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無可避免的戰(zhàn)爭
莫斯科,克林姆林宮,蘇維埃俄國的政治心臟。
俄布中央總書記辦公室里,斯大林陰沉著他那張苦瓜臉,手里握著煙斗,在紅色的波斯地毯上不停地來回走動著。
全俄肅反委員長主席捷爾任斯基,斯大林的親密戰(zhàn)友加米涅夫,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二人偶爾以眼神交流一下,都很默契地沒有出聲打斷斯大林同志的沉思。
根據契卡特工對“4?1事件”的深入調查,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英國.軍情五處駐莫斯科秘密情報站。那名挑起事端的少尉排長瓦吉列夫,已經證實此人已經叛蘇俄,淪為了英帝國主義的潛伏爪牙。
如果這次跟帝俄禁衛(wèi)軍引起的軍事沖突是英國人從中挑唆搞鬼,那么事情就沒有之前所想的那么簡單了。
英國人實在太狡猾了,選擇4月1日這個特殊的日子動手。斯大林如果向帝俄示弱,那他就不用在國際政治圈里混了。
四年前的今天,是斯大林這一生中最羞辱的一天,他被迫在《西京和平協(xié)議》上代表蘇維埃政.權簽下了他的大名。伏爾加河的通航權,被帝俄無恥的強行索取,這也導致了蘇俄紅軍在伏爾加河流域的防御工事,必須修筑在帝俄內河艦隊的艦炮射程之外。變相地使蘇維埃俄.國憑白丟失了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國土。
從四年前在那份向征著恥辱的協(xié)議上簽字的那一刻起。斯大林無時無刻不在琢磨著怎樣打過烏拉爾山,將帝俄白衛(wèi)軍全部消滅,讓遼闊的西伯利亞變成紅色蘇維俄的統(tǒng)治土壤。尤其可恨的是要把唐朝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送上絞刑架絞死!
只可惜。這些年來紅色蘇俄雖然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但是,有中國西北政府支持的白色帝俄,中亞四國,他們的發(fā)展甚至都不比偉大的蘇維埃俄.國差多少,而且他們在軍事建設方面的成就,甚至已經領先了英勇無敵的蘇俄紅軍。
斯大林深深地知道。阿娜斯塔西婭這位女沙皇想剿滅紅色蘇維埃政.權的渴望,就跟他想把新沙皇政.權徹底消滅同樣迫不急待。這是兩種不同意識形態(tài)政.權的矛盾,是永遠無法調和、無法共存的對立,只有一方將另一方徹底消滅,沒有第二個可供選擇。
該死的中國佬,萬惡的黃皮猴子!斯大林的內心在咆哮著。一定要報復,要報復!要讓中國人付出更為沉重的代價!
要不是中國人趁著俄.國內戰(zhàn)的時候將他們的魔手伸向了新生的蘇維埃政.權,趁機發(fā)動戰(zhàn)爭救走了前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四位公主,讓那些萬惡的白俄貴族將俄羅斯人的財富席卷一空全都帶去了烏拉爾山以東地區(qū)。就連波羅的海艦隊和黑海艦隊的主力戰(zhàn)艦也被這些無恥的貴族軍官裹挾帶走一大半。紅色蘇維埃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四面受敵。
“這是一個陽謀!”斯大林終于停了下來,眼中閃爍著冷厲的殺機,左手握拳用力對空揮了一揮。沉聲說道:“我們即算知道這是英國人一手策劃出來的,但是,跟邪惡的白軍在伏爾加河流域狠狠地打一仗。已經無可避免。我們的紅軍戰(zhàn)士的生命不能白白犧牲。那些可惡的托洛茨基份子不是一直在鼓吹托洛茨基才是紅軍的創(chuàng)造者嗎,哼!這場戰(zhàn)役,就交給他指揮好了!”
