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黃德仁抓補課成功,在教育系統(tǒng)和襄安市名聲大振。大家對這位過去默默無聞的紀委書記都另眼相看。宋曉丹也覺得黃德仁確實與眾不同,不僅能背一些古詩,看事情也比較準確,對自己也非常忠誠,每天早請示晚匯報自不必說,處理問題,協(xié)調(diào)能力也還真有一套,再加上他處理問題下手狠,自己確實需要一個這樣的好幫手。為此她決定,將局辦公室交由黃德仁分管。教育局這么多年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一把手分管人事、財務(wù)、干部,二把手分管辦公室。讓一位紀委書記分管辦公室,這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這就如同向一些敏感的人發(fā)出了這樣一個信號:黃德仁很快就要成為教育局的副局長了,而且會是第一副局長。一時間,黃德仁的辦公室也是門庭若市,他也忙得不可開交。
忙是忙,但忙的有意義,有干勁,這不僅是因為手中有了權(quán),更重要的是身邊多了一個美人柳楠楠。柳楠楠也很會來事,每天都早早來到局機關(guān),先把監(jiān)察室簡單打掃一遍,然后就下到二樓,給黃德仁打掃辦公室,又是拖地,又是擦桌子,沒人的時候,還和黃德仁親熱一番。但黃德仁的辦公室總有人,也不安全,兩個人總沒有真正在一塊盡情享受。他們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當(dāng)著大伙兒的面,還要裝出一副上下級之間十分正經(jīng)的樣子,也確實難為了他們倆個。
上午九點多鐘,柳楠楠借上衛(wèi)生間的機會,在廁所給黃德仁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她丈夫昨天到外省出差去了,要四五天才能回來。她讓他去家里,并把詳細地址告訴了他。這真是天大的好事。要不是屋里有人,黃德仁高興得一定會叫出聲來。他放下電話,三言兩語就把屋里幾個請示工作的人打發(fā)走了。他拿著手機,快步來到樓下。平時他坐的那臺00238號桑塔納轎車的司機老許見他出來,趕忙從司機休息室走出來,以為領(lǐng)導(dǎo)出門用車。黃德仁一見,馬上說道:“我不用車,我到對面的藥房買幾片藥,這幾天感冒了。”說完,大步走出了教育局的院子。他真的來到對面的藥房,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左右看看,沒有認識的人,趕緊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開門鉆了進去。
柳楠楠的家很好找,按照她說的地址,五六分鐘車子就到了。交了車錢,下車上樓,到三樓,敲響了四號的房門,剛敲一下,門從里面開了,柳楠楠白白的笑臉從里面閃現(xiàn)出來。他快步進屋,隨手把大鐵門關(guān)上,然后掏出手絹擦頭上的汗。也許是天熱,也許是心急,也許是害怕,總之,就這么近的路,就這么三層樓,黃德仁的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大汗,擦也擦不凈。他趕緊脫去外衣,里面的白內(nèi)衣已經(jīng)濕透了。
“干嘛呀,瞧你出了這么多汗。”柳楠楠心疼地說著,搶過他手中的小毛巾,親自給他擦著頭上的汗。黃德仁這才顧得上細打量,柳楠楠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睡衣,又薄又短又透。雪白的脖子,漂亮的雙眉,豐滿的**都展開在他的面前。他一下子把柳楠楠抱在懷里,嘴里叨叨著,“寶貝,你可讓我想壞了。”說完,兩個人的嘴唇就不約而同地粘在了一起,兩根舌頭都在對方的口腔里快速地滑動著……
親了足足有五六分鐘,柳楠楠這才把舌頭從黃德仁的嘴里抽出來,親昵地說道:“快脫鞋進屋吧。”黃德仁這才顧得上脫去皮鞋,換上拖鞋,隨著柳楠楠進了客廳。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不算太大,裝修的也不算太豪華,但收拾的很干凈。在沙發(fā)上坐下,黃德仁馬上問:“你丈夫去哪兒了?”
“去深圳了。”
“不會馬上回來吧?”
“不會,我剛剛和他通了電話,正在那邊審案子呢。”
“他在哪工作?”
