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銀花的收獲
第六十四章 銀花的收獲
老祭師這時候也看到了右手邊巨蟒頭上的圓斑,喃喃的說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么一樣呢。”
看著老祭師失神的樣子,我立刻明白了老祭師看來是幫不上什么忙了。老祭師都分辨不出來,那誰才行呢?
突然間,我腦中靈光一現(xiàn),暗罵了自己一句:真笨,怎么忘了銀花,想想當(dāng)初老金對誰都愛理不理的樣子,唯獨(dú)對銀花近乎寵溺的愛護(hù),幾乎都要成了言聽計(jì)從,銀花一定能分辨的出,到底是那條才是真的老金。
想到銀花才發(fā)現(xiàn)似乎有段時間沒有看見她了,這段時間因?yàn)轵?yàn)尸的緣故,老祭師并不想讓她看到,所以一直也沒有讓她跟我們在一起,不過在老祭師敲鼓的時候,她應(yīng)該也來了啊,不過按常理來說,她既然來了,就應(yīng)該和我們會合,而不是躲在人群里啊。
于是我抬眼尋去,卻沒有找到那個俏麗的身影,不由得詫異的對老祭師問道:“老人家,你看到銀花了嗎?叫她來,一定可以認(rèn)出那個才是老金的。”
老祭師一拍腦門道:“對啊,我怎么忘了這丫頭了。奇怪了,剛才我還看見她了呢,這會兒跑到哪兒去了。”說完他也四下張望起來,還大聲地喊著銀花的名字。
寨民們也都相互的問了起來,結(jié)果全問遍了也沒有誰注意到銀花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由得奇怪道:“老人家,我聽當(dāng)初那幾個人說過,你不是會一個叫做什么子母同心蠱的東西,可以探查到別人的位置嗎?以你對銀花的愛護(hù),又怎么會不在她身上留下個標(biāo)記呢。”
老祭師嘆了口氣,有些著急的說道:“哎,你有所不知。這個子母同心蠱是有限制的,如果對方的蠱術(shù)已經(jīng)高到了一個程度,是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地,銀花說她自己已經(jīng)大了,不要我處處都盯著,而我也知道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真的不想讓我找到的話,自己就會把同心蠱的子蠱弄掉。所以我也沒費(fèi)那個力氣,誰知道她怎么這會兒就不見了呢。”
看著老祭師焦急的樣子,顯然是怕銀花有什么危險,我急忙勸道:“老人家,你放心,我想銀花不會有什么事兒的。畢竟好多人剛才還看見她了呢。”
這時候?yàn)踉獢D了過來,說:“大祭師,那會兒老金和那條蛇咬起來的時候。銀花好像跑到了塵土里面去了。”
“什么?”我們幾個同時吃了一驚,如果真是這樣地話,那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長的時間,銀花還沒有蹤跡,難道說竟然給兩條巨蟒……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老祭師身子一顫,險些就栽倒在地,銀花可是他在世上最后的親人,如果再有什么三長兩短。讓他如何接受的了。
老祭師揪住了烏元的脖領(lǐng)子道:“你說的是真的?”
烏元給老祭師的樣子嚇到了,有些結(jié)巴地說:“我,我也不大清楚,當(dāng),當(dāng)時很亂,亂,好像銀花就跑了過去。”
我又仔細(xì)的看了看那片空地,這時候早就塵埃落定。急忙勸道:“老人家,說不定是他看錯了,你看這里是一片平地,現(xiàn)在又沒有了塵土,如果銀花真的出了什么事兒,我們一眼就能看到。”
老祭師松開了手,指著兩條巨蟒顫抖著說道:“那你說會不會被這兩條畜牲纏住了?”他倒是知道兩條蟒都沒有機(jī)會去吃人,故此猜測會不會被兩條蟒糾纏的身體卷了進(jìn)去。
“不會的。”我口中雖然這么說。可心中可不敢肯定。那么龐大地身軀盤在一起像是小山一樣,如果銀花真被它們卷在里面。從外面看還真看不出來。
“老人家,銀花一定是嚇到了躲在什么地方了,剛才我們喊她一定是她沒有聽見,這次我們一起喊,相信她一定可以聽見。”我只能這么勸老祭師。
老祭師早有些六神無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于是全寨百十來人齊聲高呼:“銀花,銀花!”
“哎。”一聲細(xì)小的聲音有些發(fā)悶,竟似乎從地底下傳來的,不過可以肯定絕對是銀花的聲音。
我和老祭師同時松了一口氣,雖然銀花地聲音又悶又小,卻可以肯定她還活著,而且似乎聽起來精神還不錯。
于是又和眾人一起喊道:“銀花你到底在哪兒呢,趕快出來啊!”
