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殺光了他們
人首蛇身是為道,騰蛇血脈與郭永融合之后,帶給郭永的能力便是則天之道。
皇道帝血之所以叫皇道帝血,其中五靈獸白澤,麒麟,靈犀,騰蛇,神駿便代表著為皇,為帝該有的五種德行,或者能力。犀皇血脈的通天之心,修到極致可洞察天地,體察民情。
麟皇血脈的吉天之運,則象征吉祥,代表著鴻運。古有傳言,若有圣皇降世,常有麒麟相隨。修煉到極致可鴻運長伴,奇遇不斷,奪他人造化。
白帝血脈的順天之行,是說,為君者須得順應天命,若是修煉至極致,則可感悟天機,洞察天理,趨吉避兇。
神帝血脈的憫天之智,則是為皇者須得有大智慧。若是修煉到極致,則可以頓悟各種境界瓶頸,瞬間掌控元技要點,修煉速度將快上常人數(shù)倍。
至于騰皇血脈的則天之道,則是說為君者需明悟世間諸般大道。若這種能力修煉到極致,則可以言出為法,行動為道,改變一方天地規(guī)則,蒙蔽天機。
只不過這種極致的逆天能力,郭永還需要久遠的時間才能掌握。如今,也就比常人多了一種洞察一方天地規(guī)則的能力。
別看這只是簡單的洞察,但卻意義非凡。
古有天時,地利,人和之說。只不過在這瞬息萬變的修煉界,人和之說太過縹緲。但天時地利卻時刻影響修者之間爭斗的結(jié)果。
倘若對戰(zhàn)雙方實力不相伯仲,其中一人善于借助天時,懂得用于地利優(yōu)勢,戰(zhàn)斗的結(jié)局不言而喻。
當然,當下這則天之道最有用處的地方便是可以幫他破解八門陣圖。只要進入陣圖之中,他便可以洞察陣圖內(nèi)的一切法則,玄理。
雖然這種能力沒有實質(zhì)性的作戰(zhàn)能力,但卻是郭永此刻最需要的。
微微一笑,對著緩緩沉入湖底的泥罐再次拜了拜,郭永便帶著木木去與陳火會合。
自從知道了草木之靈并非人參之后,郭永便不打算以此相稱了。隨即便想到了木木這個名字,小家伙聞聽之后倒是欣然接受了。
“主人,你可算上來了,急死小的了?!币姽罁沃獨庹肿院拙従徤穑惢疬B忙迎了過去。臨近之際,他才發(fā)現(xiàn)郭永的修為居然提升了一階,頓時震驚,心道:什么時候修煉這般容易了。
“主人果真是天眷之子??!居然又有奇遇,修為更是凈升一階。”陳火羨慕的同時,不忘拍一記馬屁。
郭永并沒有否認,想借機長一長對方的膽量,便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富貴險中求,機遇與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去拿了?!?br/>
陳火自然聽出了郭永話中的深意,老臉有些發(fā)燙。不過心中卻很是認可,如今事實便赤果果的擺在面前,他無法爭辯,啞口無言。
“對了,我在下面呆了多久?”郭永見陳火被自己因自己一句話變得沉默,便換話題問道。
“六個時辰有余了?!?br/>
“還好,我以為過去幾天了呢!”郭永笑了笑道:“走吧!隨我回我的宗門?!?br/>
出了元湖之后,兩人便馬不停蹄的趕路。兩人的速度都極快,加之時常用飛行來代步,只用了十二天,便饒過皇城,來到了清風城。
距離四十天的約定之日還未曾過半,而自清風城到丹靈宗也不過區(qū)區(qū)六百余里,郭永便也沒再那么心急的趕路了。
當然,使得郭永停下腳步的主要還是在清風城中心樹立起了一個二十余米高的雕像。這雕像還未完工,但最上面的面部輪廓卻已然成型。
郭永依稀記得,清風城主曾說過要給自己立碑撰文,卻不曾想如今直接換成了雕塑。
自空中落下,二人站于雕像不遠處的房頂之上。目視著那平凡卻有剛毅的臉頰,郭永內(nèi)心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這雖只是一塊石頭,卻是英雄的象征。
雕像旁,還有這幾位石匠在不斷的趕工。而在地上,則是有一名監(jiān)工正拿著一副郭永的畫像在來回與雕像進行比對,生怕哪里出現(xiàn)了紕漏。
或許是妄山宗的人被驅(qū)逐了,這個曾經(jīng)的東勝糧倉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生機。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來,雖不及最繁華的時候,但也不是妄山宗掌管此處時可以比擬的。
郭永望而興嘆,只要沒有壓迫,何處不是天堂?
