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耗子的回歸
第四十章 耗子的回歸
“峰,你醒醒,峰你沒事兒了吧,峰你快醒醒啊!”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一剎那,什么青山綠水,藍(lán)天白云,花草樹木,兔子小鳥全都消失不見,我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我才發(fā)覺我還一直閉著眼睛呢。
當(dāng)我想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覺得一對眼皮像是被強(qiáng)力膠水粘住了似的,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勉強(qiáng)把眼睛瞇出一道縫隙,當(dāng)我看到雪白的天花板之后,對身體的感覺也重新回歸,我就覺得肚子上一陣強(qiáng)烈的疼痛,手腳無力,身體好像被放光了血液一樣空蕩蕩的。
然后就是哭得像淚人一樣的張靜宜,看到我睜開了眼睛,又想笑,卻仍掛著兩串晶瑩的淚珠,看上去樣子怪怪的,卻洋溢著難掩的開心。
“峰,你終于睜開眼睛了,三天了??!我好怕,我好怕你就這么一直睡下去。呵呵,你終于醒了。你醒了就好,我就放心了。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已經(jīng)想了起來,我教訓(xùn)了兩個飛車搶劫的小毛賊,結(jié)果被另外兩個人在腹部扎了一刀,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那兩個劫匪的同伙。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里了。
看著又哭又笑,有些語無倫次的張靜宜,這幾天哪奇怪的夢給我留下的陰影全部消失不見,心中只剩下了眼前的張靜宜,費力的伸出手,張靜宜趕忙把我的手抓住道:“峰,我在,你要做什么?我?guī)湍??!?br/>
我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嗓子有點冒煙似的火辣,聲音就像是鐵片刮鍋底似的說不出的難聽:“靜宜,別哭了??茨憧薜酶鷤€淚人似的,都不漂亮了。我嗓子有點渴,能給我倒點水喝嗎?”
我把手努力地向上抬,直到夠得到張靜宜的臉,輕輕的把她的淚花擦掉。
這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張姐,我就說沒事兒的嗎,林大哥他好人有好報,一定不會有事請的。給。水?!?br/>
我抬起頭努力的循著聲音看去,一個似曾相識地女孩子正端著一杯水遞給張靜宜,我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她是?”
張靜宜把床頭部分搖了起來,讓我的身體有些斜靠著,然后拿著小勺子舀了一口水,先嘗了嘗,發(fā)現(xiàn)并不燙,這才送到我的嘴邊。水一進(jìn)嘴。我的喉嚨就是一爽,似乎身上也多了些力氣。
張靜宜這才說:“看你這記性,她不就是被你幫助的那個女孩子嗎?她叫林寧,說起來倒像你的本家妹妹呢?!?br/>
我又看了看林寧,這才有了印象。她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是放在人堆里就再也顯不出來地那種??瓷先ビ行┬⌒囊硪恚€有些唯唯諾諾。
看的出來,她對我充滿了感激和愧疚。見我看她,似乎有些緊張,沖我笑了笑,然后說道:“哎呀,真不自覺,現(xiàn)在應(yīng)該讓你們過二人世界,看我這個大燈泡當(dāng)?shù)摹埥?,林大哥你們兩個聊。我先出去一下?!闭f完就走了出去,把門也給我們關(guān)上了。
張靜宜看著目送她走了,這才說道:“她是個挺善良的小女孩,自從你受傷昏迷以后,這些天林寧一直都在醫(yī)院里,覺也沒怎么睡過。聽說因為這事兒,還被他們公司辭退了?!?br/>
我笑了笑:“我救的人還能有錯嗎?怎么,張大經(jīng)理地心腸又軟了??此诲e的話。不如去你們公司吧,這個小丫頭似乎很努力的?!辈贿^我心中還是有些小感動的。畢竟在現(xiàn)在地這個社會。經(jīng)??吹揭娏x勇為的人非但沒有人認(rèn)同,反到因為被救助的人不肯出來作證而吃了官司,甚至壯烈了還被人稱為傻冒的事情,遇到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很難的了。
“呵呵?!睆堨o宜又送了一口水給我,擦干了淚花笑著說:“討厭,又被你看透了我的想法。”
我有些愛憐的看著張靜宜,她地兩個眼睛都已經(jīng)紅腫的像一對桃子,還各自掛了一個黑眼圈,說不定自從得到消息趕到我身邊以后,淚水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且覺也一定沒有怎么睡過。
見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張靜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傻子,看什么呢,又不是沒看過,我的臉上有花啊,小心看到眼睛里撥不出來了。”
