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立雪聞心傷
郭永的話對于郭蟬而言,就如同是一顆定心丸??赡苁切闹械奈瑝阂值玫搅酸尫?,亦或許是太累了,不多時(shí)郭蟬在郭永懷中沉沉睡去。
見著小丫頭熟睡的模樣,郭永覺得很溫馨。只是那睫毛上還沾著的淚水卻讓郭永心碎。
來到夢來面前,郭永坦言道:“夢前輩,我原名叫郭永,并非付仇,這才是我的真面目。如果前輩覺得我欺騙了你,可以不認(rèn)我這個(gè)徒弟。”
“你這是什么話?!眽衾嫌行┎粣?,怒道:“你將我夢演看成什么人了,你兄妹二人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想必你的過去也并不順心。不管你是郭永也罷,付仇也好,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師傅,我便收下你這徒弟。你易容換名自是有你的苦衷,而我看重的是你的心性,而不是你的名字長相,同時(shí)我也相信血龍碑的選擇。走吧,看樣子要先去你的家族了。”
聞言,郭永心中很是感動,連聲拜謝。
回家的路上,兩人沒再徒步前行,直接從不危山騰空飛起,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便抵達(dá)了丹江城。這也是郭永剛剛進(jìn)入丹境,掌握飛行的能力還不夠熟練,所以速度才會這般緩慢。若是夢老一人,數(shù)息之間便可抵達(dá)丹江城。
落雪如紗,丹江城西南角的小院在落雪之中更加的寧靜。那熟悉掉了漆的紅色院門,熟悉斑駁圍墻,門前熟悉的那顆老樹,一花一草,一磚一瓦都可勾起無盡的溫馨回憶。郭永懷抱著郭蟬,佇立了良久才推開院門走了進(jìn)去。
院內(nèi)白雪鋪滿了地面,零星的有一行腳印落在上面??吹竭@行腳印,郭永如同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便忍不住紅了眼睛。當(dāng)日走得無奈,自己實(shí)力低微,不敢回來告別。父母直道自己死了,除了傷懷,還要忍受著郭起的壓迫,日子定然很苦。
一步步靠近房屋,屋內(nèi)傳來了一陣輕咳之聲。
“二叔,你就把這藥喝了吧!大夫說了,這藥雖然不能根治噬魂丹的毒性,但卻可以減緩一些疼痛?!蔽輧?nèi)傳來郭母的聲音。這聲音之中透露著一種心酸了無奈,郭永聞之落淚。
“你就別在為我勞神了,我知道我的情況,主宗一直打壓我們,不給月錢,家中本就沒錢,就別在給我買藥了?!闭f到此處,郭嘯天又是一陣聚咳,喘息了好久才接著道:“河兒如今也傷的很重,身上多處斷骨,需要大補(bǔ),你多給他買些有營養(yǎng)的東西吧。我老了,死了沒什么,可是河兒還年輕?!?br/>
“二叔,你別說了,河哥的藥小蟬已經(jīng)出去找了,很快就會回來的?!惫改艘话褱I,寬慰道。
“唉!蟬兒這丫頭命苦啊,從小便沒了爹娘,跟著我卻還受盡委屈,我這個(gè)做爺爺?shù)囊仓荒苎郾牨牽粗??!惫鶉[天嘆息了片刻,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大雪,擔(dān)憂道:“眼看就要過年了,蟬兒也出去好幾天了,我這心里還真是替她擔(dān)心??!她還才那么大,卻要背負(fù)這么多,有時(shí)候我真想一死了之,免得連累了她。唉!若是永兒在世就好了,只是可惜??!永兒也是個(gè)苦命的孩子,還才十六歲,就走了。”
提到郭永,郭母心中更加心酸,泣不成聲,淚如決堤。
“我們郭家真是作孽??!出了郭起這么一個(gè)不孝子。”
房內(nèi)的話一字一句郭永都聽的清清楚楚,單是這些簡單的話語郭永已經(jīng)能夠猜想到一家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心中充滿了虧欠,心痛和對郭起無邊的恨。
