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假張靜宜求婚
第三十七章 假張靜宜求婚
捉鬼的過程異常順利,蕭童這個小丫頭很有表演天份,在我的幫助下表演的特異功能取得了圓滿的成功,卓正大廈參與捉鬼的幾個人員對蕭童佩服得五體投地。特別是蕭童拿出一個布袋子,裝模作樣的把鬼裝進口袋,點火焚燒的時候,胡大胖子的溢美之詞簡直如滔滔江水一般開始泛濫了。
我一邊用腳亂踢燃燒著的布袋子,裝作鬼魂痛苦掙扎的樣子,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的笑聲雖然不能被別人聽到,但是在場的眾人卻分明感覺到了一絲陰森恐怖的味道,他們在害怕的同時,對于特異功能的認識也從此走進了一個誤區(qū)。
雖然我很擔心,但是那個神秘的隱形者并沒有出來搗亂。胡大胖子也信守承諾,當那個布口袋燒成灰燼的時候,卓正大廈的財務人員也提著一個大皮箱送到蕭童面前。滿滿一皮箱百元大鈔,碼放得整整齊齊,看得蕭童眼睛都直了。
桌正酒店鬧鬼的事情到此告一段落,蕭童心疼自己那一千多塊店錢,竟然忘記了對神秘隱形者的恐懼,執(zhí)意要在這里住上一晚上。蕭童的決定,自然大受胡大胖子的歡迎,畢竟他雖然親眼看到一個鬼魂被燒成了灰燼,但是誰又能保證酒店里還會不會再來一個鬼呢?如果有可能,胡大胖子一定愿意長期免費讓蕭童住宿。
蕭童如此清閑,而我卻沒這個閑情雅致,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我再三囑咐蕭童一定要時刻留意張靜宜的QQ帳號之后,于下午兩點多離開了卓正大廈,回到我自己的家里。
在家里,我沒有找到兩個影子,卻意外地看到了假的張靜宜。這個假張靜宜自從和胡漢標到一起之后就很少回家。特別是最近兩天,她根本就沒有露面。雖然我知道以胡漢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他和這個假張靜宜之間不可能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發(fā)展,但是我依然如鯁在喉,心里非常難受。
我到的時候,假張靜宜可能回來地時間不長,房間里依然保持著昨天晚上的樣子,地面上一片狼藉。幾十個空酒瓶子扔得到處都是,沙發(fā)上還有嘔吐的痕跡。看來兩個影子今天醒來之后,并沒有收拾房間,就直接出去了。
假張靜宜腰里圍著一個圍裙,雙手帶著塑膠手套,拿著鐵鏟和拖把正在打掃衛(wèi)生。看假張靜宜的樣子,似乎并不介意地上骯臟的東西,她干得很起勁。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嘴巴里還哼著一支情意綿綿的歌曲。
這太令人意外了,假張靜宜出奇的懶惰,從來不會打掃房間衛(wèi)生地,更何況是如此零亂的房間。因此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竟然產(chǎn)生了錯覺,以為真的張靜宜回來了,心情激動之下,險些沖過去。
然而當我聽清楚歌曲旋律的時候。我卻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個人不是張靜宜。這是一個很淫蕩的黃色小調(diào),張靜宜絕對不會唱。記得有一次去歌廳練歌,胡佳唱過這首歌,張靜宜聽了面紅耳赤,還一個勁地埋怨胡佳。
我感到很驚奇,這個被胡佳的靈魂取代地假張靜宜怎么一下子變得勤快起來了,她不但任勞任怨的收拾房間。看他的樣子似乎還很享受這一過程。莫非這小丫頭轉(zhuǎn)性了?這絕對不可能啊。人都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即便是要改變也不可能改變得如此迅速而又徹底啊。一天前的她還死心塌地的跟著胡漢,要和我決裂,甚至胡漢找殺手來殺我她也不在乎,怎么才過了十幾個小時,她竟然乖乖地回來收拾房間了呢?
