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事發(fā)
鐘池春和聞春意陸續(xù)收到許多的邀請?zhí)樱徊贿^兩人早已商量過,這樣的時(shí)期,除去必要去的親戚家外,旁的人家,他們還是一一婉拒為好。畢竟去了東家不去西家,去了李家不去張家,說來說去,都有些不妥,不如一家都不去,樣樣齊全讓人無從說起。
初八,鐘池春前去官署報(bào)道,帶回來一個大好的消息。因故,他外派去的地方更改,改去池南小城為縣丞。鐘池春接獲消息后,瞧著上官眼里的鼓勵神情,聽著他端正的訓(xùn)導(dǎo)話語,他非常嚴(yán)肅的接受任命。鐘池春心下里還是有些不安,匆匆忙忙的趕回來,直接去跟鐘家老太爺夫妻請安,順帶商量事情。鐘家老太爺聽他提了提地名后,立時(shí)恍然大悟的反應(yīng)過來,他很是平和的開口說:“哦,這個地方啊,好地方。
年前,我聽你大伯父偶然提了提,你的前任上折子要為母守孝。大約因此,才會改由你去接任。”鐘池春滿眼驚訝神情瞧著鐘家老太爺,沒想到他會注意到一個小地方的縣丞的變更事宜。鐘池春總覺得事情不會如鐘家老太爺說得這般的平淡,這般的好事情,哪可能就這般輕易的落在他的頭上來。他眉眼間思索神色,讓鐘家老太爺瞧后眼城露出欣慰的神色。鐘家老夫人眉眼間流露出擔(dān)心的神色,她有些不安的望著鐘家老太爺,問:“可有不妥之處?”
鐘家老太爺瞧著鐘家老夫人擔(dān)心的神情,笑著寬撫說:“池南小城可是一個好地方,許多有前程遠(yuǎn)大的知縣和縣丞都折在這個地方。當(dāng)然能從這個地方平地起步的人,也有幾個,如今已有人,在朝中做到一品官員,當(dāng)年就是從池南小城縣丞做起。池春,上面如此安排,也是對你的一種信任。艱難困苦的地方易出成績,而這種奢侈浮華的地方,更加考驗(yàn)人的能力才干和品性。我給你一個幕僚在這個地方不夠用,我另選擇一個老到的幕僚跟隨你。”
鐘家老太爺邊說邊起身,示意鐘池春跟著他前往書房,他隨口吩咐身邊跟從的人說:“大老爺和二老爺四老爺回來后,叫他們來書房一趟。”鐘家老夫人瞧著他們祖孫兩人離開的身影,她稍稍沉吟此許,跟身邊大丫頭說:“去跟三房說一聲,老太爺留三少爺說話用餐。”大丫頭神色有些遲疑不決的抬眼望向鐘家老夫人,見到鐘老夫人明顯不悅的神情,她匆匆忙忙的說:“老夫人安心,我也會去跟三少奶奶說一聲。”
大丫頭離開后,鐘家老夫人瞧著身邊管事婦人說:“瞧瞧這性子,等到年紀(jì),還是要為她尋一個穩(wěn)妥性子的嫁了。”管事婦人聽鐘家老夫人的話,她笑起來說:“夫人,這也是你心善,她們一個兩個在你面前這般的隨性。”鐘家老夫人聽管事婦人的話,輕搖頭說:“我現(xiàn)在想著老三的婚姻,有時(shí)也會有些后悔起來,覺得那時(shí)還是軟了些,誤了老三一輩子,讓他就這般碌碌無為一輩子。我聽人說,那個女子非常的旺夫旺子,是嗎?”
管事婦人瞧著鐘家老夫人的神情,她笑著安撫說:“夫人,你從前不是一直跟我說,各有各的命脈,一絲都強(qiáng)求不得。我瞧著三老爺?shù)男宰樱@般安閑自在的日子,兒女不用操心,也算是好命。”鐘家老夫人仔細(xì)想一想,轉(zhuǎn)而笑起來,說:“也是,老三這般的性子,按他父親的話說,小聰明有,大智慧無。還是這般過平常的日子,反而讓我們瞧著也安心。”管事婦人輕舒一口氣,年前罰鐘家三夫人的事,還是讓鐘家老夫人心里有了結(jié)。
鐘家三老爺夫妻聽到來人傳消息,鐘家三夫人仔細(xì)尋問大丫頭情況。大丫頭只是笑容可掬的說是老夫人派來傳話的,至于旁的事情,她沒有在房內(nèi)服侍,她一概不知情。鐘家三老爺揮手讓大丫頭離開,等到人走后,他低聲埋怨說:“你也知道父親母親身邊的人,一向都是一些守口如瓶的人,你何必要跟她問來又問去的。”鐘家三夫人很有些不舒服的說:“我兒子回來,我問問他的情況都不行嗎?”
