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捉蟲)
旁邊有一氣質(zhì)軒昂的中年美男聽了對剛才過去的女孩倒有了幾分欣賞之意:“這可真巧了, 我兒子也在帝都大學(xué), 也是我們帝都的高考狀元。”
李木武一聽就不服氣了:“你兒子會釣魚嗎?”
郗長波懵了一下, 下意識回頭一望, 正好看到兒子背著書包從街角拐了過來,連忙朝他招了招手:“俊杰, 過來給爸釣條魚上來。”
郗俊杰今天是和蓁蓁一班車回來的, 只是因為明北和王新雯也在車上, 兩人沒敢明目張膽的坐在一起, 下車以后郗俊杰因為要去報停拿自己訂閱的雜志, 因此比蓁蓁晚了一會兒回來。
郗俊杰走過來叫了聲:“爸!”又和旁邊一起釣魚的人打招呼:“叔叔伯伯好。”
“哎呀, 這是你兒子呀,長的可真俊呀。”在李木武匱乏的詞語里, 這就是夸人好看的唯一語言了, 不過又看了看郗俊杰的臉, 李木武覺得自己剛才那個詞有點(diǎn)不夠, 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都快趕上我閨女了。”
郗長波笑了笑,拍了拍郗俊杰的肩膀:“這是我兒子, 帝都大學(xué)西語系法語專業(yè)。”又指著李木武和郗俊杰說道:“這是你李大伯, 就住在咱家隔壁,他閨女也在你們帝都大學(xué)。”
郗俊杰一聽眼睛就亮了, 這位不用說指定是李明蓁的父親呀, 他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殷勤地上前寒暄:“李伯父您好,我叫郗俊杰。”
“啊!嗯!”李木武看著眼前精致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以前在北岔的時候,出門人家都叫他二大爺二叔之類的,像大伯這么鄭重的稱號還是第一回聽到。
郗長波看著兒子對人家爹笑的比對自己還熱情,頓時有些納悶,他掰過兒子的臉仔細(xì)打量,總懷疑這是個假兒子。
郗俊杰正準(zhǔn)備在李木武面前刷刷好感呢,誰知剛說完一句話就讓他爹破壞了,臉色瞬間黑的像鍋底似的,看著熟悉的表情,郗長波舒了口氣:“沒錯,這是我兒子,從小就這德行。”
李木武被這樣一個好看的年輕人套近乎,也覺得渾身不自在,見郗家父子面對面目目相覷的樣子,連忙松了口氣:“那啥,老郗,你不是說你兒子也會釣魚嗎?讓他露兩手給我們瞧瞧。”
想起蓁蓁剛才震翻了一群人的樣子,李木武心底的得意止不住的往上冒,自家閨女長的好看學(xué)習(xí)又好還各方面都那么優(yōu)秀,越想越美的慌。以前在北岔時候李木武整天琢磨的就是多扛些麻袋賺錢養(yǎng)家,每天悶著頭的連話都沒空說。如今拿著退休工資,生活也自在悠閑,李木武的性格倒不像以前那么木訥了,和幾個鄰居閑著沒事一起釣魚以后,也會說幾句玩笑話了,若是提起自家閨女,那更是長篇大段的說的別人都插不上話。
郗俊杰看了李木武一眼,硬著頭皮接過了郗長波手里的魚竿,掛上魚食下了竿以后,郗俊杰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盯著水面發(fā)呆。
郗俊杰從小是個很自律的人,無論兒時在國外還是十幾歲回到帝都,郗俊杰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很嚴(yán)謹(jǐn)?shù)匕凑沼媱潄韴?zhí)行,只不過像釣魚這種消遣,從來都不在他的時間表內(nèi)。郗俊杰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這么些年讓自己破例的似乎只有李明蓁了。
想起自己喜歡的女孩,郗俊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李木武被他的笑容閃了下眼睛,疑惑地往水里看了看:“這是釣上魚了?”
