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捉蟲)
看著郗俊杰認(rèn)真的表情里居然還有些緊張的神色, 蓁蓁的心頓時化成一灘水了, 她忍不住伸手在郗俊杰臉上捏了一下, 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郗俊杰看著蓁蓁笑了, 也忍不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著居然有些傻兮兮的樣子。
李老太輕咳了兩聲, 忍不住扭過頭去都有點不好意思看, 蓁蓁這孩子也真是的, 當(dāng)著人家媽的面呢, 能不能不這么光明正大的占人家兒子的便宜?
凌秀藍(lán)在一邊看著兒子傻乎乎的笑容, 居然覺得自己手有點癢癢, 恨不得上去也朝著他臉捏兩把過過癮。郗俊杰這孩子小時候還笑的又甜又萌的,等上了小學(xué)以后, 老師、同學(xué)沒事就喜歡捏他臉一把, 捏來捏去就捏的小俊杰不愛笑了, 平時板著臉連碰也不讓人碰一下。
眼看著蓁蓁一個手捏還不知足, 居然把兩只手都拿了上去捏著郗俊杰不撒手,頓時把凌秀藍(lán)樂壞了, 這真是一物降一物, 臉都被捏的有些紅了,居然還樂的和撿了金元寶似的。
“咳咳咳……”王素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使勁咳嗽了一陣, 蓁蓁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屋里還有三個圍觀群眾的,默默的把手縮了回來。看到郗俊杰的臉上居然能看出紅手印來了,蓁蓁又心虛地上去抹了兩把, 試圖掩蓋自己的罪證。
王素芬都沒臉看了,這是捏不夠還得摸兩把,占便宜沒夠是怎么著?她爹說的真對,閨女臉皮也太厚了。
凌秀藍(lán)見狀都險些笑出聲了,看著親家尷尬的樣子,她還一個勁兒的安慰呢:“沒事,年輕人感情好都這樣,你不知道我們在法國時候,那里年輕人談戀愛才夸張呢,恨不得在大馬路上就抱在一起親一口。”
王素芬瑟瑟發(fā)抖,親家快別說了,萬一讓我閨女學(xué)會了可咋整,沒瞅見我閨女的眼神已經(jīng)圍著你兒子的嘴唇打轉(zhuǎn)了嗎?
好在蓁蓁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她用非常強的毅力挪開了臉,看著三張表情各異的臉,蓁蓁訕笑了兩聲:“那啥,凌姨中午在這吃飯吧,我和俊杰去做。”
凌秀藍(lán)最近倒是經(jīng)常能嘗到兒子的手藝,自打郗俊杰發(fā)現(xiàn)了蓁蓁對美食完全沒有抵制力這個特點,便三五不時的下廚做幾道小菜,拎著去和蓁蓁約會。通常這個時候郗俊杰也會多做一份,留給自己的饞爸饞媽。
凌秀藍(lán)對自己兒子的手藝百吃不厭,況且兩家常來常往的也很熟了,凌秀藍(lán)也沒客氣,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一聲。蓁蓁笑了笑,挽著袖子看了郗俊杰一眼:“你先等我會,我先給牡丹花調(diào)些營養(yǎng)液,等澆完花咱倆再去做飯。”
聽到“咱倆”這個詞,郗俊杰覺得自己又有點飄了,這是誰造的詞啊,咋聽著這么順耳呢。
蓁蓁跑了出去,過了好半天拎了小半桶有些顏色發(fā)黃的液體回來,攔住了郗俊杰想幫忙的手,蓁蓁給每盆牡丹花都澆了半舀子“營養(yǎng)液”,等澆到最后一盆,“營養(yǎng)液”正好用完,等蓁蓁去放桶洗手的功夫,凌秀藍(lán)緊張地蹲在了牡丹花盆觀察著牡丹的變化。
雖然知道蓁蓁養(yǎng)花就是在能耐也不會只澆一次營養(yǎng)液就能讓花有起色,但是因為凌秀藍(lán)太緊張這些花,恨不得現(xiàn)在這些牡丹就能盛開,好讓自己松一口氣。只是看來看去,牡丹似乎沒有什么變化,蹲了十來分鐘,凌秀藍(lán)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fā)麻,剛扶著椅子要站起來,忽然一個花苞輕輕動了一動,凌秀藍(lán)緊張地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花骨朵雖然依然打蔫,但看著似乎精神了不少,凌秀藍(lán)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氣。
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十一點,蓁蓁穿上外套和郗俊杰去了廚房,王素芬見閨女美滋滋拉著人家小伙子手往出走,特別想跟著一起,她實在是怕到了沒人看見的地方,自己閨女再把人家給怎么著了。
不過未來的親家母在這,當(dāng)媽的總不能給閨女拆臺,王素芬滿腹心事地取了一包松子過來,拿了把鉗子遞給凌秀藍(lán):“這是我們老家那的松子,都是自己炒的,個大不說味還特別香,你嘗嘗看。”
院子里,蓁蓁拉著郗俊杰的手跑的飛快,等拉著郗俊杰進(jìn)了廚房關(guān)上門后,郗俊杰忽然笑了:“蓁蓁,你這個樣子我會誤會你想對我做什么?”
