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一家人吃了飯趕緊收拾東西上山, 可看到蓁蓁一臉期待的時候, 李老太和王素芬都有些傻眼。要是不帶蓁蓁去, 這少一個人干活太耽誤事, 要是帶蓁蓁去,李老太又實在怕這個還小祖宗折騰出什么事來。
“要不你帶蓁蓁在家, 大不了我們多干兩天。”李老太猶猶豫豫地說。
“娘你在家, 這上山下山的山路不好走, 回頭您又該腳疼了。”王素芬連忙把她手里的筐搶了過來:“我年輕力壯的我跟東子他爹上山。”
蓁蓁看看李老太又瞅瞅王素芬頓時急了, 她用力的拍了拍炕, 見李老太和王素芬聽到動靜都回過頭看她, 蓁蓁立忙指了指自己,聲音洪亮地說:“去!”
一聽蓁蓁要去, 李老太就心軟了, 她坐在炕邊把蓁蓁摟在懷里:“寶, 你想上山呀?”
蓁蓁也顧不得裝傻了, 那小腦袋點的就和小雞啄米似的:“去去去!”
王素芬連忙摸了一個果子哄她:“寶,乖啊, 大人上山是去干活, 不是和你玩的。”
整天在屋里除了趴趴窗臺,其他沒人抱的話就離不了這炕, 蓁蓁在屋里都快憋瘋了, 好容易有上山撒野的機會,咋能不去呢。
蓁蓁看了看王素芬,小嘴一扁, 眼圈就有些發(fā)紅。李老太看著孫女的眼淚眼看就掉下來,頓時急了,當(dāng)機立斷喝了一聲:“去!”
蓁蓁立馬破涕為笑,看著李老太甜甜的說了聲:“奶好!”
李老太被蓁蓁這句話說的心都化了,她之前腦子里的顧慮全都忘了,只知道孫女想去山上玩,立馬樂呵呵地去拿蓁蓁的小外套。王素芬趁著明南、明北在院子里收拾農(nóng)具的功夫,把蓁蓁抱懷里,正兒八經(jīng)地囑咐她:“寶啊,媽和你說,這會上山人多,可不能再整那種讓樹枝子把果子遞到嘴邊的事了,讓別人看見了可不得。”
李老太正好拿著蓁蓁的水壺和衣裳過來,聽到王素芬這話,嚇了一跳:“這啥時候的事啊?”
王素芬一邊接過衣裳給蓁蓁穿一邊說:“就是上次收莊稼的時候,她在我背上,我一回頭那藍(lán)莓枝伸出來十來米就在我腦后,她吃一個摘一個,吃完了那樹枝還能縮回去。”
李老太震驚了一下:“這能耐了不得,我想想哪個神仙有這個本事?”
“上古……”王素芬又想起自己懷蓁蓁時做的夢。
“別整上古,上古我整不明白。”李老太看著蓁蓁都收拾好了,便幫著王素芬拿布兜往蓁蓁背在她背上,臨出門時想了想,又拿了一個盆拎了一半桶水。
明北收拾好東西正好出來叫人,看見李老太手上左一個包袱右一個壺的,連忙接了過來:“奶,你帶盆干啥?”
“給你妹摘果子吃!”李老太一擺手:“趕緊的,上山!”