“滴滴……”忽然,一輛掛著軍隊拍照的小汽車從河的一邊開了過來,李木武看到車牌上熟悉的數(shù)字,顧不得再去看郗俊杰釣魚,立馬手腳麻利的收拾著魚竿:“我哥來了。”
李木文也從車?yán)锟吹搅死钅疚浜团赃厧讖埵煜さ拿婵祝愕吐暦愿懒艘痪洹?br/>
小汽車停了下來,李木文下車和周圍的人打招呼,這一片住著的人家,除了李木武一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平頭百姓,其余的都是高官退下來或者在位的,別看平時樂呵呵的在一起釣魚玩的都挺好,可哪兒個背后都有點(diǎn)能力。
如今李木文在軍中的級別也很高,釣魚的這些人雖然都退下來了也不是軍隊的人,但畢竟他們的人脈關(guān)系還在,對李木文也算知道一些,紛紛打了聲招呼,寒暄兩句。
轎車已經(jīng)停在了老李家大門口,薛文華從車上下來拎著一個手袋面帶微笑著等李木文。李木文和他們也不算特別熟,打完招呼后就叫李木武一起回家。看著李木武扛著魚竿興高采烈的樣子,李木文笑著問他:“后院子不也有個池子,里頭還魚多,咋不在家釣?”
李木武摸著腦袋笑了笑:“在家一個人傻坐著釣魚沒意思,出來跟他們一起玩還能嘮嘮嗑啥的,可熱鬧了。”
李木文也沒想到自家弟弟居然能和那群人打成一片,不禁笑著問道:“你也釣了一個來月的魚了,總共釣上兩條沒?”
李木武連比劃帶說的告訴李木文:“我是沒怎么釣上來,但是咱家蓁蓁能耐呀,剛才蓁蓁幾分鐘就釣上兩條大魚直接把他們都鎮(zhèn)住了,都老羨慕我了。我和你說,有一條這么大的鯉魚,還有一條這么長的鯰魚,說是晚上燉茄子吃。”
北洋的湖里就沒多少魚,因此這些人通常一天也釣不上來兩條,偶爾釣上來一兩條頂天也就一斤多沉,所以看到蓁蓁釣到那么大的魚都敬佩。
李木文想起以前在北岔的時候也吃過這么一道菜,正好也是這個月份,他帶著七八歲的李木武去山邊的一個小水溝抓到了一條兩斤沉的鯰魚,那時候家里的菜園子正好結(jié)了不少茄子,李老太拿鯰魚和茄子在一起燉了一盆。這么些年過去了,雖然那盆魚的滋味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但當(dāng)時自己吃那盆菜的心情還記憶猶新。如今自己生活雖然好了,但以前在老家時吃的很多菜卻都見不到了,小城鎮(zhèn)的各種亂燉在帝都這種地方上不了臺面,尤其薛愛華又是個很愛面子的人,更是在吃的上頭格外講究。
壓下雜亂的心情,李木文臉上多了幾分回味:“好多年沒吃過了,我也再嘗嘗這道菜。”
走到大門口,李木武叫了聲大嫂,薛愛華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孩子們都放學(xué)回來了?”