鐘家三老爺頓時(shí)無語的瞧著她,低聲說:“你從前待春兒沒有這般的緊張,你如今待他,也太過上心了。難道是兒媳婦進(jìn)家門,你才開始注意起兒子來嗎?”鐘家三夫人聽鐘家三老爺?shù)脑挘芸斓姆磻?yīng)過來,瞪眼瞧著他說:“我一直待兒女重視,那可能是那人進(jìn)了家門,才開始緊張兒子的。”鐘家三老爺輕嘆息一聲,起身說:“算了,你現(xiàn)在瞧著我不順眼,我還是不要坐在你面前,讓你瞧著心煩。”
鐘家三老爺一起身,鐘家三夫人忙伸手捉住他,問:“你去哪里?”鐘家三老爺笑逐顏開的坐下來,說:“我能去哪里啊,我這不是站一站,活動一下身子嗎?你也別生氣了,孩子大了,我們兩人為伴。”鐘家三夫人白眼對著鐘家三老爺,嘴里卻不敢再說什么不中聽的話,只是嘆息著說:“我想著春兒一去幾年,我這心里就舒服。”鐘家三老爺笑瞧著她,說:“我覺得他們?nèi)ネ獾睾茫粝聛恚阍賮戆l(fā)作幾次,只怕父親母親要早早趕離我們出去。”
鐘家三夫人聽著鐘家三老爺?shù)脑挘烈餍┰S后說:“算了,我也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兒子總是我的兒子,我何必跟她去爭一時(shí)的長短,讓外面的人說我不慈。”鐘家三老爺笑而不語的瞧著她,轉(zhuǎn)眼卻見她直接湊近過來,他老臉微微紅起來,說:“孫兒們年紀(jì)小,一會撞進(jìn)來,我們可撐不住面子。”鐘家三夫人飛眼瞧著他,說:“胡說什么,我跟你說正事。你有沒有聽人說過,我們家里有人在外面有外室的事情?”
鐘家三老爺?shù)拿嫔兞俗儯浦娂胰蛉藛枺骸斑@事傳開了嗎?”鐘家三夫人瞧著鐘家三老爺?shù)纳袂椋嫔r(shí)變了起來,用手指著他問:“是誰?”鐘家三老爺瞧著她的神情,把她的手指直接彎回去,低聲說:“你又亂想什么,反正與大房三房四房無關(guān)。也不過爺們在外交際,一時(shí)誤入別人設(shè)的圈套,后來又心軟,現(xiàn)在有些拔不出來。這事情,你千萬別露出痕跡出來。”
鐘家三夫人聽鐘家三老爺?shù)脑挘活w亂跳的心沉穩(wěn)下來,她低聲說:“是誰這般的糊涂,既然是亂中圈套,事后就應(yīng)該處理得干凈才對啊。我聽說還留下了孩子,是一對雙生子?”鐘家三老爺?shù)哪樕兞俗儯瑴惤^去跟她說:“我前天跟著去看過,遠(yuǎn)遠(yuǎn)的瞧過一眼,瞧著那對孩子不象是我們家的人,只怕也是被別人帶著身孕設(shè)局了。唉,這樣的事情,原本他就應(yīng)該跟家里的大人商量,而不是想著隱瞞下去。”
鐘家三夫人這時(shí)反應(yīng)過來,暗自猜測起來,她想一想,突然醒悟的說:“是不是、、、、、。”她終是不敢說出口,而用手比劃一下,鐘家三老爺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只怕也瞞不了多久了,唉,這年都快要過不好了。”鐘家三夫人用手指往上比了比,低聲說:“是不是就瞞著父親和母親還是他妻子兒女?”鐘家三老爺嘆息著點(diǎn)頭,說:“真是傻孩子,太實(shí)心眼了,被人這般的算計(jì),他還心軟的把人安置在外面好幾年。
如今那人被他縱得直接送信地來,跟家里長輩追要名份。二哥說,既然這般事情,大約要女人們出面一次性的處理。反正我們鐘家是容不得那樣的人入門,也容不得別人家的孩子頂著我們家的姓。”鐘家三夫人輕嘆一聲說:“二嫂只怕要作難了,侄子媳婦只怕是要給傷透了心。”鐘家三老爺瞧著鐘家三夫人的神情,說:“能怪誰,這婆媳兩個不在家里互相斗氣,那可能讓兒子一時(shí)心煩在外面誤入圈套,弄成如今這般丟臉的局面。”
鐘家三夫人的臉黑下來,她瞧著鐘家三老爺說:“自已做錯了事,能怨得家里的母親和兒媳婦嗎?只能怪自已受不了女色勾引,管不住自已的身體。”鐘家三老爺?shù)裳矍浦娂胰蛉耍吐曈?xùn)斥說:“你已經(jīng)是做祖母的人,什么話你都能直接說出口去。”鐘家三夫人自知失言,瞧著鐘家三老爺?shù)吐晢枺骸岸缭趺磿ど夏阏f話?平日里,他不是不會跟你說大事嗎?”鐘家三老爺瞧著鐘家三夫人,低聲說:“這是大事嗎?這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這一夜里,鐘池春回來得很晚,而且回來時(shí),衣裳瞧著是整理過后,但是還是顯得非常的亂糟糟。聞春意在桌邊看書,瞧見鐘池春這般狼狽的模樣,都有些慌張的迎上去,直接伸手過去扯著他的衣袖,問:“你在外面跟人打架了嗎?”鐘池春隨手拉扯著她坐下來,就著聞春意飲過的茶杯,直接倒茶水連喝幾杯下去,他開口啞著聲音說:“二房三哥在外面養(yǎng)了外室?guī)啄辏鐜滋爝f信給二伯。如今那人帶著孩子和娘家人,差點(diǎn)直接就鬧上門來,說是要入鐘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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