這次帶蓁蓁上山,李老太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她一路上讓明南和明北摘了大半盆果子,足足有十來樣,等到了地方把帶來的一個破布單子往地上一鋪,從筐里拿出一個有點變形的飯盒,打開以后里面裝著松子仁,還有三塊從供銷社買的餅干,王素芬用帶來的半桶水把果子洗了一遍裝盆里放到蓁蓁旁邊。蓁蓁一瞧,這和以前上學(xué)時候春游也沒啥差別了。
李老太左看看又看看放心了,這一路能摘的果子都在盆里了,怎么也夠蓁蓁吃了,她蹲在青青身邊一邊往她嘴里塞松子一邊小聲叮囑她:“寶啊,咱就吃這盆里的果子,不能從別地方摘聽見沒?”蓁蓁連忙點了點頭,她怕她再裝傻李老太還能再摘一盆來。
那邊家里的三個爺們已經(jīng)開始干活了,別看明北平時好耍嘴皮子,可上山打獵下河摸魚收拾莊稼都是一把好手,反正只要是關(guān)于吃的,讓他干啥都熱情高漲。
李木武帶著兩個兒子一起刨土豆,把地刨松了,用手拽著土豆秧子一拽就能拽出一大串,明南看著一個連著一個的土豆,忍不住吆喝了一聲:“奶!你快來看,咱家土豆成災(zāi)了!”
“胡說八道,土豆還有能成災(zāi)的時候?要是真成災(zāi)就好了,咱啥時候也餓不著了。”李老太過去瞧了一眼,頓時就樂了:“這么一大串,只怕這地里頭都長的滿滿的了。”
明北樂呵呵的把土豆都扔到帶來的柳條筐里,等著一會往山下運。如今正是秋天忙的時候,北岔雖然沒有農(nóng)民,但基本上家家戶戶都種了點吃的,除了院子里種了一些,剩下的都是自己開的荒。只要是開的荒地,都離家不算近便,因此這有馬車的人家都自己使,誰也不往外借。
李木武把自己家的平板車推來放到了山底下,又帶了扁擔(dān)和不少的柳條筐到山上來,沒多大會兒功夫,幾個筐就裝的滿滿的了。
李木武和明南一人挑著兩筐土豆下去,明北也扛了半麻袋,等到山底下明北看著車,李木武和明南再挑一趟這平板車就裝滿了,李木武連忙往家里推去。
蓁蓁坐在地上一口一個野生藍(lán)莓吃的不亦樂乎,李老太一邊掰苞米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蓁蓁她人小肚子也不大,吃了一會就飽了,自己拿起放在一旁的手絹抹了抹嘴,便看著家人收莊稼。李老太一個一個的往下掰苞米,王素芬則蹲在白菜地里一顆一顆往外拽白菜,看著十分費勁。
意識往外一探,蓁蓁見明北和明南還在山腳下,附近也沒有旁的人,便朝著白菜地挑了挑手指。王素芬正拽著一根白菜使勁呢,忽然手下一松,她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揉了揉腰,王素芬把手里的白菜往地下一放,站起來就要拔下一顆,這才發(fā)現(xiàn)滿地的白菜不知啥時候都自己從土里跳出來了,整整齊齊地擺在地上。
王素芬連忙回頭去看蓁蓁,只見她露出四顆小牙朝王素芬直樂,王素芬只得過來囑咐了一句:“你哥他們在的時候可不許這樣知道不。”
蓁蓁點了點頭,從盆里拿出一個燈籠果往王素芬嘴里一塞,王素芬一邊吃了一邊忍不住笑著點了點她的腦門:“還知道拿好吃的收買你媽,個小人精。”
不用拔白菜了,王素芬可是省了不少事,她拿砍刀把白菜根須一個個都砍了下去,等明南和明北上來的時候,王素芬已經(jīng)收拾好了大一半白菜了,頓時這哥倆傻了眼:“娘,你這干活也太厲害了。”王素芬得意的瞅了他倆一眼:“學(xué)著點,別老磨磨唧唧的知道不。”
哥倆也沒地方看時間,只當(dāng)自己腳步太慢了所以耽誤了事,等再扛東西下山的時候一個個走的飛快,可他倆勁就那么多,來回兩三趟就累的兩個傻小子汗流浹背的。
有著蓁蓁暗地里幫忙,老李家的莊稼收的格外快,眼瞅著才四五天的功夫,這白菜土豆蘿卜大豆都收好了,再把高粱收了就成了。
明北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了一眼緩坡上的高粱地,有些狐疑地問:“我咋覺得咱家那片地大了呢?奶,你們春天時候又開荒了呀?”
