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突然長出的疙瘩
第三十六章 突然長出的疙瘩
當我得鑰匙擰開房間門的一剎那,誘人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而更讓人沉迷的美人香從站在門口的張靜宜身上飄入了我的心間。
“峰!”張靜宜叫了我一句,卻沒有再動,她特地并沒有開燈,只在餐桌上點了幾根紅色的蠟燭,搖曳的紅光映襯下,越發(fā)的顯得嬌美動人。
我猛的把她抱在懷里,以近乎夢囈般的聲音說出了我的思念:“靜宜,我的靜宜,我回來了,我想你。”
不知道是不是燭光的緣故,張靜宜的臉蛋越發(fā)的顯得嫣紅,氣息也有些急了:“峰,你弄痛我了。”
這句話對我來說,充滿了曖昧,自然而然的有了反應,緊貼著我的張靜宜立刻感應到了,送給我一個大大的衛(wèi)生球:“大壞蛋,大色狼。”
我只覺得心中一陣溫暖,這才是家的感覺啊。手上愛憐的放松了一些,與張靜宜對視了一分鐘以后,才不約而同地一起笑了:“先吃飯吧。”
張靜宜做的飯不多,四個菜樣樣都很精致,卻也足夠我們兩個人的量,配上一瓶紅酒,一頓燭光晚餐變得滋味十足,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句老話——小別勝新婚。
然而當我吃完最后一塊牛扒的時候,我就覺得后背有些發(fā)麻。
早就吃飽了,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我的張靜宜察覺出了我的異樣,關(guān)切地問道:“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我拿起餐巾抹了抹嘴,并沒有放在心上,隨意的回答道:“沒什么事兒,估計是這些天有些過度勞累。肌肉有些酸麻,一會兒靜宜幫我按摩一下就會好了吧。”
“美死你,原來故意裝作這樣,想讓我?guī)湍惆茨Α!睆堨o宜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答應了下來:“你先去洗個澡,然后到床上趴著,我先把這些收拾一下。馬上就去,看我不用我的佛山無影腳把你踩死。”
護士出身的張靜宜有一手不錯的按摩技巧,不過我更喜歡她在給我按摩完了以后幫我踩背。
我嘿嘿一笑道:“小地恭候張女俠的教誨,這就去了。”
當我洗漱完畢,換上睡衣趴到了床上的時候,張靜宜早就等我好長時間了。
一開始,張靜宜的小手在我身上推,擠。按,壓,錘,打的時候,我只覺得通體舒泰。這幾天的身體勞累被那雙溫柔的小手全部驅(qū)散了似的。在和張靜宜有一搭沒一搭地談天說地的時候,不知怎的,腦子卻又越來越沉,好像和這個空間越來越遠。漸漸的,只剩下了張靜宜的手在我身上敲打的聲音,我竟慢慢的睡著了。
只是恍惚間,突然覺得一陣說不出有多難受的奇癢,仿佛從身體地內(nèi)部傳出來,串到了皮膚上,又鉆進了心里,那種癢讓我不由自主的從睡夢中就伸手就去抓后背。可總是覺得隔靴搔癢,抓不到重點。
然后我就醒了過來,正好聽到張靜宜的驚呼:“峰,你后背上怎么出了這么多的疙瘩啊!”
我這時候就像百爪撓心一樣,一邊使勁扭動著身子,手上更是不停的在后背抓撓,咧著嘴回應了張靜宜一句:“我也不知道啊,突然間就覺得特別地癢癢。靜宜。你快幫我撓撓。”
沒想到張靜宜非但沒有幫我抓癢,反而死死的按住了我雙手。凝重的說道:“峰,別抓了,看來越抓越厲害,剛才還只有一小片,現(xiàn)在都連成一片了。”
我只覺得背上的癢癢越來越難熬,而且開始向前半身蔓延,不過既然曾經(jīng)身為護士地張靜宜這么說,我自然會尊重她的建議,只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強自壓著那股難受勁的問道:“那怎么辦,靜宜,總不能這么一直癢下去吧。”
“去看醫(yī)生,看起來有些像過敏性的皮膚病,難道是今天吃得牛扒不衛(wèi)生,得了瘋牛病,不對啊,癥狀也不對路啊。”張靜宜似乎對我說,又像自言自語。
我趁說話是抓住我的手并不是特別緊的機會,抽了出來狠狠的在最癢的地方抓了兩下,又給她一把按住,在我腦門上拍了一下:“還敢造反了,不聽我地話,小心我一會給你打針。”
一句話把曾經(jīng)當過護士的本性暴露無遺。
我理不直氣不壯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這不是實在太癢癢了嘛。”
“啊,你都抓破了!”張靜宜看到了我背上很大的幾道紅印,已經(jīng)滲出了血跡,心疼得說道。然后拉著我的手到我的眼前:“看,指甲里還有皮呢,都說了不讓你抓。”
我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一分的痛楚,反而更加的覺得奇癢無比,著急地對張靜宜說:“你就別管那些了,我實在是癢地受不了了。”
