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人的探險
第三章 四人的探險
“不好意思,林峰。米東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他實(shí)在喝太多的酒了,實(shí)在太失態(tài)了。”沙塵暴出現(xiàn)在米東軟倒下去的身后,搓成手刀的右手收了下來,從我手中架過了米東。
沙塵暴用的手法在我看來并不出奇,只要稍微練過搏擊之術(shù)的人都會,只是把手刀迅猛的在人頸后大動脈迅猛的揮擊,從而造成腦缺氧暫時性昏迷。值得稱道的是他出手時機(jī)的把握,稍早的話米東會有所防范,晚點(diǎn)的話他就會被我的過肩摔狠狠的摔在地上,那些碎片多少的都會在他身上留下點(diǎn)外傷。這不由得讓我對沙塵暴的評價高了一個檔次。
他也只是一個可憐人啊,看著毫無知覺變得安靜不少的米東,我不由在心中嘆道。
其實(shí)在我心中并不是十分的討厭沙塵暴,收到了明顯的死亡威脅,卻只能眼睜睜等死,那種壓抑感絕對會讓人瘋狂。
“嗯,我大概能體會到米東的心情,只不過眼前這個樣子,似乎并不適合談事情了,要不要我們先避讓一下,明天再來登門拜訪?”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沙塵暴說道。
看到我并沒有表露出因?yàn)檫@次的不愉快要走的意思,沙塵暴明顯松了一口氣,一邊架著米東向洗手間走去,恢復(fù)了些嬉皮笑臉的輕松模樣一邊說道:“林大偵探,救人如救火,后天就是九月九,今天眼瞅著就過去了,這時間是在緊迫。你倒不用擔(dān)心米東,我這就帶他收拾一下,用個推拿活血的手法過不了一會兒就能讓他醒了。再打一針鎮(zhèn)定劑,無論如何我也在一個小時內(nèi)讓他清醒過來。”
看了看凌亂的房間,沙塵暴又對張靜宜說道:“我尊貴的嫂夫人,今天實(shí)在抱歉讓你受到如此驚嚇,這里的地方也夠亂的,能不能請你打一下客服臺的電話讓他們來收拾一下,也好讓你們有個落腳地地方啊。”
張靜宜撇了撇嘴,還是拿起電話叫來了幾個服務(wù)人員給收拾了一下。我們兩個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等著米東的清醒。
果然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沙塵暴和米東就從洗手間的門出來了,比之前,米東顯然狀態(tài)好了不少,沾滿污漬的西裝早丟到了一旁,只穿了件白色襯衣,袖口挽了上去。頭發(fā)也打理了一下,除了臉上的疲態(tài),整個人顯得精神了不少。只不過看到了米東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我就明白了那絕對不是單單打了鎮(zhèn)定劑那么簡單,這些天米東也沒少和毒品打交道。
一見到我和張靜宜。米東就忙不迭的鞠躬道歉,只是一開口的酒氣還是讓張靜宜直皺眉頭:“這位一定是林峰林大偵探了,這位美女不用說就是嫂夫人了。今天實(shí)在是我地不是,喝醉了酒。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冒犯之處,還請兩位多多原諒。”
我不置可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的情況,沙塵暴也多少對我說了一些,只是好多地方模糊不清,我想找你了解下具體的詳細(xì)情況。”
米東撲通跪到了地上,多少有些因?yàn)榧佣a(chǎn)生的哭腔:“林哥,求求您救救我。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全指望您了。您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能保住我這條命,我給您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我給他嚇了一跳,顯然他把我當(dāng)成了大救星,急忙把他拉了起來:“米東,你這是干嘛。我也不一定幫的上什么忙。只是想看看以我的經(jīng)驗(yàn)?zāi)懿荒芙o你帶來些幫助,你要是這樣地話。那咱們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再沒有了解到具體的事情前,我并沒有立即肯定要接手這件案子。
沙塵暴也看出我臉色不善,幫著我把米東拽了起來,在一旁勸道:“就是啊,米東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咱們林大偵探就算要幫忙,也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吧。什么報酬條件的,吳老板早就說好了。”他也耍了個小花腔,只說吳大維早一口應(yīng)承下來,并沒有說我的態(tài)度。
張靜宜只是冷冷地看著這個又醉酒又吸毒的米東表演,我看到米東在我和沙塵暴兩個人的安撫下又變得有些平靜,這才把沙塵暴之前給我看的明信片擺到他地面前說道:“三張明信片都是從貴州省安順市羊場鄉(xiāng)郵政所發(fā)出的,并且明顯的可以看出,這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你以前又沒有去過這個地方?要想解決今天的事情,首先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寄明信片的人。”