李老太左看右看也覺得面積似乎大了不少,不過她估摸著可能又是蓁蓁給增產(chǎn)了,也不以為意地糊弄了孫子兩句:“多種了點,冬天給你們蒸高粱飯吃。”
因為要忙著干活,誰也沒那功夫去瞧多出來的地,可等一片片高粱收割后露出后面的莊稼,一家人都傻眼了。
明南和明北看著眼前一片金黃,眼睛里都是問號:“奶,這高粱咋成黃穗子了呢?”
蓁蓁看著那露出的一片麥子地頓時笑了,雖然家里盡量給她吃磨細(xì)了的苞米面,但這對于蓁蓁來說偶爾吃一次還挺香甜,但吃多了真的不是很好吞咽。而且這一年看著家里雖然時常也能打些野物回來,但想包頓餃子卻十分艱難,偶爾李老太扛不住李明北的絮叨,拿苞米面和高粱面摻在一起和面,包上一些給他們解饞,可那面太粗不說,也沒什么香味,白瞎那野豬肉白菜的餡了。
那會兒蓁蓁就存了種些小麥的念頭,可如今這個吃糧艱難的年代,高粱這種畝產(chǎn)最高最抗餓的糧食是北岔人的最愛,至于那些需要精細(xì)伺候畝產(chǎn)又少的水稻小麥基本上沒人種。蓁蓁不甘心地每天晚上控制著意識找了許多地方,有一天也不知走了多遠(yuǎn),終于在一處農(nóng)場看到了長在地里的小麥和水稻。
蓁蓁每樣取了一粒,轉(zhuǎn)瞬間又回到了山上。對于蓁蓁來說,拿的數(shù)量不是問題,只要有種子一切都好說。于是高粱地后面生長的植物在蓁蓁的意識下迅速往別處挪去,黑土地自動翻整平坦,一粒小麥和一粒水稻種地落入地里,瞬間就長出一片來,幾乎和高粱同時間成熟。
李老太站在兩個孫子后面,看著金黃的麥子瞬間也懵了一下,可她年紀(jì)大經(jīng)歷的事多,一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她咳嗽了一聲,努力壓抑住聲音的異樣,輕描淡寫地說:“這就是我以前和你們說過的麥子,我小時候跟我爹在魯省的時候,種的就是這種糧食,那磨出來就是白面!”
“白面!”明南和明北驚呼了一聲,瞬間又哈哈大笑,兩人高興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有白面了,咱家有白面吃了。”
“別吵吵!”李老太吆喝了一聲:“這白面可是個稀罕物,現(xiàn)在拿票都買不到,這也是我好容易拿糧票淘換回來的種子,就種了這么點,都給我鳥悄的,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了。”
“知道知道!”明南樂的嘴都合不上了:“這么好的東西傻子才往外說,要是人家來借咱可咋整?那必須不能讓外人知道。”
明北湊了過來,摟著李老太的胳膊直晃:“奶,你有沒有種點大米啥的,我想吃大米飯。”李老太聽了腿直哆嗦,她也想知道自己家有沒有種大米啊?不過這山上能種水稻?李老太站在麥子地前冷靜了片刻,指揮著明南:“去把我拐杖拿來。”
明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扔在十來米外的拐杖撿了起來,一邊遞給李老太一邊絮叨說:“奶,你說你走路都帶風(fēng),爬山都不帶喘粗氣的,你整天還拿著拐杖干啥玩意?我看這東西除了揍我和我弟也沒旁的用處了。”
李老太瞪了他一眼,舉起了拐杖朝他屁股上敲了一下:“少廢話,趕緊把高粱運家去咱好割麥子,最近上山的人多,別讓人盯了去。”
明北急了:“奶,高粱先擱這甭管了,把麥子先拉回家是真的,我還惦記著吃饅頭呢,要不吃頓白面餃子也行。”
“行行行,趕緊干活去。”李老太舞了舞拐杖,把兩個孫子趕著去割麥子,自己拄著拐杖哆哆嗦嗦往麥子地后頭走去。
蓁蓁種這兩樣細(xì)糧不過是想給自家人時不時地改善小伙食,解解饞,因此種的并不多。很快李老太越過麥子地就看到一片水稻,看了看水稻地下結(jié)實的土地,李老太忍不住拿滿是老繭的手捂住了臉:“我的傻孫女呦,這水稻底下沒水叫什么水稻呀!”