蓁蓁跑的臉頰微紅,她搓了搓臉蛋看著郗俊杰:“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穿的少了些覺得有點冷而已。”
“可是,我忽然很想對你做什么。”郗俊杰伸出手臂摟住蓁蓁的腰,一用力把她帶到自己的懷里。
蓁蓁下意識將手搭在郗俊杰的兩只胳膊上不由的抓緊,這才發(fā)現(xiàn)郗俊杰看著不胖,身上的肉卻十分結(jié)實,她好奇的在他上臂捏了捏,又伸手按了按他的胸膛,隔著羊毛衫居然能摸到肌肉的形狀。
郗俊杰好容易攢起來的氣勢被蓁蓁三下兩下的就給摸散了,他面紅耳赤的看著蓁蓁,手臂逐漸收緊,將她的身體與自己的緊緊貼在一起。
談戀愛幾個月了,兩人頂多是拉拉手,像蓁蓁去摸郗俊杰的臉也是偶爾才有的行為,敢把蓁蓁摟在懷里郗俊杰這次也算是十分大膽了。
也許是蓁蓁看著郗俊杰的眼神太過火熱,郗俊杰有些招架不住地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懷里,蓁蓁順勢伸出手臂環(huán)住了郗俊杰的腰,感受到青春的身軀為自己的動作而有些輕輕顫抖。
“你為什么突然想抱我?”蓁蓁把頭埋在郗俊杰身上問道。
郗俊杰忽然笑了,他抬起蓁蓁的臉蛋認(rèn)真地看著她:“表白、拉手已經(jīng)被你搶先了,我覺得我要是再慢下去,說不定哪天會先被你抱住,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了。”
“說真的。”蓁蓁將手臂放在郗俊杰的胳膊上看著他:“是不是剛談戀愛的時候你就想抱我來著?”
瞬間,郗俊杰的耳朵尖又開始發(fā)紅,他努力控制著臉上的火熱,摟緊蓁蓁的腰輕聲笑了笑:“李明蓁,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以后最大的變化是什么嗎?”看著蓁蓁好奇的眼神,他的目光停留在蓁蓁的嘴唇上:“我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蓁蓁剛想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忽然雙唇就被堵住了,蓁蓁感受到溫?zé)犷澏兜拇桨旮苍谧约旱淖焐希蛇€沒等她細(xì)細(xì)感受到它的滋味,那雙嘴唇就已經(jīng)倏然離開了。
也許知道自己的舉動太過大膽,郗俊杰這回不止耳朵紅了,連脖子都有些冒熱氣的感覺。蓁蓁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這回你是為了先下嘴為強嗎?”蓁蓁的目光有些戀戀不舍,她的視線圍著郗俊杰的嘴唇打轉(zhuǎn),認(rèn)真考慮著要不要自己也主動一把,畢竟這么美的顏,自己天天坐懷不亂也挺難的。
“其實我有點緊張的。”郗俊杰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擔(dān)心你會生氣。”
“我們是戀人不是嗎?”蓁蓁笑了笑:“以后還會結(jié)婚的。”
郗俊杰的眼睛立馬亮的和八月十五的月亮似的,一個勁兒的猛點頭,這一天天的光被打擊,郗俊杰對自己有點沒信心了。蓁蓁這一句話宛如強心針一般,瞬間讓郗俊杰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看著郗俊杰笑的陽光燦爛的模樣,蓁蓁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所以有些事早些習(xí)慣比較好。”
