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093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他來了,請閉眼 !
番外一:093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我知道那是叫板兒,梅姨的眼里也露出了怯意,她還想要繼續(xù)求那幾個客人,而我卻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很多時候,做事真的是憑借一股狠勁兒,我抓起那個酒瓶子,想都沒有想,直接將酒液往喉嚨里倒。
那股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彌漫,我的酒量已經(jīng)鍛煉的不錯,當時腦子想的也清楚,喝完了酒出去抱著馬桶吐出來就是。
可我沒想到,那些人顯然都懂套路,我一瓶酒喝下去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懵了,他們卻仍舊不放過我。
“酒喝完了,再賠哥哥幾個唱首歌唄。”
男人們總是覺得玩弄女人才是最快樂的事情,他們拉著我要唱歌,梅姨一心想著息事寧人,客人是花了錢的,只要不讓客人不開心,小姐吃點虧其實也不算什么的。
我腦袋昏沉,被他們幾個拉拽著唱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唱的是些什么,而他們也只是為了發(fā)泄一番。
這樣拉拉扯扯又耗費了不少時間,我腦袋徹底昏沉的時候,他們這才松了手,梅姨攙扶著我從包房里出來,我已經(jīng)快說不出話來了。
那酒烈的很,這會兒上了腦子,很讓人難受。
“要不要緊啊?以后你別這么喝了,會喝死人的。”
梅姨嘮叨了一句,我心里有點窩火,“不喝能走人嗎?”
我的聲音有點大,梅姨就不做聲了,她雖然是媽咪的身份,但是對小姐也不算苛刻,對我應該說是最好了。
我知道這時候就算是全部都吐出來其實也無濟于事,仍舊是往洗手間走去,梅姨攙扶著搖搖晃晃的我往里走,可剛到了洗手間,我就跌坐在的上起不來了。
我是真的起不來了,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深深地讓一個人挫敗。
“蓮花。”
我聽到梅姨不停的叫我,她伸手拍打著我的臉,希望我可以振作起來,但是我就是起不來了,身子沉重到極致,只想要這樣躺著睡過去。
后來,我又聽到一些嘰嘰喳喳的聲音,然后有一雙強有力的大手伸過來將我抱起,我條件反射性的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懷抱里的溫度剛剛好,適合一個長夢。只是,我難受的要命,抓住他的衣襟一直不停的嘔吐。
但,我就是醒不了。
我那時候不知道,那一瓶酒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我被送去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重度昏迷了。
我之前就聽說過小姐喝酒把自己喝死的,而我差一點就這樣了。
事后想想,真的是挺怕的。
只是那時候完全意識不到。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凌晨了,梅姨忙著夜總會的事情沒有待在醫(yī)院里,我倒是一眼看到了赫柄晟。
他就靠在病床不遠處的沙發(fā)上,一只手撐住額頭,暫時的睡著了。我扭過頭一直看著那樣的赫柄晟,突然覺得特別的溫暖。
陽光靜靜地打在他的身上,讓這個男人身上彌漫這一種不一樣的東西。我那時候多么奢望他可以離我近一點,我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他的身體。
想要靠近一個人,這是人最真實的本能。
雖然我知道,我對這個男人,并不存在愛,我只是出于自身的目的,想要靠近他罷了。
后來,他醒了。
一抬頭就看到我,舒了一口氣,然后朝我走了過來,“昨天怎么喝了那么多酒?”他蹙著眉頭,關(guān)心又像是責怪一樣問了我一句。
我低垂下眉眼,很是委屈的樣子,“沒辦法,客人拉著必須喝,不喝酒不讓走。”
這夜沒有什么可委屈的,只是一份工作罷了。
但我知道我說這話可以在赫柄晟那里找到安慰,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你還是早點離開那里吧,這樣對你不好。”
他的話不是很多,但我知道,這話對我沒有用。
“昨天,是您送我過來的嗎?”
我抬起眼瞼看向赫柄晟,眼眶里還積攢著淚水,他抿住嘴唇然后沉悶的“恩”了一聲,“昨天是想要跟你喝喝茶的,誰知道你喝酒喝成了那樣。”
屋子里的氣氛有點尷尬,我攥著手,也不知道說點啥。
在赫柄晟的面前,我收斂住了身上所有的鋒芒,我想我這個樣子,簡簡單單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定會讓他覺得不一樣吧。
后來,他又嘆了口氣,“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東西過來。”
他說著,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屋子里再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那種心里既溫暖又覺得難受的感覺,真的是無法言喻的。
我就躺在那里,其實胃里灼燒的難受感一點都沒有消除,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疼,我就那么躺著,心里忍不住一下子有了許多的想法。
如果我真的成為了他的女人,我會有怎樣的生活?
應該是可以在那棟大宅子里自由出入吧,每天有保姆傭人負責我的起居,我可以是人前所有人都艷羨的赫太太,再也不用一個人風里來雨里去故作堅強。
這樣的憧憬會讓人覺得未來充滿了美好,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赫柄晟又回來了,“你先喝點粥吧,對胃好一點。”
他的聲音再次將我拉入到現(xiàn)實里,我一下子驚醒,羞得滿臉通紅。
我直起腰接過那碗粥,雖然一點胃口都沒有,我還是十分聽話的當著他的面將粥喝掉了。
我的乖巧和懂事,一定讓他很是舒心吧,至少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喝完了粥,赫柄晟看了看時間,“你先在這里休養(yǎng)幾天,我公司那邊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他要走,我其實挺不舍的,但是卻什么都沒有表露出來,可能他離開的時候還是看出了我眼里的依依不舍。
“我晚點有空就過來看你。”
這一句,像是他深思熟慮之后說出的話,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赫柄晟便離開了。
他離開不過十來分鐘的樣子,曲秋平就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壞壞的笑,“看來,你別我想的還要聰明,這一出苦肉計上演的不錯,老東西指不定已經(jīng)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