“我在鼓樓下面,被困住了,出不去。”
怪不得找不到她,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竟然跑到了鼓樓下面去了,正好鼓樓被兩條巨蟒弄榻,把她困在了下面。我們急忙過去七手八腳把上面的東西搬開,這才看見銀花,她十分幸運(yùn),三根柱子正好相互撐在了一起,里面留下了一個不小的空間,銀花正好躲在了這三根柱子下,除了一身的塵土外,竟是毫發(fā)無傷,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銀花從里面鉆出來一頭扎進(jìn)了老祭師的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爺爺,里面好黑,我好怕。”
老祭師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沒事兒了,銀花,爺爺在呢。”
又過了一會兒,銀花才離開了爺爺?shù)貞驯В痤^來,本來就滿臉的灰塵,又掉了幾串眼淚,在老祭師的懷里在一抹一扭,成了一個小花臉,讓人忍俊不禁。這時候張靜宜已經(jīng)處理好了傷員,趕過來拉著銀花,從懷里掏出手絹給她擦干凈,然后問道:“銀花妹妹,你怎么一個人跑到了那里去了?”
銀花看到旁人都在善意的笑著,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重新變得白凈細(xì)膩的小臉蛋染上了兩朵飛霞道:“剛才我看到兩條蛇咬了起來,很著急,于是就想沖過去,結(jié)果被一條尾巴給圈住送到了鼓樓,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鼓樓就榻了。”
“一定是老金把你送過去的,可它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呢?”看起來鼓樓中還藏著其它的秘密,這才讓老金有此動作。
“我在鼓樓里除了拾回了烏裹的遺骨,還有這個東西。”銀花獻(xiàn)寶似地張開了雙手,之前她一出來就鉆到了老祭師地懷里,手也一直放在胸前,所以我并沒有注意到她手里還拿著東西。
銀花左手中是一個光溜溜閃耀著柔和光線溫瑩如玉的黑色球狀物,正是當(dāng)初烏裹在火化后剩下地舍利子,而另一個手卻是不規(guī)則的塊狀物,上面還有少許的粘液,看上去似乎也非常的熟悉。
“對了!”我腦中一閃,想到了這是什么東西:“這一小塊不就是圣蛋的殼嗎!銀花你是在哪兒找到的?”
銀花扭頭想指給我看,卻省起鼓樓已經(jīng)榻了把所有東西都已經(jīng)蓋住了,于是說道:“就在那個黑黑的大深坑旁邊。”
在深坑旁邊?我們離開鼓樓的時候,那里根本沒有任何東西,這么說來,圣蛋的殼是在我們離開以后才出現(xiàn)的。它自然不可能自己憑空出現(xiàn)在深坑上面,而從深坑中爬出的只有后來的那條網(wǎng)紋巨蟒。
難道這條巨蟒一直在地底下被困著,而今天被雷打通了地面,而圣蛋正好落到了下面給這畜牲吃了?
我接過銀花手中的蛋殼仔細(xì)的看了看,上面的粘液很新鮮,而看那破口根本不想是從外面弄碎,倒是像從里面打破的似的。
不對,如果說巨蟒一直在地底下生存,那它靠什么生存,即便是它會冬眠,也不可能這么長時間的不吃不喝,跟它一模一樣的老金,在封守寨可是吃的最多的家伙!
這時候我又發(fā)現(xiàn)地面上蜿蜒的爬行軌跡并不是干干的那種,倒有點(diǎn)濕,隨即我捏起了一點(diǎn)濕土送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又聞了聞蛋殼上面的粘液味道,又想起雷劈下來之前圣蛋的怪異景象,我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jié)論!
后來從深坑里爬出來的巨蟒,根本就是由圣蛋里面孵化出來的!這也能解釋封守寨人們先祖的英靈會那么的在乎這個圣蛋,因?yàn)樗麄円呀?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圣蛋的孵化,當(dāng)年幫助十一大巫打倒瓦哈薩的不是別的什么東西,正是由圣蛋中孵化出來的老金!
雖然看上去圣蛋的大小跟巨蟒的體積相比是那么的懸殊,但既然老金可以活上千年,誰又能保證像它們這種怪異品種生下來不會見風(fēng)就長,立刻就是成年的了呢?
尤其是老金一開始的表現(xiàn),跟后來的巨蟒非但沒有一點(diǎn)陌生感,反而很熟悉,很親昵的樣子,說不定后來的巨蟒根本就是老金孵化出來的呢!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的大,老祭師拿圣蛋沒辦法,不代表老金也沒有辦法啊。而且老金就住在鼓樓下,圣蛋呢?一直也被置放在鼓樓上,這就給了老金充裕的時間去接近圣蛋。
只是如果這條巨蟒真的是老金孵化出來的,為什么會暴起襲擊老金呢?并且剛剛看到老金的時候,它表現(xiàn)的根本就如同老金一樣的高興,難道說是它故意裝出來的?
可不管是為什么,我覺得我得出的結(jié)論是越來越接近現(xiàn)實(sh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