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螳螂捕蟬
看著左楠和“楊沖”離去,藩主等待了好大會,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喝著身旁下人送來的茶吃些甜品,可藩主仍舊有些不滿意,越是到了緊張的時候,心反而更加的慌。看著天神尸體旁坐著的沈怡書,藩主剛才的愧疚又因為心中的多疑,忍不住想到了很多。
沈怡書是不是裝樣子的?這些海那邊過來的人,三個年輕或者是中年人都有侍的實力,是不是知道天神死后掉下的身上的這些東西連源王都想得到?雖然剛才離開兩個人,可萬一他們殺掉了自己派過去的忍者,然后偷偷回來,硬是要在源王到來之前搶奪天神死后的盔甲自己該怎么做?
藩主心里煩躁的很,忽然,身旁有人肚子里一陣“咕咕”的響聲,仿佛要拉稀。聽到的藩主臉色一怒,要拉肚子了就不要過來了嗎,在這種時候有這種聲響,讓自己煩躁也在那外人面前不知道丟了多少面子!
但藩主轉(zhuǎn)頭之后,發(fā)現(xiàn)身后只有兩個人,并且后邊光膀子身上纏著布條的勘助肚子里,也有些叫響。
勘助和另一個侍臉色微紅,這種丑態(tài),實在是太丟人了!
沈怡書的頭從里面伸出,疑惑的看著兩個人,眼中帶著的不是鄙視,而是奇怪。這幫人一次內(nèi)臟躍遷都完成了,要說腸胃不好拉肚子,這超過百分之一百五十的生命力指數(shù)算什么?
臉紅一陣,勘助和另一個侍也想通了這一點,兩人卻是朝著沈怡書看了過去。
勘助臉色一冷,冷聲說道:“我知道,你,都是因為你!”
“我?”沈怡書臉上一陣訝異,奇怪道:“為什么是我?”
“還裝蒜,不是你是誰?”勘助雖然肚子當中有些不適,可肌肉躍遷后帶來的更強大的肌肉控制能力,能夠讓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或者是肌肉、內(nèi)臟在自己的意愿下如何,強忍住了不適的感覺,勘助雙手死死握住刀柄,冷冷說道:“為什么大家都吃了你們送來的東西,卻只有我們有問題?”
“恐怕跟另外兩個人一起離開的,此時已經(jīng)死了吧。”另一位侍伸手擋在藩主的面前,讓對方暫時離場,身上殺意涌動。
沈怡書聽到這兩句話,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忍不住笑了出來。
管家遠遠的躲到了后面,叫到:“你笑什么,死到臨頭,你們完了!”
沈怡書忍不住搖頭笑道:“說出這些話,你們不覺得蠢嗎,我倒是要反問你們一句,為什么這位管家和藩主吃了,他們沒事?”
一句話,頓時將所有人問住了,還想開口命令手下攻擊的藩主,此時嘴巴張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沈怡書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淡說道:“那么我問一句你們知道的,當初這些茶泡飯只給了我們、管家和藩主,為什么你們兩人反而能喝到”
“這…….”勘助遲疑了一下,見到另一個侍根本不想和沈怡書多話,只想要先干掉對方,勘助看向管家的目光,開始多出了一絲懷疑:“因為這是在你們離開之后,管家主動讓那店員給我們現(xiàn)做的。”
勘助的話過后,藩主看了一眼管家,慌張的朝著身后后退,這管家,恐怕是和店員都是隱藏的忍者?!
“不啊,不是啊,我既然都喝了沒事,也想讓三位大人嘗嘗啊!”管家見到自己反而成為了懷疑的對象,慌忙的解釋道:“我在大人身邊這么多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想要害大人啊,剛才吃過的茶飯,大人不都沒事嗎!”
正說著,管家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慌張的說道:“沒錯,所有的菜我都提前嘗過,如果有毒,怎么可能端到大人面前,還有這些茶水,大人,你要相信小人啊!”