“斯大林同志,我需要鄭重地提醒你一下。”捷爾任斯基的語氣顯得既嚴肅又慎重,“你泛指的伏爾加河流域這個概念太廣泛。我們都知道,蘇維埃的敵人。除了帝俄白衛(wèi)軍,還是中亞四國經中國西北軍一手訓練出來的一百多萬中亞人民解放軍。戰(zhàn)爭。必將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想請問,蘇維埃作好了全面戰(zhàn)爭的準備嗎?”,
“斯大林同志,我個人覺得捷爾任斯基同志的建議確實值得認真思考。”加米涅夫臉色肅然地說道:“我們剛剛在東歐國家取得了一點成果,如果將西線的部隊調走大部分去支援東線戰(zhàn)場,英、法帝國主義的軍隊是不會錯失這樣的好機會的。蘇維埃的基礎還太薄弱了,我們還不具備跟白衛(wèi)軍和中亞人民解放軍決戰(zhàn)的軍事實力。別忘了,其實我們最大的敵人,是中國西北軍,是中國人!”
斯大林握著煙斗默然地吸了兩口,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共.產國際不是剛把馬林從中國調回來嗎,哼!讓他馬上回中國去,一定要讓第三國際領導的武裝暴動在中國的各大城市轟轟烈烈的全面展開!需要武器我們提供,需要經費我們也提供,目的只有一個,把中國,變成1918年時代的俄.國!”
“嗯!”捷爾任斯基深表認同的用力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中國人利用俄.國最虛弱的時期,將整個俄羅斯分裂成四大塊,這筆帳,我們早晚要跟他們連本帶利徹底清算!中國人不是有一句古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讓我們的同志,去領導中國的無產階級革命吧!”
“我認真分析過了,如果中國西北政府做好了跟我們進行決戰(zhàn)的準備,我相信,現在的東線應該早已炮火連天。”加米涅夫老謀深算地微笑著說道:“發(fā)生在巴拉科沃的戰(zhàn)斗,可不是一般的邊境摩擦,雙方都傷亡近千官兵,然后顯得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我相信,那位一直躲在幕后操縱著帝俄和中亞四個王國的中國西北王唐朝,此時的心情應該跟我們差不多。這一仗肯定要打,但怎么打,在哪里打,打成什么樣的規(guī)模,我推測他現在也在猶豫不決。”
“軍事部署不能停。但是,可以派外交部的同志去跟沙皇政府接觸一下,摸摸他們的底線。”斯大林一錘定音拍板說道:“另外再派人跟日本人也接觸一下。聽聽他們對這次的事件有何想法。”
伏爾加河西線的蘇俄紅軍接下來一系列的調動集結,并沒有讓身在阿娜斯塔堡冷眼旁觀的唐朝手忙腳亂,因為唐朝已經下定決心,要通過這次的戰(zhàn)爭,瞧瞧蘇俄紅軍的戰(zhàn)斗力究竟有多強,有多可怕。
此前一直都是受后世軍史資料的影響,使得唐朝對早期的蘇俄紅軍頑強的戰(zhàn)斗意志有一種潛意識的畏懼。但是經過巴拉科沃事件中帝俄禁衛(wèi)軍275團二營官兵孤軍深入陷入重圍死戰(zhàn)不退取得的戰(zhàn)果判斷,這個時期的蘇俄紅軍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強大。
戰(zhàn)爭,歷不是誰先抓住先機,誰就有可能掌控住戰(zhàn)爭的節(jié)奏。
1924年4月5日凌晨兩點半,伏爾加河流域東起喀山,西至察里津,全長一千八百多公里的戰(zhàn)線上萬炮齊鳴。
帝俄禁衛(wèi)軍五個集團軍八十多萬將士,中亞人民解放軍四個集團軍六十多萬人馬,集中了各類口徑火炮三千門。鷹式戰(zhàn)斗轟炸機六百架。坦克戰(zhàn)車八百多輛,內河艦隊一百二十多艘大小炮艇艦船,向西北的蘇俄紅軍突然發(fā)起了雷霆萬鈞的進攻。
蘇俄紅軍部署在東線的十五個機場。同時遭到了能進行夜間轟炸的鷹式戰(zhàn)斗轟炸機群的無情蹂躪。
