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老子是頂天立地一條漢子,要想從老子嘴里套話,沒門!”
被人捉住做了階下囚之后,華貴的嗓門還是大得一如既往。
一旁莫折信稀奇了,拿鞭子去挑他下巴:“你有什么話可套?我干嗎要套你龜兒子的話,我就不能直接把你剁巴剁巴喂狗?”
華貴雙腿打擺,抖得地動山搖,嘴巴卻是一刻也不肯討?zhàn)垼骸拔也慌履悖±献佑歇氶T絕技,老子一點也不怕你!”的6f
說完雙眼一翻,立刻直挺挺暈了過去。
沒錯,獨門秘技就是昏倒,昏倒老子睡大覺,還怕你個球。
莫折信哼一聲,拿水來潑也潑不醒,折騰好一會才決定不玩,拍拍巴掌出門,對天大切了聲,也不知沖誰翻起白眼:“什么叫不般配。什么叫誤了大好前塵!我看這個華貴挺好,我偏留著他,偏不棒打鴛鴦,老子怕你個球!”
皇城隱約可見,遠遠在兩里開外,莫折卻奉命不得再進半步。
一旁副將有些牢騷:“國公還是對咱們有所提防。始終不讓咱們進皇城半步。”
莫折但笑,不予置評,只問:“城外戰(zhàn)況如何?沒了林落音,咱的人還能扛多久?”
副將彎腰:“目前形勢似乎對潘克有利。但我方人數(shù)畢竟絕對占優(yōu),潘克那邊又缺糧草,只要能撐過這陣,問題應該不大。”
“沒鹽無首,能撐多久?”??Qúbu.net
“是,所以等皇城這邊事情稍定,國公肯定會派我們分兵增援。”
“皇城……這邊,事情也該定了吧。”莫折聞言瞇了瞇眼,伸手勒住馬韁。
果然,不多事皇城消息已經(jīng)傳來。
皇帝已經(jīng)下旨,傳位韓焉,所有反對的聲音也都已經(jīng)被韓焉親手掐滅。
這個天下,如今已然姓韓。
“那先………皇呢。”表示完忠誠和祝賀之后莫折又加了句:“現(xiàn)在天下不定,皇上最好要善待……先皇。”
天藍帝周懷靖,如今已帶了個先字。
這世事的確難料。
來人頓首:“先皇還居悠哉殿。這個將軍不用擔心,皇上有話,要將軍領(lǐng)兵分兩路,一路去城外援軍,一路仍駐守皇城。”
莫折表示遵命,那人這才施施而去。
副將在馬上躍躍欲試,請命:“要不就由屬下領(lǐng)兵,去城外會一會那潘克和韓太傅?”
莫折不語,似乎還在守候什么消息。
不一會果然有人策馬來報,說是有封書信要呈給將軍。
信封打開露出第一個字,莫折就認出那是流年的筆跡。
他等候的消息已到。
“跟我回去,關(guān)于如何分兵,我要詳細布置。”最終他一勒馬韁,在馬上朗聲發(fā)話。
宵夜吃了十八個糯米糍之后,老王爺心滿意足地在床上打嗝。
一旁周靖十萬個不情愿地替他揉胃,撇著嘴:“現(xiàn)在時局大亂,人人都急著巴結(jié)新主子。爹你可好,又裝病,裝病就裝病,還拉我來陪,你這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不賣什么藥。韓焉也不會是咱的新主子。這天下的新主子,很快就會是你,我的靖兒。”
老王爺翻身坐起,手仍巴住肚皮,不過目光卻不再呆滯,撥云見日射出一道厲光。
周靖頓住,下巴險些脫臼。
老王爺笑笑,下床。
韓焉韓朗死生一戰(zhàn)已在所難免,兩敗俱傷是必然結(jié)果。
月氏大軍在邊疆蓄勢待發(fā)。
而他自己囤在城外百里樞機城內(nèi)的精兵也已經(jīng)萬事俱備。
月氏國苦寒干旱,屢屢冒險來犯,倒也不是有什么狼子野心,只不過是想要些豐美的水土來養(yǎng)活他子民。
這就是他和月氏的交易。
月氏助他奪位,他便割三洲十城肥美的土地作為還報。
箭已在弦蓄勢待發(fā),他離他的目標已經(jīng)越來越近。
“你什么也不必明白靖兒。”想到這里他直腰,伸手握了個空拳,仿似那些崢嶸輝煌的過去又被握在掌心,讓他重新意氣風發(fā):“你只需等待,接下為父替你準備好的江山。”
同一時刻,皇城大亂。一直清閑的莫折終于派上用場。
一些韓朗的余黨揮旗想要殺出城去,與韓朗潘克會合。
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不出兩個時辰,莫折的副將就已經(jīng)平亂,將人悉數(shù)圍困拿下。
而出城前去援兵的莫折信這時也已趕到城外,一桿莫字大旗隨風獵獵,眼見就要和林落音的部眾會合。
得知這個消息時韓朗正從夜半春夢驚醒,耳朵貼在華容心門,很是用心地聽了一會。
“我覺得你不正常,哪有人心跳得這么慢。”聽了一會后他道,拿手指去捅華容。
華容醒來,瞇眼:“王爺要做些個讓心跳加快的事情請自便,不需要找借口。”
余音未散帳門卻已經(jīng)被人掀起,潘克親自來報,只幾個字:“那邊援兵已到。”
韓朗微頓了下,手指戀戀不舍在華容下顎打圈。
“等我。很快我便回轉(zhuǎn),讓你心跳到出膛。”
說完這句之后他才起身,老規(guī)矩,不穿內(nèi)衫,披袍子穿戰(zhàn)甲,就這么目帶淫光腳踏方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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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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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