清雨的臉頰,如是雨后的梨花,格外的纖柔動(dòng)人。
宋子逸卻沒有憐花惜玉的心情,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清雨兩眼。
沈清雨忙是委屈地垂下了眼眸,“子逸哥哥若是不信,改日得了閑回沈家問個(gè)明白就是了。”
這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怎么好去沈家翻查?
又不是什么大事?
難道宜安郡主紅杏出墻了,宋家責(zé)怪沈家的撮合嗎?
更何況,宋子逸定也不好意思去沈家過問沈家后院的事。
所以,沈清雨不怕。
宋子逸呵呵地笑了一聲,又拋了一個(gè)問題出來,“那那次七夕呢?”
這是翻舊賬嗎?那年七夕,自己可是受害人,自己臉上的疤痕還在呢!沈清雨頓時(shí)抬頭看向宋子逸,嗚嗚地哭了起來,“子逸哥哥,到底是誰在你的面前搬弄是非,那年的事情子逸哥哥定然也聽說過了,我姨娘她已經(jīng)死了,如今子逸哥哥這么問,難道是懷疑其他人不成……”
沈清雨委屈地看著宋子逸,眼淚如是斷了線的珍珠,“子逸哥哥突然這般問妾身,難道是懷疑妾身不成?落水的事情不說,可那年七夕是妾身為何要這么做?那次受到傷害的是妾身……。”
容貌對女孩子多么重要?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是你做的。”宋子逸眼眸里劃過冷意。
“子逸哥哥你這么問妾身,不就是懷疑妾身嗎?是誰這般狠心,這般無事生非,。”沈清雨抬起了滿是淚水的小臉看向宋子逸,咬了咬唇,問道,“是不是大姐姐,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么?“
沈清雨第一個(gè)就懷疑是清寧與宋子逸說了什么。
宋子逸瞥了她一眼,起身,“從明日開始你不要去母親那了,好好地呆在院子里。”
這是要把自己關(guān)起來嗎?沈清雨一把抱住了宋子逸的手臂,“子逸哥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子逸哥哥你是要把妾身幽禁起來嗎?不,子逸哥哥,你不能把妾身幽禁起來,你不能這么對妾身,妾身又沒有做錯(cuò)什么事?……”
“不能這么對你?”宋子逸伸手一甩,把沈清雨甩到了一旁。
沈清雨碰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碟發(fā)出了一陣噼里啪啦的清脆響聲幾個(gè)杯子掉了地上碎成了片,沈清雨跌倒在了地上痛得哎喲低呼了一聲,沈清雨只覺得手心與后腰一陣鉆心的痛,可她管不了那么多,流著眼淚抬頭睜著大眼睛看向宋子逸,抽泣著低聲喚了一句,“子逸哥哥……。”
錯(cuò)愕的目光之中帶了幾許委屈,還帶了幾分盼望,盼望宋子逸能伸手扶了她起來。
宋子逸站在她面前動(dòng)都沒有動(dòng),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道,“不能這么對你?沈清雨你好像忘了自己身份!”
一口一個(gè)妾身,卻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能關(guān)她,不過是一個(gè)侍妾罷了。
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子逸哥哥……。”難道他真的知道了嗎?都知道了嗎?沈清雨心里涌出了一陣恐慌,臉色依舊是委屈地看著宋子逸。
“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事情,你不說,我自也會(huì)查清楚的。”宋子逸說完,便抬腳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沈清雨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過了會(huì),雪蘭與杏仁兩人走了進(jìn)來,一見坐在地上的沈清雨,雪蘭驚呼,“姨娘,您怎么坐在地上,快起來。”
說著就與杏仁一起朝沈清雨奔了過去,兩人攙扶沈清雨手臂,把她扶了起來。
“姨娘,您受傷了!”杏仁目光看向沈清雨的腰際,嫩黃的夏衫被鮮血染紅一塊。
“姨娘,快坐下,奴婢給您上藥。”雪蘭忙道。
“嗯,奴婢去拿藥。”杏仁紅了眼眶。
沈清雨慘然一笑,“沒事。”
說完抬了手想揮了揮手讓兩人不要大驚小怪,然,抬起的右手卻是一手的鮮血,掌心的肉里還鑲著幾塊瓷片,鮮血淋漓,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