“都剛到家,和你們前后腳。”李木武一邊說著一邊進(jìn)了大門。
如今好容易老娘到了帝都,李木文只要不是工作特別忙,每周都得來四合院一趟,有時候是自己來,有時候是和薛愛華一起,要是部隊放假,兒子孫子也都一并帶來。
兩個警衛(wèi)員一個拎著從全聚德定的兩只烤鴨,一個抱著一箱大閘蟹跟在后面,李老太正在院子里聽廣播了,見李木文帶著一行人從垂花門進(jìn)來,立馬笑著招手:“過來了?還以為你們明天能到呢。雯雯,趕緊去廚房,告訴蓁蓁多做兩個菜。”
李木文笑道:“不用忙活,我?guī)Я丝绝喓腕π罚墼俪磧蓚€青菜就得了。”
院子里擺了一張桌子四張椅子,李老太坐的那個是李木文專門找人定制的,可以躺在上頭前后搖晃,夏天在院子里納涼什么的再好不過了。
王新雯領(lǐng)著警衛(wèi)員把東西送到了廚房,蓁蓁剛把鯰魚燉到鍋里,一聽說大伯帶來了烤鴨和螃蟹,連忙洗手來接。烤鴨已經(jīng)片好了,整整齊齊的碼在盒子里,還帶著微熱,一盒醬料一盒荷葉餅,連蔥絲和黃瓜絲都切的整整齊齊的擺在盒子里。
把片好烤鴨擺在盤子里,下面是肉上面是烤的錚亮酥脆的鴨皮,擺好了兩盤烤鴨,蓁蓁洗了手又去拆那箱子螃蟹。
打開泡沫箱子,里面是十來只綁了鉗子的大閘蟹,蓁蓁頓時眼前一亮,隨手撿起一只,入手沉甸甸的,光這重量就知道這螃蟹一定很肥。
鮮活的螃蟹,不用加太多調(diào)料,只需要蒸熟就十分鮮美,把螃蟹拿到水籠頭底下刷干凈,肚子朝上放在蒸鍋里。老李家有個大蒸鍋,上下兩層,一層八個,正好一箱子螃蟹正好擺下。那邊鍋里鯰魚燉到七八分熟,蓁蓁把茄子放里,這邊開始蔥姜切絲調(diào)蘸料。
王新雯和謝雅楠都懷著身子,蓁蓁只要在家就把廚房的活攬過來,只讓她們幫忙打下手。如今園子里種的菜各個新鮮水靈,摘一盆黃瓜柿子,拿水一沖就能直接吃。不過想著今天大伯母也來了,端一大盆上去不像樣,謝雅楠把洋柿子切塊,上面放了兩勺白糖;黃瓜和白菜葉切絲,放些炒好的肉末、燙好的粉絲擺上頭,再淋上辣椒油,等吃的時候一拌就成。
蓁蓁手腳麻利,又在暑假期間跟著張先生天天練習(xí)廚藝,沒一個小時就收拾出來一大桌子菜。如今晚上的溫度已有些涼,李老太指揮著明西和明北把大桌抬到前廳去,又搬了不少椅子過去。
一大盆的蒸螃蟹配著一碟碟調(diào)好的姜醋,蓁蓁又給燙了壺黃酒放在熱水里溫著。明西、明北、謝雅楠、王新雯幾個幫忙把菜都端到桌子上,李老太領(lǐng)著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已經(jīng)先坐下了。
李木文洗了手幫著李老太剝了一只螃蟹遞給她:“娘您嘗嘗,鮮不鮮?”
李木文手里的螃蟹帶著飽滿的蟹黃,養(yǎng)了個會吃的孫女,李老太的嘴也刁了起來,她沒蘸醋,而是先咬了一大口蟹黃。每年的九、十月份,螃蟹都是最肥美的時候,李老太滿嘴的蟹黃一個勁兒地點(diǎn)頭:“好吃,香!蟹味特別濃!”