郗俊杰剛要開口,忽然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拉了下來,蓁蓁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踮起腳尖迎了上去。比起剛才的蜻蜓點水,這個吻更深了一些,郗俊杰下意識用一只手摟住蓁蓁的細(xì)腰,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頭,和蓁蓁的雙唇更進(jìn)一步的接觸,在嘗到了甜美滋味后,郗俊杰不禁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
蓁蓁被吻的氣喘吁吁的,好不容易從郗俊杰懷里掙脫開來,靠在墻壁上覺得腿有些發(fā)軟。她用手背捂著嘴唇看著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的郗俊杰,心里不禁哀嚎:平時明明又軟又萌又貼心的和小奶狗似的,咋一深吻就變成小狼狗了呢,親的都快招架不住了。
郗俊杰深吸了幾口氣終于回過神來,他見蓁蓁靠著墻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自己,頓時心軟的仿佛化成了一灘水,恨不得把她全都包裹起來。
“別靠著墻,太涼了。”郗俊杰伸手把蓁蓁拉到懷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你也親太長時間了。”蓁蓁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郗俊杰輕輕撫摸了下蓁蓁微腫的紅唇,在上面輕啄了一下:“你說的,有些事要早些習(xí)慣比較好。”
“所以你就親上癮了是不?”蓁蓁伸手把郗俊杰的臉推到了一邊,滑溜溜的手感讓她忍不住多捏了兩把:“別廢話了,趕緊做飯去,一會兒到點了飯還沒做好,他們要是問起來,我怕你扛不住。”
想起未來老丈人的大黑臉,郗俊杰打了個哆嗦,戀戀不舍的松開了蓁蓁的小腰:“你想吃什么?”
蓁蓁被郗俊杰親的兩腿發(fā)軟,找個了椅子坐下指了指架子上:“我早上熬了鍋雞湯,除了你今天送的刀魚,其余的都是白菜、土豆、豆腐這樣的家常菜,我們家冬天一般就吃這樣的常見菜。”
郗俊杰每隔十天半個月就在蓁蓁家秀一秀自己的廚藝,因此對蓁蓁家的廚房了如指掌。只見他熟門熟路的從柜子里把金華火腿、瑤柱、干蝦、香菇之類的配菜取了出來,該切的切、該泡發(fā)的泡發(fā)。等蓁蓁休息好了也過來幫忙,兩人一個洗菜一個切菜,一個炒菜一個往里加鹽,配合的十分默契。
自打謝雅楠胎穩(wěn)住了以后,就和明西帶著元宵搬回了自己的小家,畢竟房子空太久了也不是事,李老太讓他們等進(jìn)了臘月時候再回四合院一起住一陣,家里人也團(tuán)圓團(tuán)圓。少了明西一家,四合院除了李老太、李木武、王秀芬三人,就只有明北一家三口住這了。吃飯的人少,郗俊杰和蓁蓁并沒有做太多復(fù)雜的菜,但即使是白菜豆腐土豆這樣最普通平凡的食材,在郗俊杰的手里一樣能變成美味佳肴,單一道軟嫩清醇、入口即化的文思豆腐,就讓蓁蓁懷疑了半天人生,總覺得這些年吃的豆腐都白瞎了。
喝了一小碗文思豆腐羹,蓁蓁坐在凳子上端著空碗看著郗俊杰的大長腿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你不打算換個夢想嗎?比如說當(dāng)個廚子之類的?”
郗俊杰把一湯碗的文思豆腐擺在桌上,轉(zhuǎn)過身半俯身看著蓁蓁的眼睛:“有啊,我現(xiàn)在的夢想就是給你當(dāng)一輩子的私人廚子。”
“郗俊杰,你真的臉皮越來越厚了。”蓁蓁剛伸出手準(zhǔn)備去捏郗俊杰的臉,忽然從意識里看到李老太他們朝著往廚房走來。
匆匆忙忙地推開郗俊杰,蓁蓁把空碗放到一邊:“我估摸著他們應(yīng)該快過來吃飯了。”
郗俊杰不明所以,還以為蓁蓁害羞了呢,頓時笑著伸手想去拉她:“轉(zhuǎn)過來讓我看你臉紅了沒?”
