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陌路
,他來了,請閉眼 !
第199章陌路
但我知道,我不能。
我只是站在那里,不停的落淚,所有的淚水都在那一刻傾瀉出來,仿佛只有哭盡了眼淚,才能夠讓我自己恢復(fù)冷靜。
赫亦銘從睡夢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我。
他很詫異的瞟了我一眼,但也只是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了黃毛他們幾個人的身上,眼神里滿是責(zé)備。
“她,怎么在這里?”聽得出來,他醒來后看到我,似乎并不樂意。但是我那會兒可沒有功夫跟他計較這個。在我開口之前,黃毛開口了。
“她在走廊里一直叫,我怕出事兒,就把她帶到這里來了。”黃毛說完,覺得自己仿佛是做錯了事情,于是低垂下了頭。
赫亦銘再次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很是不解,起身,將散落在沙發(fā)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卻并不想與我多說一句話。
“你是什么時候染上這個玩意兒的?”我冷冷的問了他一句,他背著我穿衣服,身子不由得停頓了片刻,他似乎很是意外,我竟然知道他吸食毒品的事情。
他的目光再次橫掃了黃毛他們幾個,那幾個人立刻開始辯解,“不是我們告訴她的,是她自己知道了,非要找你的。”
他的眉頭一直蹙著,或許讓人知道他那不為人知的秘密了,他很是不爽。也好像是在想著,該怎樣才能夠繼續(xù)掩飾下去。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呵呵,他還真是會裝啊,證據(jù)啥的,可都是擺在面前啊,他竟然跟我裝?我一把抓起垃圾簍里的東西,擺在他的面前。
“那你給我解釋。”
我態(tài)度蠻橫,行為彪悍,赫亦銘卻并沒有搭理我,他似乎對這件事情并不上心,所以對我現(xiàn)在大驚小怪的行為也很是不在意。
“解釋什么?”他回轉(zhuǎn)身,沖我淡淡的一笑,“你覺得,我有必要向一個小姐解釋嗎?”他亮了亮手上的那枚鉆戒,“你別忘了,我剛剛訂了婚,我馬上就要和曲悠悠結(jié)婚了。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心,就好像突然被匕首插了一刀一樣,我很是難受,這些話從他嘴里,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傷害。
可是,我那會兒顧不得自己的傷害了。
“赫亦銘,你必須戒毒。不然,你就要被那玩意兒給毀了。”我喋喋不休,但是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而是一臉的冷笑,“你管我?笑話,邱戀,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媽都不管我,你來管我,你以為你是我什么人?要不你去照照鏡子,先看清自己是什么樣兒吧。”
他一直帶著笑,這樣的笑,讓人難堪。
“正是因為你沒有媽,沒有人管你,所以你就自甘墮落嗎?你這算是什么男人?”我沖赫亦銘大吼起來。
很生氣,很憤怒,我怎么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會自甘墮落到如此地步。
這一次,他沒笑了,他很是生氣,眼眸幽紅,看著我,恨不得對我動手。
“別他媽跟我提我媽,我媽她是死了,但是她永遠(yuǎn)活在我心中。你他媽給老子滾,現(xiàn)在就滾,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老子面前。”
我沒想到提到他母親會如此的中傷到他,他非要將我趕出那間屋子,我不肯走,他讓黃毛他們幾個人將我趕了出去。
看到他如此的固執(zhí),我心痛難忍,可是又是無計可施。
我被黃毛他們幾個從那棟樓趕了出去,黃毛一臉的無奈。“邱戀,你最好不要插手赫少的事情了,他什么性格你還不知道嗎?不要沒事往槍口上撞,他現(xiàn)在挺好的,過段時間就會出任赫氏集團(tuán)的副總了。你們不是一路人,還是陌路吧。”
陌路?這個詞,我怎么聽著就那么的陌生呢?我盯著黃毛那張痞痞的臉,卻并沒有妥協(xié),“要我放棄,可以,除非他戒掉了那東西。”
我說的很堅定,不是因為他,而是我害怕他就這樣真的把自己給廢了。
黃毛蹙著眉頭,他完全不能理解我的固執(zhí),“你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都跟你說了,你他媽離赫少遠(yuǎn)一點,你難道聽不懂嗎?非要死纏爛打的,你以為你這是愛赫少啊,你這是想讓他死。”
他說的很大聲,我并不能明白黃毛話里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很深刻,我應(yīng)該挖著問的。
“什么意思?”我反問了一句,黃毛卻不愿意說下去了。他一轉(zhuǎn)身就朝樓里走,沒有那種卡,我是進(jìn)不去的。
“沒什么意思,總之,你以后離赫少遠(yuǎn)一點就是了。別他媽一天到晚給赫少添亂,他沒工夫搭理你。”
我看著黃毛從眼前消失,周遭又恢復(fù)了平靜,我楞在那里,仿佛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我往正門口走的時候,有一個侍者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邱小姐,我們太太有請。”
我沒有問太太是誰,因為不用問,我也知道就是白芮。
我跟著侍者的腳步一直往里走,在剛才那棟樓的后面,還有另外一棟樓。那人一直帶著我來到白芮的房間門口。我敲門進(jìn)去的時候,白芮正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你來啦,隨便坐吧。”她淡淡的說道,并沒有抬頭看我一眼。
我坐下,心卻還是一片凌亂。
白芮開了口,“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她的問話,讓我心里不由得一驚,在她面前,我似乎藏不住心底的事情。
我不甘心,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墮落的、無助的娶了那樣一個女人,從此開啟一段不屬于自己的人生。
我沒回答,白芮又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該祝福她才是,對不對?這是他自己的人生,從一出生就注定了的。而你不同,邱戀,你還有很多可能性,你應(yīng)該為了自己的可能性而活著,而不是沉淪在所謂的愛情里。”
白芮起身,搖晃著手里的高腳杯,眼神迷離的說道。我知道她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至少在這一會兒,我是聽不進(jìn)去的。要我看著他這樣廢掉自己?我該是得多冷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