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戰(zhàn)爭與和平 第十九章 狹路相逢
第五卷戰(zhàn)爭與和平第十九章狹路相逢
“為什么?”
我說:“你真以為就憑這2萬多人就能抓住對方的主帥?”
史迪威道:“就算不成,我們掩殺一陣也是可以的,至少能替三叔報一箭之仇!“
我繼續(xù)搖頭道:“2萬人在人家60萬人的軍中,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你想送死我不攔著你,但是別連累別人,黑吉斯只是暫時亂了陣腳,你想趁火打劫那是異想天開。”
“婆婆媽媽!”史迪威再次站上馬背,振臂高呼道:“有沒有愿意和我一起建功立業(yè)的兄弟?”
我見他已有癲狂之色,暗自搖頭,對張世磊道:“讓咱們的人跟著我撤。”
張世磊大聲道:“劍神有令,撤退!”
洪烈帝國的士兵敢于反撲全仗劍神在前,憑的是一時的勇氣,但不論人數(shù)還是陣型其實(shí)都不適合做久戰(zhàn)之計,此時我一聲令下,全軍轉(zhuǎn)向,又朝著原路殺了回去,黑吉斯軍不知我們底細(xì),吳司中本部人馬此刻正在集結(jié),準(zhǔn)備應(yīng)付敵***規(guī)模的反擊,所以并不追擊,而原來被我們甩在身后的敵軍則處在怔忪不安猶豫不決的情緒中,見我們原路返回,也沒人出死力攔截,我們這兩萬多人很順利地回到了空地上,史迪威知道軍心所向全系在我一人身上,也只得唉聲嘆氣地隨著大軍撤退。
等我們到了安全地帶,天已經(jīng)大亮,所有士兵都疲憊不堪,想著這一夜瘋狂的舉動,都猶如做夢一般,這一役我們用2萬殘兵深入黑吉斯軍腹地,救出史迪威不說,還打得對方疑神疑鬼,實(shí)在是取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戰(zhàn)果。也不知誰喊了一聲“劍神萬歲”,接著所有士兵都跟著喊了起來,在空曠的戈壁上,“萬歲萬歲”的呼聲震耳欲聾,通過這一戰(zhàn),戰(zhàn)士們揚(yáng)眉吐氣,一洗敗兵之恥,深感榮耀,而在每個人心里,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也隨著與劍神并肩作戰(zhàn)的經(jīng)歷回到了身體里。
史迪威嘆息道:“我要是你,一定能取得比現(xiàn)在更大的成就。”
我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其實(shí)我明白,這一仗能贏實(shí)在是走了狗屎運(yùn),投機(jī)的成分占了九成九,吳司中聽說劍神帶人反擊,肯定以為我們這一路人馬集中了洪烈軍中所有的精銳,這才沒有輕舉妄動,我們這2萬多人也正如黔之驢,要不是吳司中的想當(dāng)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一想到這都覺后怕,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自以為是莽撞蠻干的年輕將軍,當(dāng)然,或許史迪威經(jīng)過歷練真能成為一代名將,他的身上不缺冒險精神和大膽設(shè)想,這樣的人如果能活下來,很可能會成長為智勇雙全詭計多端的統(tǒng)帥……
我們緩緩而行,前方不到20里就是洪烈帝國的厲州城,史存道已率大軍全部安全撤退,現(xiàn)在三軍分駐在厲信撫三州。
這時負(fù)責(zé)臨時探路的士兵忽然快馬奔回,報告道:“劍神將軍,前方發(fā)現(xiàn)大批黑吉斯騎兵,大約有3萬余人,截斷了我們的退路。”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里怎么會有伏兵?難道吳司中真的用兵如神,想到我們劫營以后會從這里過所以在這里安排下了人馬?”剛說完我就覺得不對,如果吳司中真的想全殲我們早派人從后面殺上來了。
報信的士兵道:“看樣子對方也在趕路,他們擋了咱們的路,咱們也剛好在他們的必經(jīng)之地上。”
張世磊道:“我知道了,右路軍潰敗以后黑吉斯的騎兵一直在后面追殺,這些人就是追兵,現(xiàn)在我們的人回了城,他們也正在回營的路上。”
我說:“那怎么辦?”
張世磊皺眉道:“我們得速速決,不然萬一吳司中的追兵到了,再加上前面的敵人,我們就成了腹背受敵。”
我看了看身后神色困乏、傷痕累累的部隊(duì),說道:“你覺得咱們的人還能經(jīng)得起一場硬仗嗎?”
張世磊也憂心道:“為今之計也沒有別的辦法,狹路相逢勇者勝,但愿他們比咱們好不了多少——不過對方只是負(fù)責(zé)追擊,損傷必少,不像咱們打了一夜精疲力盡。”張世磊道:“五少爺你得拿個主意,是打還是退?”
我苦笑道:“打是肯定打不過,退又能往哪退?”
這時史迪威忽道:“咱們腹背受敵,他們又何嘗不是?”
我想想還真是,現(xiàn)在我們這兩撥人都處在相同的境地——背后是敵人的大本營,眼前是和自己數(shù)量相當(dāng)?shù)臄耻姡拖駣A心餅干里的奶油一樣進(jìn)退兩難,只不過從目前看來我們的處境更尷尬一些,正如張世磊所說,我們經(jīng)過了一夜的苦戰(zhàn)人困馬乏,而且各兵種都有,而對方是清一色的騎兵,配置和體力都要優(yōu)于我們,如果硬拼連三成的勝算也沒有。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放緩了行軍速度,而據(jù)人報,對方也踟躕不前,顯然也在猶疑之中,我想了想道:“我去和對方的主將談?wù)劊绻軆上铝T斗各取其道那是最好。”
史迪威愕然道:“你要和敵人講和?”