米東的表情在看到明信片的時候突然變得異常復(fù)雜起來,夾雜著快樂,懷念,痛苦,到最后只剩下了深深地恐懼,臉上不住跳動得青筋讓他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拿走!”毫無征兆的一揮手把三張明信片打到了地上。
這好像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不停的喘著粗氣,整個人深深的埋在了沙發(fā)里,雙手漫無目的的揪著自己的頭發(fā)。
米東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會以為他是毒癮發(fā)作了。
沙塵暴似乎還是很關(guān)心他,輕輕地拍著米東地肩膀,勸慰道:“米東,沒事的,林峰會幫助你地,你就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一遍吧。”
張靜宜勇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倆,嘴角還有絲若有若無的淺笑,事后她才對我說,這兩個人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對同性戀,惹得我抱著肚子笑了半天,他們兩個絕對不會是同性戀,米東身邊從來就沒少過女人,而沙塵暴是公司里那群色狼們口中的色鬼。
“要不要來一根?”我把煙盒遞了過去。
米東悶著腦袋從里面抽出一根,點(diǎn)燃了狠狠地抽了一口,不過半分鐘,一根煙已經(jīng)抽完了,緊接著他又點(diǎn)上一根,這才猛的一抬頭,用異常沙啞的嗓音說道:“林哥,這上面的那個地方,我確實(shí)去過,而且不是我一個人去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是不是韓光明和劉文豹跟你一起去的?”打死我也不信這兩個接連死去的人跟他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只是為什么這死亡通知書一樣的明信片要一年一個人的寄來呢?
誰知道米東的話讓我更加詫異,“不,我們是四個人,當(dāng)初和我們一同前往的,還有沙子。”
我想了想隨即釋然,既然四個人當(dāng)初關(guān)系那么好,那肯定是一個都少不了的,這也恰恰解釋了為什么沙塵暴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會露出恐懼的表情。不過我還是不滿的瞪了沙塵暴一眼,當(dāng)初的事情既然從頭到尾他都參與其中,為什么不親口告訴我,還要跑來聽米東來說。
當(dāng)然站在我同一戰(zhàn)線的自然是我的靜宜未婚妻,跟我一起給了沙塵暴一個大大的衛(wèi)生球。
沙塵暴只是尷尬的咳嗽兩聲,把頭也扎的很低,然后示意我們聽米東的話。
米東顯然沉浸在了回憶之內(nèi),并沒有注意到我們?nèi)酥g的暗流涌動,在煙霧中慢慢說道:“其實(shí)我們?nèi)ツ睦铮耆且粋€偶然,我們的初衷,只是為了一次放松的旅游探險。當(dāng)時沙子剛剛為公司辦了一件大案子,吳老板決定他放一個長假,徹底放松放松。而韓光明我們?nèi)苏墒诸^上都沒有什么事情,給無所事事的日子煩的要命。”
“剛好沙子從剛辦的那件大案子里得到了一張奇怪的地圖,上面也是用明信片上的文字標(biāo)示,而地圖的正中央顯眼的位置有一個很特殊的圖案,似乎是個王冠,又像是個鍋蓋。這讓我們四人有了很大的興趣,于是我們比對了許多的地理資料,終于確定這張地圖所記的位置,就在安順市附近的山里。”
“我們四個人一合計,反正距離休假結(jié)束還早,于是準(zhǔn)備好了裝備,絕對把這個奇怪的地圖中藏的秘密給找出來。當(dāng)我們趕到了羊場鄉(xiāng),才發(fā)現(xiàn)事情遠(yuǎn)遠(yuǎn)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那里的交通地勢極其惡劣,尤其說到進(jìn)山,當(dāng)?shù)厝巳级紦u頭,即便是最熟悉情況的老苗子,也沒有一個人愿意帶我們上山。”
老苗子?米東這么一說,我心中這才恍然,我怎么忘了這個茬。他說的老苗子是熟知本地的苗族人。貴州省本來就是一個苗族聚集地,苗族人熱情好客,卻又彪悍異常。關(guān)于苗族的種種傳聞讓人最先想到的無疑是一款經(jīng)典游戲仙劍奇?zhèn)b傳里面的白苗和黑苗。
不過其實(shí)游戲里面的白苗和黑苗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苗族人,而是白族和彝族。而且即便是以現(xiàn)在對靈異現(xiàn)象十分肯定的我來看,苗族也不會有人像游戲里面具有那么厲害的法術(shù)。
不過在苗族種種傳聞中最神秘的,也是最可怕的那就是苗族的蠱術(shù),這倒是有史可查的,經(jīng)過兩次靈異事件的我對這種東西得態(tài)度再也不是那么的輕松。難道這三張明信片都跟巫蠱之術(shù)有關(guān)?我越來越想知道在山中,米東四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了。
空中一片寂靜,在繚繞的煙霧中,只剩下米東一個人嘶啞又低沉的聲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