終于,郭永抬步走進(jìn)了房內(nèi)??吹侥鞘萑醯谋秤?,還有躺在床上那長毫無血色蒼老的臉,郭永眼角淚水便不收控制的落下。
聽到腳步聲,郭母沒有回頭,收起心中的悲痛,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略帶懇求的說道:“城兒,這個(gè)月的藥材能不能再寬限兩天,小蟬出去還沒有回來,麻煩你去給郭起家主求求情?!?br/>
雖然不知道這藥材具體是怎么一回事,但郭永也能想到定然是主宗對旁宗壓榨想出來的手段。不但不給月錢還想方設(shè)法的壓榨,郭起,你這家主當(dāng)?shù)目梢?。聞言,郭永淚眼中忍不住泛起一道兇光。
“是永兒,不是郭城,他帶著蟬兒回來了?!惫鶉[天面對著郭永,所以看清了一切,只是一時(shí)間無法接受郭永死而復(fù)生的事實(shí),才面露驚詫。而這表情則是被郭母誤以為是郭鑫等人的到來。
永兒?郭母聞之一驚,連忙轉(zhuǎn)過頭來。當(dāng)看到那個(gè)夜夜入夢的面孔,郭母再次哭出了聲。她上前拉住郭永,左看右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坝纼?,你告訴娘,我是不是又在做夢了?”
郭永一手抱著郭蟬,另一只手一把將母親攬入懷中,任憑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發(fā)泄著這幾個(gè)月的想念,心酸和委屈?!澳?,不是夢,我真的是永兒,我沒有死,我回來了,再也沒有人能欺負(fù)你們了?!?br/>
郭母緊緊的抱著郭永,生怕一丟人郭永就會消失了一般。
這哭聲吵醒了熟睡的郭蟬,郭蟬悠悠轉(zhuǎn)醒,她感覺這一覺是她這幾個(gè)月以來睡得最安穩(wěn)最踏實(shí)的一覺。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郭永的身影,看到郭永還在自己的身旁,郭蟬這才安心。
“咦!已經(jīng)到家了?!惫s看著喜極而泣的郭母,便抱住后者的手臂寬慰道:“伯母,郭永哥哥回來了是好事,你怎么哭了,你看我都沒哭?!笨墒窃掃€沒說完,自己卻又開始流淚。
郭永拍了拍兩人的后背,將二人推開,柔聲道:“娘,你和小蟬去少點(diǎn)水沖茶吧!身后的這位是我的師傅,你們先去忙,我和師傅先看一看二爺爺?shù)牟 !?br/>
二人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縱使要無數(shù)的話,無數(shù)的相思也知道治傷要緊,什么話都可以放在以后說?!澳愕诹硪婚g屋子里,他剛服下止疼藥,已經(jīng)睡熟了,你等一下去看他。”
郭永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送著母親和郭蟬離開之后,便來到了郭嘯天的身邊。
“永兒,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郭嘯天露出一個(gè)慈愛的微笑,道:“當(dāng)日沒能保下你,二爺爺心中一直很愧疚。”
“二爺爺,我這不是好好地么。”郭永握住郭嘯天的手,蹲在床前,輕聲道:“二爺爺你先不要說話,我身后的這一位是我?guī)煾?,乃是一位耀境?qiáng)者,我相信他一定能只好你身上的傷的?!?br/>
“耀境?”聞言,郭嘯天便要起床行禮。耀境強(qiáng)者可是站在東勝修煉界巔峰的人物,整個(gè)東勝這樣的人物屈指可數(shù)。如今有幸得見,郭嘯天自覺應(yīng)該行禮膜拜。
郭永一把將郭嘯天按住,說道:“二爺爺你就安心躺著吧,我?guī)煾笡]有那么多規(guī)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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