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同門
楊漢生毫不在意的道:“不敢,也許說起我父親來,陸老將軍您沒有印象,但是說起我父親的師傅,您也許就想起來了?!?br/>
“你父親的師傅是誰?”陸昊庭忽然激動了起來。神情有些復雜,即有些擔心,又有些激動。
“爺爺?!标懢p月?lián)牡目戳岁戧煌ヒ谎?,陸昊庭畢竟年紀大了,身體機能衰退了厲害,心情太過激動很容易一下子就嗝屁著涼。
“別說話!”陸昊庭呵斥了陸緋月一句后,對楊漢生追問道:“孩子,告訴我,你父親的師傅到底是誰?”
“師公姓康,名諱興作!”
“大師兄!”陸昊庭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急切的三步并作兩步,瞬間來到了楊漢生的面前,“大師兄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師公在三十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睏顫h生被陸昊庭這迅猛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答道。
“什么?!”陸昊庭震驚異常,呆立當場,陸緋月著急的來到了爺爺?shù)拿媲?,擔憂的看著陸昊庭,生怕他一下子承受不住打擊。
陸昊庭對陸緋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良久他才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落寞的對楊漢生問道:“人固有一死,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guī)律,我可以理解。能不能告訴我大師兄是怎么死的?”
“師公當年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之后傷勢一直沒有痊愈。最終無疾而終。”
“唉!”陸昊庭長嘆了一口氣。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似的,一下子坐在了沙發(fā)上。
李木眨了眨眼睛,貌似等一下要把自己和攙和進去了。
果然,陸昊庭從傷痛中回過神來后,馬上對楊漢生道:“既然你的父親是大師兄的弟子,那你想必也是我玄禪拳的傳人了,你也不要稱呼我什么陸老將軍了,就稱呼我一聲太師叔吧!”
楊漢生頓時大喜,他之所以提及父親的師傅,不就是為了跟陸昊庭扯上關(guān)系嗎?有這樣一位國內(nèi)軍界的高層太師叔、對以后自己回到北美奪回龍頭的位置的助力可想而知了。
說道理,楊漢生還是不相信李木能幫助自己奪回龍頭的位置。
“玄禪拳第四代傳人,楊漢生見過太師叔?!?br/>
陸昊庭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楊漢生的身份,接著,陸昊庭又看向了李木,對楊漢生解釋道:“這位是你師公和我的小師弟,同樣也是你的太師叔?!?br/>
楊漢生一下子傻眼了。
他竟然把這岔給忘記了。剛才在知道了陸昊庭的身份后,他滿心都是和陸昊庭扯上關(guān)系了,竟然沒有關(guān)注陸昊庭稱呼李木一直都是小師弟的。
這么說來,自己除了多了陸昊庭這樣一個太師叔之外,還多了李木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太師叔。
一時間,楊漢生尷尬異常,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李木了,稱呼李木太師叔,他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可是若是不低頭,說不得就是惡了陸昊庭了,那自己苦心積慮的和陸昊庭搭上關(guān)系不就全都白費了嗎?
楊漢生也是一個明白人,知道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由不得自己,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羞愧的對李木抱了抱拳,粗聲粗氣的道:“楊漢生見過太師叔。”
李木狹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乖徒孫,好了起來吧!”
楊漢生肺都要氣炸了,說起輩分來,他可不就是孫子輩的嗎?稱呼陸昊庭為太師叔,光是年齡上就讓楊漢生心安理得,更別說陸昊庭那威震整個軍界的地位了。
但是李木?不但年齡比自己小,就連身份都是一個小小的保鏢,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楊漢生都心不甘情不愿。
可惜,李木在不管這些呢。此刻,他心里也一瞬間明白了過來,難怪當初自己看到楊漢生之后,會起了幫助他的心思,想必這就是冥冥之中的感覺到自己和楊漢生的淵源了。
功夫的境界修煉到極限后,人就會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在儒家學派中,這種感應(yīng)被稱呼為至誠實之道。
在一切事情尚未發(fā)生之前,就能感應(yīng)到未來的兇吉。
不僅僅是修煉國術(shù)的人,一些古代大儒也同樣能達到這樣的境界,這種境界與其歸于國術(shù)的修煉體系中,不如說是一種心靈境界更恰當。
不但國內(nèi),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各大教派中,幾乎都有關(guān)于至誠之道的記載,也許僅僅是名字不同罷了。
“漢生。你與我說說,你和你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難道不是大師兄的弟子嗎?怎么會和你爭奪龍頭的位置?而且還想要殺你滅口?!标戧煌バ闹衅鹆藥追趾闷嫘膩怼?br/>
楊漢生苦澀的一笑,將事情的經(jīng)過,包括在貨船上李木的猜測,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陸昊庭,幾乎沒有任何的隱瞞。
“我的叔叔當年跟了一個形意拳的宗師,他并非是我們玄禪拳的傳人?!睏顫h生在最后,著重提及了這一點,想必也是怕陸昊庭不會為他出頭。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标戧煌ネ锵У膿u了搖頭,對于這種家族傳人死去后,后人爭家產(chǎn)的事情,陸昊庭見過太多了。不過他自己卻是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畢竟,陸昊庭只有一個獨生子,第三代中更是只有陸緋月這個一個孫女,就算是陸抒懷想要和別人爭奪也沒有對手。
看到陸昊庭絲毫沒有提及要幫助自己的意思,楊漢生一下子急了,他忽然跪在了陸昊庭的面前,泣聲說道:“請?zhí)珟熓鍨槲腋赣H報仇!”