“區(qū)法院。”
“好地方呀。”
“嗯,單位還不錯,可他這個人不行。”柳楠楠說著,走到黃德仁的跟前,一下子坐到了他的懷里。等平靜下來了,柳楠楠用毛巾給他擦身上的汗,削水果給他吃,這讓黃德仁享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他再一次把柳楠楠抱在懷里。用嘴使勁地親著她的額頭,又用手撫摸著她油黑發(fā)亮的長發(fā),“楠楠,我真喜歡你。這輩子能得到你,我太幸福了,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柳楠楠在他的懷里小聲地說:“嗯,我也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黃德仁抬頭,看著床頭墻上掛著的一張大的彩色結(jié)婚照,柳楠楠微笑著靠在他丈夫的肩頭,他丈夫年輕,很帥氣。“你們生活的幸福嗎?”黃德仁看著照片問。
“還行吧。”柳楠楠回答。
“他比我年輕十多歲,一定比我強壯啦!”黃德仁說。
柳楠楠知道他說的強壯是什么,她從鼻吼里哼了一聲,“他遠不如你,一次讓我滿意的時候都沒有。哪有你好,像猛虎一樣,一連能做三次,讓我也**了三次。我從來沒有過。你和你妻子也能這樣嗎?”
一提到妻子,黃德仁生氣地搖頭道,“我和她結(jié)婚這些年,這方面就沒愉快過。”
“真的?”
“我不騙你。如果騙你,出門讓車撞著。”
“那是為什么呢?”柳楠楠問。
“我不知道是哪位作家說過這樣的話:夫妻**再好,也沒有偷情愉悅。我想,這話也許是經(jīng)典語言,說出了事物的本質(zhì)。你想呀,一個人如果天天吃餃子,吃了三百六十五天,也有不愛吃的時候,如果換個大餅子,他咬上一口也會說好吃,好吃……”
“那我就是大餅子嗎?”柳楠楠裝做生氣的樣子問。
“不是,不是,我是比喻。不信,我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黃德仁開始講故事了:“一個農(nóng)村有點錢的小老板和老婆‘辦事’不好使,就到市中心醫(yī)院看病,他來到了男科,特意選了一個年紀較大的專家,說自己得了陽痿,請大夫給治療,開一些進口好藥,他不怕花錢,只要能治好病,花多少錢都行。老專家上下打量他,看他身體健康,不像有什么病的樣子,又問他得過什么病沒有,他也直搖頭。專家就問,你說得了陽痿,都有什么臨床表現(xiàn)呀。他不懂什么叫臨床,以為臨床就是上床,開口道:我和老婆一上床就不好使,老婆給我怎么弄,我這東西軟得像棉花。我肯定是陽痿了,快給我開好藥吧,我不差錢。專家看著他突然問道:你和老婆不好使,和別人好使嗎?男子一聽馬上回答:和別人好使。和村里的小寡婦一夜能干兩回,去城里洗桑拿,干個小姐也沒問題。專家一聽,把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摔,你走吧,沒病。”
“哈哈哈。”聽了這個故事,柳楠楠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都流出了眼淚。她用手拍打著黃德仁的胸脯,“你太有才了,不但通曉古典詩歌,你還是現(xiàn)代文學(xué)的作家……”
黃德仁的妻子楚英這幾天感覺有點坐立不安,好像要發(fā)生什么事。下午,她的妹妹楚紅到醫(yī)院來看她。楚紅也是學(xué)醫(yī)的,開始也在醫(yī)院工作,后來調(diào)到了教育局下屬的中小學(xué)生衛(wèi)生保健所當(dāng)大夫。姐妹見面,先聊了一會兒孩子學(xué)習(xí),后又聊去商店買衣服。聊了一會兒,就聊到了教育,聊到了黃德仁。
楚紅說:“姐呀,你得多長個心眼呀,姐夫自從抓補課成功,現(xiàn)在是教育局的紅人,手中握有權(quán)力,你可要當(dāng)心呀!”
“怎么,他要**嗎?”楚英趕緊問。
“不是**,是怕他外面有女人。”楚紅說。
“有女人?”楚英不相信地搖了搖頭。“他呀,可沒那個能耐,要錢沒錢,工資月月交我,要權(quán)沒權(quán),哪個女人能找他?當(dāng)初搞對象,他看了三四個,都是人家不同意。就我吧,勉強維持了他。”
“姐,你說的是過去,現(xiàn)在可完全不同了。姐夫是今非昔比了,大意不得呀!”
