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燕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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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
而這腳踝……是喬小余的。
只因為,他抓起的東西,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人的腳踝。
冰刃摔到地上時,覺得身下好像硌到了什么東西,硌得他腰桿子生疼,正要抓起這硌到他的東西狠狠扔出去以泄憤時,他整張臉都黑了。
這般想著,冰刃忽地坐起了身,這一驚一乍間竟是忘了自己是躺在樹枝上,竟直直從樹上摔了下來!
那他不真的大逆不道了!?
老頭子這都死了十七年了,不會十七年了他還不能瞑目吧!?
他似乎,忘了一個事情很多年了,若非五百兩媳婦兒問起,他都已經(jīng)不記得……他身上還背著老頭子的遺命。
冰刃緩緩睜開了眼,看著頭頂錯落于繁枝茂葉中的日光,眸光沉沉,抬起手,輕按上自己的額頭,慢慢擰起了眉。
“颯颯……颯颯……”風(fēng)忽然變得大了些,吹得滿樹綠葉颯颯作響,也吹落了一片樹葉,緩緩落下,正正巧落在冰刃的左眼上。
好鋒兒,一定要好好活啊……
哎,為師累了,不能再陪著你小子了,好好活啊,記住門規(guī),不要如朝堂,做個江湖人,自在,適合你這只野猴子。
燕子歸來,萬物復(fù)蘇,嘿,這名字好聽吧,為師給取的。
記住了啊,你那混賬師兄和為師一個姓,姓燕,單名一個蘇字。
嘿你這蠢小子,聽為師說了這么多,你居然都不問問為師你那混賬師兄叫什么名字,連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找人哪?真是太蠢了,為師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教出你這么蠢的徒弟啊?
哎,小潑猴,為師真的要死了啊,以后都不能再聽你小子在耳邊叨叨個沒完沒了啦。
不過他愛去就去,反正他已經(jīng)被為師攆走了,為師才不會勸他不要去北霜國,哼!
他啊,去那該死的北霜國了,真是聽到北霜國這三個字為師就牙癢癢啊,去哪兒不好,去北霜國,為師最嫌棄北霜國啦,皇室的人都無能昏庸的,為師掐指算哪,這北霜國下代的國君要不是明君的話,北霜國絕對完蛋。
哦,你還問了為師那個混賬玩意兒在哪個國家為官啊?為師方才不是回答你啦?原來為師沒有回答啊?
哎哎哎,別搖為師,你個小潑猴,還讓不讓為師安安靜靜地死啦?
你怎么這么煩哪,問題一直問個沒完沒了的,為師馬上就要沒力氣回答你了,記得為師說過的話啊,為師的墳頭呢,要最漂亮的,記得每年都要來幫為師的墳頭除草啊,不然為師可就要變成荒墳啦。
你讓為師別這么詛咒自己死不瞑目啊?好像也是,那個混賬要是死了的話,為師可就真是死不瞑目了,自己養(yǎng)大的娃,就這么被別人給宰了,真是虧了大發(fā)了。
但是這已經(jīng)第三年不見他個混賬出現(xiàn)啦,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死了有沒有收尸,要是沒人收尸的話,他就也太慘啦,或者是他不死也被人害得半殘或者半死不活了,所以才沒有來跪為師。
你記得就好,記得的話,到時好找他。
你說你還記得啊?哎哎哎,別嚎這么大聲,為師還吊著一口氣在還沒死哪,你不用這么善解師意喊這么大聲,為師能聽見的,你這么一喊,為師反倒死得更快啊。
就是那個混賬啦,那個混賬就是你的混賬師兄啦,只不過這兩年連今年是第三年了,他都沒有出現(xiàn)過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混賬長什么模樣。
你問你師兄長個什么鬼模樣啊?這個啊,小潑猴你見過的啊,還記不記得前些年,每一年的七月七,總有一個年輕人老喜歡在咱們的山頭下一跪就是一整天啊?為師記得你還問為師他是不是傻子啊來著。
啊?你讓為師再繼續(xù)吊著這最后一口氣讓你把話問完再死啊?嘿你個死小子,沒良心的完蛋玩意兒,什么叫吊著最后一口氣,為師打死你!
哎,小潑猴,你說為師是不是賤骨頭啊?自己把他攆走的,卻又想他想得不行,他和你一樣,都像為師的兒子一樣,攆走了,簡直就像割身上的肉一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說怎么能讓為師死得瞑目啊?那就是替為師去找一找你那混賬師兄,找到他,讓他來為師的墳頭上三炷香就行啦。
哎哎哎,死小子,為師才夸你,你怎么又打為師!咳咳咳,你要是再打為師,為師可就更死不瞑目了啊。
小潑猴,你說什么?你說要讓為師死得瞑目啊?哎喲,為師真是沒想到啊,養(yǎng)了你七年了,你可算說一回人話了。
但是好像他不可能再回來啦,為師等了他很多年哪,等到為師這都馬上就要死了,他個混賬東西居然還沒有回心轉(zhuǎn)意,真是傷透為師的心哪,讓為師死都不能瞑目哪。
不過想想還是算啦,要是打死或者打殘他了,最后心疼的還是為師,就由他去吧,不然簡直就是浪費了為師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白養(yǎng)他了,好賴他活著,或許什么時候后悔了,退出朝堂來再回到為師門下來,屆時為師絕對要狠狠虐他一頓才收他回來。
當(dāng)然啦,為師把他滾走之前沒忘痛打他一頓,不然難消為師心頭之恨,哼!真是氣死為師也!要不是打他小為師就看著他長大的,為師不打死他也要打斷他的腿!
