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你說什么......我睡了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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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還有一點知覺,嘴里還嘟囔著:“小薇,別走......”
“邵言......”
這讓沈樂薇更加擔(dān)心起來。
她也顧不得別的,趕緊從地毯上站起身就要跟著薄紹言一起下樓。
卻不料她剛跟上幾步,就被池安夏身后的另外兩個保鏢擋住了。
沈樂薇腳下的步子一怔。
她趕緊抓住池安夏的手臂,求情道:“安夏,求你讓我跟著言少去醫(yī)院,好不好?”
池安夏半邊身子僵了下,便扭頭問道:“你真的想去陪他?”
她這么問,是因為心里是有惻隱之心。
她讓裴義把沈樂薇叫過來,不是讓只她看看薄紹言而已。
她心里知道沈樂薇以前愛慕薄紹言,薄紹言也對她多少有感情。
趁這次的機會,說不定他們兩個重新能回味以前的感情。
那樣薄紹言也不至于再那么記恨墨厲城了吧?
“對、對!我想要陪著他!”
沈樂薇著急地快要哭出來,眼圈都紅了,“安夏,看在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讓我跟著去吧!”
池安夏說道:“我會讓你去,可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沈樂薇馬上表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求你......”
池安夏打斷道:“我希望你這次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能做到吧?”
這個女人這么多年過去了,卻依舊跟以前一樣私生活混亂。
她是擔(dān)心她還會像以前一樣什么樣的男人都跟。
就聽沈樂薇馬上就表示道:“我發(fā)誓,我永遠(yuǎn)也不離開他,否則不得好死!”
池安夏這才同意:“好,你可以跟著去了,但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說完,她抬手就示意身后的保鏢方行。
“我會記住的!”
沈樂薇立馬就沖了過去,朝著薄紹言被抬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等池安夏轉(zhuǎn)身也要走,一低頭便看見房門口掉落的那張房卡,走過去便撿了起來。
正好酒店的管理人員也趕了過來,就問道:“墨太太,請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池安夏站起身來,便微笑著說道:“沒什么,只是剛剛那位先生急性過敏,我已經(jīng)派人送那位先生去醫(yī)院了。”
酒店的管理人員便恭敬地說道:“那太謝謝您了,您請慢走。”
池安夏點點頭,便帶著那張房卡離開了酒店。
墨厲城已經(jīng)在樓下的賓利車?yán)锏戎?br/>
看見池安夏走出來,便伸手就幫她推開了車門。
池安夏看了眼保姆車已經(jīng)去了醫(yī)院,便走到車前走了進來。
墨厲城緊皺的眉心,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看著保姆車離開的方向。
等她坐上車,他才扭過頭來問道:“你是怎么知道薄紹言會對花生過敏?”
池安夏明亮的眼眸眨了眨,就笑著回答:“我是猜的。”
她本來想的是,既然墨厲城能遺傳這種過敏癥,說不定薄紹言也能。
6年前她親眼看見墨厲城發(fā)生急性過敏有多嚴(yán)重,現(xiàn)在就看見薄紹言的情況好像更重。
從這方面看,他們兩個人是親兄弟一點也不用懷疑了。
于是她輕聲問道:“老公,你是在擔(dān)心薄紹言嗎?”
墨厲城立刻臉色冷沉如冰,收回視線來說道:“我才不擔(dān)心,他死了才好!”
池安夏知道他說的是薄紹言,便又問道:“真的嗎?你不關(guān)心他,那為什么今天還特意來酒店樓下等著?”
就見墨厲城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里就沉聲說道:“我擔(dān)心誰,你不清楚嗎?”
忽然距離拉近,池安夏一抬眸,就看見那雙漆黑的眼眸里都是她的倒影。
那兩個小小的影子告訴她,這個男人一直擔(dān)心的只是她。
她調(diào)皮地笑了笑,便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知道還要問?”
說著,墨厲城一低頭就吻在她嫣紅的唇瓣上。
拉菲紅酒濃郁甘醇的氣息,立刻讓他皺起俊眉。
這無疑是在提請他,剛才她跟薄紹言光吃飯就吃了將近一個小時還喝了酒......
薄紹言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面他身體和四肢都被一條火蛇死死纏繞著。
他想逃逃不掉,想掙扎也掙扎不了,只能跟著那條火蛇一起燃燒。
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他才渾渾噩噩地醒過來。
可是一睜眼,他就看見眼前是一片白色,而且空氣里還充斥著難聞的消毒水味。
薄紹言確定這里不是他在酒店的房間,很可能是醫(yī)院的病房里。
而且頭頂?shù)纳戏竭€掛著輸液的藥瓶,藥液一滴一滴順著軟管正滴下來。
他想抬手把扎在手面上的枕頭拔掉,卻發(fā)現(xiàn)抬都抬不起手來。
他想坐起來,可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
他不過就是跟池安夏吃了一頓飯,怎么就會便成這樣?
尤其是身體里滾燙到快要燒著的感覺,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快要死了。
就在薄紹言意識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從病房門口走了過來。
緊跟著便是女人溫柔而關(guān)切的說話聲:“邵言,你終于醒了?你感覺怎么樣了?”
他扭頭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十分眼熟的女人趴在他的床頭,還很緊張看著他。
而且這個女人頭頂?shù)陌l(fā)絲凌亂,身上的衣裙都是褶皺,就連臉上的妝容都已經(jīng)是殘妝,像是一連兩三天沒有休息過。
視線終于清晰,薄紹言才看清眼前的女人是沈樂薇。
終于又看見她,他才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他的確在昏迷前見過她。
那肯定是她拿自己送到醫(yī)院里來的吧?
薄紹言這么想著,干涸嘶啞地問了聲:“小薇,我怎么在這?”
因為身體無力,他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虛弱。
沈樂薇趕緊抓住他的手,一臉心疼地說道:“邵言,醫(yī)生說你是急性過敏癥,已經(jīng)給你搶救過三次了,你還一下睡了整整兩天,你可是把我嚇壞了!”
說這話,沈樂薇一下紅了眼眶,強忍著自己沒有哭出來。
幸好前天送來的及時,要不然他可能永遠(yuǎn)也醒不了。 薄紹言卻忽然沙啞著嗓音問道:“你說什么......我睡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