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祭
,地獄歸來 !
這回項弘的肩上又多了幾道傷口,看著身邊熟睡著的姬雨彤,項弘側(cè)身。長長的睫毛浮動,指間不自覺的觸屏向她的小鼻子。姬雨彤依舊很安靜的睡著,想到昨夜的瘋狂,項弘不自覺的一笑,多少年了自己終于是擺脫右手了……
翌日,神國上下一副舉國歡慶的模樣,所有百姓的臉上都揚(yáng)著笑容,不僅僅是他們‘荊鄂一戰(zhàn)’大獲全勝,更再于他們的王今天大婚!簡直是雙喜臨門!項弘繼位以來神國風(fēng)調(diào)雨順,再加上項弘有著穿越優(yōu)勢,見解歷史與國情推出的一項又一項惠民政策。
雖說en大陸一直處于戰(zhàn)火紛爭之中,可神國身處腹地,與趙蓁瑞的激戰(zhàn)也還不曾波及這里。所以百姓們還是很愛戴項弘的,若這是個和平的時代項弘絕對會是一個好的君王!只可惜沒有如果。
項弘耷拉著眼皮,寅時就被項仁木叫起,又是祭祖又是干嘛,現(xiàn)在都辰時了,他還滴水未進(jìn)進(jìn)!看著下人終于端來白粥,項弘吧唧著嘴巴,要是再不給吃的他估計要餓暈過去了。“項叔我們不去迎接雨彤嗎?”
項仁木一驚,隨即道,“對哦,少主是第一次,不知道也正常,您是不用親自去迎接雨彤公主的,派老臣去就可以了,不過接下來的流程由老臣給你好好講講。”也不知項弘聽進(jìn)去沒,不過估計是懸,項弘正大口大口喝著白粥。
吧唧著嘴巴,人生第一次吃到這樣好吃的白粥!項仁木依舊濤濤不絕著。項弘拖著下巴耐心的聽著,畢竟結(jié)婚是大事,雖說只是過個形式,可這形式也是很重要的!“好像和電視中放的有點不一樣嗎。”項弘小心低咕著。
“少主,你還有什么疑問嗎?”項仁木也是有點口干舌燥,一口氣將婚禮的流程都講下來真心是比指揮作戰(zhàn)還要累上幾分。“那個宮中不擺酒席什么的嗎?”項弘淡淡道,貌似項仁木完全沒有提及酒席之事。
“為什么要擺酒宴?”這回?fù)Q項仁木有些許吃驚。“沒什么。”項弘笑笑。
“恩恩,那就請少主擬好手諭,老臣前去迎接雨彤小姐。”
姬雨彤坐在梳妝鏡前,寶石般的眼睛中滿含淚水,方辰茜在她身后,時間流逝,姬雨彤越發(fā)長的像方辰茜,一席紅色宮裝繁復(fù)精美。“傻小孩,那有誰在自己的婚禮上哭鼻子的。”方辰茜雙手輕輕搭在雨彤肩頭。
“恩恩!”雨彤淺淺笑著,可淚水卻順著有些嬰兒肥的臉龐滑落。“娘親,幫你梳頭吧,我可要把我家雨彤打扮的美美的,迷死項弘那個呆子。”方辰茜刮了下雨彤的小鼻子,順帶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她知道,雨彤是開心的落淚。
散在身后的青絲散發(fā)著陣陣清香,方辰茜梳的很慢,“原來雨彤已經(jīng)長大了呀。”一時間方辰茜也有些傷感,為女兒戴上精美的頭飾。“嘻嘻,這樣肯定讓你的項弘哥說不出話來。”鏡中,姬雨彤的頭發(fā)高高盤起,各種金飾點綴其上,兩腮淡淡的粉色不知是雨彤害羞還是上了淡妝。一抹鮮紅的嘴唇更添幾分靚麗。
黑色的大眼睛好似在說話,姬雨彤淺淺笑著。突然外面鑼鼓大震,顯然是迎親的隊伍到了。方辰茜輕輕放下珠簾擋住了雨彤傾國的面貌,拉著雨彤的手,慢慢向閣外走去。
門外項仁木也是一身火紅,搞的好似他也結(jié)婚一般,他的身后八個壯年正站在一個繁復(fù)精美的花轎前,花轎由上好的榆木構(gòu)成,雕刻精美的小窗上,大大的喜字貼的方方正正。“新娘出閣了,嗩吶給我吹起來,鑼鼓敲的更響一些!”項仁木如指揮大軍般,指揮著身后的迎親人馬。
兩旁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士兵握緊了手中的勾鐮,百姓們也都踮起腳尖望向庭院的大門。姬雨彤低著頭看小心的邁著腳步,前面的視線被珠簾遮擋什么也看不見,雖說母后牽著她的手在一旁指引,可她還是要看著點腳下的石子的。
“嗶嗶叭叭,咚咚鏘鏘!”耳邊鑼鼓嗩吶的聲音更響了,“來抬腳!”方辰茜在她耳邊輕輕道,顯然是要上花轎了。“要是那個傻小子敢欺負(fù)你,回來告訴母后,母后保證不打死她。”看著馬上要坐入嬌中的雨彤,方辰茜終究是沒忍住淚水,打趣的說著。
緩緩放下花轎的布簾。“起嬌!”雄渾的聲音蓋過了嗩吶與鑼鼓,八個大漢緩緩蹲下,結(jié)扎的肌肉一起用力,穩(wěn)穩(wěn)的將花轎抗在了肩頭。花轎開始緩緩移動。百姓們小聲議論,雖說他們看不見雨彤的長相,可雨彤凹凸有致的身軀告訴著他們,神國未來的皇后絕對是個大美人。