“嗯?!蔽胰匀徊豢习涯抗馀查_,“最好是撥不出來,這樣靜宜就會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了。靜宜,讓你受累了,來靜宜,到我懷里躺一下?!?br/>
張靜宜聽話的把頭放在了我的臂彎,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龐。不一會兒地功夫,就發(fā)出了均勻地呼吸聲,她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然而張靜宜的睡眠沒有能夠持續(xù)多長時間,房門被打開了,進(jìn)來一個警察,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
“王警官,你來了啊。”聽到動靜地張靜宜馬上醒了過來,然后給我介紹道:“這是公安局的王警官,當(dāng)時就是他把你送到醫(yī)院來的?!?br/>
我沖他點了點頭,王警官趕忙關(guān)切的說:“別動別動,剛醒過來別做太大的動作。林先生的事情局里很重視,就因為你的見義勇為,在這三天內(nèi),我們才能順藤摸瓜,一舉打掉了一個由二十多人的飛車搶劫團(tuán)伙,我市治安大為改觀,這不,我這給你送錦旗來了?!?br/>
然后王警官展開了手中的錦旗,上面四個金色的大字,見義勇為。下面寫著b市公安局贈。
張靜宜喜滋滋的接下,然后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卻是幾個三t公司的同事聽到了消息,也全部來看我。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陸續(xù)有人來看我,我的身體在張靜宜的悉心照顧下也很快的好了起來,當(dāng)我看到肚子上那條二寸多長的傷口時,不由得暗自慶幸,如果當(dāng)時刀子再往下一點,我就算是能活,恐怕也要不能人道了。
好消息接踵而至,就在我被通知可以出院的時候,把我砍傷的在逃犯也被捉拿歸案,公安局提起訴訟,經(jīng)市人民法院一審判決,以殺人未遂罪,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
這些都不是最讓我開心地,最讓我高興得是這些天我終于沒有再做關(guān)于銀花的夢!都讓我?guī)缀醯嗽?jīng)的夢境。
又過了幾天,我身體將養(yǎng)的差不多了,又重新回到了三t公司,投入到了平淡的生活之中,而張靜宜,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并把林寧也帶到了公司。
然而好景不長,僅僅過了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我竟然又開始做夢了。
而且每一次夢到的都和銀花有關(guān),而張靜宜在我夢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卻是少之又少。
每一次的夢都不盡相同,內(nèi)容大都記不清楚了,但每一次的夢到最后銀花都是淚流滿面,不停的呼喚著我。
而每一夢醒之后,我就發(fā)覺我對銀花竟然也多了一分想念,而不知不覺間,我去找張靜宜的次數(shù)變得越來越少了。
張靜宜敏感的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卻聰明的沒有說些什么,只是來找我的次數(shù)更多了,對我更加的關(guān)心愛護(hù)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的夢越做越頻繁,從開始的三五天一次,到后來的一天一次,甚至是有時候中午睡午覺的時候,都會夢到銀花,到了最后,只要我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閃出銀花的音容笑貌。
在這種情況下,我對銀花的思念與日俱增,而張靜宜那邊,更是明顯的感覺到了我對她的冷落。
我有一種預(yù)感,過不了多久,恐怕張靜宜就會開口問我,不知為什么,我的心中倒有所期盼,希望她來盡快問我。
然而我沒有等到張靜宜的問話,卻迎來一個久違的人。不,應(yīng)該說是久違的兩個人,江浩和姜妮。
自從影子事件以后,竇倌犧牲了自己,把我們救了出來,江浩和姜妮的情緒就變得異常低落,最后告別我們,四處旅游去了。
我本以為再見他們還要很長的一個時間,沒想到這才過了兩個來月,他們兩個就回來了。
剛一見面,江浩就想掀起我的衣服,看我肚子上的傷疤:“怎么,聽大家說,林哥前些日子想不開,做了個刨腹產(chǎn)?我看看,留下了疤瘌沒有?!边€煞有介事的向我身后張望。
“滾一邊去。你個死耗子,回來就瞎白活,不怕閻王老子在你死后把你舌頭給拔了,讓你說說看?!蔽野阉频搅艘贿吜R道:“你瞎看什么呢?我后面也沒有長尾巴?!?br/>
江浩神秘兮兮的說:“當(dāng)然是看刨腹產(chǎn)的產(chǎn)物啊,林哥的小孩子吧?!?br/>
我捶了他胸口一下:“別瞎胡鬧了,你們怎么回來了?”
江浩裝作很傷心的樣子說:“噢,天啊,原來林哥這么的討厭我們,妮妮,我們走好了?!?br/>
姜妮卻沒有理他,對我說道:“我們這次剛回來,就有人告訴我們你好像有了很大的變化,我問你,我是誰?”
我納悶的回答道:“你不就是姜妮嗎,以前江浩總管你叫豆?jié){的,昵稱豆豆?!?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