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姑娘們在偷聽
胖子惡心的用舊報紙在腦袋上‘弄’了老半天,才把粘連在頭發(fā)上的大部分生物炸彈給除去。
“那啥,明天我再聽你匯報,今兒我得先洗好了頭再去找那只可惡的‘混’蛋去,非把它拔光了‘毛’,做成燒烤八哥才成。”胖子決定還是先去除生物炸彈的威力,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惡心人了,他現(xiàn)在都有種所有頭發(fā)都不能留的沖動。
沖劉一流說完,就向自家的院子跑去,跑動的身姿顯得還是‘挺’敏捷,證明人都是有潛力的,就看有沒有潛力挖掘。
吳子冉除了好奇還有疑‘惑’,你這兒倒是抱得美人歸了,可梁小滿呢,只要不是瞎子,都是知道你這位高中同學是喜歡你的,否則人家閑的沒事跑這兒山溝里當什么校長?全村最大的商場也就是村口周嬸兒開的小賣部。
四周看看沒有旁人,忍不住張口想問。劉一流擺擺手,“回院子再說吧。”他可不想在這兒說話,被那個無意中路過的人聽到。
有些東西他可以分享,但這些‘私’密,頂多只有朋友才能知曉。無疑,經(jīng)過幾個月的相處,玩玩鬧鬧中,并沒有太多紈绔子弟習‘性’而且還有幾分赤誠的吳大少也贏得了他的好感,在心中早已是朋友之一。
一個好奇看似距離遙遠的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一個默默思考著該怎么措辭,回家的幾百米兩人都默默無言,一前一后走到小院‘門’口。
劉一流卻沒有走進院‘門’,轉(zhuǎn)身一折,往小溪邊走去,吳子冉張口‘欲’喊,卻看到他原本‘挺’拔的背影卻似乎有幾分蕭瑟,這一刻他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個年輕的朋友就像一個飽經(jīng)世事的中年男子,身上竟似乎有許多的故事,看來這會兒他只需要去傾聽。
當下也閉口不言,跟著后面來到小溪旁,陪著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在有些坡度的草地上的朋友坐下。
抬頭看看璀璨的夜空,劉一流隨手拽了根思茅草,用手捋了捋草根上的泥土,在衣襟上又擦了擦,也不洗,就丟到嘴里咬著,往后一仰,躺到了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草地上。
“子冉,還記得你初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釣田‘雞’嗎?”劉一流并沒有開‘門’見山的談論困擾自己許久的感情問題。
“呵呵,記得,怎么不記得,說老實話,那一天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安安靜靜去欣賞黃昏,沒有車水馬龍,沒有人‘潮’如織,一切都很安靜,很美,真的,也許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你為何離開城市回到家鄉(xiāng)。但是,說老實話,跟你做朋友越久,越覺得你不簡單,你的世界不該只窩在小山村里悠閑度日,你的世界應該更廣闊才對。”吳子冉也難得的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吳大少不是傻子,他雖然天‘性’純良,但他在豪‘門’大院里耳渲目染,看人看事也是學到了不少,劉一流偶爾同他聊起國家或國際層面上的一些東西,雖然都是蜻蜓點水一晃即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說過的某些東西正在逐漸顯現(xiàn)。
就比如他走之前兩個人聊的西聯(lián)盟危機,自己雖然沒有太深研究,可從爺爺聽后一臉震驚,他就知道,不管劉一流說的對還是不對,但一定是有道理,否則,不會讓一名軍委委員動容。
劉一流的本領(lǐng)恐怕遠不止此,他就像一泓深潭,越了解他,就越覺得他深不可測,吳大少少有的對一個人如此欽佩,甚至有種悲哀,人家可是生長于缺少各種教育資源大山里,遠非自己大都市里的自己能比。可不得不說,差距真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這話他是沒跟劉一流說,要說了,劉一流非得在心里笑死,要是十幾年前青澀不已的他跟現(xiàn)在的吳大少相比,那差距才叫大。不過要是拿有著未來十幾年經(jīng)驗的現(xiàn)在的他跟吳大少比,那也還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要說對未來的局勢分析,恐怕他說第二,這個世界上再沒其他人敢說第一了。
至少現(xiàn)在沒一個人敢說,十五年后,華夏的房價能瘋狂的漲上十幾,甚至幾十倍,困擾國家領(lǐng)導人的不是經(jīng)濟如何快速增長,而是讓過熱的經(jīng)濟緩慢著陸平穩(wěn)發(fā)展。
