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9章 人在做,天在看
,他來了,請閉眼 !
第649章人在做,天在看
白芮和赫炳宸也來了醫(yī)院,我靠在赫亦銘懷里的時候,聽到門口的聲響,一回頭就看到他們的身影。
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曲悠悠其實已經(jīng)醒了,她或許也知道,自己就算是打破我們的甜蜜,也只能換來她自己的尷尬。
“干爸,干媽,嗚嗚嗚……”曲悠悠叫了一聲,立刻就嗚嗚的哭了起來,赫炳宸沒有做聲,白芮走近,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悠悠,你這又是何必呢?”
不知道是責(zé)怪曲悠悠,還是覺得曲悠悠的行為不值得。曲悠悠一個勁兒的哭,她看向赫炳宸,“干爸,邱您了,放我哥一條活路好嗎?他就是走火入魔了,但是他肯定不是想要干壞事的。”
曲悠悠想要下床,被白芮阻攔了。她哭的滿臉都是稀里嘩啦的,曲秋平被帶走,將要面臨的結(jié)局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挽住赫亦銘的胳膊,看向他的側(cè)臉,此時無論如何我們開口都不合適。我也看著赫炳宸,想要看看他的反應(yīng)。
“悠悠,你這么大了,凡事要有自己的判斷力。是非黑白你自己要拎得清。”這是赫炳宸的原話。
不是安慰,也不是斥責(zé),卻是另外一種方式的無奈。拎得清,便是要與曲秋平拉開界限,哪怕是親兄妹,在是非對錯面前不能感情用事。
但這話說給現(xiàn)在的曲悠悠聽,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她如果能夠懂得這個道理,便不會有現(xiàn)在的哭哭啼啼。
白芮扶住她,“悠悠,你就不要為難你干爸了。你哥哥做了很多事情,可能你還不知道。你應(yīng)該相信法律才是,法律是公平的。”
我真想冷笑三聲,白芮竟然說法律是公平的,她這是想要標(biāo)榜自己跟曲秋平不同嗎?還是著急著要劃開與曲秋平的距離?
曲悠悠看著白芮,就那么一直看著,“白姨,你真的不管我哥了嗎?”她雖然蠢笨至極,但有些事情她又知道一點,比如曲秋平和白芮之間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曲秋平被關(guān)進去了,早晚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白芮仍舊可以逍遙法外。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盟友,現(xiàn)在變成了兩個階級的對立。
曲悠悠就算是對曲秋平開的那槍存有不滿,但血濃于水,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為了茍活,也選擇和曲秋平一刀兩斷。
白芮的臉色淡淡的,她淺淺的笑了笑,“悠悠,你是明白人,你大哥都能對你開槍,那時候你也看到了,他還差一點殺了你干爸。悠悠,你現(xiàn)在受了傷,就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等你傷好了,咱們再說行嗎?”
“不行——”
都說狗急了還會跳墻,何況還是逼急了的曲悠悠,她眼里飽含著淚水,一點一點的順著臉頰滑落。
赫炳宸沒有做聲,我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縱容曲悠悠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
“白姨,你當(dāng)著我干爸的面敢發(fā)誓,我哥做的那些事情,你都沒有參與嗎?哼,現(xiàn)在我哥被抓了,您就要跟我哥撇清關(guān)系?”
這著實是一出好戲,白芮剛跟曲秋平撕完,現(xiàn)在還要和曲悠悠繼續(xù)撕,只是這個曲悠悠的水平,我總覺得不是白芮的對手。
赫亦銘也靠在那里不做聲,屋子里的人都看著白芮和曲悠悠。白芮聰明,一次次的岔開話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但是曲悠悠不要。
她堅持要白芮說清楚自己跟曲秋平之間的關(guān)系,而且必須當(dāng)著赫炳宸的面,看著白芮陷入到兩難的局面里,赫炳宸卻不作為。
不作為就是縱容,這一點我懂。
“悠悠,你難道也信你哥說的胡話嗎?他為了爭奪赫家的財產(chǎn),一直在不停的給我抹黑,想要我?guī)退瞿切┮姴坏萌说墓串?dāng)。我和你干爸生活了十幾年,我怎么可能對不起你干爸?”
她巧舌如簧,每句話都是為自己辯解,把那些事情全部都推到了曲秋平的身上,徹底的拉開一個壞人和另一個壞人之間的距離。
“白姨,我哥只是坐牢,又不會死,你做的那些事情,早晚都會被人知道的。”
她說話的聲音特別的大,卻是不管不顧的一把扯掉了手上的針管,胳膊上的傷口剛做了手術(shù)縫合,但是她的腿沒有問題,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走。
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追趕。
曲悠悠倔強離開的那一刻,屋子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白芮還是站在赫炳宸的身旁,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
“炳宸,我們回家吧!”
她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伸手扶住赫炳宸的扶手,卻被赫炳宸攔住了,“適可而止吧!”他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了一句。
卻是拒絕了白芮的靠近,自己推著輪椅往外走了。
雖然只有幾個字,但我卻感覺到這幾個字的分量。也就是說,赫炳宸并不是對她所做的一切不得而知?
那么,他的態(tài)度到底是哪一種?
白芮靜默在那里,看著赫炳宸從視線里消失,她沒有回頭看我和赫亦銘一眼,也只是嘆了口氣,然后起身往外走,走廊里傳來高跟鞋叩擊地面發(fā)出的清脆聲響,一聲一聲孤獨而悠遠的離開。
“你爸爸是已經(jīng)懷疑到她了嗎?”我看向赫亦銘,忍不住問道。我沒法按捺住內(nèi)心的好奇,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曲秋平理所當(dāng)然又出人意料的結(jié)束了他的自由生涯。
赫炳宸沉默不語卻又冒出這樣一句耐人尋味的話,白芮心里到底藏著什么?難道故事到了這里,就真的結(jié)束了嗎?
“人在做,天在看,白芮這是咎由自取。我看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赫亦銘長舒了一口氣,一把摟住我的肩膀。
“走吧,曲秋平現(xiàn)在被干掉,這就是偉大勝利的第一步,我們該好好慶祝一下。”他臉上恢復(fù)了以往的輕松,摟著我就往外走。
“去哪兒?”我問。
他撥拉著我的頭發(fā),“你定。”
“齊先生的咖啡館吧,好消息應(yīng)該第一時間告訴他。”我說完趕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