項弘一臉無聊,看著房間里滿滿一桌的山珍海味卻露出一臉蛋疼的表情,腦子中不自覺的想起了項仁木早上說的一堆禮節(jié)。“真是麻煩。”小聲抱怨著。仔細(xì)看去才發(fā)現(xiàn)項弘也是一身大紅,金色的絲線繡成的大龍好似在項弘身上游走。
“她們出發(fā)了,一個時辰后就該到了。”一個冰冷的女聲突然在房間內(nèi)響起。
“你來了?”項弘看著慢慢顯露出身形的項文洲,項文洲是他的親姐姐,這大婚的日子也的確該到場。項文洲點點頭,“荊鄂特斯大沙漠的外層防御已修復(fù)完畢,只是趙蓁瑞貌似又開始有所動作了。”
“哦!”項弘答應(yīng)著,“我沒想到會這樣麻煩,我以為過個場就好了。”遲遲沒有聽到項文洲的回應(yīng),不用說她走了……
無幽之地
趙蓁瑞一席白色術(shù)袍,與神國喜慶的情形相比,無幽之地顯的有點沉悶,林身穿白色長錦衣默默的站在趙蓁瑞身后,潔白好似讓她的臉龐看起來更加冰冷。趙蓁瑞只是默默站著,他的面前正單膝下跪著兩人。
‘火與山’,這是小楊新選出代替火與山空出的位置之人。“你們下去吧!”不知過了多久趙蓁瑞終于說了話,兩道黑影消失不見。“三日了呀,是時候讓他們?nèi)ソo我的火送送行了!”“轟!”身后漆黑的石座化為煙塵。
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上,突然多了一群豺狼。“轟!”城墻上的守軍手印變化,火球從半空中的圖騰飛出。煙霧散去,“砰砰!”城墻上預(yù)警的戰(zhàn)鼓被敲響。“奇襲!”士兵叫喊著。“砰砰!”又是一面戰(zhàn)鼓被敲響。
眼前豺狼已離城墻不過百米,才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不是真正的豺狼。‘攻霸機(jī)關(guān)術(shù)’公輸峻的最新杰作‘暴虐影狼’!
“啊!”哀嚎在城墻上響起。趙蓁瑞依舊一席白衣,不不!是所有無幽之地的士兵都穿著整齊的縞素!
好似一支來自地獄的大軍!項文洲右眼跳動,不好的預(yù)感在她心里升起。項王大婚,大部分兵力都用在了安頓秩序之上,留下的守軍不過十萬,雖說影子們察覺到了趙蓁瑞的動作,可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大白天出兵。
電幕包裹住了城墻,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停止,趙蓁瑞慢慢走著,他走的很慢,赤金色的雙瞳出現(xiàn)在項文洲的眼中,她從來沒有這樣畏懼過,死亡的恐懼都不及與這個男人對視一眼。現(xiàn)在的她終于知道那次趙蓁瑞為什么不殺她。
殺她太過容易了,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白色的駿馬在道路上疾馳,“駕~!”項弘有些許急躁,他的身后是數(shù)十萬的大軍,荊鄂戰(zhàn)急!他甚至連衣服都來不急換,“項叔,姐!白托了!”
項仁木看著眼前跳動著的電幕,文堯也只是在一旁搖頭,顯然他們破不開這原術(shù)。荊鄂特斯已變成了一座孤城。“若能打開一個缺口,或許我還有一試之力!”文堯淡淡道,項仁木搖搖頭:“少主不能動用原術(shù)之力,還在路上!”一同項弘,項仁木也是沒來的急換衣,燭虎低聲咆哮著。
項文洲看著身邊已被生擒的士兵們,她沒有能力救她們。或許她能跑,可直覺告訴她絕對不能跑。趙蓁瑞看著眼前的黑影沒說話。“項弘還要多久才能來?”
項文洲沒有答應(yīng)他,一時間她竟然反而希望項弘不要來。“具影密衛(wèi)來報,還有一刻中!”戴思楊看了眼手中的日晷道。
趙蓁瑞點頭,若現(xiàn)在有人站在荊鄂特斯上空,會發(fā)現(xiàn)所有無幽之地的士兵正整齊的挾壓著神國的守軍移動。“轟!”遠(yuǎn)處爆炸聲傳來,趙蓁瑞雙眼的赤金色更加濃郁了。突然他大笑起來,項弘呆愣在那兒。
他從來沒見過趙蓁瑞這樣笑過,恐懼在心中升起。“項弘這是還你的!”他的手臂擺動,“哧!”溫?zé)岬孽r血濺到了項弘的臉龐之上。一時間項弘的腦子如同炸開。趙蓁瑞的身后,所有無幽之地的士兵都齊刷刷的揮動著自己手中的斬馬刀。
十萬手無縛雞之力的守軍被同時斬下頭顱‘祭’!所有守軍的頭顱整齊的排成了這個血紅的‘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