陰謀,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陰謀。
我懸浮在天花板上,靜靜地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足足過了四十多分鐘。假張靜宜才把房間收拾干凈。假張靜宜把沙發(fā)罩子卸下來。放到洗衣機里攪動,然后才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伸了一個懶腰休息休息。
“林峰,我很能干吧。”
假張靜宜坐在沙發(fā)上,臉朝著天花板,目光聚焦的地方正好是我所處地位置。張靜宜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把我嚇了一跳,以為她發(fā)現(xiàn)我了。我慌忙改換了一個位置,之后才發(fā)現(xiàn)假張靜宜的目光然停留在原來的地方。原來,她并不是發(fā)現(xiàn)了我,而只在自言自語。
假張靜宜的臉上努力做出一副嫵媚的神態(tài),自言自語道:“林峰,我們結(jié)婚吧。林峰,你看看我,是不是比韓娟漂亮多了,我還比她年輕好幾歲呢。林峰,前幾天是我不好,你能原諒我嗎?林峰,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的最愛,也只有我才最適合做你的妻子,你還猶豫什么呢?……”
張靜宜越說越離譜,我在一旁聽得背心越來越發(fā)冷。這個假張靜宜是怎么了,她怎么突然想到要和我結(jié)婚呢?如果是在五月份以前我聽到了這些話,我一定會激動異常,幸福得大喊大叫起來。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這個張靜宜是假地,我聽了之后只會感覺到惡心。
很顯然,這個假張靜宜是在做某種練習,她準備依靠這種方法,把我從韓娟的懷里奪過來。然而她卻不知道,那個我是假的,韓娟也是假的。而真正的我,此刻就在一旁欣賞他的齷齪表演呢。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假張靜宜拿起手機看了看,眉頭立刻緊鎖:“胡漢,剛才電話里我已經(jīng)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聽到這句話,我更感覺到驚奇不已。什么時候這個假的張靜宜竟然改口稱呼胡漢的名字了,她以前不是一直爹聲嗲氣地叫胡哥嗎?莫非他們之間鬧別扭了,或者這個假張靜宜回心轉(zhuǎn)意了,更或者我以前地確是冤枉她了呢?
電話里傳來胡漢的咆哮聲,大罵假張靜宜是一個忘恩負義地小人,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小婊子。假張靜宜越聽越生氣:“胡漢,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騷擾我,我就告訴你老婆去。別忘了,你對我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我可都錄了音的。我再次聲明一次,我們之間不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今天不會,明天也不會,永遠不會!”
“啪”的一聲,假張靜宜掛斷了電話。假張靜宜走到衛(wèi)生間,整理了一下正在清洗中的沙發(fā)罩子,然后一路哼著小曲,回到張靜宜的房間。在張靜宜的房間里,假張靜宜拿起電腦桌上的一張紙,輕輕親吻了一下,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啊……豪華別墅,私家游泳池,高級小轎車。太棒了。好你個林峰,竟然瞞得我死死的,有這么一大筆產(chǎn)業(yè),我居然不知道。一個胡漢算什么,他全部的家當加在一起還沒有八號別墅值錢呢。嘻嘻……我發(fā)財嘍!”
我的心徹底冷了,原來假張靜宜知道了我擁有一套價值數(shù)千萬元的別墅,是她的貪欲在作祟,并非真的轉(zhuǎn)性了。竇坤以我的名字買的那套別墅,在購買的時候連裝修已經(jīng)超過了四千萬元人民幣,最近一年以來房地產(chǎn)飆升得很快,現(xiàn)在市值已經(jīng)超過五千萬元了。
這套別墅真的張靜宜知道,可是據(jù)我觀察假張靜宜并不知道。否則的話以她的個性,早就吵鬧著要搬進去居住了。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知道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悄悄飄過去一看,立刻豁然開朗。原來假張靜宜手中拿著的是一份物業(yè)公司的催款通知書。八號別墅雖然名義上是屬于我的,但是我卻并不承認,也從來沒有住過一天。因此八號別墅的物業(yè)費我也就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八號別墅是高檔住宅,每平方米的物業(yè)管理費高達三塊四,一年下來累計拖欠的物業(yè)費已經(jīng)超過三萬元了。物業(yè)公司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找到我的家庭地址,把這份通知書郵遞過來,聲稱我必須在十五天之內(nèi)交清欠費,否則的話就給八號別墅停電停水,并且拒絕清理垃圾。
今天假張靜宜回到家里一定是另有目的,絕對不會是專程回來清掃房間的。她碰巧看到了這份通知書,獲悉我還擁有這么一大份固定資產(chǎn),在把我的財產(chǎn)和胡漢的身價作了一番比較之后,假張靜宜很現(xiàn)實的選擇了更加富有的我。胡漢雖然號稱是一個老板,但是他能夠動用的資金不過一千多萬。如果我把八號別墅變賣,換回來的現(xiàn)鈔的確比胡漢多一些。
這個假張靜宜,簡直是一個吸血鬼,無論是誰,只要讓她聞到身上的銅臭味,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
假張靜宜捧著通知書親了又親,目光已經(jīng)有些迷離,她的內(nèi)心一定在憧憬著自己成為八號別墅的女主人之后,那種闊太太的美好場景呢。
假張靜宜陶醉了好半天才戀戀不舍的放下通知書,打開衣柜,拿出一套新衣服,開始更換因為清掃衛(wèi)生弄臟了的衣服。
當假張靜宜解0開第一粒上衣扣子的時候,我的目光就被她的脖子吸引住了。在假張靜宜的脖子上,那串魔鬼頭項鏈在下午的陽光下正對著空中的我露出猙獰的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