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家了，是我久違的床，軟軟的。呵呵，那是我書房里的味道，我引以為傲的萬冊藏書。濃濃的書香，不過，這是，煙？火勢猛起，剎那間我已經(jīng)在烈火的包圍中，火舌吞噬著我的書。我的書啊！是誰？余淼？你怎么在這里？我狂喊著，熱浪淹沒了我的聲音，她一定沒有聽到。</br></br>快逃！濃煙已經(jīng)沖進我的咽喉，眼睛已經(jīng)不能視物。火是哪里來的？整個書房用的都是防火涂料，連書架都是金屬的。余淼，別站著了，快走啊！這里是二樓，跳下去不會有什么事的。我摸索著找到窗邊，打開窗，沖進來的空氣更加劇了火勢。火舌已經(jīng)在舔我的肌膚。我就要和我的書一起消亡了？</br></br>你是誰？一個沒有臉的胖子站在我面前。就是他，我第一次殺人的犧牲者。來要我償命嗎？拿去吧。怎么化了？眼球掉在地上，彈了幾彈，到了我手里，卻突然著了火……燒得著我的手心一片焦黑。</br></br>“啊……”我從夢中驚醒，手掌甚至還有被燒的痛感。汗水在樹干上勾勒出我的背影，很真實的惡夢啊。心跳還是維持在每分鐘一百二十跳的檔位，幾個深呼吸之后，總算回復了正常。</br></br>頭痛愈烈，不知道為什么睡過以后更疲倦。不是困倦，是腦疲勞。高三備考的時候，這種感覺時常出現(xiàn)。后來從網(wǎng)上找來自我催眠改善睡眠質(zhì)量的文章，試著做了幾個禮拜，這種疲勞才慢慢消卻。</br></br>這也是藥物的副作用？</br></br>“你到底是什么人？”張佳在旁邊問我，已經(jīng)少了很多敵意。</br></br>其他俘虜?shù)哪抗庖渤錆M迷惑地射向我，不過我太累了，我急需放松休息。所以，我閉上眼睛，沒有理會他們。</br></br>或許我的舉動讓他們覺得受到了侮辱，目光變得扎人。不過能耐我何？我如果再不快點忘記一切，徹底放松大腦，很有可能以后就是武炳坤說的那樣，時不時發(fā)瘋！</br></br>或許，那是人們說的物我兩望，也是佛家說的禪定，道家說的入定。這并不神秘，只要數(shù)著自己的呼吸，感覺著脈搏的跳動。想象著一個閃光的小球，在血管里游動，隨著血流在粗粗的管道里暢游，你就能忘記很多外務(wù)，沉浸在內(nèi)心的祥和之中。</br></br>在這個樹林里，一切都充滿了生機。我不必很刻意放松自己，只要用耳朵去聽。去聽樹上的鳥叫，想象著它們在互相聊天，爭論哪里的蟲子肥美；去聽地上的蟲鳴，想象著它們的號子，鼓勁般地為上天的一丁點賞賜感恩。樹葉隨著風動，輕輕告訴我植物世界的故事。身下的綠草也頑皮地頂著我，爭相傾訴它們的人生。這里是自然，是萬物母親的懷抱。</br></br>我本非我。我本是一只鳥，也是一條蟲，或是一片葉，抑或一棵草……我只是自然之子……</br></br>漸漸有了嘈雜，人聲和推搡讓我回到一個沉重的軀殼。頭痛好了很多，卻覺得有些重。這些人很粗魯，對我嚷了半天，最后還給了我一記耳光。我總算理解這個野蠻人的意思，自己該跟上那些手腳被束縛的人。不過，跟著他們干嗎？這個問題在我腦中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看見每個人都拿著一塊肉和小塊餅，半天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原來是要吃飯了。</br></br>我沒有感覺手里的食物很難吃，手里的食物都吃完之后，我們又被趕到樹下。我看見了樹干上的濕印。剛才，我就靠在那里，或許，那個印子是我留下的。或許，我該繼續(xù)坐在那里。</br></br>還好沒有人和我搶。我仔細地把背再靠在樹干上，努力讓印子回到背上，終于，成功了。這是一個疲累的工作，總算在我的耐心和智慧之下完成了。