那小混蛋一心向往官場,說什么要造福百姓的屎話屁話,非要到官場里去攪合,為師一怒之下,就把他滾啦。
哼!投到為師門下,只能做江湖中人,不能入朝更不能為官,不要問為師為什么啊,這可是老祖上定下的門規(guī),你我等后人子弟自當(dāng)要遵老祖上的規(guī)定,不得問為什么。
你只潑猴怎么問個沒完沒了啊?為師這馬上就要咽氣了,就不能讓為師緩緩氣再咽氣?你說你師兄為何不聽話啊?
啊?你問為師為何把你那混賬大師兄?jǐn)f走啊?不聽話唄,所以就攆走了!
你這小子!打為師干甚!?為師這可是在和他掏心挖肺地說實話啊,你只潑猴居然敢大逆不道打為師!行行行,為師認(rèn)輸,誰讓為師一把老骨頭馬上就要咽氣了而且把好東西都給你了,打不過你是正常的了。
不過呢,你也應(yīng)該好好他才是,要是為師沒把他攆走,哼,為師才不會收你這只潑猴當(dāng)關(guān)門弟子,當(dāng)然了,要是沒把那完蛋玩意兒攆走,這把冰刃劍啊,當(dāng)然也是要給他的,這樣的話你就沒有份兒啦。
你說為師攆得對不對?你肯定覺得為師是攆得對的,那么不聽話的完蛋玩意兒,簡直就是白養(yǎng)了,真是氣煞為師也。
鋒兒啊,為師和你說啊,其實呢,你有一個師兄的,只是你那師兄不聽為師的話,為師就把他攆走了。
他似乎只是在小憩,又似乎進入了淺眠中。
風(fēng)拂過湖面,拂到他身上,帶起他散亂的長發(fā)輕輕飛揚。
湖邊的一株大樹上,冰刃正躺在一根手臂粗的樹枝上,將手臂枕在腦袋下,閉著眼,日光透過層疊的綠葉,落到他身上面上已成斑駁。
碧波隨風(fēng)蕩,帶著青綠的荷葉與粉嫩的荷花輕輕晃動。
“融雪,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她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而這個答案,很可能與平安的身世有關(guān)。
只因為,冰刃并未給她答案,可從他的反應(yīng)看,他卻是知道答案的,只是這個或許關(guān)乎他心中不能告知旁人的事,是以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融雪的話音還未落,冬暖故突地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眸中竟盡是激動。
“燕子的燕啊?”融雪眨了一眨眼,還不待冬暖故說話便聽得她兀自又接著道,“要是燕子的燕的話,倒是有的。”
“或許是吧。”冬暖故有些失望,卻又接著問,“那你師兄認(rèn)識的人,可有誰人是姓‘燕’的或是名字里有‘燕’字的?”
“夫人怎么突然想要要問師兄的名字啊?是不是師兄的名字關(guān)系著什么重要的事情?而這個事情正是讓夫人煩心的事情?”
“夫人想要知道師兄的名字?”融雪未懷疑冬暖故有何意圖,只是反問一聲,而后為難地?fù)狭藫夏X袋,抱歉道,“對不起啊夫人,師兄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叫什么名字,我也只知道師兄叫冰刃而已。”
“那……你可知道你師兄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冬暖故問這個問題時,顯然有些緊張,因為她將自己的裙子抓得有些緊,“抱歉問了你這種**的問題,你不答也可以。”
“嗯,是啊。”融雪點點頭,“夫人不是知道的嗎?”
“融雪,冰刃是你師兄在江湖上的名號?”冬暖故看著融雪清泠的烏黑瞳眸,默了默,問道。
冬暖故未拂融雪好意,站起身,坐到了太師椅上,融雪則是坐到冬暖故方才坐的圓凳上,雙手扒在太師椅的一把上,眨著大眼睛很是關(guān)心地看著冬暖故,道:“夫人要是有煩心事,若是不介意的話,說出來讓我為夫人分些憂唄?”