廚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郗俊杰手剛伸出來了一半懸在半空中,面對蓁蓁奶奶、爹媽、哥嫂等一干親人的目光,郗俊杰淡定自若地把胳膊伸直:“蓁蓁,把筷子遞給我,我拿到桌上去。”
蓁蓁連忙抓了一把筷子,連數(shù)都沒數(shù)都放到了郗俊杰手里,又從柜子里拿了一摞小碗走到餐桌前分發(fā)給大家。
凌秀藍(lán)眼尖的看著郗俊杰鼻尖有些冒汗、耳朵也有些發(fā)紅,便知這小子之前壓根就不是想拿筷子這么簡單。
自打深秋以后,老李家就在廚房吃飯了,畢竟天氣越來越冷,從廚房到正院也有一定的距離,要是拎著飯菜走來走去,還不到地方估計就沒熱乎氣了。
好在家里的廚房夠大,按照以前王府的規(guī)格,這廚房裝二三十個人沒問題,蓁蓁把最里面的重新收拾了一番,放了餐桌和椅子,天冷了一家人直接到廚房吃飯,洗碗洗盤子也有現(xiàn)成的熱水,比以前拎來拎去的方便多了。
喝了一口文思豆腐羹,凌秀藍(lán)笑道:“上次吃這道菜還是在過年的時候,要不是托蓁蓁的福,我估計還得一個多月才能喝上這湯。”
蓁蓁笑著看了眼郗俊杰:“他肯定是想拿這道湯勾我的饞蟲,等我下次想喝還得求他。”
郗俊杰給蓁蓁盛了碗湯,放到她手邊:“不用求的,你只要想吃我什么時候都愿意做。”
凌秀藍(lán)被饅頭噎了一下,覺得自己兒子肉麻起來真是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喝了口湯把饅頭順了下去,凌秀藍(lán)看著蓁蓁笑盈盈地問道:“之前就想過來和你們說,可是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見眾人都看過來,凌秀藍(lán)連忙說道:“我想著這次俊杰祖母八十大壽,也帶蓁蓁也一起過去坐坐,讓她和俊杰的堂哥堂姐們也認(rèn)識認(rèn)識,你們看行嗎?”
按照北岔的習(xí)俗,一般定下結(jié)婚了就互相見親戚了,蓁蓁和郗俊杰明顯離著結(jié)婚還早。不過看兩個孩子的感情,畢業(yè)結(jié)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又正趕上老人家八十大壽這么喜慶的日子,提前見面也沒啥。
這么大的事王素芬不敢拿主意,李老太也沒猶豫太久,她寵愛地看著蓁蓁,輕聲問道:“蓁蓁,你覺得呢?”
蓁蓁回頭看了眼郗俊杰,只見他看著自己,臉上里帶著隱隱的期待。
“可以呀。”蓁蓁對著凌秀藍(lán)笑了笑:“到時候還勞煩凌阿姨照顧我一下。”
“盡說外道話。”凌秀藍(lán)笑的合不攏嘴:“你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我在照顧你照顧誰?再說了……”凌秀藍(lán)含笑看了眼郗俊杰:“要是照顧不好你,俊杰也不會同意的。”
郗俊杰從桌下握住了蓁蓁的手:“你放心,我那天不會離開你身邊,若是你呆不慣,我就提前帶你離開。”
蓁蓁笑靨如花,在桌下回捏了郗俊杰的手一下:“好!”
