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班恩
日記上面如此描述
那是一個鵝毛大雪的日子,麋鹿群在歐蒂利斯林場一如既往歡脫地奔跑。望著雪花點綴的天空,我心里卻沒有雪花落下那般的隨意。往常的這個時間段皮草賣得最好,盜獵者的魔爪必然會向麋鹿群伸出。我必須給他們些警示。
“嘭!”的槍響,一聲屬于麋鹿的悲鳴回響在耳畔,我熟悉極那聲音,是首領(lǐng)黑鼻子的!它收到了傷害!
背著獵槍沖了過去,我毫不猶豫。今天回想起,那天雪出奇的厚,一腳踩下去再拔出來著實吃力,也許是自然在阻止我過去,可我太想去保護我的孩子們。
當(dāng)穿過幾根粗壯的樹干,一頭倒地麋鹿進入我的視野,我還記得那時看到它心臟還稍稍得到了些安慰,它還沒有死,偷獵者也離開了。
我在周圍快速地勘察一番,便跪倒在黑鼻子面前,準(zhǔn)備給它包扎。忽然它一聲低鳴,抬起那顆漆黑的眸子,從其中我不僅看到自己,也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轉(zhuǎn)身摸槍,冰冷的東西先一步頂在腦門,無奈之下舉手投降成了唯一選擇。我轉(zhuǎn)過身瞧著他的面容,立馬和幾年前小男孩重疊在一起。
看到這里,我放下日記本問道:“這個小男孩是我嗎?”
鹿頭目視遠方,緩緩低頭搖了搖,拿起一塊土石在墻壁上寫下一個‘潘’字。寫得剛勁有力,工整流利,與其他字相比簡直大巫見小巫,我猜想他一定寫了很多次,潛意識中已經(jīng)深深刻印下這個字的部首和輪廓。
“是那個孩子的名字?”
土石在手中崩碎,似乎已經(jīng)告訴答案。
我頷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罪惡的人都會受到懲罰?!痹捳Z剛落,他噴了道鼻息,指了指日記本。我恍然,繼續(xù)埋頭看。
那個小男孩是我?guī)啄昵熬认碌模欢ㄊ巧系圻@么安排。他看到我很驚訝,槍口卻沒有收回。
我向他求饒,不想大批的偷獵者爬出來,美好的念想瞬間被燒出幾個黑色窟窿。我身為歐蒂利斯林場的護林員,此刻只能求饒,但還是想得太多了,偷獵者心中只有皮草和錢。
他們不避諱的交流,給了我一個選擇——割掉舌頭換取大舌頭的性命。
于是,我被強迫割掉舌頭,那痛苦我一生都忘不掉,可一想到能救黑鼻子,一切都值得,它就像我的孩子。
可我還是太善良,以為盜獵者心里除了錢和皮草,沒別的了,但他們還有其他人沒有的東西——骯臟虛偽。
他們殺了我的黑鼻子,他們開始割下它的頭顱,開始對我進行改造。我永遠忘不掉,永遠忘不掉,永遠忘不掉!粗麻線的硬絨毛在皮下撩撥著血肉,奇癢無比又痛苦難忍,他們肆意大笑,最后將獸夾安裝在我的脖子上。
看到這里我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難以想象鹿頭此等模樣是拜他人之手,而且還不是莊園主所為!
我看向他,略過鐵銹獸夾,直直到鹿腦袋和脖頸間的粗麻線。不得說手法太過粗暴,錯綜復(fù)雜地交織在一起,應(yīng)該沒打算讓班恩活下來。
不知為何,我此刻對班恩有了絲同情,同時也對莊園主有了絲其他看法。
【現(xiàn)階段,先寫出了班恩的故事。之后會陸陸續(xù)續(xù)有其他監(jiān)管者的故事,會以其他人格角度講出來。不經(jīng)意間大家也站了cp,我也考慮和給他們多一些戲份。
此外,不知道大家發(fā)現(xiàn)沒有,第一人格和邪派開始有相似之處。從第一人格失手殺人,再到邪派平心靜氣的與杰克交流。他們彼此間越來越像……這是伏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