唐朝專門為中亞人民解放軍和帝俄禁衛(wèi)軍裝備的t26輕型坦克,對付蘇俄紅軍剛剛批量投產和t18坦克,簡直就跟砍瓜切菜一般沒有一合之敵。,
新俄羅斯帝國和中亞四國不宣布戰(zhàn)。把估爾加河西線的蘇俄紅軍打得那叫一個丟盔棄甲,接連向西后退了近一百五十公里方穩(wěn)往陣腳。
英國政府很貼心的沒有在這個緊要關頭給中國西北政府在南邊添亂。日本海軍似乎是得到了英國盟友的警告,也很老實的窩在自己的海域,甚至就連原本的日常訓練的減少了。
看來帝國主義列強們對終于有人出頭收拾紅色蘇俄還是非常樂于得見的。誰讓列寧同志一手組建的共.產國際,這些年在世界各地先后發(fā)展了二十一個國家中的35個政黨和團體,在資本主義世界到處煽風點火。搞得帝國主義列強們頭大不已。
4月7日,帝俄禁衛(wèi)軍和中亞人民解放軍組成的聯(lián)合軍隊勢如破竹的攻勢。在蘇俄紅軍大量地方部隊的層層阻擊下,原本高速挺進的聯(lián)軍攻擊部隊漸漸地變得寸步難行。
緊接著,由托洛茨基親自指揮的蘇俄紅軍第一集團軍,將帝俄禁衛(wèi)軍突前的第14師全殲于薩蘭斯克以西地區(qū),蘇俄紅軍的這一記重拳讓帝俄禁衛(wèi)軍第14師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內徹底地從帝俄禁衛(wèi)軍的戰(zhàn)斗序列中徹底消失,這個消息,頓時在帝俄禁衛(wèi)軍和中亞人民解放軍各支攻擊部隊中引起了極大的騷動和不安。
唐朝在這個時候親自率領西北軍第二集團軍突然從哈薩克邊境揮師北上,先是配合中亞人民解放軍第三集團軍,成功將薩拉托夫攻下來,然后馬不停蹄一路西進,以所向披靡的狂野攻勢將蘇俄紅軍部署在察里津嚴防死守的第23軍全部圍殲,使得高喊著反攻的蘇俄紅軍將領剎那間全體失聲。
軍心和士氣重新得到鼓舞的帝俄禁衛(wèi)軍和中亞人民解放軍,再度爆發(fā)出強大的戰(zhàn)斗力,呈扇形攻勢對堅守在薩蘭斯克地區(qū)的蘇俄紅軍三個集團軍形成戰(zhàn)略包圍態(tài)勢。
4月10日,唐朝在指揮著西北軍第二集團軍成功攻占了察里津后,給帝俄禁衛(wèi)軍的前敵總指揮阿列克謝夫將軍下衛(wèi)道命令,抽調帝俄禁衛(wèi)軍第一集團軍中的第六裝甲師,掉頭繼續(xù)向西,配合中國西北軍第二集團軍伺機奪取烏克蘭樞紐重鎮(zhèn)庫爾斯克。
至此,蘇俄紅軍在伏爾加河西岸構筑的所有防線全部崩潰。斯大林緊急從西北抽調了五個集團軍在莫斯科外圍地區(qū)構筑防線,防止中國西北軍進攻莫斯科。
戰(zhàn)爭進展到這個程度,不論是唐朝親自指揮的中國西北軍,還是中亞人民解放軍、帝俄禁衛(wèi)軍。攻擊銳氣已經大為降低。蘇俄紅軍很聰明地放棄了大城市,在各個小城鎮(zhèn)集結,通過白熱化的巷戰(zhàn)。使得中俄聯(lián)軍的每前進一步,都伴隨著不輕的戰(zhàn)損。
蘇俄布爾什維克的堅韌頑強,紅軍戰(zhàn)士的英勇無畏,親歷戰(zhàn)場的唐委員長,現在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
當薩蘭斯克會戰(zhàn)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庫爾斯克西南城市別爾哥羅德,整座小城內的鏖戰(zhàn)也再一次的達到了**。攻守雙方在這座不大的小城市內寸土必爭的反復爭奪著每一條街道。每一棟建筑,甚至是每層樓的每一個房間。整個的城市到處都在燃燒著、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夾雜在急促的槍聲中。
蘇俄紅軍不愧是在戰(zhàn)爭中成長起來的軍隊,他們現在已經懂得如何通過城區(qū)戰(zhàn)斗來減輕己方武器裝備火力不如敵軍的“準巷戰(zhàn)打法”。,
但是,帝俄禁衛(wèi)軍第六裝甲師的t26坦克裝備的37mm坦克炮,其定點清除兇猛火力依然使得蘇俄紅軍死傷慘重。
