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019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他來了,請閉眼 !
番外一:019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我進屋,將自己裝扮一新,還刻意的穿上了那條紅色的連衣裙,甚至蹬上了高跟鞋,我離開的時候,齊學(xué)東一直看著我。
但是我狠了狠心,硬是沒有回頭。
“我會早一點回來的,你放心,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我那時候可真是倔強啊,說完這句話,毫不留情的就走了。
齊學(xué)東欲言又止的唇終究只是動了動,仍舊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在路邊等來了曲秋平,他的心情看上去十分的好,車子停靠下來,我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想去哪兒?”
他扭頭問我,我腦子里一片空白,于是笑了笑,“隨你!”
他便不做聲,驅(qū)車徑直朝市中心駛?cè)ァ?br/>
我當(dāng)然沒想到,他會再次帶我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對那種地方充滿了好奇。
在包房里,曲秋平打電話叫來了幾個人,他點了不少酒水,“蓮花,待會兒我讓謝總過來,你和他聊聊。指不定能給你介紹份好工作。”
知道他是費心為我介紹工作,我不住地道謝,也從心底里感激他。
約莫十來分鐘的樣子,房門推開,穿著花襯衫,扎著小辮子的謝德全就出現(xiàn)了,他嘴上叼著雪茄,脖子上那個大鏈子可真是扎眼啊。
“喲,曲少,真是稀客啊!”
那人進來就跟曲秋平熱情的打招呼,而后目光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這位是……”他夾著雪茄看著我,瞇縫著眼眸。
曲秋平伸手摟住我的肩膀,“我朋友,蓮花小姐。這不是引薦給謝總認識認識嘛。蓮花小姐初來乍到,想要找份不錯的工作,我那里廟小,所以就想要謝總幫幫忙咯!”
曲秋平這么說的時候,我內(nèi)心還是充滿了感激,我陪著笑,沖謝德全點了點頭。
他坐下,翹起二郎腿,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好說,好說,曲少開口的事情,一句話而已。”
他說完,又看向了我,只是那樣打量的眼神,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我有些拘謹,不敢說話,倒是謝德全很是放得開,他舉了舉酒杯,“蓮花小姐,喝一杯吧,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這個概念是曲秋平給我的,當(dāng)然我從來沒想到,這個概念可以適用于很多人。
我其實并不想喝那杯酒,但是謝德全舉了杯,我又想著自己工作的事情還需要別人幫忙,只好端起酒杯。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一路向下,那感覺一點都不好。我瞬間緋紅了臉頰,但還是保持著微笑。
謝德全似乎很是滿意,“蓮花小姐喝了酒之后,更像是一朵蓮花了。”
他夸人的方式有些含蓄,我不太懂,但只是陪著笑。
曲秋平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搭在我身后的位置,“謝總,您可不能開刷蓮花小姐,她是我的好朋友。工作的事情,老弟我可是委托給你了。”
他又強調(diào)了一句,對我來說,這樣的強調(diào)是具有魔力的。
謝德全依舊只是淡淡的笑,吸著雪茄,并不做聲,之后目光再次轉(zhuǎn)向我,“蓮花小姐長這么漂亮,不如來我的場子做事唄。”
他試探性的說了一句,我那時候只知道夜總會繁華,并不知道這里具體是做什么的。所以他說完的時候,我心里還咯噔了一下。
曲秋平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蓮花小姐很單純的,怎么能來你這種地方?謝總,你可要給我賣個面子。”
他這么一說,謝德全便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后來,就變成兩個男人之間的寒暄,說來說去都是他們?nèi)ψ永锏娜撕褪拢也皇煜ぃ遣欢谩?br/>
但,我聽的很認真。
那天沒有持續(xù)到很晚,曲秋平送我回去,車子停靠在院門口的時候,他扭頭問我,“蓮花,如果真的讓你去謝總場子里工作,你可愿意?”
他很認真的問我,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見我沉默,就笑了,“別著急,我再聯(lián)系聯(lián)系其他的朋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工作。你也不用想太多,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
他如是說,我點了點頭。
我回去的時候,屋子里黑乎乎一片,齊學(xué)東保持著我離開的姿勢,我進屋,他叫了我一聲,“蓮花。”
我應(yīng)了,而后開燈,為他做飯,他一直盯著我的身影,我將飯菜端過去的時候,他的眉頭就蹙了起來。
“你喝酒了?”
他問我,我不愿意對視上他的眼睛,起身要去里屋換衣服,他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蓮花,你是女孩子,不能隨便在外面喝酒的。”
但是這樣的叮囑,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東哥,我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管了。過幾天我就要去上班了,工作是曲先生找的。”
我的語氣很淡,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齊學(xué)東當(dāng)時的情緒。
我想,那個時候他一定難受到了極致吧?
多年之后再去回想那段時光,我心底無比的后悔,如果我當(dāng)初沒有那么倔強,如果我當(dāng)時能夠?qū)μ摌s說不,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改變?
后來,齊學(xué)東的腿稍微好了些,能杵著拐杖出去行走了。
他一刻也不想留在屋里,執(zhí)意要出去找工作。
我攔不住他,一切都只能依他。
他去倉庫找個份管理員的工作,白天黑夜都要待在那里,但只要有空,他都會回來看看我。
其實,我心里挺失落的,可事已至此,我們哪有那么多時間耗費在失落上,為了生存,我們早已經(jīng)生不由己。
一個星期之后,曲秋平給我打了電話,說謝德全替我安排好了工作,讓我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他來接我。
傍晚的時候他出現(xiàn),他還是穿著那條紅裙,除了那條裙子,我原本就沒有像樣的衣服。
“走吧,謝總等著我們呢!”
曲秋平?jīng)_我說道,我便上了車,內(nèi)心里充滿了期待。
這一次是在酒店,謝德全來的比較早,包間里彌漫著雪茄的味道,他靠在椅背上盯著我打量了幾分,“蓮花啊,我可是看在曲少的面兒上給你安排的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