“呵呵,你不懂,只有經(jīng)歷過,才會知道什么才是你需要的。”劉一流苦澀的笑笑,自己是重生而來的這種神奇的經(jīng)歷,實在不足為人道也。
吳大少再聰明絕頂,也不會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奇事,畢竟,重生流的幻想也只是在幾年以后才大行其道。自然只以為他上大學期間在燈紅酒綠的城市里遭遇過什么挫折,才會有如此想法。
搖搖頭,正待再勸,就聽得劉一流繼續(xù)說道:“所以我才會回到生我養(yǎng)我的家鄉(xiāng),在這里找到了以前我沒發(fā)現(xiàn)的快樂,其實我是一個沒多大野心的人,我只想快快樂樂過這一輩子,也希望我的親人們能幸福。所以才帶著老鄉(xiāng)們辦旅游,賣山貨,建學校,我希望周圍的笑聲多一些,這樣,我也才能更快樂。”
仰躺在草地上,也不管吳子冉有沒有在聽,劉一流就這么自顧自的說著,這是他埋在心里許久的想法,還從未如此一股腦的對人說過。
也許是因為心里有一個秘密的緣故,也許他其實已經(jīng)人到中年,已經(jīng)習慣把心事藏在心里慢慢發(fā)酵,直到今天為情所困,才忍不住對著一個如此年輕的朋友全部說了出來,也許,他只是需要一個人傾聽罷了。
“我只想在村里幫著家里賺點兒夠用的錢,讓父母不在那么勞累,幫鄉(xiāng)親們也改善改善生活,不用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只丟下老人孩子在村里,然后在找一個愛我以及我愛的姑娘,生上幾個孩子,然后養(yǎng)他們長大,隨便想干嘛就干嘛,去城里還是回鄉(xiāng)下自己決定。”劉一流繼續(xù)緩緩的說著自己最初的夢想。
半天聽不到吳子冉回話,側(cè)頭一看,這貨又是眼睛睜得像銅鈴驚詫不已的看著自己,顯然是生幾個孩子的理想又驚嚇著他了,不由嘿嘿一笑:“當然,咱必須得先掙到夠‘交’超生的罰款才行不是,嘿嘿。”
“我呸,你丫的光賣你釀的那一大缸酒賣的錢就夠生一個連的娃了好不好。”吳子冉好歹也當過幾天的鄉(xiāng)村教師,上次去家訪的時候,看到自己班上的那個穿的最破的孩子家里大大小小四個排成一排,要是再來一個就可以打上一場籃球了。
這么一問,才知道盤龍鎮(zhèn)定的政策是超生一個罰五千,農(nóng)村一般老大是姑娘的話,可以再要一個不算違反政策,但是老三老四可就得掏錢了。五千對于靠山里一畝薄地的山民來說,那是天文數(shù)字,要不是青峰村建小學,有免費的書本和免費的早中晚餐,這個衣不遮體的小家伙兒也不能來上學了。
可這五千對于現(xiàn)在大賺特賺的劉一流來說就不是個事兒,一壇子酒就是好幾千塊,那一大缸可不就能生一個連嗎?
一個連?你丫的也真敢說,劉一流也被吳大少口中的數(shù)量嚇到了,自己只是個小夢想,沒想你給我無限放大啊,一個連百把號人,一年生一個,尼瑪,要生一百多年那,老子是育種機器還是怎么的?雖然,能力還是有的,劉一流略顯無恥的在心里給自己一個新的定義。
且不料,不遠處一顆大樹下有兩個大姑娘齊齊暗啐了一聲,“呸,誰要給你生幾個孩子,你娶的母豬嗎?”
哎呦,不好,這是罵誰呢?兩‘女’各自捂住自己的嘴巴,剛才那話沒說過,人不能蠢到罵自己不是?
原來,梁小滿和孫雪晴二‘女’看到各自父親都在熱熱鬧鬧的人群中正聊的興起,貌似現(xiàn)在酒也不是主旋律,又擔心起回家休息的劉一流來。準確的說,是都想趁這會兒人少之際,和劉一流說說話,于是很快就折返回來。
走到小院‘門’口之時,卻發(fā)現(xiàn)竹樓一片漆黑,顯然劉一流等人還沒回來,正奇怪之際,聽到幾十米外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這才循聲找去。
剛走到一顆樹后,發(fā)現(xiàn)正是劉一流和吳子冉兩個人,一個躺一個坐,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到劉一流說道自己的夢想,想找一個愛他以及他愛的姑娘。
兩個姑娘登時都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干脆也不喊了,就躲在樹后聽他怎么說,聽到他想生好幾個孩子,這才都暗啐一聲,不過心里竟然也有些小小期待。
他們這個時代,獨生子‘女’也已經(jīng)是大趨勢,尤其是在城里,每天家里只有自己一人,很是有些孤獨,自然都希望多幾個玩伴。也許,小孩子多了,都會很快樂吧,兩個姑娘想到深處,臉上都是一片酡紅。
只能說‘女’人的思想果然是跳躍‘性’的,兩個男人都是想到生多了得‘交’罰款,這是現(xiàn)實,而‘女’人們則是想到孩子多了以后的快樂去了,至于為什么臉紅,恐怕是想到孩子是咋生的了,這個,你們懂的。
按理說,以劉一流的聽力,這方圓幾十米,落一根針都能聽得到,也許這時為情所困有些心情‘激’‘蕩’,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傾吐心聲時還有兩個姑娘躲一旁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