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許家秘密
,鬼夫 !
吃完午飯,已經(jīng)是下午了。歐陽洵安排了手下在許家繼續(xù)勘查現(xiàn)場,自己載著小萱和陸小乙飛快地駛離了這片高檔別墅群。
“小萱,那張紙條上的號碼,再報一遍給我聽聽。”歐陽洵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手機。
小萱盯著花靈鳶給自己的那張小紙條,小聲地念出來:“18516002772。”
歐陽洵撥通了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后,電話那頭響起一個蒼老男人的聲音:“靈鳶,有什么新的情況?”
“我是許夫人的朋友,受她委托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一個小時后,中環(huán)國際B座一樓的咖啡廳等你。”說完,就啪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你們說,花姐姐讓我們找的這個人,會是誰?”
“不清楚,我叫王斌查了這個號碼,是黑號。但不管怎么樣,花靈鳶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說出來,那個管家似乎是許強的眼線,哼,連自己的妻子都不放心……”
“小萱,你說許強家有一個房間上鎖了,是嗎?”陸小乙突然問道,他今天不像平時那樣貧嘴,只是低頭在一邊默默地不說話。
“是啊,還有個監(jiān)控專門監(jiān)視著那扇門。我想啊,那門里一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陸小乙一臉心事,接著問道:“你經(jīng)過那扇門時,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嗎?”
“特殊的感覺?”小萱眨巴著眼睛回想了一下,“對了,就是覺得心里面不舒服,怎么了?”
“沒什么……”陸小乙聳聳肩,低頭不再說話。如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的話,那這起案子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車子停在中環(huán)國際門口,三人走下車,推門進了那個男人說的那家咖啡廳。咖啡廳里人不多,低低地放著舒緩的爵士樂。歐陽洵掏出手機又撥了一遍那個號碼,電話響起,靠里的座位上一個禿頂?shù)睦项^向他們招招手,那老頭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一臉凄苦的表情。
入座之后,老人狐疑地看著他們?nèi)齻€,開口說道:“你們是怎么知道這個號碼的,應該只有靈鳶才知道。”
歐陽洵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們也是許夫人的朋友,她委托我們來找你,所以告訴了我們這個號碼。”
老人坐著不動,不放心地說:“有什么證明嗎?”
“這個……”歐陽洵尷尬地笑了笑,“走的時候著急,可能她忘記了。”
聽到這話,老人顫巍巍地站起來,夾起包就要走。小萱猛地想起那個環(huán)狀的硬物,忙從口袋里掏出來,遞給他說:“是這個嗎?”
那是一枚古舊的銀質(zhì)戒指,已經(jīng)微微地有點發(fā)黑。那老人看到戒指,眼里閃過濃濃的悲傷,端到眼前細細端詳著,看了看小萱,默默地重新坐了下去,點起一根煙,幽幽地說道:“說吧,靈鳶找你們來了解什么?”
歐陽洵楞了楞,說道:“許夫人讓我們來問問你……”
“行了,你不要裝了,靈鳶這幾年被許強監(jiān)視,基本足不出戶,不會讓你來問什么。”老人冷笑著說,“我認識你,你是歐陽洵,市局的刑偵隊長。”
歐陽洵尷尬地笑了笑,算是承認了。
“那個,老伯,你說花姐姐被監(jiān)視,是什么意思?”小萱問道。
老人再次冷笑一聲,對歐陽洵說:“歐陽隊長,你的來意我清楚,最近市里發(fā)生了兩起命案,是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查到許強頭上的,但想必已經(jīng)查出了些什么吧?”
歐陽洵一愣,猶豫了許久才說:“我們懷疑是許強殺了那兩個人。”
“他就是個惡魔。”老人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不過歐陽隊長,你不覺得那尸體很古怪嗎?”
“你也見到過?”歐陽洵詫異地看著那老人,這不可能,真實消息早已經(jīng)封鎖,這老人是誰?
老人搖搖頭:“我沒有見過,但是我猜得出來。歐陽隊長,你不覺許強的事業(yè)太順利了嗎?”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許強家祖上三代,生意一直是順風順水,許強更是毫無阻礙,輕松擊敗生意上的對手,一躍而成為市里第一富豪,你以為,真的是他自己的本事嗎?他的那些主要競爭對手,不是病死就是遭遇意外,這天下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你是說,許強殺了他們?”
“哼,他不用殺人,因為,他有一件很恐怖的寶貝……”
老人獰笑著瞪著歐陽洵,眼神里滿是絕望,看得小萱心里一陣發(fā)毛。
“那寶貝是……”歐陽洵試探性地問道。
“小鬼!”一直悶聲不說話的陸小乙,這時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老人身體微微一抖,驚恐地注視著陸小乙:“你,你怎么知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剛從許強家過來。”陸小乙臉色突然變得很輕松,似乎心中的疑團瞬間解開一樣,“從我聽說那只鬼的模樣,我就有些懷疑,許強家不尋常的干凈更證實了我的猜測,小鬼很愛干凈,那兩付空碗筷根本不是什么紀念老人,而是給小鬼準備的。歐隊,并不是許小勇在幫那只鬼,而是許強根本就是那只鬼的主人,是他指使那只鬼殺死了陳海和陳濤。”
聽到這話,老人猛地一震,神經(jīng)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又轉(zhuǎn)過臉來看著陸小乙:“你遇到過?你見過?”
“我沒有,是這位姑娘。”陸小乙聳聳肩,指了指小萱說。
老人看看小萱:“那你居然還活著?”他又轉(zhuǎn)頭看看陸小乙,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說道:“你是個道士,你救了這位姑娘,你能收服那個恐怖的東西?”
陸小乙拿起桌上的一根牙簽叼到嘴里,懶洋洋地點點頭。
老人臉上的凄苦神色突然舒展開,他抬起頭,竟流下兩行老淚,嘴里喃喃地說:“天啊,我女兒的死終于得以昭雪了。”
小萱一頭霧水地看著這個老人奇怪的舉動,問道:“老伯,你女兒是誰?”
老人穩(wěn)定了下情緒,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叫孫立人,我女兒叫孫可兒,許強的前妻,這個戒指,就是我女兒的。”
歐陽洵一臉詫異地說:“我聽說,許強的前妻十年前得病死了……”
孫立人又是一聲冷笑:“剛開始我也以為是這樣,可許強那個混蛋,當天晚上就把尸體處理了,我可憐的女兒,我都沒能見到她最后一面……”
他又抹了一把眼淚,繼續(xù)說道:“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個游方老道,那老道給我算命,說我女兒死于非命。我請來私家偵探,漸漸地查到一些端倪,可我沒有證據(jù),警察都說我是瘋子。直到后來偶然遇到靈鳶,她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嫁給許強幾年,也漸漸感到家里不對勁……我是個外地人,在這里無依無靠,怕許強知道我在查他,每天躲躲藏藏地生活著,我的女兒……”
孫立人說到這里,又是老淚縱橫。小萱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解地問道:“可是老伯,有一點我不明白,陳海和陳濤為什么遭了許強的毒手?”
孫立人停止了抽泣,對歐陽洵說:“歐陽隊長,有一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
“誰?”歐陽洵急切地問道。
“朱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