我瞪他一眼道:“不是講和,是談判!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
史迪威道:“厲州城距我們更近,從局勢上看,我們占著地利。”
我擺手道:“你可別跟我說這些了,咱們一開始就占著地利,現(xiàn)在怎么樣?近有個屁用。”
史迪威:“你……”
我不理他,依舊帶著張世磊那些人徑自上前來到黑吉斯軍前,就見對面黑甲林立,刀槍閃爍,經(jīng)過一夜的大戰(zhàn),黑吉斯仍是軍容整肅,對方見我們一小隊(duì)人上前,呼啦一聲錯開了距離,隨時準(zhǔn)備發(fā)起沖鋒。
我距他們還有十幾米的對方定住腳步,高聲道:“我不是來打架的,叫你們統(tǒng)帥出來和我說話。”
對面一個小隊(duì)長道:“來者報名!”
“史迪載。”
隨著我這一聲,黑吉斯軍中立刻起了小小的騷動。那小隊(duì)長戒懼地看著我道:“你……想干什么?”
我揮揮手道:“叫你們將軍跟我說,你不夠格。”
那隊(duì)長也不以為忤,相反,甚是恭謹(jǐn)?shù)溃骸罢埳缘龋胰ネū壹覍④姟!彼ズ蟛淮笠粫忠粋€人返回,我不悅道:“你們將軍呢?”
那隊(duì)長拱了拱手道:“我家將軍讓我代為向劍神先生問好,他軍務(wù)在身,不便出來與先生相見,有什么話可以先跟我說,我若不能定奪時,再向他匯報。”
我納悶道:“軍務(wù)?眼前不就是最大的軍務(wù)嗎?”
張世磊笑了一聲道:“這家伙明明是怕重蹈陳志遠(yuǎn)的覆轍,唯恐五少爺來個擒賊先擒王。”
我恍然,不禁斜眼看了那小隊(duì)長一眼道:“我看你還是請他出來,這事你做不了主。”
那小隊(duì)長道:“先生不妨說說看,不過若是借道的事兒,我們將軍已有吩咐。”
我意外道:“你們將軍怎么說的?”
“我們將軍說,他和劍神先生有緣能在這里會面,不巧的是暫時有所不便,雙方狹路相逢,雖然各為其主也沒必要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如兩下罷斗各取其便,咱們分頭回營如何?”
我笑道:“原來你們將軍也是這個意思,看來不是個死腦筋的人,你能告訴我你家將軍的名字嗎?”
那隊(duì)長道:“我們將軍說了,如果先生問起不能相瞞,我們將軍他姓秦諱義武。”
“秦義武?”我吃驚道。
張世磊忽然興奮道:“秦義武就在對面,五少爺你立功的機(jī)會又來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黑吉斯的三大主帥——澹臺朗、吳司中秦義武,這三個人無論除掉哪一個那就意味著是對敵人致命的打擊,刺殺澹臺朗失敗以后,這是又一個絕好的機(jī)會!但是我現(xiàn)在面對著和上次一樣的問題,劍氣不足,況且就算憑著劍神技和佛光普照能殺進(jìn)重圍干掉秦義武,他的三萬騎兵勢必會拼命反擊,到時候我們這邊是絕對吃不消的。
那隊(duì)長見我沉默,又道:“秦將軍說了,他深知在先生的神威之下自己有性命之憂,但他以實(shí)相告就是希望咱們彼此能做到開誠布公,說句不托大的話,也是想賣先生一個面子,因?yàn)槟阄倚睦锒记宄粽搼?zhàn)力,先生麾下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先生要不顧屬下安危,也不會率先來與我方接洽,所以請先生切莫沖動,‘我一人生死是小,別害了兩家?guī)兹f將士的性命’這是我們將軍的原話。”
我暗暗心驚,這秦義武居然完全猜得透我的心思,他自曝身份就是因?yàn)橛惺褵o恐,既顯得光明磊落又暗藏殺機(jī),不得不說這是很高明的一步棋,我略一琢磨就做出了決定,微笑道:“既然秦將軍這么善解人意那我就領(lǐng)他的情,反正仗還有的打,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問,“那照秦將軍的意思,咱們兩家誰先為對方讓路呢?”
那隊(duì)長道:“將軍他說一切悉聽先生尊便。”
我想了想道:“那么就讓我們送貴軍一程吧。”我隨即對張世磊道,“讓咱們的人讓開一條路給秦將軍走。”
張世磊一個勁沖我擠眉弄眼使眼色,大概以為我這么說有什么話外音,我好笑道:“別抽風(fēng)了,告訴將士們,誰也不許擅自動手,給我好生地把秦將軍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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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今晚總是睡不踏實(shí),而我和孩兒他娘最怕的就是他鬧騰,老婆抱在肩頭哄了一陣,問我:“他什么動靜?”我眼見小家伙沖我樂了一下,不禁愁眉苦臉地說:“他醒了……”語調(diào)像極《大腕》里的葛優(yōu)……(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