李木文看著老娘吃的香甜,連忙說道:“家里還有,要不娘跟我回去住兩天,打你們搬過來,娘還沒再去我家住過呢。”
薛愛華聞言臉色絲毫沒有變化,也點(diǎn)頭附和道:“家里有保姆做飯收拾屋子,您去了只管享福就行。”
李老太喝了口溫?zé)岬狞S酒,笑呵呵地擺了擺手:“娘知道你們孝順,不過我和木武了兩口子生活習(xí)慣了,這換地方該不自在了。”
薛愛華看著李木文難掩的失落神色,只淡淡一笑并沒有說話。
其實(shí)薛愛華這個人并不小氣,平時李木文往四合院拿吃的用的,甚至買了臺電視人家都沒意見。只不過她一輩子清凈慣了,家里人一多就嫌鬧得慌,李老太剛來帝都的時候,這個四合院還沒收拾好,也在李木文家住過幾天。那幾天李老太覺得特別煎熬,也知道薛愛華不是不孝順,只是婆媳這么多年第一次住在一起,彼此都十分客氣和疏離,雖然吃的穿的用的都和好,但是就是沒有家的自在,李老太住那別提多別扭了。
還好只住了幾天李老太就領(lǐng)著老二一家搬進(jìn)了四合院,也算徹底的松了口氣。李老太和李木武、王素芬生活了一輩子,彼此之間無論是脾氣性格還是生活習(xí)慣都十分對撇子。毫不夸張的說,王素芬在李老太心里,基本上就等同親閨女的存在了,其他幾個兒媳婦都比不了。
李木文這話不止說了一遍,見李老太絲毫不動搖的態(tài)度的只能無奈地一笑。
薛愛華以前是部隊的軍醫(yī),如今雖然退休了,但多年的從業(yè)習(xí)慣讓她十分注重養(yǎng)生。像螃蟹這種大涼的東西她是不吃的,鯰魚燉茄子看著亂糟糟的一盆她也不會動,烤鴨油膩、涼拌菜太涼,還好蓁蓁煮了一鍋紅棗蓮子赤豆粥,薛愛華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些炒青菜,總算沒餓肚子。
謝雅楠和王新雯懷著身孕,蓁蓁也不讓她們吃螃蟹,不過其他的菜卻沒問題。王新雯來帝都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吃烤鴨,謝雅楠拿著一張荷葉餅在手里,輕聲地教王新雯怎么用荷葉餅包烤鴨。
接過來謝雅楠包好的烤鴨,王新雯一口咬了下去,酥香的鴨皮配著甜度適中的甜面醬口感剛剛好,而里面的黃瓜絲和蔥絲正好解了烤鴨的油膩,讓王新雯吃完一個以后又迫不及待地去包第二個。
妯娌兩個一邊吃著烤鴨一邊小聲說笑著,和睦的樣子看著薛愛華眼發(fā)熱。手里端著熱茶,薛愛華矜持的和王素芬笑道:“雅楠和新雯看起來關(guān)系真好。”
王素芬抬起頭,看了兩個兒媳婦一眼,立馬笑容滿面地說道:“不止她倆,桂花、小溪她們四個一直很好,以前在北岔的時候,幾個孩子過年回來有啥活都搶著干,誰也不推三阻四的,都是實(shí)誠人。”
“實(shí)誠人……”薛愛華喃喃地念了一遍,有些發(fā)呆。她以前從來沒注意實(shí)誠這個優(yōu)點(diǎn),就是在選兒媳婦的時候也是向來看中家教、規(guī)矩、舉止這方面,雖然兩個兒媳婦都符合薛愛華的要求,但是無論是妯娌還是婆媳之間相處都是過重于規(guī)矩、彼此客客氣氣的親熱不足。看著李木武一家,薛愛華總覺得自己家缺少了幾分煙火氣。
看了一眼滿臉笑容的李木文,薛愛華輕聲嘆了一口氣,怪不得丈夫老愛往四合院跑,其實(shí)并不止因為李老太住這,估計李木武一家和睦親熱的樣子也讓李木文喜歡過來。想起丈夫總說家里冷冰冰的,薛愛華有些發(fā)愁,要是讓她和兒媳婦這么親親熱熱坐在一起家長里短地說話,她真的做不來。
李木文端著酒盅和李老太、李木武碰了酒盅,然后一口喝下,再夾一筷子鯰魚,津津有味地咬了一口魚肉,立馬贊不絕口地說道:“就是這個味!”不知李木文是喝多了還是真的想起了小時候:“就是小時候娘做的鯰魚燉茄子的味,我以前在外面打仗的時候,經(jīng)常想起娘給做的這道菜。”
李老太手里掰著螃蟹,臉上樂呵呵地看著李木文:“喜歡吃就多吃點(diǎn),這是蓁蓁放學(xué)后從前頭的河里釣的。”
李木文一聽就樂了,看著蓁蓁的眼神十分慈愛:“剛才聽木武說了,想不到蓁蓁還有這一手,以前光知道打獵很能耐,想不到還會釣魚。”
蓁蓁一邊包著烤鴨一邊朝李木文一笑:“大爺你也知道咱家那塊,小時候沒啥玩的,不就上山下河攆狍子追野兔釣魚啥的嘛。”
“還真是。”李木文哈哈一笑:“要不是聽你奶說,光看你的樣子我真猜不到你這么野。對了,你在帝都大學(xué)也上了一個學(xué)期的學(xué)了,成績怎么樣?都適應(yīng)不?”