張靜宜也很著急的說道:“可家里只有止疼藥,沒有止癢地啊,你這個樣子,外敷的皮炎平之類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有一點效果,對了,峰你先忍著點冷,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暫時緩解一下你的癢癢。不過你要先忍住,千萬不要再用手去抓了。”
說著,她一路小跑到了廚房。我極力忍著那種難言的奇癢感覺,盡量去想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腹部也開始癢了起來,掀開衣服一看,剛開始還是只有大拇指頭的一塊大疙瘩,然后周圍也開始出現(xiàn)那樣的疙瘩,就像雨后春筍似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連成了一片。看上去就像是浮腫了一樣,很有幾分癩蛤蟆那坑洼不平的皮膚,我被自己身上的變化嚇得一時間都有些忘了身上的奇癢。
這時候張靜宜已經(jīng)走了回來,手里多了一個塑料袋,里面卻是冰箱里所有的冰塊。
“峰,有點涼,你先忍著點,不過這樣的話就不會覺得太癢了,堅持到醫(yī)生那里就好說了。”
張靜宜說著,用包裹著冰塊的塑料袋在我身上全部擦了幾遍,讓肌膚被冰凍的暫時性麻木,還真別說,除了凍得我有些瑟瑟發(fā)抖,倒真的感覺不出有多癢了。
在前往醫(yī)院的出租車上,張靜宜不停的為我用冰塊擦身的動作,我看著她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心中不忍想要自己動手的時候,卻被她一口回絕,只讓我乖乖的坐好。
“靜宜,辛苦你了,你瘦了。”我看著張靜宜因為不停的為我擦身而略帶微細汗滴的額頭,動情地說道。
到了醫(yī)院,連號都沒有掛,直接找到了值班的醫(yī)生(張靜宜再來的路上已經(jīng)和相熟的一生打過了電話),那名醫(yī)生也不拖拉,急忙開始為了檢查身體。
在看到我身上的疙瘩以后,醫(yī)生也是吃了一驚,皺著眉頭問道:“什么時候開始起的?”
這時候我躺在床上,雙手雙腳已經(jīng)被固定,為了防止我忍不住去抓。可我還是利用那狹小的空間不停的扭動。
張靜宜替我回答道:“就是今天晚上突然長出來的,吃飯前還好好的,吃晚飯洗了個澡,然后就這樣了。李醫(yī)生你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不能想想辦法?”
李醫(yī)生點了點頭:“先對他實行局部麻醉,看效果怎么樣,以前有沒有相同的病史?你們晚上吃的什么,看起來似乎是皮膚過敏。”
張靜宜熟練的幫李醫(yī)生給我打了麻醉針,看著我對她搖了搖頭,于是肯定的說:“沒有,以前他一直都好好的。晚上我們就吃了點牛扒,雞肉,蘑菇湯,和一盤水果沙拉。再有就是喝了一瓶紅酒,可是以前吃這些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問題,我雖然吃的比他少,但是也一點事兒都沒有,就他出了狀況。”
這時候麻醉劑的藥力在我身體內(nèi)開始發(fā)揮了效用,仿佛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似的,那難耐的癢癢感也感覺不到了。我的腦子里稍微清醒了一些,有了一個想法,難道這個怪病跟庫依法瓦之旅有關(guān)?不知道銀花怎么樣了。
李醫(yī)生接著說道:“這些癥狀似乎跟風濕過敏性皮炎濕疹十分相似,只是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么厲害的情況,你們家里是不是有些濕潮。”
張靜宜遲疑了一下,說道:“沒有啊,這些天咱們這的天氣一直很好,家里的通風也跟的上,并沒有十分濕潮的地方。不過峰他最近幾天出門了,今天才回來……”
聽到李醫(yī)生的問話,我的思路也順著蔓延了下去,似乎真的,在羊場鄉(xiāng)呆的那幾個地方也并不干燥,而雖然封守寨老祭師的家里十分的干爽,但是我們在去庫依法瓦的時候曾經(jīng)露營過野外,山中露水大,自然說不上什么干躁了。如此看來,還真有可能就是一個皮炎濕疹。我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接過張靜宜的話說:“李醫(yī)生,這幾天我在外面確實呆過比較陰濕的地方。”
李醫(yī)生這才說道:“那就應該是皮炎濕疹沒錯了,這樣,我先給他打一針,然后吃點藥,看看效果如何。這個針打完會很困,睡一覺以后應該就不會那么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