一定是用腦太過了，眼皮開始打架，那就睡覺吧，雖然天還沒有暗……</br></br>我實在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為什么總是推我？又像中午一樣，又該吃飯了嗎？天的確暗了，還冷絲絲的。剛才一個人推我的胸口，突然間火辣辣地痛。為什么別人的手都綁在前面，我的要綁在后面？是不是因為我比較乖？這里的人都太奇怪了，他們都不說話，只有幾個人會吆喝，他們都是傻子嗎？我是怎么來的？為什么要和這些傻子在一起？</br></br>手里的肉干太硬了，我的牙床被它弄出血來，紅紅的，有點嚇人。染在肉上，就像生的一樣。我開始我的巨作，我要把這塊肉復活。它本來該是活著的吧。這個工程太大了，到后面，我的血好像不夠用了，只有口水而已。旁邊有個姐姐，她好像已經(jīng)吃完了，唉，到底就是傻子，太浪費了。</br></br>“姐姐，能不能幫我個忙？”我很認真地對她說。我不清楚她一定能明白我在說什么，她的眼神怪怪的，周圍的人也怪怪地看著我。這群傻子，好可憐。如果我像他們這樣傻，不如殺了我算了。</br></br>“姐～姐～，幫～我～個～忙～好～嗎～？”還是聽不懂嗎？難道是啞巴？我腦子里充滿了疑問。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已經(jīng)一個字一個字說了啊。或者，我該學著那個給我東西吃的人一樣吆喝？不過太難學了，而且，我實在下不了決心向傻子學。</br></br>“當然，要我?guī)褪裁疵Γ俊?lt;/br></br>終于有反應了，看來她也不是很笨，說話很溜，大概就是聽起來不能理解吧。我知道這種智力低下的人的苦衷。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同情他們，如果能幫助他們和我一樣，我會努力去做的。</br></br>雖然我比較聰明，但是我不能欺負他們。別問我為什么，這是很自然的，大家都是四條手，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和一張嘴巴，雖然她沒有耳朵，但是我們都是人啊。對了，她沒有耳朵，難怪不能一下子聽我的話。</br></br>“呵呵，謝～謝～姐～姐～。我～想～讓～你～借～我～點～血～，我～的～用～完～了～，但～是～這～塊～肉～還～沒～有～復～活～。”</br></br>唉，她又愣住了。和傻子說話就要完全的耐心，我有，呵呵。</br></br>“別～著～急～，慢～慢～來～。先～把～嘴～張～開～。”</br></br>那個傻子姐姐實在太笨了，我已經(jīng)一步步教她了啊。為什么她還不知道怎么做呢？如果我去幫她，會不會比較容易理解？</br></br>“你瘋了？”</br></br>嗯？什么意思？我沒有啊，她不必自卑到這種程度，教教她不用我多少時間的。我該安慰她。</br></br>“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慢～慢～教～你～啊～，不～要～自～卑～。”</br></br>呼，和傻子說話還真的很累呢。我伸出手，想引導她張開嘴，然后把肉放在牙齒前面。不料，她居然推開我的手，為什么呢？周圍的傻子們開始哄笑，他么好像都有耳朵。我有點生氣了。為什么他們笑話他們的同類？</br></br>“你們別笑了！雖然她笨了一點，但是她也是你們的同類，你們?yōu)槭裁葱λ可底樱　蔽艺酒鹕恚舐暤睾浅馑麄儭＿€好，這些傻子雖然傻，但是還知道尊重比他們聰明的人，都不說話了。</br></br>“來～，我～繼～續(xù)～教～你～。別～理～他～們～。”那個傻子姐姐顯然還沒有開竅。</br></br>唉，那群傻子又開始笑了，真的是教不會。我剛想再次呵斥他們，走過來一個人。他的手腳沒有被綁起來，難道，他比我還要聰明？