看到管家慌張的樣子,藩主也有些不相信這些都會是管家做的,畢竟現(xiàn)在也沒有出現(xiàn)絲毫的問題。
于是藩主轉(zhuǎn)頭看向了沈怡書,再看看肚子還在咕咕叫里面翻騰的勘助和另一位侍,此時的狀況有些尷尬,藩主不想懷疑身邊的管家,也不想就這么得罪了受傷的沈怡書。想到剛才沈怡書和楊沖幾人表現(xiàn)出來的強大實力,三人每人都有一招恐怖如斯的絕技,現(xiàn)在如果弄錯了翻臉,自己丟的不是人,而是命了。
正說話之際,另一名侍身上的實力壓迫著沈怡書,在其產(chǎn)生任何的異動之前都能反應(yīng)過來,而沈怡書的生命力展開抵抗,兩人又開始了一場氣機之間的交鋒。
屋漏偏逢連夜雨,藩主現(xiàn)在只想要等待強大的源王到來,等對方來了這里,絕強的實力鎮(zhèn)壓沈怡書和管家,到時候誰好誰壞就算不分清楚,直接斬殺兩人也是輕而易舉。
可天空當中的黑網(wǎng)根本不給幾人一絲一毫的機會,當黑網(wǎng)張開,藩主想到了剛才天神用這捕網(wǎng)直接捕殺了一名生命力指數(shù)百分之一百四十劍客的恐怖。
鐵血戰(zhàn)士竟然根本沒有離開,而是在此時再度降臨!
沈怡書飛快后退,雙手不拿武器,盾牌放在靠墻的位置,勘助直接將手中的打刀扔出,刺中黑網(wǎng)帶著朝屋檐射去,另一名侍抓著身邊的傭人朝一旁扔開,拉著藩主后退幾步,當即在手無寸鐵的勘助后退的時候主動迎上鐵血戰(zhàn)士。
雙頭矛兇厲的刺向這侍,侍想要長刀在短距離的豎直顫抖格擋技巧下?lián)蹰_攻擊,但雙方武器材料上的差距,讓侍手中武器斷開,如果不是后退的及時,恐怕就要被穿個透心涼。
但鐵血戰(zhàn)士此時的動作過后,沒有再如剛才般兇猛的想要斬殺眼前三人,而是在轉(zhuǎn)頭看到沈怡書往側(cè)面遠遠躲開,但是朝著驚恐后退轉(zhuǎn)身就跑的傭人看去的時候,面具上雙眼仿佛射出了兩道恍如實質(zhì)的光,鎖定了這傭人,兇猛的投出雙頭矛。
身后一股洶涌的氣流推動這鐵血戰(zhàn)士朝著面前沖去,一口氣抓住地上傭人的腦袋和自己的武器,一口氣沖出了宅子,中途沒有一個人敢攔住,鐵血戰(zhàn)士帶著尸體遠遠離開。
“同伴,他要的是同伴的尸體!那傭人竟然用秘寶盜走了尸體被對方抓走了!”藩主好像知道點什么,朝著身邊的兩個武士叫喊道:“不能讓他跑了,追啊,快追啊!”
可勘助飛身拔下自己的打刀,而另一名侍看了一眼手中被打碎的刀,神色都非常的無奈。
那名侍說道:“大人,就連我的寶刀幾村都擋不住這一擊,先不說去哪里找到武器,就是追,我們也無從追起啊!”
勘助也無奈的說道:“是啊大人,自古以來只有天神主動殺人之后,才能布陣防御,從沒有人能夠主動找到這些天神的,就憑他們的空遁,就不是我們能輕易識破的啊。”
“可是,這,源王大人!”藩主說著,臉上的表情掙扎,最終還是無奈嘆了口氣:“想不到,想不到天神竟然去而復(fù)返,竟然帶走了他的尸體,這,唉!”
“不,不是的大人,我看到了!”管家指著沈怡書,想要說什么。
藩主卻搖頭,自顧自的說道:“也罷,現(xiàn)在沒有了讓大家擔心的東西,仔細想一想,都是我們太緊張了,這些都是誤會,算了吧。”
“不是啊,大人,剛才……”管家想說什么,卻被沈怡書打斷。
“哼,剛才可不是誤會,具體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開口問問你。”沈怡書如同刀子鋒利的目光瞪的管家被壓迫的忍不住后退一步,剛才想說的話都忘了,而沈怡書這才說道:“我倒是要問問你,為什么,你作為藩主的管家,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當初讓楊沖去刺殺一之宮的時候,你偏偏故意出現(xiàn)在神社門口,仿佛怕一之宮不知道你在計劃著去刺殺他?”
