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齊聚郵輪
孫老頭連忙賠笑,打了個哈哈,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小師弟?”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謝永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孫老頭,看樣子你應該有請?zhí)桑俊?br/>
“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孫老頭得意洋洋。
謝永眼角露出了一絲狹促的笑意來。“既然你有請?zhí)敲次覀兪遣皇蔷湍芨阋粔K到郵輪上去了?”
孫老頭苦著臉道:“我就知道你找我肯定沒好事。不過咱爺們得事先說好,在比武之前,你不能找王家的麻煩,這是規(guī)矩,有什么事情,等比武結束了再說。你答應,我們這就上去。不然的話,我也會很難辦的!”
“還是孫老頭你夠仗義!”謝永哈哈一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有了謝永的保證孫老頭放下心來,帶著謝永跟馮學智走上了郵輪。
有了孫老頭的請柬,那兩個負責接待的黑衣男子就好像忘記了剛才謝永要上郵輪的事情。徑直讓開了道路。
這次王家散發(fā)的去請?zhí)m然邀請都是個人,但是基本上每一個被邀請者,都會帶著自己的弟子門人一塊過來,讓這些晚輩們長長見識。
國術圈子,是少數(shù)幾個依舊保持著古老規(guī)則的行業(yè)。講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國術高手,最輝煌的時間,是二十歲道四十歲這二十年。
一旦過去了,年老力衰,就再也打不動了,所以很多練習國術的人,在正值壯年的時候,就開始尋找自己的弟子,傳承衣缽。
所以謝永雖然看上去和孫老頭差不多大小,這兩個負責接待的黑衣男子也沒有什么好奇的意思。
上了郵輪之后,謝永放眼望去,整個郵輪的甲板上,已經(jīng)被裝飾成碩大的比武擂臺。
說是擂臺,其實就是用專門的顏料畫了一個直徑大約十米左右的圓圈,中心位置有一個碩大的武字。
擂臺的周圍,每隔一段距離,就擺放著一把黃花梨木的太師椅。
孫老頭剛走到甲板,馬上就有一位年紀大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迎了上來。
“孫師傅大駕光臨,真是讓我們王家蓬蓽生輝啊!”中年男子身穿一件古樸的長衫,腰桿筆挺。看上去精神斐然。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讓人不禁對他產(chǎn)生好感。
“我就是來湊熱鬧的。”孫老頭笑嘻嘻的道:“今天你們王家準備讓誰登臺?”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沒有回答孫老頭都額問題,反而好奇的看這孫老頭身后的謝永和馮學智,問道:“這兩位是?”
孫老頭一拍腦門,“哎!你看我!竟然忘了給你介紹一下了!”
說著,孫老頭指了指謝永,道:“這位是謝老頭,就是一個拿筆桿子寫字的。是我的老朋友了,那個年輕的是他的弟子。謝老頭聽說你們這里有熱鬧看,非要跟我過來瞧瞧。我想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男子狐疑的打量了謝永和馮學智一眼,嘴上不動聲色的道:“過門即是客,謝老先生雖然不是我們武術圈子的人,但是能來參觀我們這次比武,就是給我王家面子。”
“我可不是給你們王家的面子。”謝永的身上,有著文人那種傲骨,絲毫不懂得婉轉(zhuǎn),直言不諱的道:“我這次就是來看看你們王家到底有多猖狂!”
孫老頭臉色一變,拉了謝永一把,對男子道:“哈哈,你不要介意啊。謝老頭不是咱們這個圈子的。對于這種簽生死狀的比武,很難接受。”
中年男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搖頭笑道:“沒關系,幾位請上座吧。我還要招呼其他的客人。”
謝永和孫老頭并排坐在太師椅上后,孫老頭不滿的道:“我說謝老頭,剛才說好的。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啊!”
“我怎么說話不算話了?”謝永一瞪眼,“難道我剛才找王家的麻煩了?”
聞言,孫老頭臉色一僵,苦笑了一下。“我是武夫,說不過那你這個拿筆桿子的。反正你記住,在比武結束之前,絕對不能找王家的麻煩。”
謝永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登船梯上,一位披著鵝黃色風衣的老者,在幾名黑衣男子的護衛(wèi)下,緩步來到了甲板上。
老者四下張望了一番,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剛才招呼孫老頭二人的中年男子,看到這位老者后,忙不迭的迎了上來。態(tài)度極其謙卑的道:“陸老將軍,沒想到您竟然也來了!”