在蓁蓁的照料下,被凍蔫的牡丹一天天的恢復(fù),短短七天的時間,原本有些發(fā)蔫的花骨朵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發(fā)黑的全部脫落但又長出了新的骨朵,看著比之前的數(shù)量還多了一些。
凌秀藍(lán)的壽禮沒什么問題了,蓁蓁琢磨著自己也要準(zhǔn)備一份禮物,好在已經(jīng)知道了老人的喜好,蓁蓁鋪好提前裱好的空白卷軸,準(zhǔn)備畫一幅《龜鶴牡丹圖》。
這幅畫并不難,但因為是送給郗俊杰長輩的,蓁蓁格外用心,足足用了七天的時間才畫好了這幅《龜鶴牡丹圖》。蓁蓁正掛在墻上自我欣賞呢,明東、明南兩家子呼呼啦啦的都到了。
李老太、王素芬聽見動靜立馬都從屋子里出來把他們迎了進(jìn)去,李老太拉過糖包就不撒手,王素芬則一個勁地抱怨明東沒早往家打電報,好提前去火車站接。
自打一放假,蓁蓁就收拾好了屋子,被褥都是現(xiàn)成的,里面也都擺了桌子衣柜之類的。
明南的兩個孩子都不算大還好說,和上次來一樣,依舊睡那個屋子,水餃和燒餅睡一個床,小兄弟倆樂的在床上直蹦。
到了明東這里就麻煩多了,肉包只比蓁蓁小兩歲,如今已經(jīng)是大小伙子了,看著他身上背的沉甸甸的書包就知道,這是明年要參加高考的學(xué)生。糖包又是女孩子,跟著父母哥哥睡一個屋也不太合適,蓁蓁索性把她安頓在自己的屋子里,讓肉包單獨睡一個屋子,豆包則跟著明東兩口子一個屋睡。
肉包和蓁蓁一起長大,雖然打小肉包就小姑姑小姑姑的叫著,可論感情他倆比親姐弟還親。
肉包推開房門,見蓁蓁給自己準(zhǔn)備的屋子里不但連書桌和臺燈都準(zhǔn)備了,屋里居然還有一個書架,上面擺著一排書。
肉包忍不住放下書包走到書架前,只見上頭都是帝都新出的最新的習(xí)題集,各科的都有,只要看著封面不一樣的,蓁蓁都買了回來,足足有五套之多。
“肉包,這個過年禮物喜不喜歡?”蓁蓁見肉包在翻看一本習(xí)題,忍不住打趣地笑道。
“小姑,我都多大了,能不能不叫我小名了?”肉包抬起頭有些無奈地看著蓁蓁。
“你這小名還是我給起的呢。”蓁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當(dāng)著我的面就嫌棄我給起的小名是不是不太好?”
一說起這件事,肉包更無奈了:“你說你當(dāng)時才多大呀,就滿腦子吃心眼,居然給我起了個肉包這個名……”頓了頓,肉包又補充了一句:“好吧,其實叫習(xí)慣了也不算難聽,好歹沒叫大碴子或者苞米面之類的。”
“那不能,你小姑我的品味多高呀。”蓁蓁看著他直樂:“要是起的名不好聽,多有損我在北岔的威名啊。”
“那倒是,現(xiàn)在北岔還有你的傳說呢。”肉包放下練習(xí)冊,從書包里把課本掏了出來。
蓁蓁一聽就興奮了,她平時去北岔的時候都是來去匆匆的,除了和李明中呆一會兒,壓根就不往別處去,因此也不知道那些鄰居咋說她的。
將自己的長發(fā)繞在手上,蓁蓁美滋滋地幻想著:“是不是夸我聰明蓋世、貌美如花之類的?”
“那倒沒有。”肉包涼涼地說:“不過倒有夸你神勇無比的。”
蓁蓁的手指頓了一下,總覺得用這樣的詞夸自己有些怪怪的,肉包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說你神勇無比,徒手能舉起四百斤的野豬;水性奇佳,往水里一跳,嚇的魚自己往岸上跑……”
蓁蓁的臉頓時就綠了:“真是人走茶涼啊,當(dāng)初我離開北岔的時候還一個個都夸我是女狀元呢,這才多久的功夫啊,就給我編排成女李逵了,到底誰干的這事?”
“誰編排的不知道,不過很多沒見過你的都給你塑造了不少新形象。”肉包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至于像我們這種和你比較熟的都有點懷疑人生,覺得可能大腦出現(xiàn)了許多偏差,總覺得也許你沒有記憶中的那么好看。按你上山下河那功夫,妥妥的女李逵沒毛病啊。”
“你就損吧你。”蓁蓁纖細(xì)的手指在肉包腦門上用力的一點:“不用你找借口編排我,等我告訴你小姑父,讓他替我收拾你。”
這回肉包真的是大驚失色了:“不是,姑,你才多大啊,就敢偷摸嫁了,這也太猴急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在想,我當(dāng)初到底給肉包起大名了沒有啊,總感覺好像有個名字,哈哈
其實在黑省最小的姑姑是叫老姑的,我怕大家讀不習(xí)慣就改成了小姑。
太困了,先粗略的捉一遍蟲子,明天早上再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