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 彎腰撿錢
,他來了,請閉眼 !
第1193章彎腰撿錢
這話分明就帶刺兒,一般人都能夠聽得出來了,其實我那會兒還蠻擔(dān)心的,要是這個時候兩個人就吵起來,那想要教訓(xùn)馮艷兒的計劃,可真的就是失敗了。
張?zhí)^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打著麻將,這會兒她的精力倒是自如了許多。
那馮艷兒想要傲氣,可畢竟掉在地上的也是錢,她憤憤不平的彎腰就拾撿了起來,而后看向張?zhí)难劬锞蛶Я伺稹?br/>
但這個怒火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們都不再說話,好像打麻將成了這一會兒明爭暗斗里的一場較量。
那會兒我還是低估了張?zhí)男睦沓惺苣芰Γ贿^是一局,她攤開面前的麻將,“清一色,好了,我糊了。”
那份霸氣,我想也只有在她身上才可以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馮艷兒掏錢的時候,心里就有種割肉一般的疼。她原來可能是抱著想要贏錢的打算,但是卻沒想到,自己入了一個坑,面對的是一個高手。
撿起來的錢要還給張?zhí)徽f,自己兜里的錢也掏出了好幾張,我看著她鎖著小眉頭,臉上那心疼的表情,突然覺得特別的爽。
張?zhí)故且荒樀钠届o,馮艷兒再抵錢的時候還是耍了一點小心眼,故意將錢掉在了地上,那張?zhí)膊皇皳臁?br/>
馮艷兒這會兒禮貌的道了個歉,“張?zhí)媸菍Σ黄穑X掉地上了,得麻煩您撿一下。”
她這是要報復(fù)剛才張?zhí)K哪且幌拢墒撬耍Ec被耍,原本就是一場能力的較量。
有些事情,沒有資本,根本就無需逞強(qiáng)。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懂得這個道理。
張?zhí)p輕扯動嘴唇笑了笑,“不用了,不就是幾百塊錢嘛,有功夫彎那個腰,還不如干點正經(jīng)的事兒。”
這一句,又好像夾槍帶棍的傷害到了馮艷兒。
這一圈麻將打下來,她算是終于長了一點見識,能坐在這一桌上的人,多半都是勢均力敵。最起碼,在財務(wù)上,都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絕對的自由。
可是她,一個過氣的小明星,不過是仗著過往的那點資本,就想要在所有人面前耀武揚(yáng)威,還真的是自不量力。
幾圈下來,張?zhí)托烀愤B著糊了好幾把,馮艷兒就有些坐不住了,可是麻將都已經(jīng)開了局,嚷著說最喜歡這項運動的人就是她,這會兒要是敗下陣來,還真是掉了身價。
所以,她雖然輸?shù)男奶郏仓荒苁悄椭宰永^續(xù)撐下去。
可是,人一旦被功利心左右,越是想要贏,就越是贏不了了。
徐梅也算是見縫插針的說話,“馮小姐,我記得你之前拍過一個電視劇是吧,名字好像叫《愛你如風(fēng)如雨》,那個電視劇可真是好看。”
徐梅認(rèn)真的打著麻將,在言語上對馮艷兒稱贊了一番,見有人夸獎自己,還能夠報出影視作品的名字,馮艷兒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喜悅。
“梅姐可真是好記性,那部電視劇是我演的,真的演得很好嗎?我都不覺得呢。”
她話語里雖然帶著幾分謙虛的客氣,但是臉上卻滿滿都是得意。
好似這番話,就能夠在張?zhí)抢锇饣匾痪忠话恪?br/>
“就是那個小三上位的戲嗎?那劇本都是我寫的,真沒想到是你演得。”
張?zhí)质堑拿俺鲞@一句來,馮艷兒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好似剛才自己失言打了臉一般。
她一直都是囂橫跋扈的,這會兒知道張?zhí)褪亲约撼鲅莸碾娨晞【巹。故怯悬c刮目相看了,“不是我演得好,是張?zhí)膭”緦懙暮谩!?br/>
她又謙虛了一句,但是說話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么囂張了,打麻將的時候也開始放水,雖然心疼,但迫不得已。
張?zhí)珔s仍舊面無表情,“那個戲可爛了,算是我出品的所有作品里最爛的一步。”
這一句評價,馮艷兒便不做聲了。
她引以為傲的事情,在張?zhí)抢铮闶遣恢档靡惶帷?br/>
于是,她只能不說話了。
但徐梅那天像是故意挑事兒一般,“對了馮小姐,我記得里面有一處激情戲,你跟那男主角真的是親上了嗎?是不是還滾了床單?”
徐梅好奇的問了一句,問完,還裝作一副小迷妹的樣子,一直盯著馮艷兒,期待著她能夠迅速的解開她心底的疑惑。
馮艷兒在張?zhí)抢锇嚅T弄斧上了當(dāng),這會兒倒是學(xué)的乖巧了一些,“這個……畢竟是電視劇,肯定不會是真的,但是吻,倒是吻上了。”
她說完,露出羞澀的笑。
那邊,徐梅立刻會意的笑了,“嗯,拍的真是好啊,那個吻,還有滾床單的那一出,我們夜總會的小姐都當(dāng)教材一直練習(xí)呢,可就是沒有馮小姐滾的好看,哪天馮小姐有時間,可以到我們夜總會給我媽小姐指點指點,我付報酬的。”
我心里真是忍不住想要大笑一場。
徐梅的冷幽默細(xì)胞,到底是什么時候生出來的?
我看過去,平日里伶牙俐齒的徐梅,此時還是一臉崇拜的盯著馮艷兒,“馮小姐,要不……你給我個準(zhǔn)話,我真的覺得哪一出拍的好,我們好多客人也說喜歡你,覺得你演得真的很到位。你給我們指導(dǎo)指導(dǎo),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這股認(rèn)真勁兒,真的是讓人不由得忍出內(nèi)傷來。
我好幾次想要笑,但一直憑借著強(qiáng)大的功力壓抑著自己。
張?zhí)珔s并沒有笑,“你說道哪一出,現(xiàn)在想想確實是很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光那個吻都持續(xù)了五分鐘,滾床單一直滾到導(dǎo)演喊了卡都停不下來。”
這些看似描述客觀的話,此時當(dāng)著馮艷兒的面說出來,卻像是故意拆臺一般。
我想,她應(yīng)該不笨,應(yīng)該能聽出張?zhí)捓锏囊馑迹枚硕说挠耙曌髌罚軌虺蔀橐箍倳〗愕姆侗窘滩模@種赤裸裸的侮辱,她要真能承受得起,說明她內(nèi)心早已經(jīng)是條能抗事兒的漢子。
馮艷兒的心里,應(yīng)該在滴血吧,可卻是拼命地忍著,抓住麻將的手,指節(jié)蒼白而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