這位老者正式陸緋月的爺爺,陸昊庭。
陸昊庭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我今天是以私人身份來的。不要叫我什么將軍了,我是玄禪拳傳人,你叫我一聲陸師傅就行了。”
“這……”中年男子猶豫了起來。
“好了,先帶我去找個位置坐下吧!”陸昊庭不容分說的對男子吩咐道。
雖然他的口氣頤指氣使,但是中年男子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唯唯諾諾的將陸昊庭送到了一把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坐定。
陸昊庭才坐下沒有多久,就聽到一陣驚喜的聲音傳到了耳朵里。
“陸叔?您怎么會來這里?”
熟悉的聲音,讓陸昊庭不禁扭頭望了過去。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穿著上世紀三十年代中山裝的男子。年紀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
“興國?你也來了?”陸昊庭對男子點了點頭。
被稱為興國的男子,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位老婦人,道:“陸叔,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玉華。這是我的兒子,陳念軍。”
這位被稱為興國的男子,正是不久前和李木結識的陳興國了。
陸昊庭打量了玉華和陳念軍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和陳念軍母子兩人說話。
雖然不知道陳興國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兒子,不過位居高層,大家都墨守陳規(guī)的不去管別人的私生活。
“陸叔,您怎么會來參加這次比武?”陳興國一臉好奇的問道。
陸昊庭微微一笑,想到陳興國現(xiàn)在雖然退下來,但是畢竟門下有不少的舊吏,他心中一動,道:“這次參加比武的,是我的一個小師弟,我是來為他助威來了。”
陳興國不禁皺起了眉頭,隨意的坐到了陸昊庭身邊的太師椅上,問道:“陸叔,不知道您的那位小師弟是?”
就算是陳興國不問,陸昊庭也會將李木介紹給陳興國,他早已認定了,李木就是自己師傅的血脈。“我的小師弟,正是這次和王家比武的李木。”
“李木!”剛剛坐下的陳興國噌的一下又站了起來,吃驚的問道:“陸叔,您說,您的師弟叫李木?”
看到陳興國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吃驚表情,陸昊庭眉頭挑了挑,道:“是的。怎么,興國你也認識我這位小師弟嗎?”
陳興國還是有些難以相信,曾經(jīng)救過自己愛人玉華的李木,和陸昊庭的小師弟是一個人,兩人之間年齡差距也太大了。
陸昊庭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十多歲,直奔百歲大關,就連自己都要稱呼對方叔叔。李木有沒有二十歲還兩說呢。這兩人成為師兄弟的概率,不亞于天方夜譚。
到底曾經(jīng)做過高官,陳興國臉上吃驚的表情很快消失了下去。平淡的問道:“陸叔,您說的小師弟,是不是年紀大約二十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你認識?”這下子輪到陸昊庭有些驚訝了,他怎么都無法將李木和陳興國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我想,我們說的可能是一個人了。”陳興國苦笑了起來,怪不得當初自己說讓李木有事的話,可以找自己的時候。李木的表情看起來不置可否的樣子。原來他跟陸昊庭竟然有這么親密的關系。這也就難怪了。
“說說你是怎么認識李木的。”陸昊庭側了側身子。
接著陳興國詳細的將當初是如何認識李木的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包括最后李木被人陷害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聽完了陳興國的話,陸昊庭哈哈一笑,道:“看來我們說的的確是一個人了。”他的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師傅的血脈,師傅的本事,他也學了一個差不多。
“陸叔。您覺得今天誰能贏?”陳興國好奇的問道。
他并不是國術圈子里的人,這次來這里,也是因為前兩天陳念軍想要感謝李木救過他的母親。前往酒店邀請李木的時候,碰巧知道了李木要參加生死比武。陳興國這才帶著玉華和陳念軍來到了明珠市。
陸昊庭不容置疑的道:“當然是李木了。他的玄禪拳我親眼見過,已經(jīng)修煉到化勁的境界,在他的這種年齡,能修煉到化勁的,堪稱鳳毛麟角,即使是我也是在四十歲才看看進入化勁的。”
什么化勁不化勁的,陳興國不懂,但是知道了李木能贏,他就放心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上午十點半的時候,李木在陸緋月和張安柔的陪同下,終于踏上了登船梯,來到了郵輪之上。
一瞬間,早已經(jīng)洗白的斧頭幫眾人,紛紛以憤怒的眼神瞪著李木,那眼神,活脫脫就好像要把李木一口吞下去似得。</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