“怎么,你聽到什么風(fēng)聲了?”
“這……”
“聽到什么就快告訴我。”
“這……”
“小紅啊,我可是你的親姐姐,你是我的親妹妹。這世上誰最親?還不是咱姐妹最親。你快告訴我,聽到了什么。”楚英急切地問。
“是這么回事,上午,教育局機關(guān)有幾個干部來保健所體檢,我聽他們閑話說,教育局監(jiān)察室從機關(guān)幼兒園借調(diào)了一個團委書記叫柳楠楠,人年輕長得又漂亮,是姐夫把她從下面借調(diào)上來的。聽他們說話的口氣,好像姐夫和這個柳楠楠關(guān)系不太正常。我覺得這事重大,就趕緊跑來向你報告。”
聽完妹妹這么一番話,柳楠楠三個字在楚英的腦海里變成了三個大大的問號。但她還是不怎么相信。“不會吧,教師都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一個個都守本份,不像我們醫(yī)院,大夫護士之間一直不干凈。”
“姐,你可說錯了,現(xiàn)在的女教師可不像過去那么守本份。她們有知識有文化,開放的可快了。聽說有的女教師想當(dāng)干部,什么都舍得。”
“是嗎?”
“姐,你可千萬別大意,千萬要多加小心呀。”臨走時,楚紅還一個勁地叮囑著姐姐。
送走了妹妹,這一個下午,楚英干什么心思也沒有,就一個人坐在那里呆呆地遐想。有兩例剖腹產(chǎn)手術(shù),她也讓別的護士去上手術(shù)臺,這在過去是從來沒有過的。晚上回家,她不露聲色,照樣做飯,收拾家,等丈夫黃德仁回來,孩子放學(xué),三口人坐在餐廳里吃飯,一切如常。飯后,黃德仁在電視機前看他的新聞聯(lián)播、襄安新聞,孩子寫作業(yè),楚英洗衣服。晚上十點鐘,全家人熄燈睡覺。
楚英是學(xué)醫(yī)的,又在婦產(chǎn)科,她知道怎樣檢查丈夫。上床脫了衣服,她一反常態(tài),主動要和丈夫**。這可苦了黃德仁,一上午在柳楠楠家“大戰(zhàn)”了一個半小時,“卸了三次貨”,現(xiàn)在身上哪里還有東西可卸了呢?況且又是老夫老妻,一點沒有新鮮的刺激,那東西根本不好使。他做賊心虛,也怕妻子發(fā)現(xiàn)問題,盡力地想去做,不管采取什么措施,那東西就像一根軟糖,老老實實地趴在那里,一動不動。急得他是滿頭大汗。
楚英的臉色難看起來,不冷不熱地說道:“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和別的女人做過了?”
“沒,沒有,保證沒有。”黃德仁趕緊否認。
“沒有,哪這怎么解釋?你過去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現(xiàn)呀!”楚英嚴厲地說道。
“這……這幾天我太累,又喝了不少的酒,這,這東西就不好使了唄!”
“不對呀,過去你也喝酒呀,回來還和我沒完沒了的,現(xiàn)在怎么了?”楚英再次發(fā)問。
“這……反正我什么事也沒做,就是乏,就是累,我現(xiàn)在特別困,不信,我馬上就能睡著。”黃德仁說的是實話,一上午的“戰(zhàn)斗”確實讓他非常累,很快,他躺在那里呼呼地睡著了,睡的很香,還打著很響的呼嚕。
楚英睡不著,她沒有追問,知道追問丈夫也不會說實話。她拿起丈夫脫下的褲頭和背心,到衛(wèi)生間去查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在背心和褲頭上,發(fā)現(xiàn)了四根又長又黑的長發(fā),楚英留的是短發(fā),家里的孩子是男孩,能把長發(fā)留在丈夫褲頭和背心上,這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嗎。
楚英是個很有城府,很有心計的女人,她知道現(xiàn)在吵醒丈夫大干一場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把事情弄亂。她一夜沒睡,腦子里想的都是柳楠楠三個字。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懲治這個小妖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