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因地制宜
段子成之言并不是胡諂。
澳洲,確實是建國了。
于數(shù)月前,齊小彤曾向段子成以及冷晴發(fā)出了函文,邀請他們前往大華參加建國盛典。至于南洋的其他州府官員,她認為不太適宜,所以,就沒有相邀他們前來參與。
老段是日理萬機,完全抽不出空來,于是就婉言拒絕了小彤的邀請。
倒是閑來無事的冷晴,興高采烈地出席了一番。
現(xiàn)在的南洋海路安全通暢,來來回回的非常方便,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能去的呢?
據(jù)返回來的冷美人向段子成介紹說,大華是個全新式的立憲制國家。
說白了,就是以所謂的憲法制取代了傳統(tǒng)的王法制。
在該制度內(nèi),總裁為一國的元首,兩屆一換,每一屆的任期為五年。該職,乃是由眾部落的首領(lǐng)推舉產(chǎn)生,還算相對公正。
據(jù)齊小彤介紹說,等這項新制度運作熟練了后,就會采用更為先進的選舉制來取代現(xiàn)行的推舉制,以實現(xiàn)塔父親理想中的還政于民。
除了總裁的新制外,大華還借鑒了大奉朝的內(nèi)閣制度。
內(nèi)設(shè):首輔、次輔,以及一眾內(nèi)閣大學士般的參政議員。這些個職位,也都是兩屆一換,由推舉或是選舉產(chǎn)生。
就權(quán)限上來說,內(nèi)閣首輔總覽一切布政,為治理國家的總大拿。除了軍隊方面的機要外,所有的事務(wù)都由他管。
不過,此職目前尚空缺,說是還沒尋到合適的人選。
除了政治制度特殊外,大華還是一個有著堅定信仰的國家。
冷晴說,哈里已在那里創(chuàng)建了國家級的儒教,并且還成功擔任了第一任的教主。縱觀其教義,全都是我華夏的孔孟之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擇其善者而從之。
還有就是,大華的憲法有明文規(guī)定,陰歷的某月某日設(shè)定為春節(jié)、元宵節(jié)、清明節(jié)、端午節(jié)、中秋節(jié)、重陽節(jié)等。
但逢法定假日,轄內(nèi)的國民應(yīng)身穿傳統(tǒng)服飾,即漢服,如此才能參與各項盛典。不過于平日里,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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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裝無具體要求,奢儉皆由人。
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大華還設(shè)立了一個神秘的王氏家族。
據(jù)內(nèi)部消息稱,那些人乃是建武帝的后裔,至于其真假,目前還不得而知。
雖然說,這些人可以先天性地享受到各種利好,但是,他們卻無參政議政的權(quán)力。
從綜合大面上來看,大華國的秩序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士農(nóng)工商也是有板有眼、各得其所。
由此可以看出,這種制度設(shè)定還是比較務(wù)實的。
在介紹完了大概后,冷晴感慨著說道:“齊大人開疆拓土能力,還是很有一套。不過,在擬定制度方面,就感覺有些亂七八糟了。”
段子成一怔,問道:“此話怎講?”
冷晴說:“你看,大奉、瓊州、澳洲,目前已經(jīng)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三種制度,難道你不覺得有些混亂嗎?”
“混亂?嗯,確實有點。”
“尤其是面對大奉朝,齊大人完全有條件自立為帝。然后,他就可以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了。屆時,誰不服就直接砍殺,看哪個還敢亂翹辮子。如果這樣,三地的制度就可以得到統(tǒng)一了。”
段子成捋須一笑,道:“冷大人的觀點看似高明,實際上卻是脫離了現(xiàn)實。至于具體為何,且容我一一來論。”
冷晴點了點頭,道:“愿聞其詳!”
“先說瓊州這塊。此地,乃是歷朝歷代的邊陲荒野,從不受人重視,也正因為它這種無關(guān)大局的性質(zhì),所以皇帝才慷慨地賜予了自治的權(quán)利。可以說,瓊州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偶然,并不是今上的刻意為之。而瓊州于夾縫中的特殊生存狀態(tài),也孕育出了只有它特有的半新半舊制度。”
“嗯,很有道理。”
“而澳洲之地就不同了。此地,既無文化傳承,也無信仰沉淀,就如同是一張白紙,可塑性非常地強。你設(shè)定什么樣的路線,它就會朝著哪方向前進。齊大人因地制宜、量體裁衣,特地設(shè)計出了有別于瓊州的這份藍圖。當然,建國這事除外,此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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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好了,回歸正題,從大體上來說,澳洲的制度屬于是一種刻意為之。”
“那關(guān)于大奉朝,你又有何高論呢?”
段子成輕輕一嘆,道:“大奉,乃是我華夏的公認正統(tǒng),它不僅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還有些璀璨的歷史傳承,這兩者根深蒂固,絕不是你想掰就能扶正的。就比如說王莽吧,他都坐到了手握實權(quán)的皇帝位,在弊舊革新的問題上,還不是以失敗而告終?或許,齊大人正是考慮到了此節(jié),所以才決定小火慢燉的。”
最后,他作出總結(jié)道:“內(nèi)地、瓊州、澳洲,三個地方情況不同,不宜相提并論。因地制宜,才是最好的方法。”
冷晴聽了后幽幽一嘆,道:“要你說,咱們這大奉朝,什么時候才能像澳洲一樣發(fā)生蛻變?”
段子成咂吧咂嘴,道:“我覺得,這可能需要一個大的契機才能實現(xiàn),而齊大人,就是在等這個機會。若非如此,我估計他早就簡單粗暴地展開動作了。”
“粗暴?”冷晴有些不解,追問道。
老段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解釋道:“就比如說,囚禁天子、手刃皇后啥的。這話,雖然有些大不敬,但說的卻是實情。”
“照你說,得是什么樣的契機,才能觸發(fā)出齊大人的動作呢?”
“說不準!或許,是齊大人進入了內(nèi)閣,蓄意引導(dǎo)國之大略;再或許是,國家遭逢了空前危難,被逼到了不得不走瓊州路線的地步。至于將來究竟如何,還要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
冷晴斟酌了一番,評判道:“外我看來,還不如直接地動用武力呢!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管他是不是我華夏人,凡有不服者,一律斬殺了事!”
段子成否道:“兵法中有云,攻心為上,政城為下;心戰(zhàn)為上,兵戰(zhàn)為下。也就是說,能于精神層面取得勝利的,就不要通過繁瑣的政治談判達成;但凡,能通過政治談判來解決問題的,就不要嘗試著妄動刀槍。也就是說,攻心才是之策。”
攻心?
冷晴細細品鑒,貌似若有所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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