“這……”管家想到了自己是想要故意給楊沖找麻煩,但是這個理由說出去一定會在藩主心中造成影響,可不等管家想出一個更好的解釋,沈怡書的又一句問話堵住了管家的嘴。
“說不出是吧?好,那么我再問你,為什么在天神出現(xiàn)殺人之后,人們早就從山上跑的跑散的散,可是你竟然還敢沖上來,說是你身邊的兩個轎夫被撞倒,把你甩了出去,他們的實力和你仿佛,你是怎么一個人殺了他們兩個的我就不問了,但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這個時機這么巧妙嗎?”沈怡書瞇起眼睛,淡淡的補充道:“當初可都已經(jīng)說好要藏起來,你們?nèi)齻€藏在樹林當中,是怎么被撞倒的?”
“因為我們走出來了,那么多人一股腦下山,我怎么能不問清楚!”管家據(jù)理力爭,但此時所有人都在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一切的解釋,此時看起來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連藩主此時都在用懷疑的眼神看他,管家不住的搖頭,想要朝著身后后退,可此時足輕隊擋在了他的身邊,管家的手又正好碰到了足輕頭目腰間的打刀刀柄上。
“切利歐!”另一名侍見到管家奪刀,手中刀雖斷了大半,可大吼一聲家鄉(xiāng)方言一口氣滑步到對方面前,劈手一刀斬殺管家。
看著管家的尸體倒下,藩主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看著曾經(jīng)是那么忠心耿耿,剛才竟然被撞破了之后,想要行兇的管家的尸體,心中不是滋味。
可就是此時,沈怡書猛然用腳勾著靠墻的盾牌側(cè)面旋轉(zhuǎn)時用左臂接住,身負重傷的勘助卻朝著楊沖化做一道電光閃去。
一閃!
勘助人剛到沈怡書面前,手中的刀碰撞到沈怡書面前的盾牌上,帶來的巨大力量竟然讓楊沖感覺到很奇妙,明明有種不如自己的力量強大,可這一刀撞擊的角度恰到好處,竟然讓自己的虛實印都有種失效的感覺,忍不住朝著后面退了一步,但再去感應(yīng),虛實印還是稍微借力成功,但失效不是因為這種感覺,而是對方的快!
“勘助!?”藩主實在是弄不清楚為什么勘助動手,看著兩人沾之既離,沈怡書手中只有一個盾牌,根本無法構(gòu)成任何的威脅,甚至還算是揪出了管家這個奸細,怎么就會被勘助忽然攻擊?
但藩主的話,其他人的話,早已經(jīng)不會被沈怡書和勘助在意,或者準確的說,不會被“沈怡書”和“勘助”在意。
“嘿嘿嘿,好啊,有趣!”勘助有些癲狂的笑著,臉上的肌肉一陣變化,隨手丟掉了手中因為巨力的碰撞,竟然崩出了一絲裂縫連合金都不是的打刀,臉上的肌肉變化,一個有幾道紋路的覆面出現(xiàn)在臉上。讓“沈怡書”眼皮一跳的臉孔,出現(xiàn)在了“沈怡書”的面前,不是上次任務(wù)世界古怪的忍者進化者還是誰!
此時這忍者進化者右手放在身前,右手腕上一道深深刻印在皮膚內(nèi)的金屬色澤的戰(zhàn)紋灰蒙蒙的暗光一閃,一件緊身衣首先覆蓋在身上,當灰蒙蒙的原力光芒飛快將身軀覆蓋的同時,噴涂墨黑色涂裝的合金盔甲隨著被原力撐起的戰(zhàn)衣塞滿了許多裂縫,主動將盔甲的暗扣扣上,裝備精良的忍者進化者的完整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楊沖面前。
右手手腕旋轉(zhuǎn),拉著背后綁在身后的忍刀握在手中,忍者進化者隨口問道:“憑你剛才的那些話,不像是能夠看穿第一個陷阱的人,還是說這是你這次展現(xiàn)在我眼前的演技?”