“夫人有心事?”融雪拖了一張?zhí)珟熞蔚蕉噬韨?cè),“夫人來坐椅子,椅子有靠背,坐著舒服些。”
“嗯,不用,沒事的。”冬暖故淺淺一笑,“我只是心里有些事情想得不明白而已。”
“可是……”融雪有些遲疑,“夫人,真的不用我去找?guī)熜謫幔俊?br/>
“不必了融雪。”冬暖故喚住了融雪,“不必勞煩你師兄了,我沒事,你與我坐坐便行。”
“要是夫人真的不放心世子的話,我去找?guī)熜肿屗低蹈浦槺惚Wo世子?”融雪霍地站起身,說著就要走,“我這就去找?guī)熜秩ィ ?br/>
冬暖故不說話,只是將手里的碗放到了桌幾上,看向門外方向,若有所思,只聽融雪繼續(xù)道:“師兄說,世子是去幫人看診了,是跟著琴師去的,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什么事的吧?而且世子那么厲害,更不會有事的。”
融雪重新捧起了碗,很快就掃光了桌幾上的菜,便是連食盒里的那一碗的肉末粥都喝了個底朝天,放下碗后十分滿足地揉著自己脹鼓鼓的肚皮,卻還是發(fā)現(xiàn)冬暖故碗里的粥依舊剩下大半碗,讓她不由又關(guān)心道:“夫人可是在擔(dān)心世子,所以吃不下啊?夫人不吃東西,對肚子里的娃娃很不好哪。”
“嗯,吃吧。”
“那,那我不客氣了啊夫人。”
“傻丫頭,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會知道,再說了,我說了有我在,他不會打你的。”冬暖故說著,拿起筷子往融雪碗里夾了一筷子肉片,溫和道,“快些吃,涼了便不好吃了,你若是不吃的話我自己也吃不了這么多,屆時倒掉多可惜,還不如讓你都吃了好。”
“這可不行!這,這可是世子燒給夫人吃的,我不能吃完!”融雪說著,慌張地將碗筷擱到了桌幾上,“我不能再吃了!不然世子真要打我了!”
“嗯,我知道。”冬暖故微微點頭,“我只是沒有多少胃口而已,你吃,不用理會我。”
冬暖故淺笑著,重新捧起方才她那碗還未喝完的粥,小喝了一口,待得融雪一邊贊不絕口一邊將桌幾上的菜掃光了大半時,她猛然剎住了嘴,將塞得滿嘴的菜狠狠往下咽,看向這好半晌過去,她碗里的粥幾乎未少的冬暖故,有些緊張地問道:“夫人,你怎么不吃哪?這些菜都很好吃的,粥也很好喝的哪。”
“夫人夫人!世子不光是人長得好,武功好,居然連粥都熬得這么好吃!”融雪邊說話邊用筷子夾了一大筷子的青菜往嘴里扔,一臉滿足加口齒不清地夸贊道,“燒的菜也好吃!難怪師兄自己一個人偷偷躲在廚房里吃不舍得分我一點!”
只見融雪輕而易舉地便將那擺滿碟碗的桌幾搬進了屋,而后又飛快地將凳子給搬了回來,最后才去提食盒,進了屋后,先是按著冬暖故的肩重新在桌幾邊坐好,她這才笑瞇瞇地坐到冬暖故對面,拿了干凈的碗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肉沫粥,毫無形象地就是用力地吸溜一口,一口就去了大半碗,又是讓冬暖故不由笑了,“慢些吃,又沒人和你搶。”
“夫人放心放心,這點力氣,小意思哪,夫人你快到屋里躲著日頭等我,我很快的。”融雪信誓旦旦地說著,一邊將冬暖故往屋里推,冬暖故笑著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再固執(zhí),先回了屋里等著融雪。
“那你一個人能搬得動?”冬暖故有些失笑。
“夫人你別動!”融雪連忙出聲制止,“夫人你到屋里去等著我就好,我自己搬就行,夫人你千萬不能搬啊,不然世子回來知道了的話,可定打死我!夫人絕對不能累著。”
經(jīng)由融雪這么一說,冬暖故也抬頭看了一眼頂上的日頭,發(fā)現(xiàn)確實如融雪所說,日頭正在慢慢熱烈起來,便將手里的碗放回面前的桌幾上,道:“也好,我與你一起搬。”
融雪微微舔了舔唇,并未立即蹦到冬暖故對面那張空著的凳子上坐下,而是抬頭看看日頭,很是關(guān)心地對冬暖故道:“夫人哪,日頭好像有些大了,夫人再在這兒坐下去會覺得熱的,我?guī)头蛉税堰@桌幾和凳子搬進屋里去哦?”
冬暖故看著融雪那副餓壞了的模樣,不由微微笑了,“餓了就坐下吃吧,那副碗筷是干凈的,粥在小幾下邊的食盒里,自己盛就行。”
忽然,她聽到“咕……”的一聲肚子的響聲,抬眸,見著融雪一臉垂涎欲滴地看著她面前小幾上擺滿的食物,卻只是看著,沒有無禮的舉動。
冬暖故坐在屋前廊下,慢慢吃著喝著一碗肉沫粥,眼瞼低垂著,一直看著碗中自己朦朧的倒影,安安靜靜,輕薄的日光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在她的下眼瞼上投下一層淺淡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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