他身上穿的衣服和我們很不一樣，看起來是一塊一塊的，感覺上還很冷，那衣服能舒服嗎？看來他也是傻子。我怎么會來到這個全是傻子的地方？有得累了。</br></br>“你們笑什么！”</br></br>好大的聲音啊，像打雷一樣。他除了不會穿衣服以外，看起來還不是很笨。我又有了點信心。</br></br>我仔細找了找他的耳朵，還好，他有一雙，一只都沒少。我道：“呼呼，我累死了。前面就叫那群傻子不要笑，他們還笑。不過我沒有你那么大嗓門。”</br></br>“……”</br></br>“喂？你怎么了？不會吧，你也傻了？我還以為你除了不會穿衣服以外，和我一樣聰明呢！”我真的又失望了。更讓我失望的是，那群傻子又在笑了。</br></br>我開始惱火了，為什么總是教不好他們？而且，那個傻子姐姐哭了……</br></br>“住口！不許再笑了。你們看，她都哭了！”我拼命地模仿著那個大嗓門。不過我沒有他那么足的中氣，只得跳起來跺腳，壯出自己的氣勢。腳下被硌了一下，很疼，人也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牙齒磕在地上了，血又出來了。</br></br>“算了，我不教你們了。傻子～！”想了想，該安慰一下那個傻子姐姐，“姐～姐～，不～要～哭～了～，他～們～不～乖～，不～要～理～他～們～。我～又～有～血～了～，不～問～你～借～了`～。”</br></br>和她說話最累，以后不和沒有耳朵的傻子說話了。好不容易，我在地上找到了剛才那塊肉，再次開始我的復活工程。傻子們看呆了，都不作聲。那個不會穿衣服的傻子，還跑去吆喝著，想必是要他的朋友也來學習吧。</br></br>果然，不一會，來了一群傻子，大都是不會穿衣服的。我發(fā)現(xiàn)他們都在默默地看著我，很得意。比別人聰明就是好，干得也更帶勁了。</br></br>“喬林！”一個傻子對著我叫。不過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詞是什么意思。傻子就是傻子。</br></br>“嗯？什么？你說什么？我不知道剛才那個詞的意思。”</br></br>我要暈過去了，我怎么會和一群傻子在一起？他居然不理解我的意思，嘴巴張得老大。</br></br>“你～好～，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我只好再來一次。</br></br>“嗚嗚～我們?nèi)齻€兄弟就被一個傻子殺了！”是剛才那個傻子姐姐，難怪她學得那么慢。原來是她的兄弟被一個傻子殺了。殺人是不好的，都是同類，為什么要殺？</br></br>我不再理會這個不會穿衣服的傻子，走到那個傻子姐姐身邊，道：“別哭了。這是你兄弟的肉嗎？我?guī)退麖突盍司瓦€給你。我不餓。是哪個傻子殺了你的兄弟？我罵他。”</br></br>她把頭發(fā)往后拉了拉，我看見她的耳朵又長出來了，以后該不用那么費力地和她說話了。</br></br>她還是在哭，很傷心。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無助地看著那個穿鐵塊衣服的傻子。那個傻子也看著我。唉，我真的是走投無路，居然向一個傻子求助。</br></br>“算了，你們別惹她，她哭好了就沒事了。”我不能讓他們對我失望，只能這樣安慰他們。可憐的傻子，唉。</br></br>“把他綁起來。回去休息，請武將軍來。”那個前面和我說話的傻子一下子說了那么多話。走過來幾個差不多的傻子，很粗魯?shù)匕盐依轿宜X的樹旁邊，用繩子把我綁了起來。難道他們嫉妒我的聰明？唉，雖然他是傻子，我也不該傷了他的自尊心。他剛才還說要請什么人來，是誰呢？</br></br>“將軍，您看。他瘋了。”</br></br>我真的要暈倒了，為什么傻子都要說比他們聰明的人瘋了？嫉妒？或許是不被理解吧。