李木文雖然每周過來吃飯,但也就一開學(xué)的時候問過一句侄子侄女的學(xué)業(yè),后來就沒再提過,薛愛華聽到問學(xué)校的事也抬起頭來,略微關(guān)切的看著蓁蓁。
對于丈夫的幾個弟弟,薛愛華唯一能看上眼的是李木武家,就是因為李木武家的五個兒女各個出息,一色的大學(xué)生。像李木森家一家子倒是老實(shí)本分,可是卻沒啥上進(jìn)心;至于李木林的媳婦,薛愛華一看她那小市民的樣子就不愛搭理她。
拿起桌子上的濕毛巾擦了擦手和嘴,蓁蓁笑的格外開心:“挺好的,我開學(xué)以后就和學(xué)校申請了多專業(yè)同時進(jìn)修,主修新聞專修、副修法語專業(yè)和經(jīng)濟(jì)學(xué)。”
蓁蓁當(dāng)初多修兩個專業(yè)的時候倒是回家提了一句,只是李老太她們都不懂,囑咐一句別累著就沒當(dāng)回事,蓁蓁也沒特意和李木文說過,怕自己三個專業(yè)無法兼顧到時候說出來不好聽。如今拿到了特等獎學(xué)金,蓁蓁也不藏著掖著了,高興地事必須和全家一起分享。
果然一聽說蓁蓁修了三個專業(yè),李木文和薛愛華都皺起了眉頭:“雖然三個專業(yè)都很好,但是你怎么兼顧呢?可別貪多嚼不爛,咱還是一門課學(xué)好學(xué)精了才行。”
“三門專業(yè)有共同的公共課,新聞專業(yè)的課除了不重要的其他的我都不落課,經(jīng)濟(jì)學(xué)和法語的課會自學(xué)一部分,有不會的每周去問兩次教授,還好沒落下太多。”蓁蓁笑瞇瞇的說道,可她臉上略帶著的小得意李老太一眼就瞧穿了:“上學(xué)期期末考試咋樣?給奶考個第一回來沒有?”
蓁蓁立馬答道:“新聞專業(yè)是第一名、法語是第二、經(jīng)濟(jì)學(xué)考了第四,因為三個專業(yè)的成績都不錯,所以學(xué)校給了我特等獎學(xué)金。”
“特等?”李老太睜大了眼睛,一臉興奮地問道:“是不是比第一名還厲害?”
“是的!”蓁蓁伸出了三個手指:“全學(xué)校只有三人得到特等獎學(xué)金。”
“哎呀媽呀,不愧是我的孫女!”李老太樂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立馬舉起了酒杯豪爽地說道:“咱干一個,為咱家的女狀元。”
李木武第一個配合李老太舉起了酒杯:“明天我出去釣魚時候可有話說了,今天我說蓁蓁是我們黑省高考第一名的時候,隔壁老郗還不服氣,說他兒子是帝都高考第一名,這回我閨女得特等獎學(xué)金了,應(yīng)該能碾壓他兒子了吧。”
“隔壁……老郗……”蓁蓁一臉黑線,下意識望著郗俊杰家的方向。
李木武一拍大腿:“就是他家,我今天還看見他家小子了,長的倒是挺好看,人也熱情,拉著我一個勁兒的叫李大伯,把我都整懵了。”看著蓁蓁有些奇怪的表情,李木武夾了拿起一根黃瓜咬了一口:“哎,不是,你倆都學(xué)法語,那你認(rèn)識他家小子不?他拿了獎學(xué)金嗎?”
“認(rèn)識!”蓁蓁憋笑著回道:“他是一等獎學(xué)金,不過法語專業(yè)他考了第一名。”
“哎呀,他考了第一呀?”李木武聽了有些發(fā)愁:“那我明天到底咋吹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土豪大大們的霸王票,愛你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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