在前面干活的明南明北一想著有白面吃干勁十足,鐮刀揮的呼呼作響,一片片麥稈很快就倒了下去。李木武從家回來看到一地的麥穗也有點懵,他沉默了片刻,轉(zhuǎn)身又下了山,等再回來的時候直接把平板車推上來了,還拿著自家那塊用了多年的破油布。
把麥穗收到筐里放到平板車上,又把油布蓋上,用繩子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李木武前后左右檢查了一遍,確保柳條筐不會掉下來這才推著平板車走了。
忙了兩天,直到割完了麥子眾人才看到后面的水稻,王素芬和李木武繼續(xù)保持沉默,明北則快樂瘋了:“奶你說你咋這么好呢?奶你咋這么能耐呢?你是不是知道我特別想吃大米飯才種的?”
明南撇了他一眼:“你啥不想吃啊?晚上做夢還流著口水吧唧嘴說想啃豬蹄,嚇的我一晚上沒敢伸直腿,就怕你把我腳丫子給啃了。”
明北氣的拿直踹他:“那天是不是你給我踹醒的?我好容易夢到一盆剛出鍋的豬蹄,你知道多香嗎?那肉皮上油汪汪的,燉的多快脫骨了,我剛要伸手去拿,就突然被踹醒了。我第二天問你,你還說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指定是二哥,等二哥回來你問他。”明南跑的飛快,明北還想追他,李老太吆喝了他一嗓子:“行了,別鬧了,趕緊割水稻,晚上奶把上次腌的那個野豬腿給你燉了。”
明北一聽就樂了:“那指定比豬蹄還香。”
明南摸了摸肚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可惜這稻米不能直接吃,要不然蒸一鍋米飯吃燉豬腿得多香啊!”他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水稻問李老太:“奶,你說大米這玩意為啥叫水稻啊,這也沒水啊?”
王素芬在旁邊一哆嗦險些割著腿,李老太咳嗽了一聲:“平常種的水稻是在水田里的,咱這個品種不一樣,叫高山水稻就是專門種山上的。那啥,這是你大爺給寄回來的。”
“哎呀,我大爺呆的那個地方可真好,我覺得他那邊作物比咱這邊齊全似的呢。”明北忍不住羨慕了一句。
明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咱們這有的那南邊也沒有啊,就這榛蘑這松子,不還得每年奶給大爺那邊寄嘛。”
“你說的也對。”明北樂呵呵地?fù)狭藫夏X袋:“那還是咱這好,咱妹就喜歡吃松子榛子,等收完莊稼多整點回去。我和你說,我一給她剝松子她就沖我樂,她就一吃心眼。”
明南瞅了明北一眼:“那不就和你一樣嗎?”
