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真正的目的
,鬼夫 !
小萱循聲向那老道看去,剛一見到就吃驚地喊道:“道長?”
原來這老道正是靈虛子。他沖著小萱點(diǎn)點(diǎn)頭,面帶微笑著說:“女施主別來無恙?”
小萱轉(zhuǎn)頭對蕭凌墨小聲嘀咕:“那天就是這老道救了我。”說完,仰頭對著靈虛子問道:“道長為什么要為難我們?”
靈虛子笑而不答,凌厲的目光直射蕭凌墨:“蕭道友,貧道今日叫你一聲道友,乃是看在你幾百年修為的份上。然則你若繼續(xù)負(fù)隅頑抗,就休怪貧道無情了!”
蕭凌墨聽他能叫出自己姓氏,心中一凜,暗自猜測這老道的身份,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冷冷說道:“那就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靈虛子一臉從容,并不為蕭凌墨所激,而是手揮拂塵說道:“你玉皇派擅長鬼遁,于純陰和純陽之間變化莫測,道術(shù)的精妙甚至可以使人身死而形不滅。至于其余奪魂聚魄之事,更是萬中無一。蕭道友,貧道所言不假吧?”
蕭凌墨面色冷然,緩緩地點(diǎn)點(diǎn)頭。
靈虛子接著從容不迫地說道:“這只是道術(shù)。若是用在行軍作戰(zhàn)上,鬼遁之術(shù)詭譎無比,布陣、伏擊皆是此遁的精髓。因此你玉皇派自明朝永樂帝就秘密擔(dān)任皇城護(hù)衛(wèi),每任掌門皆是朝中重臣。貧道此言非虛否?”
蕭凌墨聞言暗自心驚。這老道所說的,在他生前自然是眾人皆知,但是如今時間已過幾百年,怎么還有人如此清楚?莫非玉皇派真有傳人不成……
靈虛子見蕭凌墨默然不語。繼續(xù)追問道:“貴派創(chuàng)派之先祖曾將諸多道術(shù)列為禁術(shù),只因為有違天道。于是他傳下祖訓(xùn)。后世歷代掌門都不得修習(xí)。但是,這之后卻出了一個天賦異稟的年輕人。此人為初代掌門之玄孫,對祖先留下的這條規(guī)矩很不以為然。他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找到了初代掌門藏秘術(shù)踞的地方,不但修習(xí)了所有的禁術(shù),還自創(chuàng)不少新術(shù),可有此事?”
這番話直聽得蕭凌墨心驚肉跳。這故事是玉皇派歷代口耳相傳,到他這一代時由于年代久遠(yuǎn),大家都只把這故事當(dāng)作一個勸誡弟子不要誤入邪道的傳說。但即便如此,這故事也是玉皇派內(nèi)部的核心機(jī)密。這老道怎么會知道?
他再也忍耐不住,幽黑的眼眸殺氣騰騰,冷冰冰地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這些?”
靈虛子手捋長須笑道:“貧道乃是茅山派掌門靈虛真人。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這年輕人就是貴派第四代掌門。后來此人被自己的族弟聯(lián)結(jié)其余門派圍攻而死,并且后代慘遭滅門。至此以后貴派掌門的位置也落到了蕭氏的這位族弟一支手中。貴為掌門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些事吧,蕭凌墨?”
蕭凌墨只感到背后冷汗直流,二話不說地兩手聚起電光,大喝一聲道:“你既知曉本派這么多秘密,今日容不得你活著離開!”
話音未落。他手上的電光已經(jīng)形成兩支利箭模樣,夾雜著點(diǎn)點(diǎn)火花以雷霆萬鈞之勢對著靈虛子直射過去。
靈虛子見電箭到來,手中拂塵一揮。四面八方的風(fēng)似乎同時匯聚而來,在他面前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淡灰色風(fēng)墻。那兩道電箭呼嘯著扎進(jìn)風(fēng)墻之后速度大減。如同入水的子彈一般歪歪扭扭地改變了方向。靈虛子右手成爪,控制著風(fēng)墻向中心縮小,把那兩道電箭擠壓在一個很小的空間里動彈不得。
蕭凌墨冷笑一聲。故技重施手指輕輕點(diǎn)出。電箭瞬間粉碎,化作千萬點(diǎn)小電光。像是無數(shù)飛舞的螢火蟲一般在風(fēng)墻里左沖右突,很快就要突圍而去。
靈虛子卻不慌不忙地連揮拂塵。風(fēng)墻在他的指揮下顏色漸漸變深。很快就變成深棕色,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堅硬的大土塊。那些“螢火蟲”在土塊的巨大壓力下終于逐漸失去生機(jī),一個個被困住無從突破。
“五行變化?”蕭凌墨大驚失色,心中暗叫不好。如果這老道精通五行變化的話,那么他下一步應(yīng)該是……
果然,只見靈虛子大喝一聲,那土塊瞬間變?yōu)樗{(lán)紫色,“滋滋”地閃著電光,竟然也變成了雷電!
