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鄉(xiāng)間酒館
“如果要煉制風(fēng)雨劍,還需要找尋一些鐵精和銅精,這兩種東西在云雨村并不多見,可是在外面應(yīng)該會有不少,這次我出去游歷,重點就是要收集這兩種材料,等到收集全了煉制風(fēng)雨劍的材料,就可以找尋一名比較有名的煉器師幫助自己煉制風(fēng)雨劍。”想到這里,徐天涯將所有東西收入儲物袋內(nèi),將這個黑色儲物袋放入自己懷中。
對于自己擊殺筑基期地獄宗修士這件事情,徐天涯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和自己比較親近的王道玉等人,徐天涯也沒有提起此事,只是和王道玉等人說自己在眾人離開之后,就使用遁法逃離地獄宗筑基期修士的追殺。
走出自己家,徐天涯并沒有去云雨村學(xué)院的校舍,而是直接到了云雨村學(xué)院中心的一處大型寶塔。
“中級仙師徐天涯求見院長!”緩步走到寶塔下面,徐天涯朗聲對著寶塔上拱手說道。
云雨村學(xué)院的院長是一名金丹三重天強(qiáng)者,一直在這座寶塔內(nèi)閉關(guān)苦修,準(zhǔn)備沖破金丹三重天,這次地獄宗來襲,云雨村院長都沒有出手。
寶塔最頂層內(nèi),一名白發(fā)老者正在閉目修煉,聽到下面徐天涯的聲音,這名老者微微睜開雙目,一擺手,下面寶塔大門緩緩開啟。
“徐天涯上來!”寶塔大門開啟的同時,徐天涯耳邊想起云雨村院長的聲音。
徐天涯緩步走入寶塔,在掃了一眼寶塔第一層幾名閉目苦修的筑基期修士之后,徐天涯緩步走上通往上一層的樓梯。
這座寶塔,叫做云霄塔,是云雨村學(xué)院最高的建筑,也是云雨村學(xué)院教師苦修的地方,在這座寶塔內(nèi),有著一處小型的聚元陣,聽說是數(shù)百年前云雨村一名精通陣法的仙師使用無數(shù)材料煉制出來的陣盤,在這里修煉靈氣,比起在云雨村其他地方修煉速度最少快了三成。
到了云霄塔最頂層,徐天涯感到靈氣撲面而來,心中不禁微微一凜,如果在這里修煉,自己有望在數(shù)年之后成功進(jìn)入筑基期,不過徐天涯也知道,這座云霄塔只有經(jīng)過云雨村長老會的一致通過,才會允許在這里修煉,至于最頂層,更是只有云雨村金丹期強(qiáng)者可以進(jìn)入,自己怕是沒有這種能耐使得長老會同意自己在此處修煉。
“徐天涯,你剛剛晉級中級仙師,到我這里來有什么事情?”云雨村學(xué)院院長林天賦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天涯,淡淡問道。
“啟稟院長,我想領(lǐng)取幾件任務(wù),然后出去游歷一番,等到三年之后就考取高級仙師的資格。”徐天涯拱手一笑,灑然說道。
“你的實力不錯,已經(jīng)到了練氣期十三層,而且你是云雨村眾多學(xué)員中的佼佼者,也是應(yīng)該出去磨練一番,這里有云雨村為高級仙師準(zhǔn)備的任務(wù)書,你先看看,那一個適合你。”林天賦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徐天涯,點了點頭,一抖手,一個卷軸從其手中飛出。
徐天涯將卷軸展開,看了一會。
“院長,這個尋找妖獸火麟蟒的鱗片任務(wù)和尋找一株天竺果的任務(wù)我想接下。”將手中卷軸還給林天賦,徐天涯沉聲說道。
“你到是會選,這兩個任務(wù)都是最為艱難的任務(wù),你如果要是辦成,就可以得到一百塊中階靈石,不過想要擊殺火麟蟒,憑你的實力還有些困難,你要想清楚了。”林天賦聽到徐天涯選取了這兩件任務(wù),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看著徐天涯沉聲說道。
“院長,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次我主要是要在大漢國游歷一段時間,至于這兩件任務(wù),也是隨便選取的,如果我完不成,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話雖如此,可是如果你真的要和火麟蟒硬拼,還是十分危險,火麟蟒本身可以放出各種火系頂階法術(shù),比起一般的筑基期修士更強(qiáng),我建議你不要去招惹火麟蟒,這個任務(wù)本來是給筑基期大仙師準(zhǔn)備的,至于天竺果,你到是可以去萬獸森林尋找一下,那里應(yīng)該會有一些天竺果存在。”林天賦叮囑了徐天涯一句之后,對著徐天涯擺了擺手,示意徐天涯可以離開云霄塔。
對著林天賦拱手施禮,徐天涯飄然離開云霄塔。
在和王道玉等人一一道別之后,徐天涯一個人走出云雨村,踏上了通往云雨村外面的道路。
這是一處鄉(xiāng)間的小型酒館,這處酒館位于一座大型村落的中心,這座村落內(nèi)居住的都是一些老實的村民,平常依靠種地為生,一般來說,這座村子很少有外人經(jīng)過。
