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061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他來了,請閉眼 !
番外一:061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我們在那里等了好一會兒,孫睿開車過來接我們,恰巧赫柄晟領(lǐng)著赫亦銘也從遠處走了過來。
“沒事,你們先走,亦銘好久沒有回來,我們再玩一會兒,司機那邊已經(jīng)派車過來了。”赫柄晟淡淡的說道,我注意到,赫亦銘的手里拿著幾塊石頭。
我當(dāng)時只是詫異,想不到這個小小年紀(jì)的男孩子竟然對幾塊破石頭感興趣。
他抬眼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也只是那么一眼。
我一直以為我和這個小孩子沒有什么交集,但是卻沒有想到,只是這一眼,就注定了我和他之間的水火不容。
曲秋平?jīng)]有堅持,只是微微笑了笑,聳了聳肩膀,“赫叔,那我們可真的先走了。昨晚沒有睡好,困死了。”
曲秋平說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赫柄晟淡淡的點了點頭,“嗯。”他的鼻翼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然后,陪著赫柄晟就去了另外一邊。
我倒不是覺得累,只是覺得待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局促不安。面對赫柄晟還有美菱,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是上了車,曲秋平又變得緊張兮兮起來,“蓮花,那個小包你幫我給了嗎?”他很好奇的問道,我點了頭,告訴他已經(jīng)給了美菱,她很喜歡。
我說完,他嘴角上揚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
“恩,她喜歡就好。我啊,還真是怕她不喜歡。”
他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隨即,他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兩只手交叉在腦后,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困倦,于是就靠在椅背上打著瞌睡。
迷迷糊糊間,突然聽到一聲巨響,我從睡夢中驚醒,睜開惺忪的眼睛四下張望,卻看到不遠處火光沖天。
“怎么呢?”
我驚叫了一聲,曲秋平那時候完全是愣愣的,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示意孫睿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然后一路小跑著往前走去。
我也純屬于條件反射,見他們兩個男人朝前跑,我也不管不顧的跟著往前跑,等我靠近了一些這才發(fā)現(xiàn),有一輛車已經(jīng)爆炸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輛車便是美菱乘坐的那輛,整輛車被濃烈的滾煙和火光包圍著,我嚇壞了,伸手捂住嘴巴。
曲秋平立在那里,只是蹙著眉頭,我想著美菱一定還在里面,“美菱姐……”我叫著想要沖過去,曲秋平一把抓住了我。
“現(xiàn)在不要過去,可能還會爆炸,你不要命啦?”他死死地拽住我,一直沒做聲。可是我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刷刷的往下落。
“人……里面還有人……美菱在里面。”我不停的重復(fù)著這句話,但是曲秋平?jīng)]有搭理我。
末了,他見我一直絮絮叨叨的重復(fù)著這話,伸手猛地抓住我的肩膀,“蓮花,你現(xiàn)在還是先管管自己吧。冷靜一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他說著,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我木然的站在那里,只覺得兩條腿根本撐不起自己的身體,而后,我蹲下了身子。
就那么一直蹲在那里。
我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只是覺得傷心,那種傷心沒有辦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好啦,不要哭了。這事兒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報警了,馬上會來人的。我們還是離這里遠一點,說不定還有爆炸。”
曲秋平真的很冷靜,他說完,幾乎是用抱得力氣將我挪移開來,“蓮花,你要冷靜,你這個樣子很不好。”
他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可是,美菱還在車?yán)铩?br/>
我腦子里當(dāng)時只有這個念頭,可沒有用。我被曲秋平抱到了一邊,渾身瑟瑟發(fā)抖,原來人被恐懼襲擊的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過了不到十分鐘,赫柄晟的車子就過來了。
曲秋平往后望了一眼,遠遠地沖赫柄晟招手,車子停靠下來,其實還不算挺穩(wěn),赫柄晟和赫亦銘就沖了出來。
“怎么回事?”
赫柄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整個人像是進入到戰(zhàn)斗的狀態(tài)一樣。
那是我第一次,在這個沉穩(wěn)的男人臉上看到了慌張。
那些聚集在眼眸中的慌亂,讓這個男人所有的鎧甲都土崩瓦解。他顫顫巍巍的要往前走,被曲秋平一把攔住了。
“赫叔,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現(xiàn)在不要過去,可能還有爆炸,現(xiàn)在過去很危險的。”
他平靜地說道,伸手拽住赫柄晟的胳膊,但是男人并沒有領(lǐng)情,而是毫不猶豫一把推開了他。
赫柄晟往前小跑的腳步都是凌亂的,在他的前面是赫亦銘,他像是一頭獅子一般,死命的往前跑,一直跑到離那輛車最近的位置,大聲的叫著他母親。
但是火光吞噬了人心底里最后的一絲希望,沒有人回應(yīng)他,只有火光的炙熱一點一點的傳開。
曲秋平立在那里,突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在他的臉上升起了一抹幸災(zāi)樂禍。
“到底怎么回事?剛才離開的時候明明好好地。”
赫柄晟不住地自言自語,他走過去,伸手?jǐn)堊『找嚆懙募绨颍悄晟俚暮找嚆懀瑓s死命的想要撲過去。
“媽媽,媽媽,我是亦銘……”
他撕心裂肺的叫著,想要靠近,但是赫柄晟卻攔住了他。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美菱此時在車?yán)铮敲匆磺卸家呀?jīng)晚了。
赫亦銘滿臉都是淚水,一個半大的孩子,哭的竟然是那么的傷心。他骨子里那么多的不甘心,那么多的不舍,在此刻卻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的父親傷心,但是還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無論如何都沒有讓他這個兒子靠近事故的現(xiàn)場。
我依舊是捂著嘴巴不停的哭泣,感覺一顆心在這一瞬間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美菱那么好的一個女人,為什么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我們,不是說好了出來郊游散心的嗎?為什么到了最后,竟然會發(fā)生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心里有那么多話想要找個人問問,但是卻發(fā)現(xiàn),問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