嘴角一直洋溢著淺笑,目視了良久,郭永收回目光,不再留戀?!白甙?!距離丹靈宗已經(jīng)不遠了?!?br/>
“沒想到主人在這里的口碑如此之好,居然有人會為你專門樹立雕像。”陳火對此也是羨慕不已。
“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罷了!”郭永并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多么偉大,所以沒有多言,轉(zhuǎn)向東方,正打算騰空。卻在轉(zhuǎn)僧際,看到了一處不和諧的地方。
那是一隊人馬,人數(shù)足足有四十余人,從城門處直沖進來,見人就殺。那妄山宗特有的衣衫依舊將他們的身份詔之與眾。
“殺,為三位長老和眾師兄弟報仇,殺光他們?!?br/>
喊殺聲自城門處滾滾而來,眾人四散而逃,卻依舊有不少人慘死刀下。城門處一片大亂,這種混亂在飛速向清風城的其他方向蔓延。
馬蹄聲,喊殺聲,哭喊聲,哀嚎聲,攤位倒地的聲音,關門聲,腳步聲,由遠及近,錯雜無比。
郭永的面色為之一寒,對方的來意也不用刻意去想,顯然是為那些死在這里的同門報仇的。只是,他們這種方式太過兇殘和血腥了,這里大多是從未涉世修煉的普通人,他們卻要屠城。
一道血光濺起,郭永的心為之一怔。
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叫花子,見賣饅頭的攤位被打翻了。或許是太餓了,趁亂跑去撿了個饅頭,剛?cè)阶爝叄瑓s是被一刀割裂了脖子。鮮血比這冬日暖陽更加刺目,郭永不禁有些窒息。
她已經(jīng)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了,居然依舊不放過,屠夫!
“殺光那些騎馬的?!惫赖穆曇衾涞耐鹑缜旰?,讓陳火都為之一寒,相處也有半個月了,他覺得這一刻的郭永比當**他跳崖還可怕。
隨即兩道殘影劃過天際,下一瞬間便有一名妄山宗之人被郭永一指點穿了眉心。奪下對方手中的長刀,郭永殺向妄山宗一眾。
噗――
這些來犯之人修為到多在丹境左右,更是五六人實力還在元境。在郭永手上根本走不過第二招,便被一擊斃命。
郭永和陳火一人封住一條街,將妄山宗一眾攔在了城門之處。
郭永和陳火各殺了六七人,都是一招斃命,倒是將妄山宗一眾給震懾住了。
“你們是什么人?這是我妄山宗與清風城之間的恩怨,識相的不要插手?!?br/>
雙方對持,郭永之所以沒有急于動手,是因為身后有不少人在趁此機會搶救自己的親人。郭永想給他們多留一些時間。
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了幾瓶止血丹扔了過去,郭永沒有理會妄山宗的質(zhì)問,而是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眾人道:“這是止血丹,但凡還有氣的,都給服上一顆,也將他們帶遠一點,你們放心,他們的仇我會替你們報的?!?br/>
眾人連連感謝,這時,有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一瞬不瞬的盯著郭永,突然驚道:“娘,他就是清風城中心雕像雕的那個人?!?br/>
聞言,眾人都不由自主的盯向郭永的臉,其中知道內(nèi)幕的人驚喜道:“他是丹靈宗的郭永,王國第一天才,太好了,有他在,那些賊人休想討到半點好處。”
“郭永?”這邊的話自然也落到了丹靈宗眾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長大了嘴巴都足以吞下一個雞蛋。
“郭永,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么?”眾人不敢相信,一個被自己宗主親手丟入無根業(yè)火之中的人如今居然活生生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郭永冷眼相對,對于這些屠夫,他不想多說一個字。見身后眾人退到了安全位置,郭永對著陳火大喊道:“阿火,上,殺過他們?!?br/>
隨即,眾人之間兩道殘影自兩個方向同時沖入妄山宗一眾。接著便是鮮血飛濺,戰(zhàn)馬嘶鳴。
噗噗噗噗噗噗噗――
二人刀刀入肉,所過之處斷臂飛揚,血如雨下。這是兩只獅子殺進了羊群,場面殘忍到了極點。有些家長連忙捂上了子女的眼睛。
轉(zhuǎn)眼之間,而然便砍翻了二十余人,就連馬匹都有六七匹遭遇了致命一擊,倒在了血泊之中。
后面的十余人哪還有勇氣與二人對拼,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便向著城外奔去。郭永面色木然的帶著陳火追了出去,后者強盜出身,最喜歡的便是這種單方面的屠殺。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馬匹的速度只能用蝸牛來形容。郭永一個箭步臨空躍起,落地之時已經(jīng)攔住了眾人的去路。而陳火則是手持大刀,封鎖了他們的退路。
“郭永,你殺的我們妄山宗的人還不夠多么?”說話的是這群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名老者,實力在辰境四階,應該是妄山宗的一名長老。
郭永為對方的話感到可笑,每次都是處于劣勢了才想著與對方講道理?!凹核挥鹗┯谌耍呀?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你說這些還有意義嗎?選個死法吧!”
郭永渾身是血,長刀上還不斷有血滴滴落。橫于人前,便如同一個地獄魔神,壓抑著眾人喘不過氣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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