</br></br>“喬林，呵呵，你以為學孫臏裝瘋我就會放你回去嗎？哈哈，我可不姓龐啊。”那個后來的人大概比較聰明，他穿的是和我一樣的衣服。而且他的話，我分析了幾次，總算知道，他不覺得我瘋了。而且，我聽清楚他叫我“喬林”，大概那是我的名字吧。不過我顯然忘記了什么事情，可以問問他。</br></br>“呵呵，你是個聰明人。”我該和聰明人談話，“看你穿衣服就知道了。呵呵。我叫喬林？有什么意思嗎？還有，你說你不姓龐，那你叫什么？為什么是你不放我走？要我和你一起教這些傻子嗎？教他們很累的。”</br></br>“別裝瘋賣傻！”</br></br>他說話聲音好冷啊，我聽得忍不住打冷顫，雞皮疙瘩灑了一地。</br></br>“哼，即便你真的瘋了，我也要你辦完事再瘋！”</br></br>“好嘛，不要那么兇呀。牙齒咬牙齒不疼嗎？不過教他們的確很累人啊。能不能換個活給我啊？”以我的智慧，干什么都比和這些傻子在一起要好得多。</br></br>那人不理我，轉(zhuǎn)身走了。他身后還有一個聰明人，帽子遮住了臉，看不見長什么樣，朝我看了半天，也走了。傻子們被那些人踢了幾腳，不再說話，也不笑了。那個傻子姐姐還在哭，不過不說話了。</br></br>沒人理我，我好困啊。眼睛又睜不開了，算了，明天再教他們，喉嚨都疼了。</br></br>又是什么人啊！我真的要生氣了，每次叫醒人家都要用腳踢手推的。又該吃飯了嗎？我睜開眼睛，天的確亮了。坐著睡覺脖子有點酸痛，轉(zhuǎn)了幾圈才好。</br></br>“你，過來。”一個傻子沖我嚷道。</br></br>太可憐了，連話也說不好。昨天那個聰明人說不放我走，我以前很想走嗎？不記得了，不過我決定，一定要幫助這些傻子，然后我再走。等會我會去告訴那個聰明人，以后他就不必害怕我會突然離開留下他一個人教傻子了。</br></br>我身上的繩子已經(jīng)沒有了。屁股有點麻，腿也酸酸的。不過還能走。不知道為什么，我胸口疼得厲害，好像還出血了。唉，忘記什么時候受傷了。</br></br>傻子帶我來到一個大帳篷前，讓我一個人進去。我想了想，還是對他說“謝謝”。雖然他是傻子，不過我不能欺負他，以后他也會學著我的樣，對別人有禮貌。看著那個傻子發(fā)呆的樣子很好笑，為了不傷他的自尊心，我一直到帳篷里才笑出聲。</br></br>“陸兄想到什么那么好笑啊？”這次是也是一個聰明人，不過他好像叫錯我名字了。</br></br>“他說我叫‘喬林’，不叫‘陸兄’。”</br></br>“呵呵，那好，喬林，他是誰啊？”</br></br>“唉，原來你也是個傻子，和他在一起都知道問他。他昨天說他‘不姓龐’。”</br></br>我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看起來聰明的傻子笑得那么開心，不就是別人的名字嗎？于是，我也跟著笑起來了。</br></br>“喬林，你走吧。回家吧。”難道這個聰明人是來代替我的？不行啊，他也傻傻的樣子。</br></br>“算了，你也傻傻的，還是我來教他們吧。本來我也想跟聰明人說，我不打算回去了。我要在這里和他一起把傻子們教好。”</br></br>他們一定是被我的高尚打動了。呆在那里，不一會，又笑了起來。</br></br>“好，好吧，你去教傻子吧。我們一起看看行嗎？”</br></br>我很高興他們的好學，當然不會拒絕，等他們學好了，我也可以多兩個幫手。呵呵。</br></br>我們?nèi)藖淼酵饷妫乙粫r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還好看到早上帶我去帳篷的傻子，忙拉住他，讓他帶路。好像很多人都很怕我，遠遠地就對我鞠躬，還叫我“將軍”。我雖然一時想不起來“將軍”是什么意思，不過聽著很舒服。</br></br>傻子們都在原地，見到我們來了，很不安份。