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話落,木晴眼含淚光的看了溫稚初一眼,哽咽道:“其實我知道。”
溫稚初一驚,“你…怎么知道的?”
木晴:“因為我有眼睛。”
天喵精靈:……
歷史總是驚人的像似。
【系統(tǒng):你這算是什么?】
“重蹈覆轍吧……”
瞧著木晴的眼淚掉的更兇了,溫稚初嚇的忙擺了擺手,“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時間不知所措,只好將自己的丟臉事往外抖,希望能跟對方的匹敵下。
然而說了幾個后,溫稚初心中竟然也生出了挫敗和丟臉感。
溫稚初驚恐臉,“我居然有這么多丟臉的事情。”
“一直都有,只是你沒注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溫稚初:?
【系統(tǒng):畢竟習慣成自然。】
“……”
溫稚初好似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一時間兩人站在原地,堪稱大型破防現(xiàn)場。
過了兩分鐘,木晴止住了眼淚,反倒反過來安慰溫稚初。
“那個你沒事吧。”
溫稚初側(cè)頭看她,見人不哭了,結(jié)結(jié)巴巴笑道:“你…你不傷心啦?”
“嗯。”木晴吸了下鼻子,瞧著他有些扭捏開口,“感覺跟你比起來我這些好像不算什么。”
笑容消失在臉上。
木晴真誠道:“但是真的謝謝你。”
溫稚初能拋開面子去幫她買東西,這確實是她沒想到的,溫稚初當時對于她來說仿佛是救世主一樣的存在,要是沒有對方,她都不知道今天該怎么回家。
對方性格的轉(zhuǎn)變比她想象中要多上很多,也沒想到對方會拿他的事跡來安慰她。
木晴心懷感激,“謝謝你安慰我,聽完你的事,我好多了。”
溫稚初一臉麻木的擺擺手,“沒…沒什么。”
【系統(tǒng):以毒攻毒還真有用。】
溫稚初:“這是我從小就悟出來的道理。”
【系統(tǒng):什么道理。】
溫稚初:“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
真人生絕學。
一番折騰下來,自由活動的一個小時也很快到了時間,溫稚初和木晴匆匆趕去停在六中校門北側(cè)的大巴車。
只不過這次,溫稚初身側(cè)的位置有人坐了。
老師上車清點人數(shù),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車上呼呼大睡的學生。
老師:“有認識那名同學的嗎,發(fā)個消息。”
這時跟他同班的女生道:“老師他說不用等他了,他跟家里人回去了。”
“行,那咱們就發(fā)車了。”
因為辯論賽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回到本市便已經(jīng)七點了,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七點鐘天邊還有絲亮光。
木晴將校服還給對方。
溫稚初一愣,“你…你不用嗎?“
木晴笑道:“我…我用書包擋著就好了。”
木晴一直十分小心,溫稚初的校服也并沒有弄臟。
兩人道別后,溫稚初便背著書包往家&303記40;方向趕。
上到三樓敲了敲一戶房門,一位瞧著六十多歲的老大爺將門打開。
溫稚初趕忙從書包里將大喇叭拿出來,“大爺…謝謝你。”
大爺笑道:“沒事,也謝謝你上次幫我扔垃圾。”
可謂有來有往。
——
因為晚上在隔壁市聚餐,秦嘉樹回到家便已經(jīng)十點多了。
一進家門就聽見猶如殺豬一般的哭鬧聲。
秦嘉樹在玄關(guān)處換鞋,聰耳不聞。
“啊啊啊啊啊,我要粑粑麻麻,我要…嗚嗚嗚不睡覺。”
“他們怎么不回來,不要小禾了嗎啊啊啊……”
“小禾是小百菜,小百菜!!!”
二樓十分喧囂,但秦嘉樹卻好像不受一絲干擾,氣定神閑的去喝了杯水,這才走上樓。
本以為小家伙只是在二樓兒童房里鬧,誰知一拐彎就撞見了那哭的撕心例肺的豬崽子。
秦嘉樹:……
原本還在瘋狂大哭的秦嘉禾看見他哥后瞬間止住了淚水,好似他哥比棒棒糖都有用。
原本圍在一旁的幫傭看見秦嘉樹后,就好像瞧見了救世主一樣,眼眸中冒出了希望的光,“大少爺,你回來了!”
秦嘉樹帶著禮貌的面具笑道:“嗯。”
抱著秦嘉禾的阿姨掂了掂,“小禾,哥哥回來了。”
秦嘉禾睜著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哥,畢竟秦嘉樹因為去隔壁市參加辯論賽,已經(jīng)兩天沒有回來過了。
秦嘉禾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哥哥。”
秦嘉樹眼皮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見那豬崽子小嘴一裂,嗷嗚一聲哭出豬叫。
秦嘉樹:……
抱著秦嘉禾的阿姨有些手足無措,看著秦嘉樹為難道:“大少爺要不要抱一抱,小禾哭了一晚上了。”
外人在,秦嘉樹一般不會拒接,單手將秦嘉禾抱進懷里。
原本還在哼哼嘟嘟的豬崽瞬間安靜下來,小臉靠在他哥肩上,眼睛鼻子都紅紅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他們呢?”