明北連連點頭:“可不是咋地,要不我倆咋是兄妹呢。”
蓁蓁坐在旁邊忍不住對明北的智商發(fā)愁:這傻孩子,那吃心眼是夸人嗎?你哥在損你呢不知道嗎?咋有點好賴話聽不懂似的呢。
老李家從老到小忙乎了小半個月,終于把地里的糧食都收了,這下次李老太第一次知道了啥叫糧食滿倉,前面的地窖上次收的白菜土豆還滿滿的呢,這次只能放到后屋的地窖里,苞米、高粱、麥穗、稻谷哪個都得曬,李老太把院子里的菜都收了,許愿給明南和明北蒸大饅頭,哄著他倆把地都給平了,曬了滿滿一院子。
這會兒家家戶戶都是忙的時候,有自己開荒的都收糧食,就是沒在外面開荒地,家里院子里多少也種了一些,再加上山里的各種蘑菇、野果都熟了,家家戶戶都忙著往家里倒騰,晚上回家累的倒頭就睡,別說串門的,就是三叔三嬸都很久沒過來了。
李老太很有主意的留了一些麥種和稻谷準(zhǔn)備明年正兒八經(jīng)的種上,外面人好瞞,家里兩個傻小子也好說,就怕學(xué)農(nóng)業(yè)的明東細(xì)問。
李老太琢磨好了,若是明東問,她就拿種子給他看,反正這一年到頭基本上是家里幾個大人上地,孩子們上學(xué)的上學(xué)桂花收拾家里,地里到底種的啥他們也不知道。
把莊稼收了,除了李老太在家看蓁蓁,其他人又都上了山,松塔、榛子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家扛。猴頭菇、榛蘑、松菇等十幾種蘑菇遍地都是,采了拿回家曬干,冬天拿豬肉燉上一鍋山珍,那滋味別提多鮮了。蓁蓁最愛的野果子也不能少,藍(lán)莓、姑娘兒、燈籠果、野山楂一筐筐的往家搬。
李老太坐在炕上,穿上針和線,縫到姑娘兒的皮上,穿了一米多長的大串掛到窗邊,足足給蓁蓁串了十來串,啥時候想吃了,爬過去拽下來兩個塞嘴里,別提多美了。
家里滿是豐收的喜悅,明西在冰城就苦逼多了。明東、明西、桂花三人在四叔李木林家吃了飯,等晌午從四叔家出來,明東看著跟在自己旁邊的明西總覺得有些礙眼。他推了推眼鏡,樂呵呵地說:“明西啊,你不是也想考冰城的大學(xué)?趁著這次來冰城了,你四處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喜歡哪個學(xué)校?”
明西傻呵呵地點了點頭:“我是這么覺得,不過這還得先買東西嘛。奶說我得陪著你們把東西買了,這是正事,我看大學(xué)的事不著急。”
真沒眼力價!明東默默地看了明西一眼,眼珠子一轉(zhuǎn)又開始支使他:“那啥,剛才我忘了問四叔哪天回家了?你再去問一句,等你回家奶肯定問你這個。”
“可不是咋的。”明西聽了以后掉頭就往回躥,明東瞅著他進(jìn)了巷子,一把拽住桂花的手就往街上跑。
桂花雖然和明東從小一起長大,可這拉手的事從沒有過,桂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個溫暖的大手握著,頓時臉上騰的一下紅了,心里跳的像踹了個兔子一樣。她一邊奔跑著,一邊忍不住看向明東,正好明東也低下頭,兩人視線對在一起,臉上都有些發(fā)紅。
跑出了巷子,正好來了一輛無軌電車,明東拉著桂花上了車,兩人坐在后面的坐下,好半天才喘勻氣。明東想了想自己的舉動,總是覺得有些傻氣和好笑,他轉(zhuǎn)頭看了眼桂花,桂花正抿著嘴沖他笑,一雙大眼睛閃閃發(fā)亮,明東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沉迷了進(jìn)去。
“累不累?”明東的手依舊握著桂花的手腕沒有松開,桂花的視線滑過明東的手,又落在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笑什么呢?”明東看著桂花,覺得自己臉上熱熱的。
桂花抿嘴一樂:“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這樣手拉著手在街上跑。”想到明西出來找不到兩人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說明西找不到我們會怎么樣?”
“估計會去找四叔告狀。”明東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回家肯定也會告訴奶。”
此時,在小巷子里大街上遍尋不到二人的明西氣的快哭了,他一路又跑回李木林家。李木林見他又回來了忍不住問他:“你又忘了說啥了?”
“四叔,你瞅瞅我哥呀,他給我給扔這把桂花姐拐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東北一般是水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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