“呵呵,那算是演技,卻也是我的真實想法。”沈怡書說著,指著自己的臉說道:“現(xiàn)在,讓我告訴你她的想法。”
沈怡書的臉上一陣變化,之前普通的面孔出現(xiàn),隨后,楊沖的臉出現(xiàn)在忍者進化者的面前,讓忍者進化者耷拉的眼皮一跳,顯然有些沒想到這些。
忍者進化者低聲嘀咕道:“有趣。”
楊沖像是沒有聽到,而是有些感慨:“如果不是她說的,這一次我真的要中了你的圈套,和上次一樣,從頭到尾都被你誆道。”
忍者進化者不置可否的點頭:“你這個人很好猜,雖然有些精明,但你只注意你想知道的東西,我只需要略施小計,你就把這些全部看進了眼里。”
楊沖搖頭苦笑:“你倒是真敢直接說這些,你就不怕我下次注意了,反而開始算計你?”
忍者進化者呵呵一笑:“如果你有本事,盡管來,不過你可以先問一問你身邊的狗頭軍師,就說導演向他問好。”
狗頭軍師?楊沖細細品味這個名字,卻沒想到身邊有誰像是狗頭或者是軍師,不過此時楊沖卻有一個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為什么要這樣,憑你的智慧,將這些做到最完美不是很輕易,為什么故意要賣出這么多的破綻?雖然這次我還是拿到了東西,可如果你之前仔細計劃過,東西就應(yīng)該早就是你的了吧?”
聽到了楊沖的話,導演嘿嘿一笑,反問道:“完美?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在你看來,什么是完美?”
見對方不像是設(shè)計自己的樣子,楊沖想了想回答道:“當然是在原本的基礎(chǔ)上做到更多。”
導演搖了搖頭:“俗!”
楊沖被氣笑了:“如果你不俗,死了就滿意了?”
導演哈哈笑道:“所以說你們只是在掙扎,無法從更高的角度來看這些。”
楊沖反唇相譏:“那么你就是在享受嗎?”
導演點頭:“說的不錯,以我的心態(tài)來看,我就是在享受。”
聽到對方的話,楊沖有些說不出話,此時藩主說了幾句都沒有回答,另一名侍臉色有些惱怒的搶過身旁侍衛(wèi)的武器,朝著導演兇悍的走去,叫到:“你這個混蛋,以為自己是誰,還不…….”
一閃!
左手猛然拉住右手,整個人半轉(zhuǎn)身子,導演雙腿用力的同時,整個人身后竟然仿佛鐵血戰(zhàn)士般噴涌出一道黑色的烈焰,轉(zhuǎn)瞬間沖到這侍的面前,等楊沖看清楚的時候,導演高高揮起的忍刀已經(jīng)落下,刀速竟然快的連意識都無法捕捉!
楊沖心中驚駭之余,開始猜測此時導演剛才的招式快速不假,可似乎也如鐵血戰(zhàn)士一般使用了什么輔助的道具?
想到這些,楊沖看向?qū)а萆砩线@件拉風穿著的同時,心中忍不住猜測這必定是對方戰(zhàn)衣上掛載了什么的附件。
而導演絲毫不介意楊沖的猜測和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隨手揮刀甩開上面沾著的血液,驚的藩主和周圍的足輕紛紛后退。轉(zhuǎn)過身再度看向楊沖,導演低聲笑道:“總有這種人,破壞氣氛。”
楊沖皺眉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倒是覺得你有些心理變態(tài)。”
導演低笑搖頭:“或許是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沒等楊沖仔細思考這句話深處的含義,導演抬起左臂裝作看手表的時間點頭說道:“可以,還有些時間,現(xiàn)在給你十五分鐘,如果你這次的表演不能讓我滿意,我可是要踢掉你這個死跑龍?zhí)椎摹!?br/>
楊沖聽到這句話冷笑:“表演?不,導演,我不覺得你有這個本事。”
導演笑道:“是嗎?如果再加上這些呢?”
一瞬間,楊沖臉色大變,感覺到面前的人,竟然有媲美那巔峰學院老師的實力,生命力指數(shù),百分之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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