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不遠處的那棟二層小樓在火光中轟然的倒塌,煙塵彌散在秋夜的空氣中。一團紅黑色翻滾著的煙云緩緩的升騰而起。
崔可夫那雙藍眼的眸子里現在似乎都快要滴出血來了。那座小樓的位置剛好的是在這座丁字口的臨街控制點上,一個重機槍班被布置在那里,交叉的火力恰好的能夠對整個的街口完成火力覆蓋。
如此重要的位置。那自然也是帝俄禁衛(wèi)軍攻擊部隊的眼中之釘了。一個連級規(guī)模的帝俄禁衛(wèi)軍步兵群。在連續(xù)的發(fā)起數輪進攻后均不能夠得手,反倒是丟下了數十具的尸體。馬上呼叫坦克支援,依靠著裝甲戰(zhàn)車和坦克雙重掩護。連續(xù)的在墻體實施定點清除,這才突入了小樓內。
盡管相隔著一條街區(qū),崔可夫依然能夠清晰聽到那棟紅墻圓頂的小樓內驟然的響起的密集急促的槍聲。間雜其中的是手榴彈的爆炸聲。
濃濃的黑夜雖然被四下里爆炸的火光渲染得渾濁昏黃,但那不斷從樓體每一扇窗戶內轟然噴出的爆烈火焰仍然是那樣清晰,那樣的刺眼。
屬于俄制莫辛納甘特有的清脆槍聲漸漸稀疏起來,但是四下里那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和急促的沖鋒槍射擊聲依然是那么的兇猛。該死的中國西北政府,該死的中國人!崔可夫在心里憤恨的詛咒著,如果沒有中國人的支持。這些白衛(wèi)軍根本就不可能裝備這么先進的武器,配備如此充足的彈藥。
盡管心頭一片憤然。但崔可夫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觸到小樓所在的那個方向里,樓內的槍聲漸漸平息下來。短暫的寧靜后,緊接著是“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炸。崔可夫猛然的一驚,接著又是一陣更加猛烈的爆炸中,一團巨大的火球驟然的騰升而起,那瞬間的光亮將周圍的夜幕撕成了碎片。
翻滾著的煙塵之中,整座的小樓轟然的倒塌,紅墻青瓦化做遍地的碎石爛磚,廢墟之中點點的零星火光孤憐憐地燃燒著,發(fā)出一陣陣噼里啪啦聲。
剎那間,崔可夫感覺到一行熱流從自己的右眼角難以控制的溢出,順著面頰緩緩而下,屬于男人的眼淚就那般不爭氣地流淌了下來。這棟小樓內的蘇維埃紅軍戰(zhàn)士,在戰(zhàn)至最后一人的時候拉響了同歸于盡的**,連帶著整座小樓內的帝俄白衛(wèi)軍一同的消失在那朵絢爛的煙火之中。
城市的每一個的角落都是在這樣的戰(zhàn)斗著,一棟的建筑甚至是幾易其手。頑強的蘇俄紅軍用手中的武器和他們滿腔熱血拼命的抵抗著中俄聯(lián)軍前進的步伐。
陷入巷戰(zhàn)泥潭的中俄聯(lián)軍部隊在付出慘重犧牲的同時,發(fā)現換來的卻是大量時間的流失。
帝俄禁衛(wèi)軍第六裝甲師,第29步兵師,中亞人民解放軍第35騎兵師,第42騎兵師等攻擊部隊,目前都已經深陷在蘇俄紅軍戰(zhàn)士用生命交織而成的巷戰(zhàn)沼澤里面。
在察里津前敵總指軍部坐鎮(zhèn)指揮的唐朝,痛苦的發(fā)現攻克庫爾斯克的作戰(zhàn)計劃中攻擊部隊,至少三分之二都被這種血腥殘酷之極的巷戰(zhàn)嚴重拖滯了進攻速度。
這一夜,幾乎每一分鐘都要伴隨著一條生命在這個世界消逝。
“白狗子又開始進攻了!”,
崔可夫身邊的觀察哨,雙手端著望遠鏡,一邊仔細觀察著一邊發(fā)剛剛小睡沒醒的營長發(fā)出警示。
“同志們,準備戰(zhàn)斗!”崔可夫猛然驚醒后一把操起了擱在身邊的莫辛納甘步槍,環(huán)視了周圍陣地上滿是傷員的紅軍戰(zhàn)士,用一種相對沙啞的聲音說道:“.共.產.黨.員們,共青團員們,我們的戰(zhàn)友們已經盡完了他們最后的職責,現在該是我們用生命來捍衛(wèi)偉大的蘇維埃的時刻了。兇殘的敵人企圖向莫斯科進軍,我們能讓萬惡的沙皇軍隊去殘害蘇維埃人民嗎!除非他們踏著我們的尸體前進!”
