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把喪事喜辦了吧
被李秋水爆殺了四個家將,斷了一條腿的慕容復(fù)在蘇州城自焚了。</br>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蘇州城,讓這里的江湖中人聽到消息之后,紛紛感慨,這北喬峰,南慕容之中的南慕容,居然就這樣沒了。</br> 參合莊內(nèi)。</br> 慕容復(fù)的遺體運送到了這邊之后,阿朱阿碧嚎啕大哭,慕容家的頂梁柱沒了,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fēng)波惡這些人也都沒了,偌大的一個慕容家,一下子就感覺要散了。</br> 徐浪,馬大元,少林寺來到這邊的玄悲大師,大理段氏的段正淳看到這一幕,各有感慨。</br> “西夏人到中原武林肆虐,實在是太猖狂了!”</br> 馬大元憤恨說道。</br> 他是讀過書的,對于大宋現(xiàn)狀非常不滿,現(xiàn)在大宋的武林中人被西夏一品堂的人殺了,他們也感覺臉面無光。</br> “徐公子,你以為這慕容復(fù)是怎么死的?”</br> 玄悲大師問道。</br> 徐浪和那個西夏人關(guān)系很近,而徐浪又在蘇州這邊素有勢力,因此對于這件事應(yīng)當(dāng)知道的更多一點。</br> “我覺的是壓力?!?lt;/br> 徐浪說道:“壓力這種東西,看不見,但是又真實存在,他能讓人的脊梁彎下,能讓人呼吸不過來,若是有適當(dāng)?shù)膲毫?,他能夠給人奮斗的動力,但是壓力如果過大,就會容易讓人毀滅。”</br> “昨天晚上我聽聞慕容復(fù)死了,連忙趕了過去,看到慕容家的人正在收拾什么,我以為是這些人謀害了慕容復(fù),當(dāng)下就將他們拿了,也將他們的東西奪了過來,不想居然看到了玉璽和慕容家的族譜,這才知曉,這慕容家一直都在圖謀篡逆,只不過慕容復(fù)這個人志大才疏,將偌大的一個慕容家經(jīng)營的沒有銀錢,周轉(zhuǎn)不動,家將被殺,腿又殘廢,還有種種壓力,才讓他想不開自焚吧。”</br> 徐浪所說的只是個人推斷。</br> “也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實在天下第一?!?lt;/br> 徐浪說道:“他怒急失智,非要自毀,我不過一出手,他的腿就斷了,興許是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lt;/br> 段正淳聽到這話,自覺夸贊大理段氏,心頭滿意,說道:“無須苛責(zé)自己,人在江湖,失手在所難免?!?lt;/br> 畢竟六脈神劍這么強,南慕容也不過一指而已。</br> 玄悲大師,馬大元聽徐浪的話,紛紛明白徐浪有六脈神劍,一指斷了慕容復(fù)的腿,心中凜然。</br> “正是因為人在江湖,才應(yīng)該嚴格的要求自己。”</br> 徐浪義正言辭,說道:“今天失手傷了人,明天就失手殺了人,長此以往,我同那四大惡人又有什么分別呢?”</br> 段正淳,馬大元,玄悲大師聞言,都為徐浪的道德修養(yǎng)而折服。2</br> “壓力啊?!?lt;/br> 玄悲大師嘆了口氣,說道:“如此看來,這慕容復(fù)的死也有我一份了?!?lt;/br> “原本我來到這邊,一是參加慕容博的葬禮,二是查看一下,現(xiàn)在的慕容家還是否要造反,這就給慕容復(fù)太大的壓力了。”</br> 玄悲大師慈悲為懷,聞言感嘆,同時也無形的秀了一波少林寺。</br> 少林寺威名太大,壓的慕容復(fù)都要自殺。</br> “如果說這算責(zé)任的話,那么也有我的責(zé)任?!?lt;/br> 段正淳說道:“前不久的天龍寺里面,有慕容家的人在里面?zhèn)耍疫@一次來到江南,就是問責(zé)慕容家,只不過看慕容復(fù)在忙著葬禮之事,沒有過度逼問,想來也是給他壓力了?!?lt;/br> 段正淳倒是沒什么自責(zé),只不過裝個樣子,表示一下這些天他確實也關(guān)注問責(zé)慕容家了,并非一味的沉迷美色。</br> “慕容家確實想要造反。”</br> 徐浪這邊擺擺手,讓人將慕容家的玉璽,族譜全都拿了過來,放在了玄悲大師,段正淳,馬大元三個人面前,讓他們觀看,同時又拿出一個小旗子,上面有一個【燕】字,對眾人說道:“慕容復(fù)就是給下面的人發(fā)旗,只要奉了他的旗子,要么給他錢,要么就為他賣命。”</br> 至此,慕容家的情況可以下定論了。</br> “人死之后,萬境歸空。”</br> 玄悲大師看到這些,感慨說道:“既然慕容復(fù)已經(jīng)死了,慕容家里面已經(jīng)沒人了,那么也就不必追查下去了,免得影響到尚且活著的人?!?lt;/br> 玄悲大師打算放過慕容家。</br> “我覺得不妥?!?lt;/br> 徐浪搖搖頭,說道:“慕容家為了造反,這些年來害了多少人,留下了多少的血債,現(xiàn)在他們事敗了,我們正應(yīng)該好好的清算一下,畢竟這里面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開,就像是當(dāng)年的慕容博為什么要詐死?這些年來他都做了什么?”</br> “這可能都是威脅江山社稷的。”</br> “現(xiàn)在應(yīng)該的是乘勝追擊,將慕容家的人都給扣下,尋找慕容家這些年的書信往來……”</br> 徐浪當(dāng)然知道少林寺為何要放過慕容家。</br> 因為他們害怕三十年前的丑聞再度被挖出來。</br> 徐浪也不想坑喬峰,但是他想要把玄慈的假面給扒下。</br> 幾個人在說話的時候,也走到了慕容家的棺木前面,慕容博,慕容復(fù),兩個人的棺木緊緊挨著,而慕容家的人都圍在棺木左右哭泣。</br> “啪啪啪?。?!”</br> 徐浪拍了拍手,蘊含內(nèi)勁,聲音極響,也將周圍的哭聲都給壓住了,讓這現(xiàn)場一片安靜。</br> “諸位,慕容家的人一直以來,都在圖謀造反?!?lt;/br> 徐浪聲音極響,聽的在場江湖豪杰一片嘩然,而里面又有一些人聽到這些,面色一下子就變了。</br> “所以現(xiàn)在,這慕容博和慕容復(fù)父子兩人的死去,對慕容家來說是悲傷的事,但是對我們大宋的江湖豪客來說,可真是一件大喜事了?!?lt;/br> 徐浪說道:“在這樣一個悲喜交加的時候,我提議,我們把慕容家的喪事給喜辦了,慕容家該哭就哭,我們該笑就笑,等到喪事結(jié)束之后,我們就再清查一下慕容家的同謀,將這事情上報朝廷,也算是我們對大宋的一片赤誠。”1</br> 徐浪這樣一說,下面的江湖中人立時就笑了起來,紛紛起哄,本來一直在哭的慕容家親朋好友,這時候也都紛紛露出笑容,不為別的,他們不想被當(dāng)成謀逆的同黨。</br> 在大家的歡笑聲中,一并送慕容父子最后一程。6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