“徐老大,你聽說沒有,最近朝廷的征兵令又一次發(fā)放了,這次我們和明國一戰(zhàn)已經(jīng)打了這么多年,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酒館內(nèi)一個老頭嘆了口氣,一邊喝著碗中的黃酒,一邊發(fā)著牢騷。
被稱作徐老大的是一名中年壯漢,聽了這名老頭之言,徐老大冷笑一聲:“征兵令又如何,如果征兵令來了,我們自然會跑上山,讓我們?yōu)榱顺⑵疵麄兿氲牡故遣诲e。”
“你可以跑,可是我們這樣的卻是跑不了,如果征兵令再來,怕是我這老頭都要被征去做為炮灰了。”老頭哈哈一笑,自嘲道。
“我真是不明白,朝廷征召我們做什么,在大漢國要說能耐,還是那些仙師比較厲害,打仗有他們就可以了,還要我們這些凡人做什么,那一次我們?nèi)チ饲熬€,不是都是被那些所謂的仙師隨手擊殺。”徐老大惡狠狠的出了口氣,拍了一下桌子。
“你小聲一點,如果被仙師聽到,你就死定了。”老頭拉了一下徐老大,用眼睛掃向一名坐在那里吃著菜的白袍青年。
白袍青年也聽到了徐老大的話,不過這名白袍青年只是淡淡一笑,對著看向自己的老頭點了點頭。
徐老大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袍青年,嘿嘿一笑:“張老頭,你也太小心了,那些所謂的仙師根本就不講我們這些凡人看在眼里,他們是絕對不會到這里吃我們這些凡人的飯菜,即使他們要吃,也要去一些最為豪華的酒樓才是。”
說完之后,徐老大對著身后的白袍青年拱了拱手:“朋友好面生,可是第一場來我們徐家村?”
“在下徐天涯,的確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白袍青年正是從云雨村出來的徐天涯,徐天涯雖然也是仙師,可是對于這些凡人并不排斥,在徐天涯以前的世界內(nèi),人與人之間并沒有懸殊之感,所以徐天涯也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思。
徐老大看到徐天涯語氣和緩,氣度卻是十分不凡,心中對于徐天涯多了幾分好感。
“原來是徐老弟,說起來我們還是本家,如果不嫌棄老哥哥,請和我們一起喝酒如何?”徐老大哈哈大笑,大聲問道。
徐天涯啞然一笑,點了點頭,吩咐伙計將自己桌子上的酒菜端到徐老大和張老頭桌子上。
“徐老弟,我看你一身儒生裝束,是不是要去趕考?”張老頭看到徐天涯很好說話,也放松了不少,笑著問道。
徐天涯搖了搖頭:“我并不是儒生,這身裝束主要是為了出行方便。”
“你不是儒生,那你是做什么的?我看你的氣度十分不凡,一定不是平常之人。”徐老大正色說道。
“我只是四處游歷的無聊之人,方才聽兩位聊起明國與大漢國的大戰(zhàn),不知道兩位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對于兩國大戰(zhàn),我也有些興趣。”徐天涯話鋒一轉(zhuǎn),問起了兩國大戰(zhàn)之事。
“別提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大漢國和明國常年征戰(zhàn),不知道有多少男丁都命喪在歷年的大戰(zhàn)之中,朝廷發(fā)放的補(bǔ)償也在那些貪官的層層剝削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徐老大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
“徐老大說的不錯,我們倒不是怕打仗,而是怕我們那些后輩白白為了朝廷丟了性命,到時候連點補(bǔ)償都沒有,就拿我來說,我的兩個兒子都死在邊關(guān),可是我的日子還是那么凄苦,兩個兒子除了一封通知陣亡的信函之外,什么都沒有給我留下。”張老頭說道這里,臉上露出悲哀之色。
“貪官那里都有,你們可以去告,我想整個大漢國不至于全是貪官吧!”徐天涯聞言,搖了搖頭。
“官官相護(hù),我們沒有什么本事,靠什么去告!”張老頭苦笑一聲。
就在三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談之際,猛然一陣馬蹄聲響起,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數(shù)十名騎士沖進(jìn)徐家村。
“圣上有旨,徐家村征兵百日!”數(shù)十名騎士一起齊聲大喝起來。
“不好,他們竟然來的這么快。”徐老大臉色一變,站起身形沖出酒館。
“徐老弟,你也趕快走吧,如果不走,你也會被抓去的。”張老頭看到徐老大走了,小聲對徐天涯說了一句,隨后也匆匆離開。
徐天涯眨了眨眼睛,搖頭苦笑一聲,并沒有太過在意,自己并不是徐家村的人,這些士兵怎么會將自己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