每一個蘇俄紅軍戰(zhàn)士的熱血都在沸騰,盡管他們又饑又渴,盡管他們傷痕累累,盡管他們精疲力竭,但每個人心中那團熊熊燃燒起來的戰(zhàn)火卻已然的燎原焚空。每個人都無聲的做著最后的準備,子彈壓進了彈匣,槍機保險打開,黑森森的槍口對準了前方街道上的每一寸土地。
一直跟著崔可夫身邊的娜塔莎,也是生平頭一次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熱血在沸騰,就如同戰(zhàn)爭剛剛爆發(fā)的時候聽到紅軍的創(chuàng)造者托洛茨基元帥進行戰(zhàn)備動員時的激昂。
借著樓外面泛入的點點微弱火光,娜塔莎那么珍愛地把她手里這支莫辛納甘狙擊步槍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遍。一顆顆黃澄澄的7.62mm重尖彈被她壓力地壓進了彈匣里,修長尖銳的彈頭隱約的泛出星星寒光。
黑漆漆的夜幕中,一陣刺耳的柴油發(fā)動機轟鳴聲隆隆傳來。借著著街邊燃燒著的火光,崔可夫隱約可見兩輛坦克和一輛輪式裝甲車轉過街道拐角,出現在蘇俄紅軍戰(zhàn)士們的視野里。
數十道人影尾隨在三輛戰(zhàn)車后面,拉開著稀松的散兵線。
頭盔著m35鋼盔的帝俄禁衛(wèi)軍,端槍警戒搜索前進的戰(zhàn)術動作非常標準。依托著裝甲車的掩護緩慢的向前推進著,街道兩側的建筑物早就在先前的戰(zhàn)斗中被打的七零八落,臨街的墻體更是被打的千瘡百孔、破爛不堪。
“前指有令,不讓節(jié)省炮彈,我們的后勤補給得到了廣大平民百姓的熱情支持,彈藥儲備非常充足!”一輛t26坦克里傳出俄羅斯坦克兵粗曠的談話聲。
“現在打戰(zhàn)真舒服,比當年在西線跟德奧聯(lián)軍打仗的那會兒強太多了。當年要是也有這種坦克裝甲車在前面掩護,我的兩個哥哥就不會白白送命了。”
“我看最好的還是現在的軍人福利。我們即算是戰(zhàn)死了,家人的生活根本不需要我們操心。”
帝俄禁衛(wèi)軍們一邊聊著天,一邊搜索前進著。
街道兩側的建筑內似乎的并不存在著蘇俄紅軍的身影一般,是那樣的沉寂,沉寂到幾乎的沒有一點的聲音,沉寂到緩慢行進在街道上的帝俄禁衛(wèi)軍不得不通過聊天說話來給自己壯膽。
t26炮塔上的37mm坦克炮,不時地噴吐著死神的光焰,將一棟棟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建筑摧毀得更為徹底。
整條街區(qū)沒有任何一點其他聲音,只有鄰近街區(qū)不斷傳來的密集的槍聲和炸響一片的爆炸聲。
街道的盡頭幾乎將至,兩輛t26坦克一邊繼續(xù)進火力偵察一邊將車速提起來,高速的沖向街道的盡頭。像是武裝游行了一圈的這六十多名帝俄禁衛(wèi)軍士兵,也不約而同稍許松了一口氣。
或許這條街道上的蘇俄紅軍已經全部被清除了。或許是蘇俄紅軍并沒有在這條丁字路口的轉角過來的街道布置防御力量,又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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