幫傭聽了忙道:“先生和夫人今天有晚宴要參見,八點就走了,當時看見小少爺在睡覺以為今天晚上不會醒呢,誰知道……”
誰知道被尿憋醒了……
醒來后便開始找秦父秦母,但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后,便開始大哭,一發(fā)不可收拾,怎么哄也哄不好,一時間急得不少人團團轉(zhuǎn)。
但好在兩天不見的秦嘉樹回來了,秦嘉禾這才得意安撫,果然最有安全感的還是血緣至親。
秦嘉樹聽后應了聲,表示知道了,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便開口道:“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可是大少爺……”
“沒關(guān)系。”
見秦嘉樹一個人可以,幫傭們又瞧了幾眼,這才一一走下樓
隨即開始交頭接耳。
“果然還是得大少爺,不然這一晚都不知道該怎么過了。”
“大少爺脾氣一直都挺好的。”
“大少爺跟別家公子哥比起來,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在秦家工作的一般都是有能力有經(jīng)驗的老手了,之前也不是沒在別的大家干過,但這種家族權(quán)勢待人還溫柔儒雅&30340記;大少爺,秦嘉樹還是第一個。
可比那些人前人模狗樣,回家吆三喝四的二世祖好了不知多少,主要對每個人都給予尊重,沒有他們是幫傭在他眼里就低人一等的感覺。
秦嘉樹不知道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畢竟在家他都不怎么會麻煩幫傭。
因為他一般都不在家。
秦嘉樹見人走后,便抱著秦嘉禾回了兒童房,隨后將小家伙放在床上。
“睡覺。”
秦嘉禾看著他哥,巴巴道:“哥哥你昨天去干嘛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誰知小家伙卻伸出四根手指,“哥哥,小禾四歲惹。”
“所以?”
“我已經(jīng)不是三歲的小孩了。“
“……“
秦嘉樹冷著臉,也不管小家伙如何,抬手將秦嘉禾抱起往被子里一扔,動作利索的把小家伙包起來。
“自己睡覺,不許再哭了。”
說著便轉(zhuǎn)身要走。
瞧著他哥要走,小家伙哪干,“哥哥,你不陪陪小禾嗎?”
秦嘉樹回頭瞧他一眼,“大人都自己睡覺。”
只見待在床上的白團子頓時間一僵。
自己挖坑自己跳。
秦嘉樹打算閉燈的時候,便瞧見秦嘉禾抬著小胳膊正在奮力揉搓著自己的腦殼。
秦嘉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啞聲問道:“你在干什么?”
原本在床上擰成大肉蟲的秦嘉禾看著他哥,傻乎乎笑道:“我想把頭發(fā)梳成大人的樣子。”
秦嘉樹冷漠開口:“沒用的。”
小家伙不解的眨巴著大眼睛:?
秦嘉樹殺人誅心,“大人沒有頭發(fā)。”
!
下一刻,原本歇在一樓的傭人,真切的聽到了一聲豬叫,撕心裂肺,蕩氣回腸。
匆匆趕到二樓,便瞧見秦嘉禾整個小身子都糊在秦嘉樹臉上,手里死死抓著他哥的頭發(fā)。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哥哥沒頭發(fā)!!!!”
秦嘉樹:……
他為什么要嘴欠。
幫傭:!!!
瞧見這一幕幾乎不少人嚇傻了眼,趕忙上前想把小家伙從秦嘉樹身上拉下來。
但秦嘉禾死死抱住他哥的狗頭,肉爪子薅著他哥的頭發(fā),死不松手,就好似長在了上面一樣。
照顧秦嘉禾的阿姨慌忙的在一邊勸,“小禾!小禾快從哥哥身上下來!!”
豬崽猛烈的晃著腦袋,“不要…不要,我不要哥哥沒有頭發(fā)!!!哥哥不能木有頭發(fā)!!”
幫傭拉秦嘉禾,秦嘉禾拉他哥。
秦嘉樹:……
一時間整個家,好像只有他在受傷。
這位人類幼崽的一切煩惱幾乎都來源于他哥。
知道他哥不知字,在幼兒園找個有字的地方就問老師叫什么,要學,等著回家教他哥。
但一回家就忘的一干二凈。
現(xiàn)在可好,秦嘉樹不僅不識字,還要禿了。
小家伙越想他哥越覺得可憐,直接崩潰,一邊薅著他哥的頭發(fā),一邊在他哥身上瘋狂豬叫。
阿姨看著秦嘉禾死死抓著不放的手,眉頭一跳,“小記禾!小禾你要再不松手,哥哥就真的沒頭發(fā)了!!”
秦嘉禾一愣,阿姨瞧準時機猛地將小家伙抱了下來。
隨后小家伙看著胖爪子里的頭發(fā),又瞧了眼他哥。
秦嘉禾吸了下鼻涕,“呼嚕。”
秦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