陸昊庭的反映很是古怪,既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當面拒絕。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李木。似乎在征求李木的意見一般。
楊漢生見狀,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心里有些忐忑。
難道這個李木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他根本不是什么保鏢,不然的話,怎么可能和陸昊庭扯上關(guān)系?能讓這樣一位戰(zhàn)功彪炳,而且是現(xiàn)在國內(nèi)碩果僅存的老將軍如此重視。
該死!這個家伙果然不是什么保鏢!
越想,楊漢生越覺得李木自稱保鏢的事情是一個坑,他卻傻乎乎的跳進去了,有眼不識泰山,面對這樣一位真正的大人物,反而冷淡以對。
李木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的問道:“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對嗎?”
陸昊庭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小師弟,你認為現(xiàn)在該怎么做?”
“當然是幫漢生奪回龍頭的寶座,幫他報仇了!”李木理所當然的道。
他的話也讓楊漢生大為松了一口氣,辛虧沒有真的把李木得罪死了。不然的話,自己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那是當然,不過我們也要考慮一下具體的計劃?!标戧煌ベ澩狞c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道:“漢生,你同樣是玄禪拳的傳人,幫你是肯定的,你也不用著急。我們會盡快拿出計劃,幫你報仇的?!?br/>
陸昊庭都這樣說了,楊漢生還能怎么辦?他心里巴不得馬上回到北美洲,殺了自己的叔叔,為父親報仇,奪回龍頭的位置。但是眼前,卻也只能暫時按下這個念頭了。
陸昊庭畢竟年齡大了,即使有功夫在身,也沒有辦法抵抗生老病死這種天然規(guī)律。忙碌了這么長時間,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至于陳興國則更加不堪,雖然從年林上來說,陳興國要小得多。但是陳興國可沒有陸昊庭那么精湛的功夫。早就疲憊不堪了。
將之后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后,兩位老人回房間休息去了。
爺爺?shù)碾x開,頓時讓陸緋月放松了起來。剪水雙眸好奇的打量著李木。
被陸緋月盯的渾身不自在,李木干咳一聲,“緋月,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真是想不到啊。嘖嘖!”陸緋月口中嘖嘖有聲,道:“你的年齡說不定還沒有我大呢,竟然輩分這么高?!?br/>
李木打了一個哈哈,沒有接口。
“對了!我聽劉洋說,你的賭術(shù)很精湛,能不能表演一下?”陸緋月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將話題扯到了李木在游輪上和王戰(zhàn)對賭的事情上來。
“我那里會什么賭術(shù)啊。我跟王戰(zhàn),純粹就是比拼心理素質(zhì),誰強誰就能贏。”李木絲毫不給陸緋月機會,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
陸緋月氣憤的跺了跺腳。卻有礙于自己和李木之間那鴻溝一般的輩分差距,拿李木沒辦法。
對于陸緋月,李木心里還是有幾分覬覦的,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陸緋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身為練武之人,比起一般的美女來,身材各方面更加優(yōu)秀。
可惜自從上次在京城的酒吧里看到陸緋月那彪悍的斷子絕孫腿后,這份覬覦之心馬上消失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新一代的東方姐姐。
一陣悅耳的鋼琴聲傳來,張安柔忽然起身,從自己貼身的包包里拿出一款手機。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來電顯示后,張安柔歉意的看了眾人一眼,孤身前往陽臺接電話。
幾分鐘后,張安柔重新回到客廳,李木敏銳的發(fā)現(xiàn),張安柔的臉色有些不對。
“怎么了?剛才誰打來的電話?”李木關(guān)切的問道。
張安柔神色之間,有些不安。聽到李木詢問,一五一十的解釋道:“是曲陽教授打來的?!?l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