</br></br>“你們想干什么？”那個傻子姐姐很激動。拳頭握得緊緊的，像是要打人。</br></br>我當然要撫慰他們，就從這個傻子姐姐開始。</br></br>“你們學著點吧。”我先轉(zhuǎn)頭吩咐他們，又對傻子姐姐道，“不要激動，放松點。我們是來幫你們變聰明的。相信我。”</br></br>我說著，把臉湊近，想讓她看我誠懇地雙眼，不料，“啪！”傻子姐姐打了我一巴掌。受不了了，我累死累活教他們，她居然打我！還那么痛。我的鼻子酸酸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心里堵得難受，“哇……哇……”，叫出來以后就好多了。</br></br>等我喊累了，心里也不是那么難受了。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不說話，覺得太無聊了。</br></br>“我不干了。我要睡覺！”我的確累了，眼睛澀澀的。好不容易找到昨天的那棵樹，卻發(fā)現(xiàn)被一個傻子占了。我生氣極了，大聲呵斥他，要他離開我的樹。還好，我的威勢讓他害怕，雖然我很不愿意欺負一個傻子，不過有時候和他們說理是沒有用的。</br></br>終于又回到了自己的樹，靠著它真舒服。那個聰明人和那個看起來像聰明人的傻子在說著什么，朦朦朧朧中聽得不是很真切。隱約是什么“惡夢”、“瘋了”、“藥力”什么的。我懶得和傻子探討什么，等他們實在想不通會來問我的。就這么，天地間寂靜了，只有蟲鳴和鳥叫，樹葉讓我安睡，風輕輕地搖著我……</br></br>我看見了很多，傻子和聰明人，他們分成兩方在打架。還有血，一桶桶地澆在地上。后來，他們打累了，都躺下來休息。有個比我高很多的聰明人，請我喝茶，味道好極了。還有一個聰明人妹妹，她和我說話。外面的天很快就黑了，有個大大亮亮的月亮，照得地面上很明晃晃的。我突然在草地上了，旁邊是個很美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仙人。</br></br>又起風了，越來越大，刮得我好痛，里面還有一粒粒沙子。對了，有兩個傻子和我在一起。他們還帶我到了一個地方，全是人，比這里人多得多。我們?nèi)齻€人一起去水里坐著聊天，來往的人都不穿衣服，男女都光著身子。這讓我很困擾。怎么區(qū)別誰是傻子誰是聰明人呢？</br></br>“他在笑……皺眉……不是惡夢……”</br></br>我聽到剛才那個像聰明人的傻子在說話，是他吵醒我了。算了，反正我也睡夠了。是該起來教教他們了。</br></br>“你們來了啊。我睡了多久？”我揉著眼睛問他們。</br></br>“不多，快吃晚飯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聰明人就是比較容易溝通。</br></br>“傻子們怎么樣了？”</br></br>“不必費心。我們會教好他們的。”</br></br>“嗯，這就好。對了，晚飯再叫我吧。我好像還沒有睡夠。”我的確還有點困，渾身軟綿綿的，眼睛怎么揉都還是澀澀的感覺。一定是被他們吵醒的緣故，不過我不介意，吵醒了再睡就是了。</br></br>很快，我的身子輕了。有只蝴蝶在我前面飛舞，她好大啊，我能感覺到她扇起的風。我一直跟著她，我好像也是一只蝴蝶。突然，她停在樹上，變成了他！我還是我，不過我和他一樣高。我們聊天，真的好開心啊！嗯，他能踩著一把劍飛啊？教我啊！算了，人都不見了。不過這里的草好綠啊。那個男人怎么臉上有疤呢？他在干嗎？算了，這樣傻傻站著還拿著刀，一定是傻子……</br></br>“小喬，醒醒啊～小喬……”</br></br>又有人在推我，該吃飯了嗎？</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