這些雷電與之前蕭凌墨五雷吸魂掌射出的雷電融為一體,重新化作兩支利箭,反而向著蕭凌墨飛來。
這兩支電箭和之前蕭凌墨的比,明顯更加聲勢浩大,劃過空氣摩擦得火光四射。一只冒失的飛鳥來不及躲避被電箭擦到,瞬間被電成焦糊,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哀鳴就掉在了地上。
雷電本來就可以打散鬼身,更何況是這么強(qiáng)大的?蕭凌墨見狀不敢硬接,只得施展瞬僧術(shù)閃避。不料剛一消失,靈虛子就轉(zhuǎn)手指著不遠(yuǎn)處一處空地虛空一抓。地上的樹葉在他的抓握下升騰而起,盤旋飛舞著似乎裹住了一個什么人。
蕭凌墨的聲音從那堆樹葉里傳來:“你竟然可以看破我的瞬身術(shù)?”
靈虛子微笑道:“貴派瞬身術(shù)以九遁中地遁為基礎(chǔ),我怎會不知?”
蕭凌墨自知自己過于輕敵,心中暗自思量對策,嘴上卻問道:“不知道友是從哪得知這些?”
靈虛子笑道:“貧道想要擒住你,自然要先多方了解你。”
蕭凌墨不語。這老道明顯一派胡言,他知道玉皇派的絕密尚且說得通,畢竟秘密經(jīng)不住時間的侵蝕。然而他居然連蕭凌墨的名字都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靈虛子見蕭凌墨已被困住,心下有所放松,略顯得意地說道:“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很是疑惑,這樣吧,我可以提醒你一些事情。令弟蕭凌風(fēng)敗于血手教傀儡之下,你可知道?”
一直在觀戰(zhàn)的小萱正為蕭凌墨捏了把汗,聽靈虛子這么一說猛然想起綠萼的記憶,這么說那時蕭凌風(fēng)真的戰(zhàn)死了!
果然,樹葉里的蕭凌墨沉默了半晌,才凄然道:“這么說,是你干的?”
靈虛子笑道:“蕭道友,看來你是老糊涂了。貧道的歲數(shù)還不過百歲,怎么可能殺害你的弟弟呢?只是當(dāng)年那件事情,貧道卻是親耳所聞啊。你可別忘了,血手教可是一直傳承得很好……”
蕭凌墨想起母親、妻子和弟弟,以及一眾門人的下場,覺得心里似有千萬支針在扎他一樣。他強(qiáng)忍住痛,一字一句地問道:“血手教和我玉皇派究竟有何仇怨,要從云南不遠(yuǎn)萬里來偷襲我們……”
靈虛子笑而不答,只是說道:“這些陳年舊事,恕我無可奉告。”
蕭凌墨凄然道:“蕭某今日輕敵落敗,毫無怨言。既然道友不愿相告,我也不再強(qiáng)求。要怎么處置我,速速說來!”
這時,在一旁的天生突然說道:“靈虛,這事有點(diǎn)蹊蹺,我看張道友那兩個徒弟和賽半仙不一定是他殺的。但他終究是鬼,留在人間始終是有違天道。我看不如先把他拘押起來,待查明真相之后……你要干什么?”
天生話未說完,突然喝問。只見靈虛子一改之前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蒼白的眼球里血絲密布,在這陰森的樹林里竟閃著血腥的紅光。他一臉邪笑著伸手對著地上張無極的殘破飛劍虛空一抓,那飛劍就徑直向他飛來。待飛到身前時他又順勢凌空一松,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向天生飛了過去。
天生對靈虛子毫無防備,青羅蠶衣則早就脫下,想要閃避時已經(jīng)來不及。眼見著這飛劍沒入自己胸口,緊接著才感覺胸口一涼,大量的鮮血飛濺而出,滿臉驚愕地仰天倒在血泊中。
張無極對這突起的異變大驚失色,質(zhì)問靈虛子道:“靈虛,你為什么殺天生道長?”
靈虛子邪笑道:“貧道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你們這些累贅要了何用?”
張無極聞言膽寒無比,知道靈虛子是要?dú)⒆约海泵γ銖?qiáng)起身要做抵抗。無奈飛劍已毀,在和蕭凌墨的斗法中又耗盡真力、身受重傷,此時怎么逃脫得了。只聽“噗”地一聲輕響,他被自己的飛劍刺穿喉頭,圓睜著眼睛倒在地上。
靈虛子瞬間斬殺二人,輕蔑地看了蕭凌墨一眼,轉(zhuǎn)頭對著小萱五指箕張抓來,一邊抓一邊獰笑道:“我找你這個靈媒體質(zhì)找得好辛苦!”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