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3章 是我不是你
,他來了,請閉眼 !
第773章是我不是你
赫亦銘的眉頭蹙的就更深了。
可我沒想到,一直沉默著的赫炳宸,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白芮正在介紹著GM最近的戰(zhàn)績時,赫炳宸起身打斷了她的話,他轉(zhuǎn)身看向白芮,伸手又撫了撫臉上的眼鏡。
“白總,您好!”他對著麥克風說了一句話,而后目光在全場掃視了一遍。“赫氏今天宣布破產(chǎn),但不意味著赫氏就將接受GM的收購。”
他的態(tài)度很肯定,語氣也十分的堅定。
我很意外,而其他人跟我的反應一樣,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赫炳宸。
白芮錯愕的看了一眼赫炳宸,不知道為什么,她發(fā)出一聲冷哼,眼眸中全是鄙夷。
“赫總,您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她帶著一副輕蔑的語氣問了一句,轉(zhuǎn)而落座,目光再次投向臺下的媒體人士。
對于旁人來說,赫炳宸和白芮這對離了婚的夫妻為了利益而爭斗,絕對是一出好戲。他們眼巴巴的坐在那里,希望看到更加精彩的內(nèi)斗。
赫炳宸不卑不亢,他長舒了一口氣,“白總,我想是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吧?”
這樣的對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說實話,我心底也滿是狐疑。
白芮臉上的不悅就表現(xiàn)的更重了,她現(xiàn)在是GM的總裁,處于高高在上的位置。整個渲城都知道GM的勢力。
區(qū)區(qū)一個赫氏,不過是日薄西山,現(xiàn)在也只是走向沒落而已。她愿意收購,不代表著赫氏樂于接受。
她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一樣,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俯瞰著所有人。尤其是那個曾經(jīng)讓她仰仗了近二十年的帝國主人。
當氣氛進入到最為緊張的時刻,我卻怎么都不會想到,一直沉默低調(diào)的坐在最后排的齊學東,竟然緩緩地起身朝前面走來。
他穿著低調(diào),走路也輕,那些媒體人士只是將目光集中在赫炳宸和白芮的身上。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赫先生,我想收購赫氏,只是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在現(xiàn)場,卻好似是一顆炸彈落在那里。
白芮錯愕了,她微微起身看向齊學東,“學東,你這是做什么?”她很是不解,齊學東已經(jīng)答應了要去GM,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要跟她來搶赫氏?
但,齊學東沒有看白芮一眼,他將目光落在赫炳宸的身上,“赫總,希望您可以考慮我的提議,您不用這么快回答我。我可以等您做好決定。”
他還是那般溫和的語氣,我不得不為齊學東折服。
那些媒體的鏡頭對準了齊學東,他卻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堅實的背影。
“齊學東想要做什么?”赫亦銘起身看著齊學東,他十分的不解,但不管怎么說,提出這個人的是他,只要不是白芮,便是最值得慶幸的事情。
白芮的怒氣已經(jīng)在眼眸中氤氳,但她強力壓抑著。
“學東,你不是已經(jīng)答應做GM的副總了嗎?跟赫氏談收購的事情,要不……就交給你吧?”
在這一刻公布齊學東的身份,白芮還真是厲害啊。赫亦銘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掉轉(zhuǎn)頭就朝會場走去,“齊學東,你這個混蛋!”赫亦銘走過去,一拳就砸在了齊學東的臉上。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動手。
齊學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拳,但他只是伸手摸了一把嘴角,并未做出任何回擊的行為。
但白芮卻不同了,她花容失色,立刻從主席臺走下來,圍繞在齊學東的身邊,“學東,你沒事吧?”
她體貼的關切,而這邊,赫亦銘就更怒了,“白芮,你這條白眼狼藏得可真是深啊!怎么?現(xiàn)在跟我爸離了婚,就開始勾搭新歡啦?”
他夾雜著一抹嘲諷,就那么定定的看著齊學東。
齊學東伸手推開了白芮的手,“謝謝白總關心,我沒事。”他停頓了片刻繼續(xù)說道,“赫先生,我剛才說的這番話,代表的是齊某個人,與GM無關。我雖然答應白總在GM就職,但不參與GM任何并購活動。”
他擲地有聲,冷靜有余。
白芮的臉再次一片卡白,齊學東如此說話,分明就是不給她顏面。
“學東——”她拉長了聲音,顯出幾分不滿來。但,齊學東只是淡淡的看向她,“白總,我說錯了嗎?”
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便足以堵住白芮的嘴。
赫炳宸微微的點了點頭,面色沉凝了下來。
愣在那里最為尷尬的便是赫亦銘,剛才那一刻,他沖動的上來直接打了齊學東,而此時他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不會代表GM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
齊學東看著赫亦銘,淡淡一笑,“赫少,拳頭不算狠,明天約你一起出去練拳吧!”
他和藹從容,不顯一絲一毫的憤怒。卻是用溫和的語氣,化解了赫亦銘心頭的怒火。他不讓對方尷尬,也沒有讓自己看上去高高在上。
他走過來,伸手在赫亦銘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后壓低了聲音,“這些記者可真是煩,我不希望被他們纏住,借用你們的專屬通道。”
他淺淺一笑,然后迅速的朝主席后臺走了過來。
見到他,我感慨萬千,心底憋了好多話想要訴說,但是在這一刻,我發(fā)現(xiàn)自己又說不出來。我只是看著他。
他微微的笑了笑,“怎么樣?我剛才是不是很帥?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拍著我的正臉?今天出門急了,衣服忘換了,你看,我這里還有塊臟漬。”
他不是個擅長將笑話的人,但卻用自己的方式給我講了一個憋足的笑話。
我說,“齊先生,真的特別謝謝你。”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
他依舊只是淡淡一笑,“我先走了,車子還在外面等著。這群人太煩了,我得趕緊逃了。”他說完,從我身旁走過,沿著通道一直朝外。
而主席臺上,白芮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立在那里,她以為勢在必得,卻不想最終只是落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