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28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他來了,請閉眼 !
番外一:128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回去的車上,赫柄晟長舒了一口氣,“我可能對亦銘還是疏忽了一些,他沒有在國內上學,也沒有朋友,性格比較孤僻。今天我倒是發(fā)現(xiàn),他跟這些小孩子們在一起還挺開心的。”
我點了點頭,“是的,以后還是應該讓他有自己的圈子,他是個男孩子,需要多接觸一些人。”
對于我的觀點,赫柄晟很是贊同,他深深地點了點頭,“都是我疏忽了,今天算是看明白了。孩子也有孩子的世界嘛。”
赫柄晟從心底里認可了這件事情,所以赫亦銘那天沒有回來,他也只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了問情況。
赫亦銘心底原本就是苦悶的,現(xiàn)在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自然是上了癮一樣的去發(fā)泄。
一連好幾天,他都沒有回來,赫柄晟忙著公司里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去詢問,而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在外面瘋夠。
不過,我低估了他瘋鬧的程度,只不過是十來天,他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發(fā)型變了,還染了色,衣服也變了,和大街上的小混混兒差不多了。乍一看,根本不覺得他是個富家子弟。
他進了警察局,電話打到家里,是我接聽的。
我很震驚,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怎么處理。掛斷了電話,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后來,我抓起手包就出去,戲,還是要演足的。
我去了警察局,這才知道,赫亦銘跟那幫臭小子打架斗毆被人報了警,事情倒不算是很嚴重,交了錢賠了禮,這事兒也算是過了。
只是赫亦銘見到我的時候,卻很是驚訝,“怎么是你啊?我爸呢?”他擰著腦袋看著我,一副不屑的樣子。
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挖苦我?guī)拙洌澳隳懽右舱媸谴蟀。襾磉@種地方?你就不怕被警察抓起來嗎?白芮,別忘了,你可是小姐出身。”
艸,我真想給他兩個巴掌,順便讓警察將他關在監(jiān)獄里永遠都不要出來。
但,這樣的懲罰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輕了,如果可以,我要讓他連安穩(wěn)都不可能。
我嘆了口氣,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來,“亦銘,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這沒有關系。這件事情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你有自己的朋友可以,但是別做的太過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赫亦銘立刻就沖我大聲的叫囂,“你是我什么人啊?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你以為你就是我小媽?呵,你不配啊。”
他惡狠狠的對我說道,這些話,我此時聽著是覺得刺耳,但是并不想理會。
“亦銘,跟我回家吧,這事兒我沒讓你爸爸知道。”
我說完,他白了我一眼,掉轉頭就走,“我不會跟你回家的,那也不是我的家。記住你剛才說的話,這些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我跟你沒完。”
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選擇威脅我,我表面上很難堪,但是心里卻很釋然,我一直想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嗎?
我將赫亦銘引入了一條路,沒想到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赫柄晟的疏忽,變得越來越嚴重,我隱瞞著什么都沒有說。
直到,赫亦銘再次闖了禍。
那天是個雨天,赫柄晟原本要去公司的,因為一點事情耽擱了,我們坐在餐廳里吃早餐,赫亦銘沒有下來。
他照例看著報紙,慢條斯理的喝著牛奶,管家從外面進來,腳步有些著急,“老爺,外面來了一堆毛孩子,說是要找少爺……”
管家蹙著眉頭,不敢多說什么。赫柄晟這才抬起頭來,然后看向了樓梯口,“少爺不是在房間嗎?”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外面的一切都不關注,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亦銘昨晚說要在同學家過夜,他們幾個同學約了一起出去玩,昨天太晚了,我就沒告訴你。”
我說完,赫柄晟的臉色有些難看。
“外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他問管家,管家卻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這些毛孩子拿著刀棍,說是要找少爺拼命……”
于是,我懂了。
而赫柄晟,顯然也懂了,他起身,腳步加快了幾分就朝外走。我立刻跟了出去。
外面的雨客真是大啊,我撐著傘跟上赫柄晟的腳步,他和管家在傘下。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場景,門口黑壓壓的站著許多人,一個個都是穿著黑色短袖衫,卻光著腦袋淋著雨,只有他們手里的刀和棍,異常的顯眼。
我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柄辰……”
我輕輕地叫了他一聲,這種陣勢,我在電影里見過,可現(xiàn)實生活中,我卻是頭一遭見到。
赫柄晟沒有回頭,也沒有看我一眼,隔著一扇遠門,外面那些人都冷冷的看著里面,“讓赫亦銘出來!有種就出來!”
一個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氣勢不會很足,但是一群人說出同一句話的時候卻很是嚇人。
那氣勢讓我震驚。
“把門打開。”
赫柄晟的聲音很冷硬,他立在那里,鐵青著那張臉,整個人都處于氣憤的狀態(tài),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隱忍著字的怒火。
他應該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場面吧。管家猶豫著,赫柄晟又沖他吼道,“愣著做什么,把門打開!”
聽到這樣的命令,管家這才小步慢跑著去開門,我趕緊將傘撐到赫柄晟的頭上,他佝僂著背立在那里,始終都是緊抿薄涼的嘴唇。
遠門打開,那群人并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奇怪的看著赫柄晟。他一步步朝門口走去,走到那些人的近前。
“我是赫亦銘的爸爸,你們找他有什么事?他還沒有回家。”他的語氣很平靜,可是整個人站在那里,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視線在這個時候交匯,我心底忐忑不安,我不知道這群人是曲秋平安排的,還是他們自發(fā)的組織的。
人群里冒出一個人來,伸出棍子指向赫柄晟,“把你兒子交出來,他打了我們的兄弟,這個賬我們必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